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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萧忱坚持要走,看看实在留他不下,只能遗憾的同意。
萧忱临走之时,又将刘备请他带了的一些锦、麻、酒转交于我,又言若有闲,请我至兖州坐客。
回到家中,让邓桦将所得财物收起,又赏了陈靖,我开始想着怎么能弄出那高碳钢来,虽说人家没限定时间,不过若老是拖着也实在过意不去。
找来孟刚商量了两天,还是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如今他对于“炒钢”的技术基本已经掌握,可最多只能得到一些中碳钢,就连这也仅是偶尔。
一面让这“铁痴”自己回去琢磨,我一面叹息自己当初怎么没学理工科,否则至少也应听说过吧。
我正自一个人自怨自哀,忽然顶替铭心做了我书童的小王直进来,恭敬的行礼后,清脆的道:“先生,刚才鲍伦在府外台阶上拾到一封书信,管家见了说是给先生的。”说着便将一署着让我收的信放在桌上。
一听他说我便心头一动,之前的两次莫明送信均是帮了我大忙,如今这一次莫非又有什么麻烦事发生不成?
匆匆打开看了,只见上面写着:“兖来之人可疑,不可不防也;司马亡君之心未死,焉可无虑乎?”
看着上面两列黑乎乎的字迹,我只感觉脑中“轰”的一响,萧忱可疑?看这信上的意思,似乎是暗示乃为司马懿派来的,而之前在神亭岭也应该是司马家的杀手,可就算司马懿能查到张、苏二人的底细,派人冒充让我消去疑心,可萧忱一个文弱书生,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难道只是送五百金子同时请我造把剑么?这也太荒唐了,司马家就算再有钱,也不用这么糟蹋吧。
心理虽然实在想不通,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我还是小心起来,立即叫邓桦来检查了那五百金子,的确不是用铁块浇了金水的假货,可除此之外那个叫萧忱没送我其他东西啊。
正在我『迷』『惑』之时,一边的王直忽然有些欲言又止,邓桦见了对我道:“主公,王直似乎有话要说。”
偶?我转过头,看着这小孩子,微微一笑道:“汝有何言,不妨道来。”
听得我允许,王直有些腼腆的道:“先生,那萧先生还曾送来锦、麻和酒。”
酒?!我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其中所在,我竟然因为不曾完全信任那信中所言,忽略了那刘备送给我的东西,那其中别的到也罢了,可酒却是也可以杀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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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非圣贤 孰能无火?
看着被灌了几口酒的野狗不到一刻便断了气,邓桦不由脸『色』苍白,我则是苦笑着摇头,心有余悸的想,“若非家中所余好酒尚多,且自己限制了李忠那个家伙,如今躺在地上翻白眼的还真说不准是谁了。”
因为大概已经料到了酒里的问题,所以为了避免让几个新进的家仆恐慌,所以我只带着邓桦到窖中验酒,这时他也似乎镇静下来,当下就要处理掉这些毒酒,我却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沉思不语。
虽然那萧枕说此酒乃是刘备所赐,但若真信他的话而怀疑刘备才是蠢笨到家,如今我在竟陵他的地盘上,绝对是大大有利于他,而且似乎历史上也没有记载刘备谋害过什么不肯归从于他的人,因此假托于刘备,恐怕司马多是让我放松警惕而已。
这毒酒我自然可以简单的处理掉,但假若被司马懿得知我察觉了他的阴谋,必认为我会提高警惕,他这次是冒充从苏双那里来,绕了个大圈,下次恐怕就更是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从那信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司马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况且这个能与诸葛亮对抗多年的人,在神亭岭刺我不成之后,以他的『性』格若再动手,定然不会完全寄托在那些毒酒之上,毕竟我喝不喝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因此我很是怀疑他还有后招,但若要想出是什么也实在是伤脑筋的事。而把希望寄托在那不知何时才能出现的莫名信笺上,明显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次倘若我在未收其警告时就喝了那些酒,现在恐怕早就死透了。
一面让邓桦将这些酒另找一安全地方存放,我一面回书房琢磨对策。
虽然面对的是司马懿这牛人,想想就让人心里发寒,但仔细分析了一番之后,我还是勉强缕出了些头绪。眼下看来和司马懿对抗我无疑多在下风,似乎无论才智和实力都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但其实却也不是一点优势皆无,这优势其一便是我目前身在刘备所辖之地,地利这一条自然是我占了,此外无论是在曹『操』那里还是刘备这里,司马懿做的这些恐怕都是见不得光的吧?而我则可以明目张胆的请张素帮忙,他行么?不说别的,如果仅仅让曹『操』听到些风声,对他不惜花费如此大力气来对付我这一个小人物的行为产生怀疑,恐怕就够司马牛人喝一壶的了;若是再知道他私练死士,嘿嘿,曹『操』应该不会有啥留恋他这个尚未冒头的大才吧。因此日后我若请诸葛亮帮个小忙,发挥我擅长造谣的特点,在许昌给他造造声势,我就不信他不收敛收敛,不过那是今后的事了,应付了眼前或许要有的麻烦才是重点。
略微有了些信心后,我想,既然司马懿不敢大张旗鼓的对付我,那除了阴谋诡计外,恐怕就只有暗中刺杀这一条最为可能,那么恐怕还是要劳动一下县宰张素了。
第二天,我让邓桦亲自将那些毒酒送到张素府中,表面上只说是刘备赠于我后,我再转赠于他,当然暗地里要把实情相告,只说是不明势力所为,另外请他帮我在暗中留意这几日竟陵城中身带兵刃的陌生面孔。
张素闻此事大惊,立即布置人手四下暗查,甚至以回拜为由来见我,提出一面禀报刘备,一面来个全城大搜。但我因为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断,因此谢绝了他,只说不想打草惊蛇,自有妙计。
张素自然被我的名头所『惑』,因此点头答应而去,我则暗中吩咐孟刚做了些准备,之后只等消息。
竟陵城中的细微变动虽然一般百姓不得而知,但想瞒过黄寿那老狐狸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我自然也主动通知了他,请他也代为关注。
黄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同时还关切的问我是否需要他派些家仆到我府中,我听了感激的婉言拒绝了。当初在南徐我没法判断那暗中送信之人,但如今在竟陵我自然不免怀疑到这老狐狸头上,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耳目灵通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两天之内,张素便派人来秘密的通知我,的确发现了七八个可疑之人,问我是否需要将他们捕获。
我笑着摇头,倘若那样,先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杀手,纵是无误,这些人到时若要失口否认,死也不招,恐怕一向以公正自诩的张素还真不好办。因此我另有打算,既然司马懿『逼』上门来,为了日后的安稳,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是一定要给他一些震撼的。
静静的等了三天,虽然我早已做了准备,但却风平浪静,非但没有人在夜里暗杀于我,甚至连我坐着吩咐孟刚于车厢内加了铁板的马车,故意访友深夜回府,提心吊胆的亲做诱饵,那几个可疑的人依旧没有动静。这还真是让我头疼,莫非是我估计错了不成?若真是如此,“天机”的招牌砸就砸了,我到还高兴,不过那些一到夜晚就都绷着神经,随时准备撕杀的军卒,恐怕背地里定然把我骂个狗血喷头了。
坐在家中苦思了一整天,我才让邓桦拿着我的亲笔信去找黄寿。
两天之后,忽然原本平静的竟陵城中,客栈酒祀里均有人低声议论传言,道因在江陵发现有曹军『奸』细,故刘使君命所辖江北各城镇均需排查陌生人口,若携有兵刃则暂为收缴,待出城时再归还,周遍城镇都已有动作,张县宰近日将出榜文,命非居本地者速至县府备案,上缴所带兵刃,同时亦会在全城派军卒查验。
果然,第二天一早,竟陵城四城门外和城中繁华之地,均有盖着县宰大印的榜文贴出,其内容与传言接近,只是还加了限期三日之内,即便是立即要走的,也需先到县府登记领取出城路引,否则发现将以曹军细作论处,同时竟陵县所辖村镇也需对非本地之人进行登录。
榜文贴出的同时,竟陵四门已开始对进城之人所携带的兵刃进扣出还。一时间,得到确切消息的一些外来商贾、百姓纷纷往县府而去,虽然略有不满,但却非不可接受。
又过了一天,街上已有县内官吏带着军卒开始于城中各处查看。
听了张浩从外面带来的消息,我命他下去,随后微微一笑,心道:“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司马家的杀手能忍到什么时候。”虽然也不排除他们知难而退的可能,但他们若真去了县府,我便会放他们离去么?况且直觉告诉我,这些人绝对会铤而走险。当然,其中最好的方式便是他们妄图隐匿兵刃而不报,而张素自然也会“照顾”一下,装做疏忽,只等三天一过,管你什么原因,纵然真不是司马派来的杀手,光是故意不登记上缴兵刃,就足令人可疑了。
榜文发出后的最后一天夜晚,云厚星稀,仅有微弱的月光自云缝间穿过,虽然只有微风,但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放火或许不成,但杀人却是极佳之选。
三更过后,先是三只绑了麻布的钩锁几若无声的搭上墙头,接着静了片刻,三道黑影自中院一侧高墙外而入,落地无声,静静的贴着墙根站了,黑暗之中实难察觉。
似乎是彼此望了望,三人各自从背后拔出了一把浑身涂墨的斩马剑,呈三角型矮身而行,直奔依旧燃着火烛的书房而去,至廊下十五步外,自窗外看去,只见烛光之下,窗纸上映出有人影于房中来回走动,隐约亦闻读书之声,间或还停下微微晃头。
三个全身黑衣之人,四周打量了一下,随后相互点了点头,其中一人将剑挎于腰侧,又自身后取弓搭箭,无声无息的拉满弓弦,只等那人影一停之际,箭离弦去,快若闪电,不到二十步之距,瞬间即至。
似乎对箭法很有信心,手一松弦,三人便迅速转身想往墙边去,谁知却只听“当”的一声金属声响,随后房中有哈哈大笑声想起。
与此同时,在三个黑衣人惊愕之中,前后院纷纷一阵呼喝声起,随后分别涌进众多军卒,与此同时院墙外也有喊杀声起,院中院外刹那间火把晃动,亮如白昼。
当近百兵卒各持刀枪将三人围在当中,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们的时候,我自书房而出,面带笑容的看着三人不语。
这三人黑布蒙面,火光下其眼神已没了先前惊『色』,极其漠然的望着我和周围的军卒。
这时张素自我身侧而出,恭敬的道:“先生果然妙计,不知欲如何处置此三人?”
微微叹息一声,我早自他们眼中看出了决然之『色』,耳闻墙外接应自己同伴被困,面对近百军卒却丝毫惧『色』,我还能说些什么?劝他们投降?恐怕只能惹来一阵讥笑吧。
墙外突然吼叫喊杀声一顿,随后只听一阵欢呼声起,接着一人大叫一声“老子和你拼了!”,接着就是李忠那大嗓门的一声狂叫“来的好!”,之后只听兵刃交接和惨哼声起,接着又是一阵军卒的欢呼。
相比于院外的喧嚣,我面前却显得气氛压抑,上百人静悄悄的各持兵刃站着,只有火把“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决定,而当墙外那惨哼声和欢呼声响起之时,我发现面前的三个黑衣杀手中的一个似乎身子微微一动,暗自点了点头,我淡漠的道:“汝等三人可活其一,至于谁可不死,便由汝等自定,吾将以五数为限。”
说完,也不理三人彼此对望一眼,以及在场其他人所『露』各种神『色』,冷冷的伸出一手道:“一!”
“二!”
“三!”
“四!”
在场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我身旁的张素竟然额上有汗,面上肌肉微微颤抖,这个方法或许的确残忍,但作为司马懿下的死士,我有必要怜悯他们么?既然他欲除我而后快,那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我若不留个活口给司马牛人带个信去,让他知道兄弟我也不是好惹的,请他收敛一些,彼此和气生财,还真不知这种事什么时候是个头了。
“五!”
两柄斩马剑下血光迸现,一声大喊几乎同时响起,明亮火光下一柄剑闪起一道寒芒,直向我飞斩而来。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早有所料的从容闪开,随后看着那个刚才身子微动的蒙面杀手,见他满眼怒火,微微一笑道:“汝即便欲死,亦需先为汝主带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