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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劳苦,还请入座略为休息。”诸葛亮点了点头,平静的道。
关羽谢过诸葛亮,在一侧座了,面『露』不解的问:“军师,羽有一事不明,还请军师赐教。”
诸葛亮脸上带着那标志『性』的淡淡笑容道:“云长尽管讲来便是。”
“羽实是不明曹『操』既率大军前来,又因何数日来不过仅略为攻城后便无动静,军师既暗潜元俭领军藏于荆山,却又为何不趁曹军无备而攻之?”
诸葛亮闻言不答反问道:“如曹军攻城,以云长之能襄阳可保几日?”
关羽听了微眯的双眼睁了睁,闪过一道精光,傲然道:“自古征战攻城最难,襄阳乃是坚城,如今有三万精兵,粮草丰沛,弓矢充足,如要以百姓辅之,纵是曹『操』再增兵十万,羽亦可保半载不失,此时曹军不过十数万人,又少有攻城器械,若想取了襄阳无异于痴人说梦也。”
诸葛亮呵呵抚掌而笑道:“云长所言极是,故亮与曹『操』均在等候良机也。”说完看他『迷』『惑』便接着道:“曹『操』此番南下本欲趁我与周公瑾交战、主公又率军远征益州之机,尽取长江以北之地,却不料中了我与周瑜之计,非但丢了皖城、合肥,还不得不分兵去救,如今虽欲取襄阳,但其乃深知兵法之人,怎能不知其中之难?况且东吴陈兵于扬州,其应不愿虚耗兵马时日于襄阳之外,故才命李典、朱灵顺江而下取我身后之地,用以『乱』我军心,此外亮料其必命人取荆山之材,多造攻城之器,只等日后好一鼓而下也。”
关羽听了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军师所等良机又是何时?”
诸葛孔明道:“以如今荆州之力,虽可阻曹『操』来势,却亦难仅以小损而胜之,东吴得扬州之地后,亦不可不防其有取荆襄之心,故既曹『操』如此,亮便从其意也,只等其备足井阑等物再骤而袭之,如此一来,曹军不但枉费一番心机,还虚耗众多时日,此外亮已命子龙领军往麦城以挡朱灵,于禁,只等蒋子翼助主公取了成都救出士元,再有周瑜威『逼』庐江、寿春,则曹『操』必退无疑。”
关羽听了军师之谋划,点了点头,却又有些难信蒋干之能,于是便问:“云驻守于襄阳,常闻蒋子翼大名,此人真有如此之能否?”
诸葛亮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子翼『性』情随和,擅辩能言,虽有些贪图钱财,却乃忠义重情之人,亮观其以往,虽于小事略有糊涂,但察天下大事却如洞若观火,用心之处可令奇谋无以遁形,所出之计虽少,却多出人意表,直击敌之弱处,从无虚发,但直至今日亮仍难窥其智之深浅,才之宽广,实乃一奇人也。曹『操』不识其能,而主公则与其相厚,得以相助,实是大幸之事,若非他淡泊仕途,否则投于主公麾下,与我等同心协手,何愁汉室不兴?天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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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科举
第五十一章 科举
刘备进成都之后,当天一面派快马传信于荆襄,一面命人持加盖了州牧大印的文书去益州未归顺之地招降,随后又安抚刘璋及其一干旧臣及城中百姓,接手城中军兵,暂时分派手下人等职责,晚上又大宴庆祝,实是忙了个不亦乐乎。
第二日一早,本以为刘备这新任的益州之主有诸多大事要做,定是异常忙碌,谁知他却带着庞统前来见我,实另我很是惊讶。
想来手握荆襄如今又得益州,刘备当是美得做梦都笑,但如今看他的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色』,我不由甚为奇怪,暗中用目光询问了一下庞统,而这家伙却也只是苦笑。
请两人进到厅中,待仆人奉茶过后,彼此客气问候了几句,只听刘备感叹一声,脸上带着亦喜亦愁的神『色』道:“当子翼之面,备也不需隐瞒,如今得了益州之地,虽乃大喜之事,但益州初定需为之事繁杂,万絮千头,曹『操』围困襄阳,张鲁蠢蠢欲动,备实感可用之才不足,而知刘子初人在成都便去相请,谁知却无功而返也。”
“黄权等刘璋旧部几已归顺,怎么会人手不足?”我听了后心中不解的想,但随之却也明白了刘备言中的隐晦之意,其实应非是什么人才不足,乃是自古以来统治者的驾驭权谋中最重平衡之术,但眼下无疑是原益州士绅阶层实力占了上风,这对刘备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因此他不得不开始逐步扶持荆襄之士,以削弱西蜀的老旧势力,从而达到微妙的平衡,虽然我知道日后此法由于种种原因导致荆襄士人集团在蜀中一家独大,可谓是利弊参半,但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怕是如今刘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过眼下历史上的蜀国“四英”之中,除了诸葛孔明外,蒋琬、费祎、董允都还未『露』头角,廖立及马氏兄弟都远在荆襄不得脱身,虽已调简雍、孙乾、伊籍而来却一时难解近渴,如今政务之上仅有庞统、糜竺、董和几个祖籍荆襄之人,确实是单薄了些,难怪不得不去请刘巴那“非常”之人了。
想到这里,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那“玄德”两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备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面『露』喜『色』道:“子翼若有言,尽可道来。”
我苦笑着道:“使君以友待干之心,干心中甚明,然使君还是允干以使君相称为好,干实不惯以使君之字称呼使君也。”
这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说出,刘备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如此备便不勉强,子翼既知我心,便以使君相称又有何不可?”一边的庞统见了我的窘状,也嘿嘿坏笑着。
得刘备此言,我才稍微轻松的道:“先时使君寄于刘表之下,兵微将寡无所辖之地,子初先生不从尚有情可原,如今使君坐拥荆、益二州,绝不弱于曹『操』、孙权,天下隐已成三分之势,其又因何相拒乎?”
庞统闻言苦笑道:“子初妄言曹『操』有‘征贤令’召集天下有才之士,又有中原、北地雄兵,若我主无胜其之处,便死不相从,统与主公苦思却不得良策解之,故不得不求助于子翼也。”
我知汉代选官有察举、征召、辟除、任子等法,但到了如今却多重士人名声,少察其实际才干,因此求名而无能者越来越多,更使得众多真正大才之人埋没而难出,所以曹『操』才有了那个只重实才,不重名望,就算是做贼做恶不孝之人也可来做官的“征贤令”。
其实对于我来说,自然知道有更好的方法,那便是科举制度。科举制度在唐朝考诗赋文学;宋朝考议论时政;明清时期考八股。目的是以“求才为本”,考题没有标准答案,都以文章来创造『性』地阐发主题,只不过后来明清时期的“八股文”之所以名声不好,主要是严格要求学生按照朱熹注释的“四书五经”写作,偏离了其本来的目的,所以虽然这方法演变到后来如同“鸡肋”,甚至说严重点阻碍了社会的发展,但现在相比起察举制来说则要进步了许多,也更符合历史的发展,而且应该客观的说,正是由于中国自隋开始的科举制度,从而保证中央集权制度的稳定,进一步促进了民族文化和思想的延续『性』,使得更多的普通百姓和有才志之人有了努力的方向,有了跨越原本阶级的途径,从而缓和了各阶级之间的矛盾,而且中国能够在此后的一千多年中大都保持着一个整体的形象,不像欧洲一般四分五裂,也未尝不有科举制的功劳在内,其实就算到了我那个时代的考试,不也有很多是借鉴科举制之中优点的么?当然,科举也有它的弱点,比如科举制度的基础是精英教育,是为选拔官吏而设,若要进行国民教育那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想要一口吃成个胖子显然是不现实的,眼下刘备所需要的就是能吏,是精英,至于国民教育,那也要等三国一统,百姓得安后循序而为才可。
刘备见我沉思,不敢打扰,片刻之后我微微一笑道:“曹『操』既有‘征贤令’,使君何不以科举之法召天下之才?”
刘备、庞统听了这新鲜的名字,都面『露』不解,刘备问:“何为科举之法?”
我从容道:“设科而考,以优取士便为科举也,察举之法虽用百年,然其皆凭推举者个人之才而辨,难免高低参差不齐,甚有悬殊,且天下之大,无名而有大才者众多,有名而无实才者亦众,譬如当年孔明往东吴,其处擅高谈、引史据典者何其多也,然却不见能保境安民,造福一方,此等之才不要也罢。而科举之法,则不以贵贱尊卑而分,凡身家清白,无作『奸』犯科者均可考之,使君可以经学、诗文、时务、律令、算经、史学、格物等等分而设题,数年一考,取其优者按其所长为用,此外再以征召为辅,何愁天下英才不尽归使君麾下?”
刘备闻听我所说科举之法,不由眼中一亮,面『露』惊喜之『色』,要知以往的举士之法确是选择面小,而且选拔人才的权利下放,时间一长,便使得越是有名望的大族则势力越强,逐渐形成了士族集团,倘若改为科举之法,则选才之权如同归入己手,如此一来,自己不但有了固定的人才之源,更可解士族割据之忧,豪门大族必也受到遏制,实是绝妙之法也,于是连连赞叹道:“子翼真乃奇人也,竟有如此妙想奇思,备得子翼为友,乃是何等之幸事也?!”
一旁的庞统也是眼中放光,盯着我看了又看,随后感叹不停的道:“子翼之头莫非与众不同否?此科举之法确是可改以往众多弊端,若可细思而为,必可大行于世也。”之后又微微皱了皱眉道:“只是若将之宣于天下,曹『操』、孙权处派间而来又当如何以防?此举若行,则百姓、士子必喜,而豪门大族则当忧,又当如何以对?真到科举之期,欲试之人众多又怎相解?”
我本以为庞士元这荆州大族的代表人物听了科举之法,纵然不反对,也要暗自琢磨犹豫,谁知他却先是赞赏不已,随后又在一串问题中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真令我不得不挂目相看。
刘备听了他的这些问题,也很是关注的望着我,一脸的殷切表情。
我微微一笑道:“此法使君可在荆、益二州而为,至于是否宣于天下则是各有利弊,此还需使君裁定;如今察举弊端已越来越重,为日后绸缪,当行科举之事,况且此举有利于百姓,而天下以民为重,需知得民心者才可得天下,至于豪门之忧,此时益州初定,万象更新,本地大族惶恐不安,使君正可细化科举之法后推而行之,以其为主而察举为辅,日后逐渐改为以征召相辅。而荆襄之地孔明及士元皆可为表率,先将科举与察举并行,后逐渐改之即可。”
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仔细倾听的两人,接着道:“干所思此法,仅是粗略而已,其中如怎样防题目泄『露』,怎样防审阅官员徇私,怎样防来考之士夹带相关书籍纸张等等皆需详思也,至于士元所言人数众多之难,干此时到有解决之法,科举之前需令应考之人在规定之期内,往所居各县备案,非居于使君辖地者则需他人为保,到期之后则报于使君处,若欲考人数众多,可分县、郡、州三级而试,若尚可,则免去县级,若再少,则在各州府相试,如此一来亦可令科举之士少受往来奔波之苦也。”
其实我对于科举制度本来就只知大概,所说的也不过是个框架,其中还夹杂着自己的想法,如今勉强答了这三个问题后,便打算把胜下的难题交给庞统他们去烦,毕竟我已出了主意,倘若都让我解决了,还要其他人何用?
庞统如此聪明之人,自是知我言外之意,于是笑着点头道:“子翼既提此妙法,如何使之成行自可交于统与孔明,不过其间若有难解之处,尚需子翼相助。”
能把包袱扔出去,我自然乐意,因此捋着胡子道:“士元尽管放心,干到时必不推辞也。”
眼下既然科举已经说了出去,自然我也顺便说了武举之事,当然这个或许要简单一些,无非是考弓马军事而已,此外我还提出建立军校,既然刘巴说曹『操』兵马彪悍,但缺少指挥组织的军队,纵然个个都是勇猛过人,那也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而若要一支军队如己臂膀般曲直自如,绝非只靠一员出众的大将便可成型的,中下级的指挥官素质的高低才是关键,因此当我说出这个想法之后,长年领兵做战的刘备更是欢喜得眉开眼笑,高举双手赞同,就差挥舞“红宝书”了。
重士农,轻工商乃是中国历史上的一贯弊端,要说中国古代的科技水平绝对在世界上数一数二,但由于种种原因却逐渐没落下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