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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果然是实力派演员,听了其言面『露』凄苦叹息不已,身侧孙乾则不满道:“吾家主公日后迎娶将军之妹,此后便如一家人也,便是代孙将军守牧荆州又有何不可?”
刘备闻言微微『露』不快之意,道:“公祐不得妄言,当日既言借,怎能不还也。”说完又长叹一声,其状甚悲,道:“备自涿县至小沛,而后又经徐州、新野、江夏,流沛于江湖数十载,如今年近半百仍无一安身之处,夜深人稀之时常悲泣不已,孙将军能借荆州容备暂留,心中实感激涕淋,叹将军之量高绝,容备日后另觅栖身之处,则必还如今之地也。”
这番话说得很是令人为他感叹,我身边鲁肃也是连连叹息,此时张昭忽起身怒视薛综道:“今日乃主公与使君接风洗尘之宴,汝岂能如此无礼言催讨之事,莫非令天下士者耻笑吾主无容人之量乎?如今两家当以合力抗曹为重,汝如今所言,岂非欲破盟约,使曹贼得以南顾否?!”
薛综被张昭毫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顿,却不敢还言,只能满面通红的低头不语,大厅中一片寂静,既然这个连孙权都敢骂的老头儿已表明了态度,还有哪个再敢自讨没趣?而顾雍、陆绩(此时为宾客,非孙权下属也)等人也纷纷点头。孙权则面有不愉,却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坐在一边暗笑,如今张昭之言有顾、陆等人支持,明显东吴几大本地士族的态度倾向于巩固孙刘联盟,其他文臣看样子也多半跟随其后,像薛综这样的只怕是少数,而周瑜、鲁肃、陆逊、诸葛瑾这样能文能武的厉害角『色』,除了周瑜外目前都是亲刘一派,如此看来我之前所做已见了成效,至于而那些纯粹的武将们则可忽略不计,在这种事上他们恐怕没啥发言的实力。
以刘备的精明自然不会令场面难堪尴尬,于是圆滑的谢了张昭又安抚薛综,顺便还把孙权和东吴文武夸了两句,虽然比不上我的吹捧水平,但也足够让场面不再尴尬的了。
孙权见试探之下竟然是如此结果,也不再继续找骂让刘备看笑话,于是恢复笑容只令众人畅饮。
于是,两位领导人就天下大事交流了彼此的看法,又感谢了对方在前一阶段为双方友谊所做出的贡献,更憧憬了日后两方的美好合作前景,整个宴会中洋溢着热烈友好的气氛,会后,孙权亲自送刘备下榻于“国宾馆”内。
连续三天,刘备除造访孙权外,便是去拜见张昭等一干支持两家联盟的文臣,竟也很耐的住『性』子没来联络于我,我自然也安然稳坐,只是奇怪孙权怎么竟能允许刘备在眼皮底下如此上蹿下跳,莫非他完全打消了换荆州的想法?
这天鲁肃忽请我前去,一见便叹息道:“子翼可知有大事矣?”
我很是奇怪的看看他,想了想似乎历史上这时候没什么大事发生啊,于是问:“子敬何有此言?”
鲁肃似乎和是无奈的摇头道:“今日有朝廷使臣前来,封周都督为南郡太守,程公为江夏太守也,此分明乃离间吾主与刘使君之策也。”
我晕!这事不是应该发生在刘备返回江陵,诸葛二气周瑜之后么?而且是孙权先打算保奏刘备为荆州牧,以稳两家联盟,然后曹『操』才知孙权嫁妹一事,还惊得投笔于地,之后程昱才献了这驱虎吞狼之计么?怎么如今竟是曹『操』先动了手?莫非是我让刘备大造声势其闻此事之故?(江陵为南郡之首)
而让我最为慌『乱』的是,历史因此发生了改变,会不会如多米诺骨牌般一连串的改变下去?若是如此,那我还拿什么混?!
鲁肃见我面『色』阴沉不语,便问:“子翼可是亦忧心于此?”
这有啥忧的?我到不觉得曹『操』如今用这一计有啥好处,其无非是想破坏两家之亲事,妄图使孙权不利于刘备而已,可东吴之士又不是笨蛋,怎能看不出其中蹊跷,恐怕反而更坚定了联合抗曹之心,除非孙权被猪油蒙了脑子,才肯冒失信于天下的风险,非但不结亲还干掉刘备,不过这种可能实可忽略不计。
摇了摇头,我道:“此不过是曹『操』驱二虎相争之计,无非图破孙刘两家之盟而已,其若真要册封,何不命孙将军为荆州牧?可见其亦有窥探荆襄之心。如此小计,干平庸之才尚可知,孙将军、子敬又怎会为之所蒙?故此干又有何忧?”
鲁肃点头,然脸上仍有不安之『色』道:“肃亦想到此节,然恐主公被不明曹某之计者而『惑』,犹豫不绝也。”
我努力的笑了笑,道:“若此不如一面受朝廷之封,一面劝孙将军速嫁妹于刘使君,当可绝此隐忧,更可以此暗讽于曹『操』。”嘴里说着心里却安慰自己,此不过一不影响大局之小事而已,哪用那么担心?
鲁肃闻我言,连连点头道:“如此肃这便前去劝说主公。”说着便往外走,我也不知他为何如此着急,自己一个人跑去有个p用,别的烦事,也懒得拦他。
鲁子敬前脚才走,后脚就有鲁肃家人来报,说刘使君来访而逢主人不在,则其听说我住于此,便请一见。
“这刘老板来的还真是时候,也不知是不是专门盯着主人走了才来的。”心烦归心烦,但刘备却不能不见,于是我便领着眼中『露』出一丝激动神『色』的铭心、吕丰、吴克迎了出去。
到了厅堂之内,因有鲁肃之家人在侧,自然不能表『露』出什么,只是客套的和刘备彼此见礼,又见过了赵云、孙乾。
刘备虽然如今已四十八岁,鬓角已生白发,然其常年征战于外,身体自是健硕,面白少须,一双大耳甚显非常之相,举止之间使人甚感亲切,此时神态恭敬的道:“备访子敬不遇,闻先生现居其府,便贸然求见,实乃唐突。”
我微微一笑,道:“使君亲来见干,实折杀吾也。”
刘备摆手笑道:“先生之言过矣,若先生有闲,正可同先生一谈,备与子敬乃故交,甚为相熟也,若期间子敬回,也免再来打扰。”
我自然装得微微犹豫,才点头同意,请鲁肃家仆等其返回后代为转告,之后便请刘备到我所居院落客舍中一坐。
进了我所住院落房中,吕丰、吴克只对刘备等人深深一躬,却不说话,很是精明的转身出去缠住了两个孙权派来的士卒,这些人跟我们转了十来天什么也未发现,早就放松了警惕,且和吕、吴二人混得甚熟,也不多疑。
刘备见赵云微微点头,示意周围并无孙权耳目,甚是感激诚恳的对我道:“先生为备之事,奔走于江湖之间,风尘『露』宿,又险遭凶人所害,备受先生之恩非言语能表,请先生受吾一拜。”说着深躬一礼,起身之时眼中竟隐约有泪。
我见了一面叹刘老板的泪腺实在发达,一面匆匆还礼道:“干既诺于孔明先生,又承子龙将军收铭儿为徒,自当效力,皇叔之言吾实不干当也。”
刘备轻拭去眼角之泪,道:“先生过谦也,备此来不敢有违先生之言,如今得孙仲谋之隆重以待,显是凭先生之妙谋,然却不知此后应如何行事?”
我微微而笑,道:“皇叔于干之言不疑,实令吾感激,如今大事已定,只需静等佳音即可。”
刘备听了面『露』喜『色』,道:“如先生所言,应再无险乎?”
我轻捋胡须,道:“虽眼前无碍,然皇叔于孙小姐结连理之后,亦应敛雄心多恭谦,多访于张、顾等人,使其为皇叔于孙仲谋之前善言,如此才可保安然而返。”
刘备连连点头,口称必谨记先生之言,忽然心有担忧的道:“今日似有朝廷使节而来,不知是何事,先生可能料得?”
心里赞叹诸葛亮的细作之能,不由怀疑那日给我报信之人是不是他的手下,但脸上却毫不在意的道:“干闻鲁子敬言,乃是曹某以天子之名,封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而已。”
刘备也非等闲之人,略思便面『色』大变,道:“如此备及众人岂不危矣?请先生教吾。”
一旁赵云眉头微微皱起。
我则哈哈一笑道:“此等用间小计有何难破?皇叔尽可放心,不必惊慌,干已有所为,定保皇叔无恙也。”
刘备听了神『色』大定,笑道:‘既是先生如此说,备可安枕无忧也。‘
看了看该说的都说了,我便让铭心去叫吕、吴二人,毕竟非是安全之所,还是小心莫要让人起疑才是。之后便和刘备只谈山水及昔日之事,言语间自是少不得说几句夸奖孙家父子之言,好让外面的士卒带点料回去报给孙权。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刘备正要起身告辞,忽有鲁府家人来报,鲁肃已回。
刘备与我闻言,便往外走,谁知尚未出得院门,却见鲁肃满面喜『色』而来,一见刘备便躬身一礼笑道:“肃与使君贺喜也,吾主已定三日后嫁妹于使君。”
刘备三人听了均面『露』喜『色』,我却一边奇怪孙权怎么如此痛快的定下了婚期,一边欣喜历史只是拐了个小弯后又转回了原先的轨道。
建安十四年十月,备娶权之妹于南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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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沉迷
刘备顺利的娶了孙尚香,也没有发生被孙小姐挂了满屋兵刃吓得惊慌失措的事,孙尚香虽然喜武,但却不会像老罗说的那样夸张,刘备更是久经沙场,纵是真的见了满眼的刀枪,也最多有些惊讶罢了。
南徐城中为此事大庆了三天,士绅、百姓等等都是欢声笑语,东吴其他所在也是喜气洋洋,到不光是为了刘备散出去的那些钱财,对于这些意识中深信曹『操』残暴的人来说,孙刘结亲无疑意味着生命和财产得到了安全的保证,赤壁之战已经成了最好的证明。而一些有名望的名士则纷纷上书给孙权,夸赞他乃一代明主,明识天下之格局,才高量宏更胜父兄。这些话实是让孙权大乐了一把,当然这些上书的人里有暗中倾向于刘备的人,我想定是诸葛孔明的安排,至于其目的我自是清楚明白,除了赞叹卧龙把握机会之准,到只是一笑而已。
外面热闹喧嚣之时,我却用这三天的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自我投进这个身体的那一刻起,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见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无不是在改变着历史,但这些不改变大局的行为产生的影响实在是太过微小了,远不足以推动历史按其正常轨迹前行的*,因此即便有些轻微的侧偏,却也无法撼动其前进的方向,当然除非我主动去改变那些重大的事件,或是这些微小的量变积累到了临界点而引起质变,但想那时要么是我已经做好了面对未知未来的准备,要么便是早化做一堆泥土啥也不知了。想通了这一点,我又恢复了平和的心态,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把刘备弄出去了。
或许是已和刘备结亲,或许是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妥,孙权将派来监视我的人调了回去,让我终于有了一定的“自由”。
过了几天传出孙权为刘备在南徐建造豪居,大送美女珍玩的消息,众人皆叹孙仲谋对这妹夫实是青睐,而我则终于明白了孙权为何这么痛快的嫁了其妹,想来这以物丧其志,离间刘备兄弟之情的主意定是病中周瑜所献,不由一边感叹周公瑾对孙家之忠诚,一边笑他实在小看了刘备和他们兄弟的感情,以刘备的眼光,难道看不出其中的蹊跷?以刘备的壮志,焉能被外物所『迷』『惑』?以刘、关、张之情义,诸葛亮的高智,怎会中计?
然而在表面上漂泊撕杀半生的刘备,似乎被孙权营造的享乐温柔之乡所『迷』『惑』,整日只与孙尚香舞剑弄琴,或到张昭、顾雍及鲁肃等人府中闲坐饮酒,偶尔也在自己府中招待众人,只笑谈风月,不闻天下之事。
毕竟我是以出来游览为名,总在南徐似乎不妥,于是这天我便向鲁肃告辞,言欲回转竟陵。
鲁肃闻言却是好言婉留,说我还有众多风光未见,若回转日后定成憾事,我则言出门已久,已生思乡之情。鲁肃见苦留不得,只得道:“吾主曾命好生待相待于先生,莫非子翼觉肃有失礼之处?”
我呵呵笑道:“子敬待干如上宾,怎有失礼之处?”
“既如此,子翼何不多住?若真要走,也需先禀吾家将军知晓,否日后吾主得知,岂不责怪于肃?”鲁肃苦着脸道。
哈哈大笑着,我道:“干又非孙将军属下,亦非有罪之人,如此小事何需惊动将军,日后子敬只需转告干之谢意便可,将军万不能责于子敬。”
鲁肃这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