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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听了又再谢我,转身神『色』严厉的冲还剑于鞘的陆雪道:“汝不听族长之命于家中反省,竟又私逃出来,还敢对为兄之友轻动兵刃!若非子翼先生大量,如今焉有汝命在?!还不快上前与先生赔礼请罪?”
陆雪见其兄发怒,神『色』惊慌畏惧,之前又见李忠那巨斧也是心有余悸,微低着头,珠唇轻咬,显得甚为楚楚可怜。
但听要给我赔礼,却很不情愿的瞪我一眼,也不说话。
陆逊自幼父母早逝,与其弟陆瑁和这个小妹相依为命,因此格外疼爱,见其惊恐表情心中已软,却见她不向我赔礼,胸中又气起来,正要呵斥,我忙阻拦笑道:“伯言莫要再责汝妹,其非是有意为之,干非是无量之人,小事而已,何必牵挂。”
看了看妹妹,陆逊英俊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长叹一声,拱手对我道:“先生雅量逊钦佩,今日带小妹返,必严加管教。”
一旁陆雪本来低垂着头不说话,这时突然抬头,一脸坚毅的道:“小妹不与兄长回,定要往南徐一行。”
陆逊听了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我则开始奇怪起来,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丫头干吗死活要去南徐?
见陆逊不说话,陆雪便要再求,却见其兄一摆手,很是坚决的道:“南徐汝绝不可去,族长未有止禁足令前,绝不可再踏出陆府一步!
陆雪听了很是不服的道:“陆绩比兄长尚小,德才均不如,因何总是听命于他?!”
陆逊听了玉面一冷,双眼瞪起,怒然喝道:“放肆!陆雪汝竟敢腹诽于族长?!如此无上下尊卑,怎是吾陆氏所为?!昔日若无祖父收留,吾等均无生望,叔父虽年弱于吾,然于德才均在吾之上,汝今日怎能有如此忘义之言?!哼!莫要再过多言,今日必与吾返也!”
说完转身冲我一礼,压着怒气努力一笑道:“耽误子翼行程,实是歉然。”
我则道了声“无妨”后,便见他牵过座骑,飞身而上,随其而来的几个家仆也都纷纷上马。
陆逊却见陆雪仍站在那里,便皱着眉道:“汝还不上马?!”
只见陆雪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紧咬双唇,眼中似乎有泪,闻其兄言突然双膝跪于地上,声哽咽道:“小妹自幼由兄长带大,亲情似海,然兄长每日多专注于书卷家事天下,虽疼爱于我,然小妹却少有闺中之伴,后偶遇香姐,一见如故,亲如姐妹,如今一载未见又闻将嫁于刘使君,此次一别若不能见,今生恐再有相逢之时,小妹至今日仅此一友,故不能不去一见,请兄长应允了吧。”说着眼泪已顺脸颊而落。
人言美女哭时如“梨花带雨”,亦是妙美无双,如今陆雪这一哭也绝不逊『色』,不过美虽美,但这样一个大美女在面前哭成这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果然,不光是陆逊,就连李忠那憨人都被她哭的微微叹息,想想这丫头是也挺可怜的,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好朋友,如今也要嫁给刘。。。。。,等等!我突然脑中一闪,靠,她和孙尚香的关系这么好么?怪不得也喜欢舞枪弄棒的,不过。。。这个。。。嘿嘿,或许还真能帮我一个大忙呢。
我想便冲陆逊道:“干虽是外人,本不应多言,然闻小姐言心中实是感慨,伯言何不与小姐同去南徐,吾等也能结伴而行。”
陆雪显然没想到我会帮他说话,很是诧异的抬头看了看我,泪眼中有了一丝感激,而陆逊听了妹妹这一番话,心中那点火气也被浇灭了不少,微微叹息道:“子翼不知,逊于吴实不能离,若非如此,便去跪求族长,请其允吾虽小妹一行便又如何?”
这时陆雪却哽咽着道:“兄长若要去何必求于族。。。族长,他。。。他定然是不会应允。”
听这丫头似乎说的话中有话,但我又不是她陆族中人,怎么知道为了什么?却见陆逊似乎明白的又长叹一声不语。
陆雪见了狠了狠心道:“兄长定知小妹心中之意,小妹自幼与兄长相依,兄长一贯疼爱于我,然如今便要听任族长之言,将小妹嫁于朱氏之门么?”
靠!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幕,怪不得陆雪对陆绩如此不满,哎~,豪门儿女的悲哀啊,不过朱族那人应该指的不是朱桓,那家伙早有正室了,这个要娶陆雪的家伙要不就和我差不多很有姿容,要不就是品行有问题,唉~,这丫头原来也是封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显然陆逊没想到妹妹如此有胆『色』,要知这可是家族内部之大事,能当着如此多外人说出来定是被『逼』急了。
陆逊此时的确是左右为难,面『色』阴沉也不说话,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妹妹,一边是陆族的名誉和前途,真是患得患失难以取舍。
陆雪恐怕是真急了,既然窗户纸已捅破,那就不完不休吧,双眼通红的“仓啷”一声拔出“太玄”宝剑,横于粉颈之上,面容凄惨道:“今日小妹纵是死也不会与兄长回去,若是兄长不允,便死于此剑之下!”
没有人想到这丫头竟然刚烈如此,陆逊更是惊得脸『色』惨白,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手忙脚『乱』的下了马,焦急的道:“雪儿快快放下剑来!”一干家人也纷纷下马上前,那个跟随陆雪而来的丫头本来也哭着跪在地上,这时见自家小姐竟横剑在颈,吓的张大了嘴呆在了那里。
众人上前要去拦陆雪,我先前也是一惊,但想想这丫头的脾气,虽然哭的可怜,但很可能只是吓唬人而已,谁知陆雪一见人上前,微微将剑往粉颈一靠,一缕鲜红的血便顺颈而下,而陆雪则娇喝道:“都退开去!”
我这一个可惜啊,这么好的宝剑,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实在太轻率了一些吧,同时也可惜陆雪那绝对经典美丽的脖子,万一留下个疤痕,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见到鲜血顺着剑背而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往前一步,陆逊俊面上又惊又疼,似乎恨不得那血是从自己身上流下来的,停下脚步焦虑道:“雪儿莫要再动,吾等不上前便是,为兄纵是同意你前去南徐,然也仅是躲得一时而已。汝先放下手中之剑,容为兄好好谋划一番。”
陆雪却摇头道:“兄长只要允小妹前去南徐,吾便去求孙夫人。”
听了妹妹的话,陆逊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如此为兄便允汝去南徐,只是。。。。。。。”
靠!这陆雪小丫头看来能量不小啊,瞧这兄妹的反应,连大乔都很是宠爱于她,嘿嘿!真是奇货可居啊!此时再不动手又等待何时?
“既有伯言之允,若信于吾,干愿携小姐前去南徐。”我微笑着上前对陆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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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亭岭上
陆雪拼死得其兄陆逊允许,由我陪同一起前往南徐,这丫头悲的快喜的也快,辞别陆逊后这一路上笑意连连,虽然双眼哭的微肿,但却早没了刚才的凄惨『摸』样,我到又开始怀疑她之前是不是在演戏了。粉颈上扎了块红锦说是用来防止流血,但仅一点点擦伤而已,反更觉得这丫头是为了挡住伤痕,如此一来到更像是装饰一般。
由于我主动的态度,虽然她仍不怎么和我说话,神态间到是好了许多,没了以前冷嘲热讽的样子,想来她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不过是听多了旁人对我的评价,又是整天做梦的年纪,恐怕满心都是如他兄长般的俊美才子,见了我这般相貌,没有好脸『色』也是正常。
由于陆逊送了两匹马给我,所以我和铭心(还是叫这个名字顺口点,呵呵)便不用再靠十一路奔波,而为了路上安全,还派了三名家仆跟随,看他们持刀带剑的样子,应是会个几手,也不知为了防谁?
陆雪不和我交谈,我到是乐得耳跟清闲,但总要想办法透些消息给他,于是一边缓策着马,一边跟身旁的铭心道:“听闻此次刘使君迎娶孙将军之女声势甚隆,也不知哪位将军随行。”说完递了个眼『色』给铭心。
铭心虽一心向武,但心思灵动,见我眼『色』虽不解深意,却也装模作样的道:“使君身边大将众多,但无非关、张、赵三位将军名气最大,应是他们其中一位,父亲以为如何?”
李忠属于宁卖力气不动脑子的主,自然只顾背弓跨矛手提巨斧,如同战斗堡垒般走路,吕丰、吴克更是人精,听我明知故问便知定有深意,也不说话,而在铭心身侧的陆雪则停了和使女的私语,装作看风景般听我们交谈。
我心里暗自一笑,面上很是认真的道:“关将军温酒斩华雄,仅一合诛颜良杀文丑,过五关斩六将乃神将也,然其把守襄阳,身有重责,恐不能随;张将军大战人中吕布百合平分秋『色』,一声大喝震断当阳桥,吓退曹兵百万,也是无双猛将,然其『性』烈如火,这迎亲一事也落不到他身上;这个。。。。。。。”我说着却停了下来,很是随意的转了头,正和听得入神而转头过来的陆雪眼光相对,陆雪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假意和婢女交谈,我则微微一笑,接着说:“这个恐怕只有赵子龙将军了,赵将军英姿卓绝,银盔银甲素征袍,白马银枪下于长板坡为救幼主,于曹『操』百万军中七进七出,马跃陷坑,勇夺青虹,单人匹马枪挑曹营战将五十余人,砍倒大旗两面,夺槊三条,直杀得银甲皆红,血染战袍,曹『操』见之心喜,命手下人传:只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之言,如此忠心之英雄必随使君而行。”
我这一番话说得铭心、李忠、吕丰、吴克及一干随行之人个个激动昂然,似乎眼前已见这三人当日英雄模样,更不要提陆雪这个正值崇拜英雄年纪的丫头,只见她一双柔荑微微紧握,面『色』微红,眼中一片痴『迷』。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我不由想,自己竟然有说书的天赋,真是让人无语。
他们正做白日梦,我却骑在马上重重长叹一声,道:“然此等英雄人物,恐命不久也!”
这一声只惊得陆雪“啊!”的轻叫一声,随后见众人看他,粉脸上一红,绷了脸扫了众人一眼,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的“恩啊”了两声,才对我道:“先生因何有此之言?”
我装做神秘的嘿嘿一笑,随后很是一副神机妙算的样子,道:“那诸葛孔明还妄称卧龙,我料孙将军早为其得荆襄而不满,如今只是以其妹为诱,骗刘使君前去虎『穴』,恐怕这去得容易还时难,到时候免不得一场撕杀,当日赵子龙虽勇,但也身有退路,如今进了南徐,嘿嘿,纵是他浑身是铁,恐也难保住『性』命。”
看我那模样,陆雪微微皱眉,不信道:“将军嫁妹乃东吴大事,怎能如此儿戏,先生之言恐不实也。”
我则呵呵一笑,言语中暗有所指道:“一门婚事而已,怎比得上天下、家族之重?”
陆雪闻言不语沉思,联想到自己的经历,随即脸上满是不忿。
微微叹息一声,我又道:“原本此婚事若成,孙刘两家之盟则更稳,且刘使君身为皇叔,又仁厚爱民,虽年长于将军之妹,然恐更幸之宠之,干观其二人真乃良缘之配,怎奈天不从人愿也,想刘使君这多年来四处漂泊,先被曹破与兄弟妻儿分于下邳,苦困于袁绍营中,后几经周折才重聚于古城,然求于刘表得允,在新野小城暂以栖身,谁知却又被曹『操』百万军马所围,长板坡虽得保子却失一妻,后退于江夏合孙艰难破曹,谁知才得荆襄几城便次妻又亡,悲痛之际却不料孙将军又以嫁妹为饵再入险境,其命之悲苦真令人叹息也。”
说完我便看陆雪,只见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点头,脸上满是同情悲伤神『色』,我暗自笑道:“谅你这黄『毛』小丫头也没你老哥的本事,我要再不能把你唬得团团转,干脆自己直接抹脖子算了。”
想着也不再说话,让她自己为孙尚香和刘备他们惋惜担忧发愁去。
就这样往前走,我不时的激起陆雪那足以泛滥的同情心和反叛心理,于晚上停宿于太湖边的一个村镇,第二天则继续赶路,中午时分到了神亭岭前。
想当初孙策曾经率十三骑于太史慈一千多人于此激战,其间有一曲阿小将,竟与太史子义酣斗五十多合而不分胜负,但之后便没了下落,这样的人才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想实在是可惜,而在我那时代还有一出名为《神亭岭》的京剧。
我很是想一游这有名的地方,于是不理会陆雪的一脸不满,将她们留在山脚下,带着铭心几人策马上。
顺着缓缓的山势,我一面四处观望周围景『色』,一面希望能找到当日的一些痕迹,但想来这多年过去了,恐怕早已物事人非,哪能发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