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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笑了笑道:“诸葛亮若知此消息,一时绝难相信,必然以为乃是我诱其而来之计,再者此番率军来攻巴陵,瑜非是要强攻而得,本就是要使诸葛困于此处,进退不得,我料诸葛孔明为试探我可在军中,或在今明两晚假做中我诈伤之计,派军来攻,子敬不妨真做诱其来攻之布置,将计就计,如此诸葛亮必不敢轻离巴陵,子敬只需使其在此三日,则大事可成也。”
鲁肃点头道:“若是三日,肃当可为。”
月『色』之下,依旧徘徊于中军帐外的几员东吴大将仍未离去,正在忐忑之际,忽闻鲁肃招众将前去,于是几人依次而入。
半个时辰后,东吴营中一只数千人的队伍,护送着一驾马车,不展旗帜,不燃火把,悄然的自后营而出直接奔江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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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过三更,巴陵县衙之内依旧灯火通明,诸葛亮面『色』平静的听着探马之报,略微点了点头,令其离去继续打探后,却于常人难以察觉只中,眼眉轻微的一动。
“季常观周瑜可是真返柴桑否?”诸葛亮忽然问道。
皱着一双白眉的马良,年轻的脸上『露』出沉思的模样,随后道:“周瑜虽傲,却非是量小之人,纵是军师识破其计,若是因此而伤,却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然其原先之伤若未痊愈,怒火攻心之下,旧伤再复也未可知,此中真假良实难肯定,但若言他伤重以至需趁夜离去,却恐不实,莫非此乃诱敌之计?”
诸葛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周公瑾恐是多为诈伤,然其怎会用如此雕虫小技来诱我出城?”
一旁廖化道:“军师不若调一支兵马予化,今夜便去偷营,可一探真假。”
略微沉『吟』了一下,诸葛亮道:“如此我便予你五千人马,当需小心谨慎,不可冒进,若是周瑜之计则速速退回。”
“末将遵命!”
看着廖化躬身接令而去,诸葛亮闭上双眼,脑中想着荆州之图暗自思索,公安有三将军在,我又派糜竺相佐,当不会有失,油江口虽仅有两千水军,然子龙若按我计而为,周瑜那八千水军怕是也有去无回,至于江陵,虽兵马略少,但除非东吴舍了曹『操』不顾,只要紧守城池,则也无忧虑,况且蒋子翼已然归返,子龙向来谨慎,定会请其相助,如此更可高枕无忧,至于长沙……。
想到此处,诸葛亮猛然睁眼,对亲兵道:“尔速去传我之命,令探马多布于往长沙之大小道路,此外那五千往柴桑而去的东吴军兵,亦要明查其动向。”
那亲兵接令匆忙而去后,马良也心中一惊,道:“军师以为周公瑾莫非乃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已往长沙而去了?”
诸葛亮缓缓点头道:“公渊乃楚之良才,计智过人,以一万兵马应可保长沙不失,然若周公瑾去了,其才智又怎是甘宁、陈武可比?公渊若应对起来,怕是有些吃力,万一丢了长沙,东吴凭其水战之长,上可沿沅水直击汉寿、武陵,下可进洞庭而至巴丘、巴陵之后,实若如鱼得水也。”
马良白眉紧锁道:“听军师之言,可是欲往长沙?”
竟然少见的苦笑了一下,诸葛亮摇了摇头道:“未明周公瑾之去向,亮恐不易轻动,如今只得先劳烦季常自巴陵调五千兵马,自洞庭湖赶往长沙以为援助,我再修书一封与公渊,请其多多防备。”
“长沙已有万人,纵是周瑜带五千兵马而去,东吴也仅有军二万五千而已,只要紧守当无差池,若再调走人马,则巴陵处兵力便显单薄,军师乃如今荆州之柱,实不容有所闪失,还请军师收回成命,良带书信一封前去即可。”马良拱手劝阻道。
诸葛孔明听了却不介意的道:“季常维护之心,亮实感激,只要长沙不失,洞庭仍在我手,则巴陵无危也,些许东吴兵马又有何惧?”
马良听了只得领命,拿了诸葛亮所写书信及令牌,调兵五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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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邓艾被铭心火急火燎的叫往江陵府衙,一进厅中,便见火烛高照下,赵云、孙乾、糜芳、简雍、伊籍等人俱在,一个个面有愁容,见我来后都是一喜。
与他们彼此见礼落座后,我心中不安的问:“不知子龙将军如此急切唤干前来,有何要事?”
赵云俊面之上『露』出一丝无奈,道:“方才有三将军麾下军兵来报,言公安已失,三将军无奈退于油江口,东吴兵马正在猛攻,请云派兵去援,故请先生前来。”
公安丢了?!我心中顿时一震,满面惊愕的望向孙乾等人,见他们都苦笑着点头,才相信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孔明先生既早料周公瑾之计,怎会又失了公安?”我紧皱眉头,不解的问。
一旁简雍微微叹息道:“先生当知三将军之‘雅嗜’,这…这其中便有所失,东吴又有数百兵马早暗伏于公安周边,里应外合之下,便失了公安。”
早知道这家伙『性』情诙谐,历史上他和刘备在成都观游时,时值天旱禁酒,凡有酿造者都要受罚,官吏到各家去查酿酒的器具,但凡发现有的都以酿造同罪,简雍这家伙早寻思着进谏,这时见路上有一男女同行,便对刘备说:“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缚?”刘备奇怪的问:“卿如何得知?”简雍侃侃道:“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刘备听了大笑,而后制止了官吏们的行动。
平日里我和他交往不多,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竟然说张飞酗酒乃是雅嗜,真是诙谐的可以。
没想到张飞竟又犯了老『毛』病,当初他因喝酒误事失了徐州,难道还未接受教训?平日纵然是喝得烂醉入泥也就算了,如今身在公安重地还如此,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油江口之重要自不必多说,但赵云不派援兵,而将我找来,莫非有什么麻烦之事?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始头疼,但无奈之下,只能硬挺着头皮问:“子龙未派援军而去,可是有为难之处?”
赵云点了点头,焦虑的道:“先生所言正是,如今有东吴水军八千逆江而来,军师料想其必是前去油江口,原本有计于云,命我假败诱其前来,随后尽起一万水军,与三将军于油江口外合破之,然如今公安已失,值此三将军退守无暇他顾之际,东吴水军已渐至油江口,云只得尽派一万水军才勉强纠缠住东吴水军,使其不能再攻油江口,然我军却也无力再助三将军,而江陵只有军兵五千,哪里还有兵可调?故无奈之下,只好请先生来为云谋划,还望先生看在我主及两位军师,江陵满城百姓的面上,解此燃眉之急。”说着冲我深施一礼,简雍等人也纷纷求助于我。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兄弟我又非是能撒豆成兵的大仙,哪里给你弄兵来?心里无奈的苦笑着,我连忙还礼道:“子龙将军,各位先生切莫如此,干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赵云毫不迟疑的道:“先生尽管讲来,云必知无不言。”
“不知公安与油江口共有多少兵马?”
“公安三千,油江口两千也。”
“将军可曾派人前去与三将军联络?公安与油江口两处合有兵马五千,三将军纵是无奈之下,单人匹马而至油江口,也仍有两千军兵,莫非难以抵挡东吴三千家兵不成?”我很是疑『惑』的问。
苦笑了一下,赵云道:“先生却是不知,那所来报信的军卒言,有东吴三千军兵自江上而登南岸,由陆路合攻油江口,因此三将军实难抵挡,云亦派探马前去,查得乃是老将程普率军前去,而派往油江口的探马,却迟迟未有消息,怕也是有去无回了。”
这真是令人左右为难,怪不得赵云把我找来,看来周瑜早有夺油江口之心,既便是孙尚香那里计谋不成,也要强攻而下,原本按照诸葛亮的计策,自可保无事,但谁能料到张飞竟因酒误事?这个猪哥,难道当初没有算到这一点么?
我开始感觉头大,油江口断然是不能丢的,从江南再调兵马去救显然时间上是来不及了,况且还有公安这根刺扎在那里,眼下也只有江陵才可为援,但这五千人已是守城的底线,难道要冒险去救?虽然东吴这时手中怕是也没了多余军队,但万一要有怎么办?难道要我演空城计不成?我就不信东吴那些人会被这招下走,派几千人冲进来看看不就『露』馅了?
抬头看了看满厅中众人殷切的目光,我真想怒吼一声,“老子tmd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天机’!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吧!”但随后又看到铭心镇定自若的模样,眼中毫不担心的充满信心,看到邓艾专心的皱眉沉思,我又忍了回去,心里很是苦涩的道:“冷静,冷静,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想办法能拖上一拖,诸葛那牛人必能来救。”
深吸了一口气,我强自镇定的道:“子龙可否将地图取来让干一观?”
赵云听了忙命亲兵取来地图,平铺于我面前的桌案之上,又取来火烛置于案上。
“周瑜虽用计如神,也谨慎,但却更长于奇谋,这点从赤壁之战和眼下来看均是如此,既然擅用奇谋,那便难保不有漏洞,而这漏洞却是人们思想上的盲点,很难被察觉,唯物主义哲学说事物都在变动之中,那如今战事已起,这漏洞可会显现出来?而周瑜所要制造的盲点,应多是针对诸葛亮所为,那这盲点又在何处?若是我能找到着漏洞,或许还能有些办法。”我一面暗自安慰自己,一面赶鸭子上架,无奈仔细看那地图。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想:“周瑜所用之计,无非是想得公安和油江口,再以东吴之长于水战,使荆州南北不能相连,如今想来,他亲率大军攻巴陵,又命甘宁、陈武攻长沙,无非是要从江陵调开最大的敌人诸葛亮,而诸葛孔明或是不得已,或是将计就计,反正是果真率兵离开了江陵,而周瑜无论是巧取或是豪夺,总之早想用东吴水军击败江陵的荆州水军,令江陵无兵可援,从而达到此战的关键目的,而如今他似乎达到了这个目的,而我该怎么解这个困局,又该如何下手?”
我用笔在纸上一一写下几处地名,拼命消耗着脑细胞,无意中看了几眼所写的内容,忽然发现其中江陵的名字竟出现的次数最多,虽然油江口乃是周瑜的重中之重,但却无一处不有江陵的影子,我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却又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晰。
于是不知不觉间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踱步,这还是我当初考大学时留下的『毛』病,一遇特别难题目就喜欢走来走去,没想到来了三国还是改不了。
“油江口、江陵,油江口、江陵……。”想到脑袋发晕,我还是抓不住那隐约的东西。
这时我身边早就紧皱双眉沉思的邓艾忽喃喃自语道:“江陵之兵实是太少。”
我听得此言,仿佛如漆黑之夜中窥得一线光亮,脑中轰然一想,刹那间把握住了那原本模糊的思绪,但随后又惊愕的呆住了,心中只是反复在说:“难到周瑜竟有如此大的胃口?!有如此大的胆量?!”
震惊之后,我的思路豁然开朗,想:“其若真是不仅想得公安、油江,更想得江陵,那他所为一切,莫不是要调开诸葛,尽量减少江陵之兵,而眼前正是如此,如此推想,难道他早料诸葛会识破其计,也知孔明既不愿两家两败俱伤,又欲以此机会小挫东吴,以绝孙权与他夺荆州之心?因此又料到诸葛不会增兵油江口和公安,而留水军相阻,自带兵马而去巴陵么?那公安张飞饮酒误事,是否也是其一手按排?倘若皆是如此,那真不能不让人咋舌,不能不让人心寒。
我心里想着,不由感觉身上微微发冷,但又疑『惑』,以诸葛亮之智,又怎会中了这计中之计,但转念却又有些明白了,既然这盲点乃是针对孔明,那诸葛之弱点在哪里?谨慎!便是这他最大的优点,却也是弱点,以诸葛之谨慎,如何能想到周瑜仅凭手中六七万兵马,竟有如此大的胆量和所图?以诸葛的谨慎,又怎能不率军去巴陵面对周瑜?何况诸葛亮也并非没有一点准备,他留了一万水军在江陵,若是公安无事,应足可保油江口与江陵无恙,可世事难料啊。
我陷在这令人既难以想像,又令人有些沉醉的计谋运畴之中,不自觉的又是叹息,又是摇头。
赵云等人见我表情,虽不敢惊扰但事情紧急之下,终究还是忍耐不住,问:“先生莫非也无有良策?”
我闻之才恍然道:“此事干还需将军相助。”
赵云见似乎事有转机,眼中『露』出欣喜,慨然道:“先生但有所命,云必从之不怠。”
这时邓艾也又惊又喜的望着我,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