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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蒋干-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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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其主的刘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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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呜呼周郎 哀哉蒋干

    并未让我等候过久,第二天上午,庞统便上门来兴师问罪,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子翼非君子所为,既知有落凤坡,何不当面坦言,反而先从旁相讥,后又到我主面前游说,统岂是冥顽不灵之人?”

    我呵呵笑着,也不理他假愠的样子,道:“士元一心入蜀,我便直言,你可能听从?”

    庞统撇撇嘴道:“如今纵是子翼告知我主,统依旧得以入川,只要我避开那不吉之地,刘璋又能奈我何?”

    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他之言显然是说服了刘备和诸葛亮,这真下我真是无法可施了,难道还能绑架于他不成?

    庞士元见我先是微微一惊,随后摇头叹息,竟冲我深施一礼,道::“子翼维护之心,关切之情,统自感激不尽,必铭刻肺腹,然统实乃随我主入川不二之选,焉能仅因一地名,置我主大业而不顾,惧而退却?子翼尽可放心,既知此事,我此行必谨慎而为。”

    哎~,想想也是,对于荆襄重地,刘备显然更放心交给稳重的诸葛亮,相比庞统来说,孔明对孙曹的威慑力的确要更大一些,以刘备眼前的实力,若荆襄征战再起,纵是最后取胜,轻则也将是元气大伤,重则若讨伐西蜀受阻,必成无兵可援,进退两难的居面,何况还有那守襄阳重地的关羽,以他那脾气『性』格,怎是刚到刘备麾下的庞统能驱使得动的?

    无奈的接受了眼前的实事,我道:“士元之心既决,干也不再多言,只是刘璋手下有一大将,名为张任,智勇双全,实可称蜀中第一虎将也,士元不可不防。”

    庞统见我如此称赞此人,点头牢记在心。

    五天之后,建安十五年八月,刘备以黄忠为先锋,魏严为后军,带庞统、刘封、关平三人,起马步军五万进取西蜀。

    数天之后,曹『操』于许昌得知刘备入川的消息,直叹贾诩当日之言不虚,却又知刘璋昏聩恐无力阻挡,若真让刘备得了西蜀险峻之地,日后岂不更难征讨?可眼下正与马腾征战于长安,若再出兵至荆襄则怕顾此失彼,于是心中不由烦闷。

    这时司空军祭酒董昭道:“丞相可是在为刘备入川一事心忧?”

    曹『操』点头叹息道:“公仁所言不错,我正为此事不安。”

    董昭微微笑道:“丞相不必多虑,江南孙权久欲得荆州,必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到时两者交兵,丞相便可得渔人之利,且昭尚有一计,或可令刘备黯然而归。”

    “公仁有何妙计,速速道来。”曹『操』欣喜的道。

    董昭气定神闲的说:“丞相可谴一使往汉中,言刘璋久不纳贡于天子,实如叛逆,命张鲁代为征讨,日后若得益州之地,可表其为州牧,张鲁近来已有蠢蠢欲动之势,得此命必师出有名,如此一来刘备、刘璋、张鲁三人齐纠缠于益州之地,必可延缓刘备得蜀之期,并耗其兵马粮草,而时日一久,荆州再危,刘备怎能不退?若子孝将军及公子子恒将军可速得长安,或可占汉中也未可知。”

    曹『操』闻言大喜,道:“果然乃好计也,日后若有所得,必重赏公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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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终于入川了,我却知江南、中原从此定少不了事端,然而庞统的随行,才更令我担心,很是怕历史的重演。

    这日我正在屋中读书,饿补些兵法谋略,忽然王直进来,说东吴西曹掾阚泽来访。

    阚泽?当初为黄盖献诈降书的不是他么?他也是能言善辩胆『色』过人之士,而且还写过《乾象历注》以正时日,可以算是这个时代的天文学家,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来拜访我?

    心中满是疑『惑』的出外去见阚泽,谁知他一见我竟一躬到地,声中带悲的道:“求先生速救我家都督『性』命!”

    什么?!听阚泽之言我心中一惊,忙上前相扶道:“德润先生请起,所言之事干实是不解,望先生细细道来。”

    阚泽起身,面带愁苦的随我进厅,刚一坐下,未等王直奉茶便焦急的道:“我家都督命在旦夕,泽受主公之托,晓行夜宿一路奔波来此,望先生速至柴桑施妙手相救。”说完低头叹息不已。

    周瑜病危?他不是好得七七八八了么?怎么又不成了?莫非是我那“神虫”惹得祸?但如此长时间过去,纵是引发了什么病症却也不会隐伏这么久吧?

    心里嘀咕着,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沉稳道:“公瑾之伤理应渐愈,且干一直只闻其好转之言,怎会骤然而变?”

    阚泽一脸愁容,长叹一声道:“两月之前,我家都督已卧榻难起,只是奉我主之命才严锁往来消息,本想都督或是体虚而染风寒,谁知竟一病不起,无奈之下,我主才谴泽来请先生。”

    “原来如此,却不知公瑾有何症状?”我问。

    “我家都督体热面红,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前数日已有神智恍惚之时,至于再细泽便不知。” 阚泽神『色』黯然的道,随后又说:“都督于清醒之时,亦数次欲请先生前去,只言有要事相托,却不肯讲明,故请先生速往柴桑一行。”

    听他说的含糊,我也开始糊涂了,看他神态表情实不像是作伪,但周瑜的病症不过像是感冒发烧而已,真有如此严重么?不过想想这时代的医疗水平,到也不好说,但那些专业医者都束手无策,我这个江湖大夫又有什么办法?

    点了点头,我道:“德润先生可先回柴桑,容干略备『药』石。”

    阚泽摇了摇头苦笑道:“泽受主公重托,若不能与先生同往,实无颜独回,如此便先住于城南客栈之中,先生若配备已毕,只需谴仆来召即可。”

    见他心意已决,我只好应允,亲自送其出宅后,满心疑『惑』的返回屋中。

    刚刚坐稳不久,忽王直又来报诸葛亮来访,我知他必为阚泽而来,于是相请而入,诸葛亮微笑着等王直奉茶水之后,才道:“亮与子翼相交甚厚,便不客套,阚德润来见子翼,可是言周公瑾之事?”

    江陵是他的地盘,知道阚泽来见我到没啥奇怪,但竟也知晓是为周瑜而来,实在让我惊讶。

    看着我一脸的『迷』茫,诸葛亮呵呵笑道:“周公瑾『性』命垂危之事,亮数日前亦得知,今日闻手下人来报阚泽来访子翼,便料其必是为此事而来。”

    “如此说来,周公瑾果真是重病不起了?”

    诸葛坦然道:“此事亮亦难料也。”

    我疑『惑』不解的望着他,道:“孔明竟也不知?”

    微微点头,诸葛亮道:“亮所得消息,也为周郎已大病多日,然却觉其中有蹊跷之处,阚泽早不来访,却偏于我主入川后便至,实是令人起疑。”

    皱了皱眉,我道:“干一寻常之人,又曾救公瑾『性』命,其何必谋算于我?”

    呵呵一笑,诸葛亮大有深意的看着我道:“子翼如今大名传于天下,怎是平常之人?若是周公瑾诈病,十则八九已有犯我荆州之意。”

    总是忽略了自己已成名人的事实,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纵是如此,周公瑾只管谋略荆州即可,又何必诳我前去?”

    诸葛亮闻言哈哈大笑道:“子翼怎总是大事清楚,小事糊涂?你身居江陵,又与我主、亮及士元等人交往甚密,周郎便是不惧于我,但若加上子翼这‘天机’先生,又怎能不犹豫却步?”

    靠!看来真不能在刘备地盘里多待了,我可是个无党派人士啊!明明是自由之身,只不过往来密切了一点,就被当成你们的同伙了,再说我那烂外号还不是你这猪哥可劲散布的?现在想想真怀疑一直就被你算计了。

    我叹息着道:“孔明实是高抬于干,公瑾乃我昔日同窗,怎能不知我才学深浅?若说心忌于我,实是不能。”

    轻轻摇着羽扇,诸葛亮却不在意的道:“子翼此言谬矣,人之才智岂是固而不变?十数载之光景,谁道君不可成绝世之才?”

    周瑜会骗我前去欲软禁于我?对此我还是不能相信,以他的『性』格,怎会是如此之人?不过虽然这样想,但诸葛亮的话我还是无法当作耳旁风,可如今我既是闲散人士,又与周瑜曾是同窗,于情于理都应前去,否则若真的见死不救,这和东吴的仇可是结大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道:“柴桑想来干仍需一去,然孔明之言却也有可能,故望孔明赐我脱身之计。”

    诸葛亮笑道:“子翼大才,何需亮越俎代庖?”

    这事历史上可没出现过,况且又在周瑜眼皮底下,我哪有胆子玩花样?又哪里是周瑜的对手?

    “周公瑾之能何用多言?干一时之间又怎有好计?孔明莫要推辞。”我苦着脸道。

    悠然的扇着他那破扇子,诸葛孔明道:“既如此,亮仅有八字相赠,便是‘深藏不『露』,随欲而安’,不出一月,子翼必可安然而返。”

    得,卧龙先生又开始大弄玄虚了,看他那样子显然是不会说明,哎~,不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么,这个兄弟到是比较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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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大江向东流淌,天,有些阴沉,让原本清澈的江水略显浑浊,两岸的树木也似乎染上了一层浮尘,我透过微微的水雾放眼望去,仅见远处几片模糊的帆影『荡』于宽阔的江面之上,显得格外孤寂。这秋日之中的长江,今天竟显『露』出如此一番苍凉景『色』。

    在阚泽焦虑的催促之下,仅三日不到,我便又来到了柴桑城中,见了他一路上的表现,我越发怀疑诸葛亮的判断了,急匆匆来到都督府中,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自厅中转出一人,不是周瑜又是何人?

    周公瑾虽然仍略有消瘦,但面『色』却恢复如初,英俊潇洒亦如往昔,眼中闪烁着精明炯智的目光,见我神『色』惊愕的站在那里,笑道:“多日不见,子翼可好?”

    靠!竟真被孔明算中了,我心中不由又苦又怒,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谁知周瑜竟紧走几步赶上来拉住我道:“子翼莫恼,瑜诳你前来,实是无奈,还望见谅。”说着松手冲我深施一礼。

    虽然极其不满,但我也知现在若想轻松离开实是妄想,于是转身侧步,不受其礼,冷冷的道:“我闻公瑾身染重疾心中焦虑,日夜兼程风尘而来,谁想竟是圈套,干实受不得公瑾之礼。”

    周瑜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起身道:“子翼人在江陵,又与刘使君、卧龙凤雏交好,若我坦然相请,子翼岂能来柴桑?”

    我撇嘴道:“干布衣之身,纵是欲往中原,便也不甘旁人之事,又怎来不得江南?”

    莫测的笑了一下,周瑜凑近我缓缓低声道:“子翼助刘使君毫发无损的娶回我家主公之妹,虽屡次推脱不出仕于荆州,然却实已有彼此薄厚之分,如今‘天机’先生大名传于外,刘玄德又怎会轻放子翼?”

    瞪了他一眼,我道:“干于南徐偶遇使君,又受其礼贤下士之请,不欲江南兵戈再起,生灵涂炭,才略为筹划,且使君与孙将军定还荆州之期,未尝于东吴无利,干又怎会有疏密之别?况且其后又救公瑾『性』命,若是真偏于使君,何必为他添一大敌?”

    周瑜闻言哈哈大笑,拉住我手臂道:“如此说来,子翼游访于吴郡陆府,亦是巧合?”

    心里一沉,我硬挺着道:“仅是闲来一访而已,信或不信,但听尊便。”

    微微点了点头,周瑜受了笑容,满面感激、诚恳的道:“如今事过尽迁,瑜便不多问,然当日救命之恩决不敢忘,此番请子翼而来,便是望子翼多住数日,先谢重生之恩,再叙同窗之谊,此外尚有一事相托,望不弃应允。”说着再次一躬到地。

    横也横了,怒也怒了,便如周瑜所说,如今事已至此,况且以周郎的身份『性』情,能如此已是不错了,俗话说的好:生活就像被强『奸』,倘若不能反抗,那便好好享受吧。

    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微微还礼道:“干实不知公瑾因何屡次瞒于我,当日险些命丧曹『操』之手,却不知此番又遭怎样风险。”

    一向潇洒从容的周瑜竟也叹息道:“子翼宽宏之德瑜无以为报,此次所为有玩笑之心,其中确有轻率之处,子翼莫怪。”说着又自信的道:“然如今在我柴桑之地,怎会有险?子翼尽可放心而居。来,来,你我厅中安坐再叙。”说完拉起我便进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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