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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个,真可谓是偷鸡不成反失米也。
费祎又恭敬的拱手道:“今日休昭、奉宗皆在,又幸见先生之面,祎敢请先生往在下陋室一坐,我三人愿听先生教诲。”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哪有工夫陪你们聊天?更没那水平胆量教导你们,于是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正要推辞之际,便听陈祗恭顺郑重的道:“文伟兄之意虽妙,然我等今日偶遇先生已是大幸,如今虽渴闻先生教诲,却不知先生可有事在身,怕是有些冒昧,不若改日奉上约拜之贴,才更显郑重恭敬之心。”
“莫非陈祗察觉到我的心意不成?”我听了陈祗所言心中想着:“若真是如此,他察言观『色』、揣摩他人心思的本事实是不小,这样的人绝对是当官的料,倘是用于正途还好,若是整日只知以此讨好上官,不分善恶黑白,怕恐将会是个大大的『奸』臣。”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我却不得不承认陈祗之言确是为我解了围,难怪这样的人历来吃香。
费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歉然的点点头道:“奉宗所言甚是,祎确是思虑不周了,如此你我三人改日再持贴往州牧府拜望先生。”
陈祗听了眼中微微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恰巧落入我的眼中,令我不由心中一动,但如今我巴不得早早脱身,也无心多想,于是便顺坡下驴,与董允、费祎、陈祗三人略表歉意,带着吕丰告辞离去。
回到州牧府中,恰巧刘备无事,我便提出离去之事,刘老大听了楞了片刻,很是不舍的挽留我道:“备如今得了益州,荆襄日后怕是将成多事之地,子翼何不将家眷迁来成都,备可命人前去接来,如此也好与子翼朝夕相处。”
我想到这次竟陵所遇之险,确非是久留之地,刘备取了西蜀,孙权必会讨要荆州,今后江陵怕也将成是非之地,但若要我搬来成都,却还是算了,虽然我如今看似与刘老大走得越发近了,可想想这一切却非我之本意,要不是因为我实是畏惧曹『操』,又有个大敌司马懿在,说不定我早搬老曹统治的地盘去了,眼下还是要将与刘备的关系降降温,保持若即若离最好,无论如何也要在东吴那里给自己留个退身之路,如今历史的走向实在让我『摸』不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谁不想要?刘备若能改变历史,有望一统天下自然对我最好不过,但我却自知没有那份扭转乾坤的本事,因此能有两个选择自然比吊死在一棵树上好吧?
“使君之盛情干感激万分,想来竟陵确是非久居之地,然干却仍要亲往才可心安,还望使君见谅。”我这话说得『摸』能两可,刘备听了似乎略微安心,点头感叹道:“子翼真乃重情之人,既如此,备便拨五百军兵护送子翼前去。”
我闻言推辞道:“如今益州初定,张鲁窥视,曹『操』又集兵马于襄阳,使君用兵之处正多,实不需为干虚废军兵,我自水路经江州而返,当无险也,但有三两人足可。”
刘备连连摇头道:“如此怎可?益州初定之地,尚有溃兵残勇作『乱』于林野,又有心怀忐忑之人,若是子翼只待数人而走,途中但有闪失,备岂不憾之终生?”随后他略一沉『吟』,郑重的道:“如此备便命吕丰、吴克率一队白耳精兵同去,子翼切不可再辞!”
五十名白耳精兵?这数量上看虽是少了许多,但质量却是不降反升,在益州这多山地之环境里,以白耳精兵之强悍,除非受千人突袭,否则足可以一挡十。
既然刘备之意已决,我便拱手相谢而授,这时忽见他的亲兵面带为难之『色』前来,似是有事欲禀却又吞吐难言,要知这些亲兵乃是白耳精兵之中的精锐,均是纵然面对千军万马也面无惧『色』,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悍勇之士,此时却如此犹豫,想来或有不便他人听闻之事。于是我便起身欲退,刘备见了却面『色』一沉,甚为不快的对那亲兵道:“子翼先生乃是备之挚友,无不可当面言语之事,尔有何情需禀,还不速速道来?!”
刘备这人虽然谋略不足,但其以贩履之身而能鼎立天下,除了他那令后世之人争论不休的仁义之名外,善于用人,长于断事,百折不屈等等皆显其一方霸主之资,此外对于麾下军兵的管束之严,在群雄之中也是数一数二,尤其是对于自己的亲兵更是如此,要知白耳精兵之所以战力惊人、名闻天下,很重要的一点乃是皆由身经百战的老兵组成,这些人均是久经战阵,百战余生,无论经验还是胆量都绝非常人可比,又经陈到这样的名将『操』练,若是不强那才奇怪,但这些多年从军的士兵,也都是一个个老兵油子,因此若不以严令约束、恩威并重,怕是平日早就『乱』成一气了。因此那亲兵见刘备不满,连忙跪倒道:“启禀主公,府外有一七八岁小童跪地求见‘天机’先生,言若不允便跪死不起,小人一时犹豫,不敢妄禀,请主公恕罪。”
我与刘备闻言,不由彼此面面相觑,亦是『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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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二十文钱引出的麻烦(下)
第五十六章 二十文钱引出的麻烦(下)
堂中跪着的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灵动的眼中含着隐隐的泪光,略显单薄的身上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粗布衣服,却洗得很是干净。
他有些惶恐的抬头望了一眼刘备与我之后,便将头深深的低下,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刘备这时便似一个宽厚的长者,他虽是一方霸主,却由于年少时的经历,使得他身上的那种亲和之气显得很是自然,眼前的这个小孩子竟敢独自来州牧府求见于我,又有一副小大人模样,谈吐举止也不粗鄙,不由令他大感兴趣,于是微微笑着,声音和缓的道:“你小小年纪求见‘天机’先生,不知所为何事?你不必惊慌,可起身慢慢道来。”
“小……小子不敢,请皇叔让我一见‘天机’先生,好救我爹爹一命。”这孩子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微颤,说着眼中又有泪水流了下来,不自觉的抬起小手抹了两把。
刘备好奇的“咦”了一声,指了指我道:“这位便是‘天机’先生,你父乃是何人,又因何需请‘天机’先生去救?”
那孩子闻言,又惊又喜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伏下身子连连叩头不止,口中细嫩的声音中带着悲伤和惶恐,哀求道:“我爹爹说是先生家人,是为了凑钱让我读书识字,求先生饶了我爹爹的死罪,我只有爹爹一个亲人,请先生放过我爹爹吧,我愿一辈子做先生奴仆,先生…。。。”
我此时已听出这孩子的父亲想来便是那个贪人钱财的中年家仆了,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哭得浑身颤抖,我心中不免大生怜悯之心,况且这样一个小孩子有胆量来救其父,想来他们父子之情必是极为深厚,没想到那个卑劣之人竟是因此才起了贪念,想他那副蛮横嚣张令人厌恶的『摸』样,实难和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联系起来,我不由心中暗自感叹天下父母的“『舔』犊之情”。
看到刘备一脸的『迷』茫,我低声将事情往来经过对他讲述了一便,刘备听了先是恼怒,随后看了看那孩子哭的凄惨,又连连叹息不已。
“你先莫要哭泣,你父冒我之名贪人钱财,获罪恐是难免,但当不会有『性』命之忧,你怎说他犯了死罪?”我让吴克将那中年家仆带到刘巴那里,正是因为刘子初为人正直,从不枉法徇私,因此对这孩子称其父会丢了『性』命很是不解,于是便温言问道。
那孩子虽小,却很是机灵,听我之言,似是其父罪不至死,忙抽泣着抬起抹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说:“我……我是听衙门外的军兵说的,他们……他们说我爹爹得罪了皇叔的好友,肯定……肯定难逃一死。”说着,他那哭得通红的眼中又流出泪来。
我闻言不由一笑,但随后却略微绷了脸道:“你小小年纪有救父之勇,实有胆量,然你需知,尔父获罪并不是因为得罪于我,他若以我之名行善事,又怎能有罪?如今他本意虽不恶,但欺诈他人钱财却是不该,我见你聪明灵动,似也曾读书,可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理?虽然自古便有‘子不言父之过’之说,但你亦当知对错善恶之分。”
刘备见我教导那孩子,微微点头,随后似有所思的沉『吟』不语。
那孩子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声音稚嫩的道:“先生所说,小子一定牢记。”随后小脸之上『露』出欢喜之『色』问:“先生,我爹爹可是能保住『性』命么?”
看他如此机灵,我不免笑道:“刘大人向来秉公执法,你父之罪尚不至死,你既如此孝顺,冒我名之事便不再追究,不过怕是你父仍少不得皮肉之苦。”
那孩子得我肯定之言,脸上泪迹未去,却已是满面笑意,忙伏身叩头道:“先生饶了我爹爹『性』命,小子愿侍奉于先生左右,以为报答。”
原本以为这孩子之前所说不过是一时心急,况且便是再加上冒我之名这条罪状,他父亲也罪不致死,我实在是没做什么,于是笑着摇头道:“你虽年幼却甚为聪慧,若是做了我之家仆,岂不误了一生?”
那孩子却很是执拗的仰起脸来,嘟着嘴道:“先生说我年小,但我也知知恩图报的道理,何况先生有如此名气,想来学问也一定高深,我能每日在先生跟前,学的一定更好,还请先生收下我吧。”
刘备看着他那副灵动可爱的模样,不由笑着对我道:“此子既有此心,子翼便收下他又何妨,其如此聪颖,又有勇至孝,若是落于尘泥岂不可惜?”
他这一番话显是暗指这孩子若随其父,怕是难成俊才,当是起了爱才之心,我其实何尝不喜欢此子,只是想起他那个爹来,不由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那孩子见到刘备开口替他求情,我又未出言拒绝,竟以膝带步到我面前,口中连呼“主人”,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了三个头。
见此情形,我也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既如此,我便暂收下你来,不过还当得你父允许才是,你已跪了许久,还是站起来吧。”
那孩子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清秀的面容上既欢喜又恭敬的道:“谢过主人收留之恩,黄皓今后一定忠心不二的跟随主人。”
我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后“黄皓”两个字便如炸弹一般在我脑中轰然而爆,震惊得我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这个七八岁的孩子。
刘备和黄皓均被我骤然间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声呼唤之下,我才勉强稳了稳心神,问:“你……你叫黄皓?”
黄皓毕竟年纪尚小,见我的样子不免有些害怕,脸『色』略微发白的低下头,轻声胆怯道:“是。”
刘备则不解的问:“子翼莫非识得这个孩子?”
我意识到自己的事态,忙强装笑颜的摆手道:“干只是闻之耳熟,哪里相识?”心中却喊着:“天啊!兄弟我的运气不会这么好吧?难道这孩子真是那个日后『乱』政的宦官黄皓不成?只不过随便收了个仆人,竟也会赚到这样一个“名人”,这……这也太过离谱了,况且把这么个人收留下来,简直是……简直是自找麻烦!额地娘啊……!”
两天之后,我带着吕丰、吴克和五十名白耳精兵,还有那个不知是不是真的历史上弄权的黄皓回转荆州。
其间,小黄皓的父亲闻听我收他儿子做了家仆,没想到自己冒名,儿子却反而真的进了我的家门,简直欢喜的险些晕了过去,他被刘巴打了二十板子,疼得呲牙咧嘴,却还要坚持跪地给我赔罪,涕泪横流,好话说了一箩筐。
我本想让黄皓在家照顾他,自己好一走了之,可他却死活不肯,说什么忠孝忠孝自然以忠为先,我知他欣喜儿子傍上了我这棵大树,日后必有好处,又想到他那日仗势欺人的模样,不由心中厌恶,但见他爱子之情到非作假,又不免无奈的苦笑,于是找个理由支开了黄皓,严厉的警告了他一番,让他莫要以为儿子进了我门下,便可肆意妄为,否则休怪我无情!当然,我也告诉他,只要安分守己,我自然会厚待他们父子,之后见他家中确实过得清苦,便留了些钱财给他,令这家伙感激涕泠。
这边我刚刚恩威并施的教训完黄皓的父亲,那边刘老大又不知哪根筋不对,竟要我做刘禅的布衣之师。要是这样的好事落在别人头上,怕是早就千肯万肯了,而对于我来说,一个周循都让我头大,更何况是刘备的儿子?
我到是并非嫌弃刘禅的智商,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