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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雍等人听后都再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今晚早是屡屡吃惊于周瑜之计,但无论谁想到他竟然处处皆是奇谋,直如天马行空一般,都还是不免如此。
我何尝不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在思绪放开之后,想着周瑜的大胆绸缪,似乎如同当初查帐一般,层层剖开,逐一分析后,便有了这样的想法,而我或许因为没有如赵云等人一般患得患失的心情,也不用担心会因此丢了小命,所以能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去思考,想来也是能察觉这些的原因之一吧。
赵云这时却与其他人不同,略微沉思后道:“先生所言应是大有可能,自天黑后,云谴往江北岸沿途的探马已少有来报,后虽略有疑『惑』,但想东吴应无多余之兵,或许乃是无有异常,后又得孙进谎报,便一时放下了此事,如今想来,所派探马恐怕多是已遭了毒手,如此,还望先生赐计得以退敌。”
这才真是要『逼』死我了,要知这分析判断和设计完全是相反的两种思维方式啊,我一半靠运气,一半靠知道周瑜的『性』格,凭老本行的底子才勉强发现周瑜的计谋,可要是让我谋划退敌之计,却实在是令我为难,我从前想的那些主意,总还有些历史依据的,但眼下搞创造『性』工作,一时间我确实没什么信心和办法。
无奈之下,我强装深沉的转头问邓艾道:“士载可有妙计?”
在场之人都知他乃庞德公的弟子,又是孔明、庞统的师弟,因此从未敢小看于他,而我这一问,也仅让他们是以为我早成竹在胸,不过是要考考他罢了。
邓艾闻言,从容镇定的拱手道:“先生,艾确有些谋划,然实不敢称妙字,还望先生及众位大人指正。”
随后见我“微笑”着点头,坦然道:“先生既言其水军乃是虚张声势,则何不亦用其计,暗中调回几千兵马,密布于江陵之外,再将计就计,请人于黑夜中假扮子龙将军,领军佯做去救油江口,只等东吴兵马到来,前后夹击,纵不能围剿其于城下,亦可『逼』其退却,等孔明师兄前来救援。”
靠!听起来也不难啊,怎么我就一时没有想到?!心中难免自怨自哀,但脸上依旧保持微笑状,我点了点头称赞道:“士载之计甚好,此外江陵城中大户甚多,皆有不少家丁,青壮男子亦有不少,子龙将军可征其来假做士卒,予其铠甲兵刃,暗藏于城头之上,等东吴兵来,一呼而起,只要令他们站于荆州军兵身后,想来也难分辨真假,到时再有城外之兵,应可吓退东吴之兵,如今江南大敌仍是曹『操』,孙刘两家实不应彼此过于损耗。干料周公瑾与孔明均知此点,故此番交锋声势虽大,却无激战。”
有了邓艾的提醒,这添油加醋的本事,我到是还有那么一点。
孙乾等人都是连连抚须称赞,邓艾听了则连连点头,钦佩的道:“先生所思深远,艾受教了。”
赵云则眼中精光一闪,道:“先生及士载之计甚妙,云这便前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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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回天无力
第三十章 回天无力
时间已近五更,天『色』依旧漆黑一片,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大片云彩,将月亮严实的遮挡起来,冬季江南的夜晚,微微的北风吹拂着枝叶凋零的树木,自江上而来的略带『潮』湿的丝丝冷意,让人不由心中一寒。
江陵城头之上,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城上城下照得一片雪亮,光芒如同一堵无形之墙,死死的守护着自己的领土,将黑暗挡在宽阔的护城河之外。
巡城的荆州军兵却比之前少了许多,零落的显得有些寂寥,虽然依旧警惕的来回巡视,但为了抵抗那可钻入骨头的『潮』冷之气,却不自觉的尽量靠向那些火把。
东南方向的大江之上,虽然黑茫茫一片看不清晰,但隐约有阵阵战鼓和喊杀声传来,间或也可见如同萤火虫般的亮点在空中划过。
忽然,紧闭的城门内响起呼喝叫喊之声,随后两扇大门发出一阵“吱扭扭”刺耳的响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大门渐渐的打开,斜指向天际的吊桥也缓慢的放下,触地的刹那发出一声闷响,只见城门处一员大将身披银甲,在火光下烁烁放光,单手持一杆亮银枪,跨下白龙驹,大枪一挥,也不说话,威风凛凛的策马当先而出,在其身后,约有三千荆州军兵,各持刀枪,面容肃穆的紧随而行,只闻阵阵脚步之声,直奔城外荆州水寨而去。
吊桥再次高高悬起,城门缓缓闭合,片刻之后,江陵城外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略有发亮,江陵城东门之外,忽然响起一片嘈杂焦虑的喊叫之声自远而近。
城头上已经难掩困乏的的荆州军兵不由心中一紧,忙彼此呼喝着打起精神,借着火光望去,只见零散的几支火把之下,约有近千满面疲惫,身穿荆州军服,却早已是甲胄残破,脸上身上皆带血迹的一群荆州败兵涌往护城河前,而其身后远处,则隐约可闻喊叫冲杀之声。
城头上的一个屯长面『露』惊愕神『色』,一面吩咐手下前去禀报,一面手扶跺口高声喊道:“你等是哪位大人麾下,若再靠前来,有军师、将军军令,我可要放箭了!”
可护城河外那些狼狈不堪的军兵,哪里听他的喊叫,只是一面高呼着快放吊桥,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一面惊恐的回头往后看去。
看着他们如此模样,那屯长微微皱眉,吩咐手下几十名军兵道:“弓上弦,听我之令后,往护城河内放一排箭过去。”随后又扯着嗓子喊:“你等速退五十步外,叫一官职最高者上前答话!否则我要放箭了!”
城下的士兵闻言个个怒容满面,仰着头,挥动兵刃骂道:“老子在前面拼命流血杀敌,你们他妈的在这里享清福,如今东吴兵马在后面紧追,还他『奶』『奶』的不开城门,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
“放吊桥!开门!妈的不开老子就游过去!”
“对!游过去!”
“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等我进去看怎么收拾你!”
看到一些军兵已经开始脱身上的甲胄,准备游过护城河,那屯长咬了咬牙,低声道:“将军有令,既然如此,给我放箭!”
话音一落,城头上数十只雕翎跃空而出,直『射』向护城河中。
虽然嘴上叫得厉害,但真见到城上放箭,那些军兵还是不免一哄而退,随后发现只是『射』在了护城河内,又一个个开始跳着脚的指着城上大骂,不过却再不敢往前一步。
城头上的屯长见了不由暗自长出了口气,虽然军令不可违抗,但要真『射』死了几个,日后定是一大麻烦,却不知怎么大人还不前来?
正在他着急之时,孙乾施施然自身后走了来,微微皱眉的问:“怎么?听闻有败兵在城外?”
那屯长见了忙施礼道:“见过大人,大人请看。”说着便引着孙乾来到跺口,在火光之下望去。
嘴角『露』出一丝难掩的冷笑,孙乾吩咐道:“你让其叫一为官者上前讲话。”
点了点头,那屯长拢着手喊:“现有从事孙大人在此,大人有令,让你等选一官职高者上前答话!”
护城河外早有军兵见到孙乾,已是不敢再骂,彼此焦虑的商量了几句,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满是血迹的大汉上前道:“小人乃是水军曲长臧兰,见过从事大人。”
孙乾点了点头望去,但昏暗的光亮之下却看不见那臧兰的面目,于是不慌不忙的让那屯长转言道:“你等因何如此狼狈?乃是何人麾下?”
“禀大人,我等乃都是荆州水军,各营军兵皆有,请大人速开城门让我等进去!我…我水军已败给东吴,我们皆是捡了条命逃上岸来,如今东吴大军正在往这边来,还请大人开城门吧!”说着竟然泣不成声的跪伏于地。
周围的军兵这时也安静下来,都低着头跪了下去,一个个呼喊着请孙乾开城门。
城头上的荆州官兵听了,一个个面『色』苍白,对视无语,谁知孙乾却仰天哈哈大笑,也不用那屯长再传话,高声呼喝道:“休得胡言!你等这诈城之计,莫非以为我不识否?!速速滚了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若要来取江陵,便光明正大的前来,如此雕虫小计还敢来卖弄,莫非当我荆州无人乎?!”
那些护城河外的军兵一听,不由顿然一楞,随后那曲长臧兰抬头喊道:“大人冤枉!小人们真乃是荆州水军啊!”
孙乾在火光之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神『色』,吩咐左右军兵道:“给我放箭!”
看到从事大人如此肯定,那些城头上的士卒也都镇定下来,个个挽弓搭箭便往城下『射』去,只听得一时间护城河外惨叫声一片,数十人促不及防之下中箭身亡,亦有数十人身中箭矢,于是近千人纷纷往后退去,那臧兰却是身手不凡,举刀拨打落下的雕翎,退到『射』程之外,突然一举手中之刀,吼道:“好一个孙乾匹夫!你既看出,某便不再瞒,我乃东吴武猛校尉潘璋潘文硅是也,奉我家都督之命来取江陵,你若相识自缚而出,献了此城,我可保而不死,若是不降,嘿嘿,破城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期!”
他此言一出,只见那近千荆州军兵,纷纷扯掉身上之衣,里面赫然穿着东吴军服。
孙乾哈哈大笑道:“只是你这些人马,竟然也敢口出狂言占我江陵?真是令人可笑,我劝你还是速速退了去,免得日后后悔!”言罢吩咐左右官兵道:“敌人兵少,不必慌『乱』,各自准备刀箭与敌撕杀!”
那些城头上的荆州军兵,见他一个文弱之人竟如此坦然,也都心中大定,高声应道:“遵大人令,我等必死守不退!”
这时天『色』已渐渐放亮,周围景『色』隐约可见,潘璋见孙乾意坚,低声对身边亲卫吩咐了几句后,眼中『露』着凶光道:“你既不降,便等我大军前来破城待死吧!”
孙乾微微一笑,心道:“子翼先生真乃神人也,看来当需按计而行。”想着叫过那个屯长,在其耳边低语数句后,安然看着城外近千东吴兵马。
不过一刻时分,只见远处朦胧间烟尘四起,随后人喊马嘶声逐渐传来,见其声势足有万人,又略等少顷,只见一杆大纛迎风招展而来,上写一个大字“吕”。
随后江陵城外一队队东吴兵马器宇轩昂而来,列队于城外,军官的呼喝之声不决于耳,一抹朝阳之下,刀枪闪亮,寒气『逼』人,虽然望去不过万人,但与江陵城上稀少的荆州军兵相比,却是显得颇为壮观。
眼见敌兵势强,荆州军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虽然一年来在诸葛孔明及赵云、张飞等人『操』练之下,早非当日刘表麾下之兵,但在此敌我悬殊之际,还是有些慌『乱』起来,一部分军兵在军官的呵斥之下连忙搬运着守城之需。
吕蒙端然坐于马上,望着江陵城头上数量少得可怜的军卒,和其往来忙『乱』的样子,心中连连感叹周瑜之计,暗道:“都督之才真令人叹服,蒙今生恐难相比也。”随后又见一文士模样的人站于城头之上,虽看不清面目,但却站得稳如泰山,不由心中奇怪,于是唤来潘璋问道:“文硅可知那城上的文士为何人?竟有如此胆量?”
潘璋抹了把颚下钢髯,也不在意的狠狠道:“禀将军,那人便是刘备手下从事孙乾孙公佑,时才便是其识破了将军诈城之计。”
“偶?孙乾?”吕蒙暗想,“我只知其人擅言辞,多此为刘备说项,却不知竟还有如此才智,赵云既被调离江陵,莫非他如今主城中之事?若是能将其招揽,到也是一件好事。”
吕蒙想着,便命五百亲兵随自己上前去劝孙乾。
策马来到护城河外弓矢难及之处,吕蒙一身银甲,内衬素袍,神气轩昂的从容一笑,拱手高声道:“城上可是公佑先生否?”
孙乾见东吴阵中一员英武将军而来,听其相问,面如止水道:“正是,不知城下乃是哪位将军?”
“在下孙将军麾下偏将吕蒙吕子明也。”
“原来是吕将军,不知将军率军来我江陵为何?莫非欲夺我城?”孙乾毫不客气的道。
吕蒙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道:“先生见我大军而来,却从容镇定,实乃令人钦佩,然彼此强弱分明,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为敌手,然你我麾下军兵亦是血肉之躯,先生若有怜悯之心,还是献了此城为好。先生能识破我诈城之计,足见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