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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他的劝解和军兵的驱逐之下,聚集在城门口的众多百姓才半信半疑的各自离去,程老三和刘老头彼此对视苦笑了一下,也只能无奈的转走了。
雷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见王兰缓步走进帐中,忙挥手令亲兵退下,憨猛的脸上竟『露』出贼眉鼠眼的表情,显得十分滑稽,低声问:“子清,李奇如何说?”
王兰呵呵一笑,道:“恭喜将军,李将军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重负一般,雷贺长出了一口气道:“他娘的!老子一晚上都没睡好。”
王兰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脸上却恭敬的道:“将军交代之事,兰怎会疏忽?”
点了点头,雷贺忽然一面『摸』着胡子,一面琢磨着问:“子清啊,这冲杀拼命之事俺绝不皱一下眉头,但这算计谋划还是要你多多费心,既然李奇同意与我联手,这该何时动手,还要你来定。”
“将军哪里话,兰为将军谋乃是本份之职,此事容我略思,之后再禀于将军,请将军决断。”
“恩……,好,你尽管谋划,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不要大意了。”
王兰面『色』一懔道:“将军放心便是。”
我自周明口中得知张任封锁城门的消息之后,心头不免惊愕,着实担心忐忑了一番,还以为此行『露』出了什么风声,连忙叮嘱他们小心从事,莫要『露』出破绽。
虽然我身在暗中,但若要说可以泰山压顶面不更『色』,风云交汇从容镇定那就是放屁,于是不免独自体会了一把“做贼心虚”的草木皆兵之感,要知纵然张任可以善待庞统这样的说客,却恐怕绝难对欲取其『性』命的人心存怜悯,好在过了两日一切安好,我才逐渐放下心来,于是忽然想起一事,刘备原命吕丰、吴克领三名死士于城外等候消息,原本我打算在行刺张任当天让他们混进城中,趁『乱』劫出庞统,可如今城门关闭又当如何联络他们?
又过了一日,周明前来见我,道:“少主,现已探听清楚,张任每日早晚均要往州牧府拜见刘璋,近日其又封城,故随行亲兵不过百人,他二人以为若要布置得当,应有五成把握。”
终于来了,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似乎比当事人还要紧张,强自镇定了一下,我暗想:“以两人之力能在百人中刺杀张任这样的武将,有五成把握实在已是很高,绝对当可一为,想来张任也绝难想到有人会欲以如此手段对付于他。”
心中寻思着,我便要点头,但想到只要此令一下,之后的变化怕是就有些难以估计,况且从心底,我实不愿如此忠肝义胆的名将就此而亡,他便是死,也应如严老将军那般死得轰轰烈烈,死得『荡』气回肠。
“不若我去见张任,以三寸不烂之舌要回庞统?”不知怎么脑中突然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我此来目的只为能救出庞统,至于刘备怎样拿下成都又甘我何事?以张任如今对待庞统的态度或许也有些希望,倘若能以和平的方式自张任处要出那丑鬼,那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心中想着,我沉『吟』着问周明道:“周先生以为,干若亲往张任处游说于他放出士元,此法可行否?”
周明听了顿时楞住,随后一脸焦虑的道:“少主万万不可,倘若其再将少主扣留岂不乃是雪上加霜?”
“我若被留,你可再行刺杀之计。”
周明连连摇头道:“不可,如此一来,万一未能取其『性』命,少主必受疑,则将身处险境也。”
微微叹息一声,我点了点头,周明所言确也有理,看来我那头脑一热的想法实是太过幼稚了,如今……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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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危机
第四十三章 危机
白马已成花马,征衣已染血『色』尘泥,头盔已不知掉落何处,铠甲、战裙也多有破损,李典脸上满是烟熏火燎后的狼狈模样,胡须眉『毛』皆被烧的蜷曲起来,他望着眼前这不满两千,且丢盔弃甲、神『色』疲倦萎靡不堪,个个面上都是烟火之『色』的军兵,不由暗自苦笑。
自己用兵行军向来谨慎,最怕途中受伏,谁料先有甘宁只率五千兵马而来拼死缠阻、且战且退,后有张文远自合肥求救之兵,言东吴虽看似势大却不擅攻城,请自己速行去救则可保合肥不失,如此两者之下,竟一时失了防备,在“青鹿岭”被东吴吕蒙一把火烧得损兵折将。
想当初夏侯惇在“博望坡”被诸葛亮烧得败回许昌之时,丞相一句“汝自幼用兵,岂不知狭处须防火攻?”的质问此刻又回响在耳边,那时自己还因曾有建言之功而受赏,嘿!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来夏侯那家伙知道了,必然会暗自窃笑不已吧,他乃丞相亲眷可免惩处,我如今失了兵马又难救合肥却怎向丞相交代?
李典有些失神的坐在马上独自沉思,这时忽有亲兵上前道:“启禀将军,探马来报,前方有叉路,一往庐江,一至合肥,该向何方而行,还请将军定夺。”
这宽厚如长者的儒将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望了望丘陵林木间崎岖的道路想:“周瑜既用计破我之军,公子植又相离甚远,以合肥不到万人定难坚守,纵是自己这两千残兵去了也无大用,以轻重之分,当退往庐江整军备战,与寿春彼此呼应以抗东吴。但丞相有令命我火速去救合肥,又怎能违抗?!况且张文远、乐文谴两人本就与我不睦,若舍其而去,日后岂不更声间隙?”
紧皱着眉头李典左右为难,最后狠了狠心道:“传我之命,兵进庐江!”
樊城城头,曹『操』锦袍玉带手扶跺口昂然而站,夏侯惇、夏侯尚、于禁、曹真、曹休、许褚、朱灵等武将盔明甲亮、荀彧、荀攸、程昱、满宠、刘晔众文官峨冠轻衫,皆侍立于其身后,四外亲卫如虎,兵士如狼,刀枪如林、戟戈如丛气势极是威猛。
曹『操』极目远眺,只见略有阴霾的天空之下,山丘起伏、草青树绿,远方襄江朦胧蜿蜒,不由想起数年前起大军五十万南下占新野、取樊城,吓得刘备望风而逃,刘琮畏惧纳降,江北之地尽归己手,令天下侧目,江南震惊。那时兵近百万,船近万只,端是万里江山无人敢掠锋芒。可如今荆州落入刘备之手,周瑜夺皖城、霸合肥,孙权取居巢、历阳、涂唐等地,扬州已半入其手,若是当初听贾文和之言,可会有如今窘迫之状?
曹『操』虽心中感叹,却不肯令身后众文武之其情,面上『露』出从容淡然之神『色』,背对众人朗声道:“周瑜小儿夺我合肥,破李曼成于‘青鹿岭’,日后必攻庐江、寿春,文远、文谦已退往寿春合曼基(温恢字)共守,子建(曹植字)已修书请往庐江,老夫已允,如今两处之军已近七万,彼此为援当可抗东吴不过十万之兵,然周公瑾诡计多端不可不虑,文若可愿往寿春一行,以助文远等人?”
荀彧闻言从容道:“丞相有命,彧自当效命,然公子处尚缺大将一员,还望丞相调派。”
曹『操』虽对儿子曹植能领会自己不便明言之事很是欣慰,但却也不免有些惊讶猜忌,曹植虽聪颖,但却非长于此处,莫非是杨修所察?想到了那个骨子里总带着傲气,且放纵不羁的年轻人,曹『操』心中便有些不快,沉『吟』了片刻淡淡的道:“如此便命文谦前去,若知李典行踪,命其往寿春戴罪立功,再若有失,则定斩不饶!”
“彧遵丞相令。” 荀彧拱手相应。
曹『操』点了点头,望着襄阳方向,意气风发的道:“如今刘备远在益州,其荆州各处空虚,襄阳三万之军已乃其极,故若破其城,灭其兵则可扫犁庭、安众地,众位可有妙谋高见乎?”
夏侯惇虽听张辽、乐进失了合肥,李典也被火烧大败,心中略感平衡,但一想到自己先中火计又中水计吃了诸葛亮的“套餐”,便不由愤恨不平,闻曹『操』之言,上前抱拳道:“末将中诸葛村夫之诡计,得丞相宽宏不以加罪,心中愧疚,愿请一支兵马再战襄阳,不取其城,不擒诸葛誓不罢休!”
一旁程昱听了皱了皱眉道:“丞相,夏侯将军请缨前去自是好事,然襄阳乃是坚城,诸葛亮又谨慎多谋,何况还有关云长如此猛将,实非一军可破,昱以为当尽起大军,数路同伐,以强击弱方可得胜,还望丞相三思。”
夏侯惇见程昱言外之意说自己非是关羽的对手,心中很是不满,脸上『露』出些许怒『色』,瞪着唯一的一只眼睛道:“仲德先生实小觑某也,某愿立军令状,取关羽项上人头来见丞相!”
曹『操』听他们说到关羽,神『色』间有些黯然,于众人难察之间微微叹息一声,道:“云长非可力敌之人,元让不可莽撞,仲德之言非是无理,还当稳取为上。”
见曹『操』也如此说,夏侯惇也没了脾气,只能憋着气喏然而退。
司空仓曹掾刘晔沉『吟』了一下,道:“丞相,晔以为襄阳兵不过三万,丞相以十五万之众四面围之,其地近有荆山,可取材多造投石机、井阑等攻城器械,诸葛纵是多智、关云长再为勇武,亦无他法。”
荀攸也上前建言道:“攸觉此外还可调水旱军各一支,顺江而下,做佯取麦城、竟陵等地之势,以『乱』襄阳诸葛之心、绝江陵赵云援救之念也。”
“竟陵?那被称为‘天机’先生的蒋干,可便是居于此处?”曹『操』忽然展眉道。
夏侯惇久在樊城,自是知此事,听曹『操』问,答道:“正是,此人如今名声更胜,有言孙刘两家战于巴陵、江陵等地,若无其识破周瑜之计,诸葛险些丢了江陵,之后亦是此人设谋『逼』退周公瑾使其无功而退,两家才交兵十余日,仅有小损便止了干戈。”
曹『操』闻言眼中一亮问道:“蒋子翼可是投了刘备?如今可在家中?”
“未曾听闻其效力于刘备,其两旬前刚结新婚之喜,似乎仍在竟陵。” 夏侯惇有些犹豫的道。
“天机……天机……。”曹『操』喃喃自语了两句,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一闪,斩钉截铁的道:“夏侯惇、曹真听令!”
“末将在!”
“在!”
“你二人各领军两万,明日进兵襄阳,扎营于东、西两门外!”
“得令!”
“于禁、朱灵,你二人一率水军五千,一率旱军一万,顺襄江缓进,若麦城兵少,可趁机取之,以挡江陵赵云之军。”
“末将遵命!”
“曹休,你率虎豹骑五百,密袭竟陵,将蒋干及其家小带来见我!”曹『操』冷冷的道。
曹休拱手道:“丞相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曹『操』略微点了点头又对满宠及其他人道:“本相留军一万五千与伯宁守樊城,其余众人明日与我率军八万兵进襄阳城北!”
刘备听闻成都封城的消息,竟呆楞了半晌,随后立即招来张飞、糜竺、魏严、彭羕,孟达、吴懿等人前来商议。
张飞听了往来经过,又见兄长眉头紧锁、叹息不已,粗犷的脸上『露』出怒容,声如洪钟的道:“大哥,既然子翼先生身在暗中,不若由俺领了大军前去攻城,只待将那张任狗贼拿下则万事可安,又何必苦恼?!”
刘备听了苦笑一声道:“士元尚在其手,我怎敢轻动?否则何需要子翼前去冒险?”
张飞撇了撇大嘴,道:“子翼先生早已告之庞军师不可轻动,其不听劝告自取其险,如今既害得大哥不能得益州,又令子翼先生身处险地,哼!要俺看不救也罢!”在这猛男的眼中,这“凤雏”先生实比不上自家诸葛军师和“天机”先生来的亲切、多智,因此言语中不免带了出来。
刘备听了面『色』一冷,呵斥道:“三弟休要胡言,士元既乃我之军师,屡次为我谋划,如今身困敌营怎能不救?!莫非你欲险我于不义之地否?”
张飞见大哥生气,低下头不知嘟囔着什么,不再作声。
这时彭羕捋着胡子,想了想道:“三将军之言虽有偏激之处,却也非皆无道理,羕久在益州,知张任此人虽刚毅,却非卑劣之人,前两日主公亲卫自子翼先生处得知军师一切尚好,未受丝毫慢待,如此想来,张任以军师为质不过乃是权宜之计,使君不如派一位将军及擅言之士,略领兵马前去成都要人,动以大义,晓以正礼,或许可迎回军师,如此子翼先生亦可不必冒险,纵是无功,也可动摇成都之军心也。”
刘备眼下实无再能出奇计者,听了彭羕之言,感觉到也可一试,但如此被动却又有不甘,于是问糜竺这旧部道:“子仲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