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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也,这等目光短浅之辈,恐只害得盟友背弃,敌为之喜,主公纳此人之策,实为自毁广厦也!纵是欲有此意,也应悄然而为,现荆州之军虎踞于侧有玉碎之心,一旦交兵,曹『操』必不放过此机,江南转瞬便是倾覆之状!如此之人乃东吴之害,江南之贼也,老臣请主公斩此人于外,以绝后患!”
张子布这一番愤恨之言在大厅中回『荡』,吓得薛综面『色』发白,冷汗淋漓,而孙权心中则如打碎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出的滋味,恨诸葛狡猾借流言,激荆州众人反生决死之心;恼张昭无尊卑之礼,咆哮厅堂;怨薛综谋计不全,反遭其害;悲周瑜病体不愈,难为己筹;苦自己舍妹散财,却无所得。
正当孙权愁肠百转之时,忽闻有人道:“主公,张公所言虽不谬,然目下还以解此危局为重。”
孙权抬头见是鲁肃,略微心平,说来他虽怨于薛综,但眼下此人实是自己难得的心腹,若斩了着实可惜,如今鲁子敬之言实是为其解围,于是脸『色』稍微恢复,道:“子敬之言甚善,不知有何良策?”
鲁肃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如今之局若再留使君恐难免刀兵,听闻孙公佑已近南徐,主公不若待其来后,请刘使君伉俪与之同归也。”
孙权闻言心甚不甘,却听一人声如洪钟,道:“主公何必惧荆州兵马,且不说江河之险,若其敢来,只需将刀架于刘备颈项,其兵焉能不退?”
“文珪休要妄言!若荆州不退兵,汝又焉敢害刘备『性』命?或又辱之以迫其退?难不惧诸葛等人一怒下联曹而攻,到时恐便成不亡不休之势,则江南危矣!”文官中张纮很是不满的对勇猛而无脑的潘璋道。
孙权看了一眼被张纮驳得张口结舌的潘璋也不责怪,其若能献出好计才是希奇,但实不愿财『色』均失却两手空空,尚自犹豫不决,这时又有顾雍、华歆、诸葛瑾等人纷纷赞同鲁肃之言,眼见局势紧迫而周瑜又远在柴桑昏『迷』不醒,无奈长叹一声,便要决定,忽有亲兵来报,曹『操』谴使前来。
众人一听均是一楞,孙权请曹『操』使者进见,使者进厅后先行礼而见,随后才从容道:“丞相有书带与将军,言闻诸葛之辈欲犯江南,愿与将军协力讨之,若将军允斩刘贼于南徐,则请天子授大将军之职,待平其党羽,可让荆州全境于将军,并代天子牧之。”
孙权闻言眼中一亮,名亲兵取书信一观,却见堂下张昭挺身而起,怒指来使道:“请主公速将此人逐出南徐!”
装作未闻,孙权仔细的看了遍曹『操』之信,随后面无表情的道:“张公莫恼,吾自有主张。”随后道:“来人,请来使至驿馆歇息。”
曹『操』使者离去,鲁肃面『露』焦虑,起身而至厅中跪倒,拜求:“主公切莫被曹『操』所『惑』,其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今若允其言而斩使君,焉知其不顺势而招揽荆州兵马,到时前有关、张、诸葛一众死士,后有曹『操』大军数十万,江南再无宁日也。”
一旁诸葛瑾也上前跪倒道:“主公,子敬所言甚是,即便能平刘氏,然以吾东吴一力实非曹『操』之敌,若其到时假以天子之名毁言不允,则害主公先失信天下于前,再临中原之师于后,其计歹毒如斯,主公切不可从也。”
其他众人闻言纷纷赞同,甚至程普都微微点头。
见手下文武这般反应,孙权何尝不知其中风险,但曹『操』所许之好处实在太过诱人,若真能得荆襄九郡四十二州县,再有如今江南六郡八十一州,寻一良机自江陵而上取西蜀四十一州,到时坐拥半壁江山,足以与曹『操』抗衡。。。。。。。
众人见孙权沉思不语,又纷纷进言劝阻,片刻之后,才见他长叹一声道:“今日暂且到此,容吾细思再定不迟。”说完起身转至后堂而去。
孙权于犹豫不决之时,我正与刘备密谈,眉头微皱着,刘备道:“先生所料确是精准,果然孙仲谋欲动吾军心,如今虽已破其谣言,然南徐尽传孔明调动兵马欲讨东吴,如此一来,吾等岂不身处险境,且让曹『操』得利乎?”
我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使君尽管放心,此亦乃吾攻心之计也,孔明智高甚明吾意,定无事也。”
听我这样说,刘备微微颔首,又道:“然而此时备与孙仲谋僵持,又如何能离南徐?”
轻抚短须,我道:“孔明先生近日必谴公祐先生至南徐,其定要一见使君,到时使君只需如此这般定可稳归江陵也。”
刘备仔细听我之言,后大喜,连连拱手道:“多谢先生之计,备必遵从。”
摆了摆手,客气的道:“使君莫如此,然干料其中或有非常之变,不可不虑。”
“先生请明言。”
点了点头,我边思边说道:“荆襄军马调动,虽多虚也,然曹『操』怎能不闻?其必有所动,然其不知真假,恐多为征集兵马引而不发,这。。。。。。”虽然出奇谋不是我的特长,可根据历史走向而分析各诸侯的大动作可是别人绝不如我的地方,仔细想了想,接着道:“这最为可能便是先谴一使以诱孙权,若能不动兵戈而取使君『性』命,又破了两家之盟,实为一石二鸟之妙计也。”
刘备听了有些慌张的道:“既如此,备应如何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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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如愿以偿?
听刘备问,我微微一笑道:“孙仲谋自当日欲嫁妹于使君,至今日以『色』物而诱,无非贪恋荆州也,曹『操』能许之处定乃为此地,如此使君不如让出便是。”
刘备满面惊愕,失声道:“备久经辗转才得一安身之所,纵死亦不能让也!先生莫非说笑乎?”
哈哈笑着,我道:“干非是说笑,乃是请使君得西蜀之地后,再还荆襄。”
刘备连连摇头道:“昔日孔明亦以此为由,与孙仲谋已有约在先,恐其难信也,且刘季玉乃备宗族,同是大汉皇族,怎忍夺其地也。”
我摇了摇头道:“使君此言差矣,刘璋其人坐拥巴蜀然不知进取,整日挥霍无度,只顾享乐,使君如今占据江陵,若不取之,日后曹『操』必破张鲁,到时西蜀尽归其有,使君再夺恐难比登天也。”
刘备还是犹豫不决,我也不知他是真的不忍同族相残,还是虚伪做作,于是又道:“使君得西蜀,刘季玉仍可为富家翁也,若曹『操』得了去,恐其满门皆难存,且使君既志在重振汉氏江山,当能取之舍之,其中孰轻孰重,应可判得。”
沉思许久,刘备才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备便遵先生之言。”
我可不管你今后能不能振兴刘氏江山,眼前先把你弄出去才是真的,见刘备答应,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道:“既如此,使君便可与孙权定五年之约,无论得西蜀否,均还荆襄之地,如此其必允使君归返。”
刘备依旧面有忧虑的道:“如定期限,孙仲谋应不再拦阻,然西川地势险峻,道路崎岖,非大军能入,此乃无地利也;西蜀之文武相和,而吾与孙仲谋有嫌,此乃无人和也;曹『操』大军在窥,此乃无天时也,且兵马调动、转运粮草,恐五年不足以用。”
我嘿嘿一笑,历史上有张松献地图,这不明地利之劣势便无,刘璋那边的文臣武将早多有异心,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孙权在这期间要打濡须口、皖城、合肥,曹『操』要和马超死拼,人和天时也都有了,要不你以为诸葛为啥选这个时候去打刘璋?
“使君不必多虑,与孙仲谋谈时不妨多言数年,五年仅为下线也,至于这五年之限么?呵呵,使君莫非忘却干之号也?”这个时候不得不用大嘴徐庶给我起的名号壮壮刘备的胆了。
面『露』惊喜神『色』的刘备道:“莫非先生。。。。。。。”
我装做神秘的微笑道:“干仅是略知一二而已,然此乃天机,不可轻泄也。”
两天之后,孙权派人请刘备前去将军府中,装做心中忐忑的样子,刘备带赵云到得府中厅堂,只见东吴文武俱在,但一个个都面有愁容,气氛有些压抑,而厅中一侧有一人在坐,见刘备到,忙起身迎上而拜道:“乾见过主公。”
刘备一见正是孙乾,显得有些吃惊的点点头,却不说话,先上前给孙权施礼。
孙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微微还礼,请刘备于客位坐了,待众人与刘备见礼之后,才缓缓道:“玄德可知吾今日之请所为何事?”
刘备装傻道:“备不知,请将军明释。”
冷冷一笑,孙权道:“玄德竟未闻城中所传之言乎?”
“将军所说,可是孔明调动军马欲与东吴交兵一事?”刘备竟然笑了笑说。
“正是!”
很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刘备笑道:“此等妄言将军怎能轻信,吾与将军乃亲族也,何有动兵戈之缘由?”
孙权见刘备这般表情,也不由有些糊涂这家伙到底是真不信还是装装样子,于是依旧淡淡的说:“玄德既不信,可问于孙公祐也。”
见孙权说得如此认真,刘备诧异的望向孙乾,却见孙乾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主公所闻非是虚传,军师闻使君不归乃是受孙将军所禁,便调动兵马欲迎主公归来,关、张二将军更是大怒,言若不见主公回,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杀进南徐。”说着看了看面『色』阴沉的孙权,两侧神『色』忧虑的文官和面『露』怒容的武将,咽了口吐沫继续道:“乾此次前来便是受军师之命来见主公,若是无事便接主公归去,自是撤兵,孙刘两家仍是盟亲,若是。。。。若是真如传闻,便要挥军来救。”
刘备听孙乾说完,面『色』大变,连连以掌击腿道:“孔明一向谨慎,因何此次如此莽撞?将军待备之厚,天地可见,又何曾相禁,此番所为,恐另曹『操』耻笑!”
孙权听刘备叹息摇头,脸『色』稍缓道:“公祐先生既见汝主无恙,便可回转告之诸葛孔明,速速散了人马,莫要再做挑衅。”
孙乾闻言皱眉叹息道:“将军不知,孔明先生虽可好言相劝,然关、张二位将军乃吾主之兄弟,久未相见甚为思念,如今又有如此谣言,恐主公若不回难以甘休。”
这时一旁程普先向孙权一礼,随后道:“常言令从一人,军命如山,既是孔明先生为帅,怎能如此不听号令?!”
刘备听了长叹一声,道:“备之二弟关羽,温酒斩华雄,诛颜良杀文丑,眼目甚高,其『性』傲然;三弟张飞猛则猛矣,虽可大战吕布百合,喝退曹兵百万,然『性』如烈火,桀骜难驯,而孔明才至备帐中,尚不足以使二人服,昔日吾在时尚且常顶撞,如今来时只让孔明掌一月兵权,吾久居未返,怕难定二人之心也。”
孙权闻言沉思不语,江东文武听到刘备所言,又想关、张之勇,不由暗自忐忑。
此时一旁鲁肃拱手道:“肃曾常往使君营中,二位将军却如使君所言,如今两家对峙实非江南之福,还请主公允使君夫『妇』返回江陵,合力共抗曹『操』。”
望了望脸上『露』出患得患失神『色』的刘备,孙权却不说话,于是又有张昭、顾雍等人进言,均乃赞同鲁肃之言。
孙权仍不说话,却将桌上一信交与亲兵,使其给刘备看。
刘备不解的接过细瞧,顿时面『露』惊恐神『色』,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额头竟有汗现,慌张的起身一躬到地,还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声音微颤道:“将军且不可信曹贼之言,其心险恶,此定为其离间之计也,恐前传备遭禁之言亦是曹某所造,且荆州之地本为向将军所借,何用其让?”
孙权眉头一挑,道:“玄德此言真否?然昔日虽言借,却不知何日能还?”
刘备面『露』凄苦,道:“备旦寻得栖身之地,便还于将军。”
“却不知欲寻何处?”
“这。。。这。。。刘季玉乃备宗族,或可向其讨一地安身。”刘备无奈的道。
孙权听了冷冷一笑,道:“玄德只是口说,若十载不得其地,岂非十载不还荆州?”
面对孙权之步步紧『逼』,随来赵云怒火燃烧,挺身而起,俊面寒彻,道:“吾主乃大汉皇叔,既言日后相还,孙将军何故苦苦相迫?!”
刘备忙拉住其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