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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司马懿慌忙跪倒,以头碰地,声音微颤道:“懿自投丞相以来,一向克尽职守,不敢有违丞相之令,司马一族亦唯丞相马首是瞻,无有二心,怎敢行如此灭门之事?况且懿虽无才,却非量小之人,即便不能为公子、丞相得双剑,亦不会因此多番谋害于蒋某,此等之行,唯有与其有深仇大恨者才能为之,请丞相明查!”
望着司马懿跪伏于地,曹『操』沉『吟』不语,“虽然贾诩处所报疑是司马懿所为,然曹休那边却未能证实,纵然当初蒋干真是假投于我,如今也不能确认一定有人为其内应,更难认定便是司马懿,况且司马氏乃中原大族,非是常人可比,若无凭据而诛杀司马懿,恐众人不安也。眼下西有马腾进犯,南有孙刘窥视,实不易自『乱』阵脚。不过这司马懿狼顾鹰视,恐非久居人下之士,这……”
曹『操』正在犹豫之时,忽见曹丕起身拱手道:“父亲,儿听闻当日于竟陵竞售时,曾有中原商贾功亏一篑,大失颜面之事,以商者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性』情,或许嫉恨于蒋干而欲谋害其命,且司马仲达自任文学掾以来,勤恳有加,忠心可见,儿愿以两法相保。”
曹『操』听了,抬头看了看儿子,微微点头道:“子恒有何之法?”
曹丕恭敬的道:“禀父亲,其一,召司马氏全族于许昌而居,其二,儿闻孙刘久有不轨之心,愿带司马仲达领兵前去征讨,使其表自身之清白。”
“首条到不需多考,不过征讨孙刘么……若司马懿真是内应岂不反让其得逞?”曹『操』忽然微微一笑道:‘;;仲达请起,子恒所言极是,司马氏乃中原大族,理应居于天子之都,明日仲达便可迁族中老幼而来,我自当为你族选一佳宅。此外如今马氏父子拥兵于潼关之外,我欲授子恒为偏将军,仲达为参军一职,同去辅助曹仁,却不知仲达可否于两月内破西凉兵马,重夺长安?‘;;
曹丕闻可领军出征,自是高兴,却又听有两月为限,不由心凉了半截,若以十万人稳守应无问题,等天气转冷『逼』其退回长安也是可能,但说要破二十多万西凉大军且占居长安,那无论时间和兵力恐都难成。
司马懿却知曹『操』虽语气和缓,但自己若要不应,转瞬之间恐怕就要人头落地,于是装作为难道:‘;;两月之期恐稍短,不知丞相可否再容一月?”
曹『操』脸『色』一沉,声音变冷道:“若以三月为限,仲达可敢立军令状否?”
司马懿不敢推脱,无奈道:“懿愿立军令状。”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
司马懿与曹丕离了丞相府,不免心有余悸,本以为是曹『操』从蒋干那里听到风声,却没想到竟是怀疑自己是孙刘内应,这实在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不过自己行事向来隐密,却不知怎么还是走漏了些风声,而能让曹『操』怀疑自己,想来应是有人暗中谋算自己,但此人却又是谁?丁仪、丁廙?杨修?还是那个远在荆襄的蒋干蒋子翼?若是二丁、杨修,则必是因曹植之故,若是蒋干……,他虽识破是我派人谋刺,但怎有如此之能为?况且若真是他,也应不会用孙刘内应的借口,此外前次得死士带回其书信,又细思当日在竟陵之语,其中颇有含糊之处,他显然已知我自保之念,但说我欲图日后以成大事,是指助曹子恒继承曹『操』后可掌大权,扬眉吐气,还是……,近日又闻那蒋干有“天机”之名,莫非真能测得日后之事?此人实另人难以琢磨,不过如今看来恐一时再难谋划于他……。
与司马懿同行的曹丕见他只是低头沉思不语,微微叹息道:“我知以仲达之才,败马家父子应无难处,但若三月内得长安,恐非易事,不过仲达不必多虑,只要大败西凉兵马于潼关之外,便以立大功,我到时自会向父亲求情。然若是能真得了长安,此番定可更胜子建一筹。”
司马懿闻言忙谢过曹丕,并道定竭力而为,心中却苦笑道:“你父迫我三月内破马腾得长安,无非是寻机杀我,虽说败马腾,占长安到也不难,但若要恰倒好处既可不丢『性』命,又要不太『露』锋芒,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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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不可貌相
套用一句周星星同学的话来形容眼前的张松张永年,那便是“猥琐、极其的猥琐”,额?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有若铜钟,唇上两撇又细又长的八字胡,颚下一撮山羊须,简直比我还獐头鼠目。
张松显然没有想到,刘备竟然率诸葛亮、庞统、马氏兄弟、孙乾、糜竺、简雍、张飞、赵云、刘封等麾下文武及包括我在内的江陵一干名士,备鼓乐于十里外恭候其来,若是再有百姓儿童夹道挥舞旗帜,简直就是迎接国家元首的级别了。
干瘪焦黄的面容之上,竟然微微有些发红,张永年受宠若惊的与刘备高声谈笑,随后一一见过众人,待来到我面前时,听刘备介绍,他竟楞了一楞,随后极其热情的道:“原来竟是‘天机’子翼先生,松于蜀中亦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竟有似曾相识之感,想必定与先生有缘。”
我呵呵笑着与他见礼道:“干早知张永年乃大才,更有过目不忘之能,心仪许久,能与先生相见,实三生有幸也。”心里却暗想:“你这家伙不会是在镜子里见过我吧,就算咱俩个有些地方长得差不多,可我却不如你太多了,千万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之后又见过其他人等,刘备与张松把臂,同乘一车,在白耳精兵的护送之下,鼓乐喧天的进了江陵城直奔府邸。随后便是略微闲谈,刘备请张松稍做休息,晚上再相宴请。
本来我实在是懒得去赴宴,但庞统却死缠烂打非要我去不可,还说张松竟点名让我参加,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终于碰上了与他面貌有些相似的我,很是找到了心理平衡,要说庞士元也不差啊,为何偏偏要拉上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强作笑脸以为作陪,酒宴之上,刘备果真将其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既热情殷勤,却又不虚伪做作;既吹捧高举,却又不着痕迹,旁边又有诸葛亮、庞统煽风点火,真把个张松哄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对刘备的仁厚贤德、知礼重士赞不绝口。
我在一旁看了,心想若我是张松,见了刘备如此,再和刘璋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若不献了西蜀恐怕天理不容啊。
不过在一旁冷眼观瞧,偶尔却见张松嘴角『露』出一丝大有深意的笑容,也不知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在这时代混了两年,见多了牛人,观察力变得敏锐起来,但由于被张松主动灌了几杯,晕晕忽忽的也未多想。
直近三更,这宴席才撤,刘备又请张松进书房交谈,诸葛、庞统则为坐陪,我便知戏肉这才正式上演,不过作为闲人一个的我,也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
『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之中,忽然感到有人推我,又听耳边有人呼唤,勉强睁眼,借着屋中不知何时点亮的烛光,一个丑陋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顿时吓得我立即清醒了许多,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往后缩了缩,正要张口大叫,才发现原来是庞统那丑鬼。
接连喘了几口粗气,用手抚着胸口,我没好气的道:“士元莫非欲吓得我魂魄出窍不成?”
庞统见我表情,听我言语,不由哈哈大笑道:“子翼胆量因何如此不济?”
我与他调侃惯了,也不忌讳道:“如此昏暗之下,你一张丑脸凑于我眼前,便是张三将军也被你吓个半死,何况是我?”
庞统听了也不生气,嘿嘿笑道:“你我彼此彼此,何需如此谦逊?”
靠!哪个和你一样?我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他情绪好的出奇,似乎刚嗑完“『药』”一样,不由问道:“夜深之时,士元不去与周公闲谈,怎却有兴致来打扰我的美梦?好在我无曹『操』配剑而眠的习惯,否则你恐早成魂飞天外了。“
庞统此时于一侧坐下,晃着脑袋道:“入川一事已成矣,我怎能不喜?”
什么?我面『露』惊讶神『色』,微张着嘴不语。
“统此来便是要告之子翼,张永年已感我主厚待之恩,献上西蜀地图,其中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明白,川中之险已无也。”庞统神『色』激昂,似乎已率军势如破竹,直捣成都了。
张松已经献了地图?我却感觉有些奇怪,他不是临走之时才献的图么?怎么这么快就『露』了老底?莫非刘备仅仅半日的盛情,便如此管用?张松虽吃软不吃硬,但其能为益州别驾,又岂是寻常之人?献图奉蜀乃是关乎天下,关乎他及众多人荣辱兴衰的大事,此番又因历史的变化,未能前去许昌遭曹『操』轻慢,如今怎会这么轻易的就中了刘备的『迷』魂阵?
庞统见我沉思不语,有些诧异的问:“子翼因何面有疑『惑』?”
我却不答,只是反问于他:“张永年可曾请使君取刘璋而代之?”
摇了摇头,庞统道:“未言。”
“可说法正、孟达之事?”
“未有谈及?”
“其以何缘由献图与使君?”
庞统见我连连发问,似乎也觉其中蹊跷之处,边思边说:“其言刘璋恐难挡张鲁攻伐,既皆为汉室宗亲,便不相疑,特将此图献于我主,日后若要相助,或可一用。”
此时我不由联想起张松在晚宴之上那莫测的笑容,心中不由恍然,已猜到了大概,若非我知道些历史,恐怕也难察觉其中蹊跷之处,想来张永年这地图多半乃是伪劣假冒产品,献图想必是多半为试探刘备。
我微微点头,又问:“使君可曾推脱?孔明又有何言?”
庞统这时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面有尴尬的道:“我主也曾婉拒,然在张松多番劝解之下,才收了此图,至于孔明……。”庞统顿了一顿,道:“师兄仍是一副老样子,除了亦劝主公莫辜负刘季玉一番好意,便只是微笑。”
哎~,庞老兄啊,虽说你智计不在诸葛之下,不过有时却难免有些情绪化了,你便是想入川一显身手,也不用这么兴奋吧,看来卧龙果真是天生的『性』情沉稳,心思细密,恐怕他也感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了吧。
庞统对我到是丝毫不加隐藏其沮丧之情,满脸惭愧的道:“统一时心急,实是大意了,若无子翼提醒,还仍蒙在鼓中,看来我确是不及师兄及子翼沉稳。”
我听了呵呵一笑,劝慰他道:“士元是关心则『乱』也,我不过是旁观者清,至于孔明之稳重实乃其天生『性』情,人各有所长,你到也不需多为此而烦恼。”
庞统却摇头叹息道:“心浮气燥实乃统兵筹谋之大忌,统自当深责。”
见他如此,我本想再劝两句,但庞统生『性』开朗,未过多久便也恢复如初,于是告辞离开,临走之时又道:“张永年如此作为,想必依旧需劳烦子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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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不知是张松对我这面貌相似,与其同病相怜之人大有亲切之感,还是诸葛、庞统从中布置,他带着仆人翩然来访。
想到他装傻充楞的本事,我更不敢小看这人,于是客气的将他请入厅中,彼此落座,命王直奉上茶水,张松抚着山羊胡,感叹道:“荆襄实乃人杰地灵之所在,卧龙、凤雏自不必说,如今又出子翼这‘天机’先生,实让松羡慕也。”
我摆了摆手道:“干仅一闲懒之人,怎可与孔明、士元并论?永年实是过誉,且川中富饶之地,亦有英才辈出,永年及法孝直(法正)、许文休(许靖)、吴子远(吴懿)、费公举(费诗)、李德昂(李恢)等皆是不世之才,亦不弱于江南、中原也。”
张松闻言略有惊讶道:“松未曾想到先生竟如此知我益州之士,莫非曾到过蜀地不成?”
呵呵笑着,我不有遗憾的道:“西蜀山川险固,多有奇景,物产丰富、民风淳朴,干早有心一游,然却未觅得良机,无奈之下只得询问于往来商贾百姓,以慰自心而已。”
“既然如此,先生何不日后与松同行,一览川中风貌,且以先生能窥天机之大才,我主必倒履相应也。”张松笑呵呵的看着我道。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同去,万一日后不能脱身,你老大被刘璋满门抄斩,还不殃及于我?
我摇头婉言拒绝道:“永年有职责在身,干怎好拖累?况且料天机之言,仅是传讹而已,干平庸之才,又怎有如此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