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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之声,也实令他们『迷』茫担忧,因此一见这样一只军队到来,自然惶恐不安起来。
李奇打马而至门前,飞身而下,跨步上台阶便要入府,一个刘璋亲兵见了,壮着胆子上前陪笑着问道:“这位……啊,原来是李校尉,不知校尉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楞了一下,李奇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忙听下脚步,尽量表情平和的道:“本校尉有紧急军情要报于主公,你速速进去通禀!”
那亲兵听了有些为难的道:“这……这似乎有些不妥吧,如今已是三更,大人早已安寝,校尉大人既有军情,是否……是否当先去见张将军?”
李奇闻言面『色』一沉,眼中杀机隐现,冷冷的道:“大胆!尔一卑微小卒,竟敢如此怠慢军情,你少要废话,速去通报,若要误了本将之事,小心尔之狗命!”
那亲兵见他表情,听他言语不由吓得哆嗦了一下,忙道:“大人息怒,如此小的这就去报!”说完拱手转身急匆匆往府中而去。
李奇冷笑了一声,心中有些焦虑的微抬着头盯着漆黑的天空,片刻之后,忽闻门内一阵脚步声响,随后一三十多岁的军侯走了出来,一见李奇忙恭敬的行礼道:“卑职见过李将军。”
李奇皱了皱眉,知他乃是刘璋亲兵之长,于是淡淡的道:“本校尉有万分火急之事求见主公,军侯可曾进去通禀?”
那军候听了含糊的道:“将军亲来自是大事,然如今这天『色』……。”
李奇还未等他说完,大喝一声:“来人,将其等拿下,其余众人与本将入府求见主公!”
众亲兵听了齐喝一声,各持兵刃上前将一脸惊骇的军侯及其他刘璋亲兵擒住,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刀剑,军侯等人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道:“大人!将军!这……这是何意?”
冷冷的笑了一下,李奇带着亲兵直闯而入。
刘璋被慌『乱』的亲兵从温暖的被窝和小妾的玉体上拉了出来,心中自然满是不快,但听闻张任麾下校尉李奇强闯州牧府,不由吓得清醒了许多,忙慌张的带着人赶到厅堂之上。
来不及坐稳,在明亮的火烛之下,刘璋衣衫不整,眼中『露』着惊恐的神『色』,强自镇定着道:“李……李校尉深夜而来,闯…。。不,进我府邸,有何急事?”
李奇见了他那副模样,心着实不屑一顾,但脸上却格外恭敬的躬身施礼道:“主公,末将卤莽而来,实是有不得以之因,还望主公宽恕。”
刘璋本以为是张任终于起了反心,派人来捉拿自己,但听李奇言语温和,举止恭顺,不由略微放了点心,轻咳了一声,道:“校尉既有要事,那本将军便暂不怪罪于你,有事便速讲来。”
看这孱弱昏聩的益州之主又端起了架子,李奇心中不住冷笑,面『露』焦虑急迫神『色』道:“启禀主公,奇与北门校尉雷贺心挂主公安危,张任拥兵胁主时因力难相抵,故勉为屈从,然时刻未消救主之心,今夜末将与雷将军突发奇兵,如今非但重伤逆贼张任,还将其亲信校尉一网而下,但事有多变,现时张任已逃回其营,我与雷将军兵马正在围攻,可又恐其他张任亲信各营有从逆者冒死去救,故请主公赐令箭、虎符,末将好约束众军,得解主公之困也。”
刘璋虽向来有些糊涂,但经过张任一事还是有了些警惕,闻李奇之言虽脸上『露』出惊喜神『色』,但听他来要令箭、虎符,便有些犹豫,怔了一怔小心翼翼的问道:“李将军忠心璋自是不疑,然此绝非小事,这……。”
李奇见了忙道:“主公放心,末将怎敢有欺瞒之心,现有一物可表我之忠心。”说完冲身后的亲兵打了个手势,只见那亲兵手捧着一个木匣走上前来。
刘璋自睡梦中被叫起,又听了如此惊人之事,慌『乱』之间这时才注意到李奇身后的亲兵,见他捧着木匣上前,不由疑『惑』的问:“此是何物?”
李奇嘴角『露』出一丝难察的冷笑,接过木匣打开来,只见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在现。
火烛之下,刘璋见了那双眼突出,呲牙咧嘴极为可怖的人头,不由脸『色』一白,只觉胸中气闷,忙侧过头去有些惊恐的道:“此…。。此是何人之首级?”
李奇从容的道:“禀主公,此乃九营校尉之一,张任族弟张晔之头,其顽抗不降,末将已将其斩杀!”
刘璋听了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脸上『露』出恶心的模样,又令身边亲卫过来相认,知确是张晔无误,忙让李奇将木匣合上,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大定道:“如此本州牧便将信物交于你手,还望速将张任擒杀!”
眼见刘璋亲卫捧过令箭、虎符,李奇心中一阵狂喜,心道:“有此二物则大事可成!”装做一脸恭敬的小心接过两物,冲刘璋躬身一礼道:“军事紧急,奇当速去,主公只管安坐以待佳音。”说完转身匆匆而去。
刘璋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长长的松了口气想:“终于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了。”
李奇才走半柱香的光景,刘璋正要回转后宅,忽有亲兵来报,言主簿黄权、从事王累、郑度、谯周等人求见。
黄权等人个个面带焦虑惊愕之『色』来到厅中,不及相坐便拱手要言,刘璋此时心情大好,笑呵呵的道:“众位不必焦急,暂且安坐,城中之事我已知晓,且已有对策。”
众人听了彼此诧异的对视一眼,实不知一向忧柔怕事的主公如何变得这般镇定自若,于是满心疑问的勉强坐下。
黄权几人听着刘璋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讲述往来之事,等听到他竟将令箭、虎符交了出去时,众人不禁面『色』大变,王累顾不得失仪,打断刘璋,又恨又叹的叫道:“主公怎能将调兵马之信物交出?这……这实是大错也!”
刘璋见他不但打断自己说话,还口称自己大错,脸『色』一沉道:“王从事怎有此莽撞之言,李奇若无我之令,怎能调动张任那『奸』贼亲信兵马?怎可保我之无恙?你如此放肆无礼,该当何罪?”
黄权、郑度见了实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脸的无奈苦笑,而谯周则心中叹息连连。
王累听了跪伏于地,又急又气道:“昔日张任来要二物,我等苦劝将军不予之,只为其无令箭、虎符,纵可强率军兵,却乃师出无名,难逃擅权之称,如今李奇虽斩张晔,又与雷贺合兵剿杀张任,擒拿其亲信,但怎知他二人无有他念,将军执掌军中信物,则日后可重握兵权,如今交与李奇,则城中兵马尽归其手,倘若二人有拥兵自立之心,岂非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刘璋闻听其言大惊失『色』,脸『色』刹那间变的惨白,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当如何是好?!”
黄权暗自哀叹:“张任虽行悖逆之事,但观其所为,若非大『奸』似忠之人,便真是有心保益州之地,可如今竟生此变,这凶吉祸福实难相料,令箭、虎符既已入李、雷二之手,虽可派人前去相要,以试其心,但两人若不还又能如何?哎~,如今也只好听天由命也。”
成都驿馆一个偏僻的院落之中,庞统仰着一张脸,在夜『色』里侧耳倾听着什么。
自从被张任软禁以来,他每日只能以饮酒读书来打发时间,本以为成都便在眼前,当无『性』命之忧,才自荐来劝降刘璋,谁想到竟遇此等之事,实令他感叹自怨不已,看来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蒋子翼虽竭力避免,却还是难挡天意。
他本是『性』情开朗之人,被张任困于此处也无『性』命之忧,本应安下心来,但想到主公刘备必因自己之故不能取成都得益州,便心中愧疚难安,虽百般思索、绞尽脑汁却难得脱身之计,因此实是苦恼不堪。
今夜难眠之时他到院中闲坐,忽在静夜之中隐约听城北有喧嚣喊杀之声,不由心中奇怪,便仔细倾听起来。
漆黑的夜『色』之下,两条黑影悄然自墙外而入,动作轻如狸猫,专注的庞统丝毫未曾发觉,只见那两个一身黑衣,面罩黑布之人彼此对望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慢慢从庞统身后『摸』了过去。
正倾听思索着城中之事的庞统,猛然间被一只手自身后捂住了嘴,惊骇之中他本能的想要挣扎,却觉头上一疼,随后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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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各取所需
第四十七章 各取所需
庞统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时远时近,甚为飘渺,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又感觉眼皮重如千斤。
我接连叫了数声,却见躺在榻上的庞统仍是一动不动,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要不是试过他的呼吸,还真以为他over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害怕,这家伙莫不是被打成植物人了吧?
这时站在一边的周明也一扫救回庞统时的欣喜,望着这一动不动的主人亲侄,满面忧虑的道:“少主,这……这何九二人可是出手太重否?”
我摇了摇头,这两人都是职业杀手,不可能没有分寸,想了想之后,让周明用冷水沾湿了一快净布来,给庞士元这丑鬼敷在了额头之上。
冰凉清爽的感觉如同在沙漠中遇到了一处清泉,实如久旱之后的春雨,严冬里的炉火,庞士元只感昏昏沉沉的脑中逐渐清晰了起来,竟微微睁开了双眼,喃喃的道:“好渴,水,给我些水来。”
我和周明一见松了口气,彼此相视而笑,随后取了水来,看着这家伙如牛饮一般“咕咚咚”喝了下去。
见庞统渐渐睁大了眼睛,我笑呵呵的道:“士元别来无恙乎?”
庞统用手挡了下有些刺眼的光亮,随后竟张着嘴楞在了那里,我看着他那副模样,皱了皱眉,难道他没被打成植物人,而是患了失忆症或傻了不成?
“蒋……子翼?!我……我这是身在何处,莫非乃是梦中?”庞统本就一双有些凸出的双眼,如今更是像金鱼一般瞪得溜圆,难以置信的望着我道。
“嘿!士元难道以为干也在与周公闲聊不成?哈哈……,此处不是成都又是何方?”我呵呵笑着调侃他道。
庞统看着我如“花”的笑脸,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终于缓缓清醒过来,似乎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摸』了『摸』脑后,苦笑着道:“如此说来,将统击昏之人,想必是子翼所遣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看来士元神智已清,干还以为你已鲁钝失心矣。”
这时周明见庞统已无大碍,便躬身而退,庞士元看着他出了房门,满面不解的问道:“子翼因何来至成都?统昏睡了几时?此又乃何人?”
我知他定有众多疑问之处,便捋着胡子,心情极佳的呵呵笑道:“士元莫急,听干慢慢道来。”说着,便将自己从到鹿门山至昨夜之事细述了一便。
庞统在一边听得时而惊讶,时而欢喜,时而叹息,时而皱眉,脸上的表情真是变化多端、丰富多彩,最后长叹一声道:“只因统一人之事,便令我主心忧,令子翼赴险,实羞愧也。”
我哼了一声道:“士元还是先谋划如何自此脱身才是,干自周先生处得知,如今张任率不过一百亲兵重伤而逃,其亲信皆被李奇所拿,此人现手持刘璋之令箭、虎符,兵权在握,正一面在城中搜拿张任余党,一面寻找于你,此处虽是隐秘,但日久却难保不失,若是不能离去,嘿嘿,这凶吉祸福仍是难料。”我想到为了这家伙辞别娇妻,奔波至此,不免半真半假的吓唬他一下。
“子翼可知李奇此人品『性』如何?其人是忠是『奸』?”庞统皱着眉问。
听到他如此相问,我却也只能苦笑,这事我亦询问过周明,但却未得其解,只知他为人低调,不苟言笑,非是张任亲信,至于其他却是一概不知。
我摇了摇头,道:“干怎知其人?不过见其所为,若是忠,则应如黄权等人,若是『奸』,嘿嘿,则必为残苛狡诈、敢于铤而走险之辈,然无论其忠『奸』,士元若仍思以口舌之功便可使其献城,使你我脱身,怕是又将重导覆辙也。”
庞统听了我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下道:“统怎是如此健忘之人,子翼莫要再嘲笑于我,时才一问,仅是想到若李奇此人拥兵自重,虚置刘璋于上,则如今成都不过孤城一座,我主若领兵来伐,或可轻而得之。”
我不已为然的道:“士元所说虽是可能,不过亦要能让刘使君知你已脱险才可。”
庞统点点头道:“正是。”说完,便开始沉思起来,我见了则较为轻松的喝着茶想,既是将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