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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上庞统动了动,对我开玩笑道:“子翼此来必是名声大震,不过若要出名,何必用这等手段?只需吾等替元直宣扬其言,不出三月必能名扬大江南北。”
他虽然只是玩笑,我却听得很是惊慌,忙摆手苦笑道:“拜托士元及各位先生,莫要再将徐元直之言外传,干之清净日子还未足够矣。”
几人见我模样呵呵都笑,庞德公略有所思,有些疑『惑』的道:“世人皆盼出名,然子翼竟触手可得而不取,真非常人也,这大张旗鼓以售利剑,莫非真是定了不出仕之心?”
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人到是一楞,仔细想来却也有道理,要知行商者鄙,虽然如今天下各大士族均行商贾之事,然而多是以家人仆从出面,很有以士绅身份亲自上阵的,所以之前购粮、打理铁匠铺虽然都是我自己具体谋划,但最后都托以邓桦、孟刚身上,因此也还说的过去,而这次以文士身份亲『操』此等贱行却是过了界限,如此一来,虽然名传于外,却对恐怕对仕途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我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不过也不太在乎,现在我还在烦徐庶给我添的麻烦,若能借此避免被人拉上战车还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于是我呵呵一笑道:“如此静观天下大势岂不悠闲?然世事无常,干或许何时不耐便也寻一可托之人投了,或终生不出也未可知。”
听了我这如同没说的废话,庞德公无奈一笑,崔州平点头不语,庞统则是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尽为废言!”
和众人告别已是第二天中午,邓艾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山脚下的小村之中才止,他路上言语甚少,只是偶尔又有口吃的嘱我保重,知道他心中的不舍之情,我也是暗自叹息不已。
当我坐于马车之上,挥手让其速回庞德公处时,他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晃的泪水,任其尽落于地,双膝跪倒冲我拜下,直到马车愈行愈远后,我仍隐约见他长跪未起之身影。
微微叹息着,我努力想些其他的事,希望能挥去这种离别的伤感情绪,但越是逃避就越是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小子之后的每一件事,虽然在这个时代我已经没有亲人,但我今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将亲情投入到邓艾他们身上,他们便如同我的兄弟,如同我的子侄,这或许也能解释我当初舍身救铭心的举动吧。
回到竟陵后我便一面安心在家养伤,一面等着刘正制出剑鞘,大家开始几天还对少了邓艾有些不适,尤其是铭心,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众人也渐渐习惯了。
铁匠铺里的生意依旧红火,订购之人有的竟从江陵赶到这里,我一边高兴,一边开始渐渐有些着急起来,不知刘正何时能把“答卷”交上来。
五月的江南开始逐渐热起来,但还未到骄阳似火的时候,这一天身体几乎大好的我正在房中读书,忽见铭心兴冲冲进来,一见我便满脸笑容的道:“先生,剑鞘已制成,真是脱俗超凡。”
我一听欣喜的将书放下,起身道:“可曾带来,让吾一观。”
却听屋外刘正略微嘶哑的声音道:“正已带来,请先生过目。”
我忙让铭心请这大师进来,其一入屋,我便被他手中捧的两柄通体雪白的剑鞘所吸引,待仔细看,一只鞘稍宽大,上以淡金纹有飘飘『荡』『荡』似如云朵图案,以云寓玄,却是只求其意不求其形,飘逸出尘之气孕育其中,然隐约间亦有淡淡风云变『色』之威势;另一只稍窄小,却以淡红丝线浅浅的纹以梅花数枝,以梅衬雪,足显雪之柔弱,梅之娇美,却又有俊美傲然之质游离于其间。
接过两鞘,入手且柔且刚,柔之如婴儿之肤,刚之如金石之坚,拔剑而出但闻一声清鸣,感觉甚为流畅,似如伴剑而生,天然以成般。两剑之柄亦盖以雪白之皮革,又以金丝红线缠绕为饰,剑格中间处各镶嵌碧翠玉石一枚,太玄为圆,霜雪为方,意寓雄者为天故圆;雌者为地故方。
爱不释手的来回把玩,连连赞叹之余我也竟起了收藏之意,一时竟然忘了刘正还在一旁,许久才在铭心的提醒下回过神来,很是抱歉的连忙请他坐了,拱手赞道:“先生真乃大师也,如此意境着实令人沉醉,干一时失神,还望先生莫怪。”
刘正则根本不在乎我的失态,反是很高兴的道:“正仅一匠人,焉敢以‘先生’二字而称,先生陶醉于其中,正表吾之功未废,在下又怎会在意?”
这时我才发现,这五十多的老先生已比当初消瘦不少,两眼中血丝交织,额头紧锁,显然是彻夜苦思煎熬所至,且其双手多有割伤,不由暗叹道:“这人也是一个痴人,不过若没有这样的痴『迷』,焉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我起身深施一礼,惊得刘正也慌忙起身,我神『色』诚恳道:“先生之辛苦『操』劳,干不知如何谢,且能达此意境之士,焉是寻常人等,吾料若不饱读诗书,腹有经纶怎能有此体悟?这先生一称则受之无愧矣。”
刘正听我盐,神『色』间不由激动,片刻才长叹一声道:“先生有如此见解,真是非常人也。”
我想他平日所遭受,就算最好也不过是视如常人,这种行业的歧视实在是一种悲哀。
我也微微一叹道:“天下各业均为需者而存,缺一而不可也,或有一二其行劣,其人鄙,焉能以偏盖全?世人鄙商轻工,焉知衣食行用何以能少商工者?哎~,然吾虽常感叹,却只可自知矣。”
听我所说,刘正竟然张大了嘴良久不发一言,后才神『色』更加激动道:“先生实乃吾知音也,正平生所不平者便是天下人皆轻视,却不知具是百姓之生计,社稷之基业,来此一行,先见先生之剑、诗已是一喜,再闻先生之言,此行不虚矣,些许白鹿之皮又有何值,不若先生一语万千之一。”
我一楞,难道那白『色』皮革竟然是白鹿的皮么?老天,那可是被认为是神兽的动物啊,虽然我知道不过是白化病罢了,但这个时代的人可不那么认为,光是这皮就万金难求吧,想想自己才出五十万钱,莫说是这皮,光看那两枚玉恐怕都不止这价钱。
我慌张惊骇的道:“先生竟以白鹿之皮为二剑为鞘?这。。。这。。。。”
刘正见我样子,虽然面『色』憔悴,却仍精神振奋,哈哈一笑道:“起初思先生之诗意,正手中实除此皮外再无其他适用之材,其间思量踌躇几番,虽有不舍,然更是不忍糟蹋这好剑及先生之诗,当时虽也心有留恋,然如今想来却是甚为值得,昔日有伯牙摔琴,今日能得先生一知音,一皮有何惜?”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被这老头感动了,如此敬业,如此重艺术而轻资财,实在令人感叹。
又和他聊了几句,虽然见他神『色』兴奋,却知其只是精神亢奋,身体恐怕已快吃不消,于是便命同样满脸惊喜的铭心好生照料刘正先去休息滋养身体,又请他不妨多住数日。
刘正自然高兴的同意,连说定要多住与我详聊,之后便有些手舞足倒的离去。
又将两剑仔细把玩,越见就越是喜爱,心想有了如此包装,不卖出天价才怪,于是我按下心头的激动,忙唤邓桦来布置宣传招商之事。
小小搞笑:蒋干与天下才俊诸侯相会,人众多,遇刘禅,其问:“先生尊姓大名?”蒋干曰:“蒋干蒋子翼。”刘禅点头,然其幼年被父摔,记『性』不好,过后见干,又问:“先生先生尊姓大名?”蒋干奇怪,笑道:“蒋干蒋子翼。”三刻之后又见蒋干,刘禅又问,蒋干勉强忍耐道:“蒋干蒋子翼。”第四次,刘禅再问,蒋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吼道:“邦德,詹姆斯邦德!”在场众人闻听皆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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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竟陵之会
为了把声势做足,我接连拜访了黄寿和县宰张素,访黄寿则是托其为我在江南商贾和士绅当中传递卖剑的消息,而去见张素则因他是这一县的父母官,不得到他的支持要有如此大的举动实在是于理不合,况且今后若竟陵一地士绅、商贾云集,治安、住宿都是一大问题。
黄寿见过我带去两柄剑,也是惊愕喜欢的连连点头,于是很爽快的答应,这个以士绅出身却深精商贾之道的老狐狸,自然从中嗅到了无限商机,纵然从我这里赚不到钱,难道那些住宿、吃喝不要钱么?况且一旦真的能云集大量士族、商贾,光是套关系联络感情的意义就已经很是重大了。
张素虽然上次被我用张飞的剑吓走,不敢再半强迫的买剑,但见我自己送上门,还是爱搭不理的勉强见了,不过在见了我这次带去的两剑后也瞠目结舌起来,想想我原先要卖他六十万钱实在是少之又少了,但他何曾想能配有如此好的剑鞘?现在以他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不敢奢望的,于是只好把玩了几下,竟苦笑不语。
当我提出自己的想法时,张素则又皱了眉,那样子似乎在说:“你这家伙怎么总是给我找麻烦?难道不能安生几天么?”
对于他这种虽然比较清廉也知道爱民的官,我也很是无奈,他们虽然有这些优点,但却没有半点商业头脑,这种事要放在自己那个时代,领导们都巴不得把你供起来才好。于是我便开始游说,从商业利益、地方财政、本地名声直到他自己的声望直说了个天昏地暗。好在这家伙虽有些傲却也不傻,听我这么一分析,他原来担心的那些治安一类简直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再说竟陵这地方处于荆襄环抱之中,也不用担心曹『操』的人混进来趁机夺城。
终于说服了张素,我这才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匆匆告别,却没在意他眼中一丝特殊的神『色』。
宣传大计远非如此便可,第二天我便找人在一张大布上写了《侠客行》的诗,又大概写了拍卖的意思和方法,挂在铁匠铺门口,之后又让陈靖去找那几个乞丐,让他们帮忙在市井间宣扬一番,自然大谈白鹿皮和天降异像的事。于是竟陵城中又因我掀起了第三波名剑热『潮』,那些有点眼光的掌柜则纷纷四处进货、招人,准备大干一场,福同客栈的掌柜或许是受了黄老狐狸的授意,竟然开始加盖房屋了。
做了这些我还未够,既然要拍卖,就要找个有名望的人来震场子,一来是宣传,二来更是为双剑做鉴定,否则只凭传闻,那些有钱的商贾和士族便会相信而来?
起初我是想找庞统的,虽然这家伙面貌丑陋,但名望还是有的,一提凤雏之名谁人不知?可这丑鬼竟然眼皮一耷拉,脸上满是可怜神『色』道:“统日后还有出仕之愿,子翼莫要拉吾出此般大名如何?”
虽然有些鄙视这家伙重名轻友,但我也不强拖于他,只是淡淡道:“汝若不应,便是欠一人情于吾,见友有难而不助,非义者所为。”
庞统苦笑一下道:“子翼恐真是为商之才,一利皆不肯放。”
我嘿嘿一笑道:“士元只需莫忘既可,嘿嘿。”扔下摇头不已的庞统,我转而去求他叔叔庞德公,谁知这老头子微一犹豫,便在邓艾的相劝下点头同意,顺便还拉上了崔州平。
看到邓艾如今这般吃香,庞德公对他喜爱得如此程度,我不由放心且心中暗笑,看来这关门弟子果然是吃香,或许也跟庞老头儿年纪渐老有关吧,老人对孩子总是格外疼爱的。
庞德公与崔州平虽为隐士,但这又不是让他们出仕,隐士便要与人隔绝么?那就是修仙不是隐士了。
两人的到来自然让这件事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名人效应就是不同凡响,听闻两大牛人之师和诸葛之友被我请来,张素和黄寿带着城中一干士绅赶来拜望,同时也不得不对我更加刮目相看,过了两天甚至有人传出诸葛亮听闻其师于此,又有名剑,也要来拜望的消息,不由让我心中忐忑不已,好在仅是街头传言,否则张素肯定要通知于我,但这一来卖剑的消息传得更快,非但荆襄震动,便是东吴、中原、西蜀也传言四起,于是不到一月,竟陵城中已有襄阳、江陵、江夏、合肥几地的大商贾、士族会集,一些才俊之士也为一见名剑名人赶来城中。
于是小小竟陵比平日热闹百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可着实乐坏了那些店铺的掌柜,当然也有发愁的,其中一个便是福同客栈掌柜,他实在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规模,纵然是新加了房间仍是不够住,听说东吴、中原、西蜀之人尚未来,便又喜又苦的去找黄寿,黄寿除了让他选地再加房屋外也没有其他方法,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