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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自然传到铭心等人耳中,对于这些尚在崇拜英雄年纪的孩子来说,关羽在他们的心目之中便如需仰视的高山一般,听闻我竟敢顶撞指责于他,不由暗自咋舌,对我的胆量佩服不已。
铭心、邓艾、周循皆悟『性』甚高,眼力颇强,仅仅半日相处便知道教习张赐果如我说的那般文武双全。乃是弓刀石、马步箭无一精通,兵书战策无不通晓之人,自是敬服不已。如今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益州第一名将张任,不由甚为惊愕,而我自然要对他们谆谆教导一番,讲述评价张任所为,让他们知道张任乃是大忠大义之人,虽所行有悖于常理,但真正之错却在于刘璋。
铭心三人点头授教,之后对这个教习也是愈发恭敬起来。
后来张任听闻此事,虽无有表示,但却更加严格『操』练起我府中的家丁来,亦毫不吝啬的将一身所长倾囊授于铭心三人。
诸葛亮和关羽离开的当天晚上,庞德公与我秉烛而谈,这老头看着我,轻捋着胡须笑道:“贤婿竟有如此胆『色』,实令老朽惊叹也。”
我苦笑着摇头道:“岳丈莫要再说笑于干,如今想来干亦心寒不已。”
庞德公哈哈一笑,随后却轻声一叹,老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道:“关云长刚而自矜,然过刚则易折,过傲则孤绝,若长久以往,不免取败于此。”
我想到历史上关羽败走麦城,虽非众叛亲离,但若无傅士仁一惯受其苛责,一怒下了献公安劝降糜芳,又怎会与子关平受擒于东吴?而他一向有“善待卒伍而骄於士大夫”之称,然手下军兵闻听江陵失守,在其大败之际却纷纷逃亡或倒戈,实是莫大的嘲讽。
庞老头见我点头不语,道:“竟陵城小,前此曹『操』命虎豹骑突袭,虽未得逞,却仍不由不令人担忧,贤婿想来应有迁居之意,不知欲往何处?”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岳丈以为何处为佳?”
淡淡的笑了下,庞德公道:“刘使君邀子翼去成都,老朽以为贤婿当不欲往,如此不如居于鱼复如何?”
我本以为庞老头会建议我搬到江陵去,毕竟“绅谊道”的老巢是在荆州,他虽自上次我去鹿门山后再未提起让我接掌之事,但我却知他一定是“贼心”不死,况且日后又有庞士元在,倘若真要与东吴或是曹『操』交战,也能借我之力,却未想到竟会让我到鱼复去。
鱼复便是历史上后来的永安,我那时代的奉节,刘备起大军七十万(号称)东伐孙权为关羽报仇,曾驻于此地,改名为永安,而白帝城便在鱼复县境内。
想到赵云和庞统两人守荆襄,刘备应当不会再有夷陵之败,那鱼复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干便将家眷迁往鱼复。”
我才说完,却见庞老头嘿嘿一笑,晃着脑袋道:“老朽昨日已命黄寿先往那厢去了,鱼复原虽亦有‘绅谊道’之耳目,然却尚有不足,贤婿既去,自需先略做准备。”
哎,早觉得庞德公不会轻易放过我,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不过既然有人为我打前站,自然也是好事。
谢过他之后,我便想到当初答应陪嵇云前去谯郡接嵇康母子之事,虽然实是害怕去曹『操』的地盘,但却已无反悔的可能,既然避无可避,那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为好,于是便硬着头皮道:“干当日曾答应岳丈大人往谯郡,然遇士元事未能得行,如今迁往鱼复前,亦当迎嫂嫂母子前来,故此番小婿欲与云儿去谯郡,而家中之事还请岳丈大人略为『操』持。”
庞德公闻言微微一笑道:“此事子翼暂尚不需前去。”
我楞了楞,奇怪的问:“这是何故?”
庞德公道:“竟陵之事,老朽觉曹『操』应为子翼而来,既如此又怎能再让贤婿轻易冒险?因此便与云儿商议后,先已派人持其亲笔书信往谯郡,若顺利这几日内当有回音。”
我听了心中暗自庆幸,希望嵇康母子不要太过多疑,还是自己主动来的好,否则真要我陪着嵇云亲自去接,万一被曹『操』的人知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我将家中众人召集起来,宣布了迁往鱼复之事,经历过虎豹骑来犯后,铭心、邓艾等人自是无有异议,于是我便让邓桦带着陈靖和两名张任原先的亲兵,也就是我现在的家丁,先往鱼复去见黄寿,购买宅院和“铁痴”孟刚开铁匠铺所需的店面,而其他人则开始着手做搬家的准备。
建业
孙权去载命主记步骘为交州刺使、南中郎将,往交阯劝降士燮及其弟合浦太守士壹等人归服后,如今又得皖城、合肥、涂中等地,自此扬州几已入囊中,实是声威大震,眼见只要得了荆州便可一统江南,不由心中一片火热,如今听闻刘备得了益州,不由想起当日南徐之约,便召集众文武前来商议。
长史张昭面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一些,听了主公孙权之言后,捻着胡须缓缓道:“刘备当日虽与主公有约,然其如今得益州,声势正盛、羽翼已成,怕是将百般推委,然主公仍不妨选一擅言之士往成都讨要,以取理于己也。”
孙权点了点头,心道:“张子布虽平日多有顶撞于我,但这次却是所言不差,刘备乃世之枭雄,怎会轻易还我荆州?当初若非看曹『操』势强,断不会让他轻松而去。如今我手上有他当日所留字据,虽然派人前去讨要怕是难有所得,但却可令刘备失信于天下,其后再挥军则乃师出有名也。”
想罢,孙权点头道:“张公所言甚是。”然后用碧眼扫视着厅中众人道:“众位以为谁可当此任,前去成都?”
对于这明显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武将自是不用担心,而文官们则一个个低头不语,厅中一时甚为寂静。
看到众人皆不言语,孙权不免有些恼怒,面『色』一沉,看到平日多以看重的薛综,冷冷的道:“敬文以为何人前去为好?”
薛综楞了一下,忙起身恭敬的道:“综以为诸葛子瑜将军前去为佳。”
孙权闻言点点头,诸葛瑾确实比较合适,正要开口下令,却又听薛综道:“主公,当日刘备与主公定此约时,‘天机’蒋干曾从旁为证,此人虽未从于刘备,却甚受其所重,故亦当谴人请其说刘备归还荆州,以蒋子翼之名当不能推脱也,如此刘玄德若不还,则将失其心,而主公若于此招募于他,或可得此人之助也。”
孙权自放蒋干走后,接连听到此人名声传于江南、中原乃至天下,当时已是心中有悔,而后周瑜病愈设计中之计谋取荆州被其所破后,孙权更是慨叹不已,早知这蒋子翼如此大才,当初便是救了周公瑾也要将他留下,哪怕如徐庶那般一计不出,也比偏助于刘备要好。因此听薛综之言后,精神一震的道:“敬文所言正是,不过与其相熟者公瑾、子敬均在合肥,德润(阚泽)虽与其亦有一面之缘,然恐去之不妥,又该令何人前去?”
薛综心中冷笑了一下,面上却更加恭敬的道:“综曾闻定威校尉陆伯言与其有旧,当可前去。”
“偶?陆逊?是了,当日蒋子翼自竟陵而来,乃是先往吴郡陆家中去的,看来陆门还真是与他有些关系。”孙权想着点了点头,微笑着对顾雍道:“元叹与陆门有亲,既如此便代传令于伯言,命其往竟陵‘天机’先生处,请子翼先生说服刘备归还荆州。”
顾雍在一旁听得薛综言陆氏一族似乎与那“天机”蒋干有特别的关系一般,不由心中便是一颤,如今的主公孙权已渐为成熟,远非当初年轻之时,其『性』格与孙策实是相差甚多,现已隐约『露』出多嫌忌之状,要知陆逊曾猜测当初或许乃是中了蒋干之计,虽然当时情形确是不当与刘备反目,但日后此事若要被主公得知,顾、陆两家,甚至还有张族怕是都将有难也。因此不由暗暗有了提防,孙权既已下令,则不能违抗,于是便恭敬的道:“雍虽与陆逊有亲,然于公之事不敢有丝毫徇情,主公既有命,臣自当传令于陆伯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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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
第六十三章 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
家中正在准备迁居之事,虽然想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却是千头万绪,琐碎繁杂的很,想想原先那个时代里三口之家乔迁之时,尚有一堆事情要忙,就可想而知如我这般大家院要有多少事了,况且还有日常起居饮食应用等等之事,平时有邓桦打理我尚不觉如何,但如今我却不由后悔将邓桦派到鱼复去了。
我这个人生『性』有些懒散,对这些事实在想起来就头疼,而张任虽有此能,且对我敬重有加又以家仆自居,但他自从改名换字后,除了在『操』练那些家丁时还能隐约看到一些昔日名将的风采外,其他时候均是沉默低调的很,显然乃是心结未解,而我也知这绝非是短时间可以有所改变的,况且他来日尚浅,许多事并不熟悉,若让他做这样的事,我实是感觉未免有些大材小用,过于轻慢了。
就在我为难之时,身为主母的嵇云却在此时显『露』出治家之才,帮了我的大忙。她温雅贤淑,聪慧有才,待人处事宽厚仁和,于我不在家的这两月间,早就得家中众人所敬服,邓桦亦曾将家中诸事详述而告,且嵇云自幼长于士绅之家,耳濡目染之下,眼下又有邓桦之妻黄梅的辅助,竟将家中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实令我欣喜非常。更为重要的是,她生『性』淡泊、不喜张扬,虽有持家之能,却无丝毫执掌家庭大权之心,不会出现一个如王熙凤般的女人,着实让我不由连连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天,庞德公在我“恳求“之下,正在偏房当免费“保姆”,教导铭心、邓艾、周循三人,而我我则在书房与张任闲谈,想逐渐逐渐解开他的心结,却见黄皓手持拜贴前来,道:“吴郡陆逊在府外求见。”
我闻言不由一楞,想来从当日在他家中一别,如今已近两载未见,不知这才智非凡的年轻俊杰怎么会跑到竟陵来,难道是“太玄”、“霜雪”两剑有了什么问题,他前来退货的不成?要知我虽然如今也算是有些家财,但自从收了张任和他那十七名能吃的亲卫后,从邓桦向我禀报的开支用度之中,我已知实是花费不小,正在寻思着怎么弄些钱来,若是陆逊真为此而来,我要不接庞老头的“绅谊道”或是弄个官做做,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破产了。
正在我纳闷担心之时,张任则起身恭敬的拱手道:“家主既有客来访,赐便先行告退。”
我实在有些琢磨不透陆逊的来意,想到张任也是素有计智之人,便也起身问:“君兴可知陆伯言来意否?”
或许是由于方才一番谈天说地,论各处风土人情及世间新奇之事的原因,张任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再加上对我的恭敬,他少见的未有推辞,略微沉思了一下,道:“陆逊为东吴孙权麾下之臣,又乃江南大族,想来当不会私来此地,若是受命而来,家主与其既非陌路,或许乃替孙权招揽家主而来,亦或是……。”说着他顿了一顿,似乎有些犹豫,而我这时却也心中一动,接着他的话道:“亦或是为荆州而来?!”
当我出府迎接陆逊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到不是由于年轻的陆伯言如何,而是因为那个站在他身后,俊美非凡、女扳男装的陆雪。
一年多不见,虽然身穿男装,但却掩饰不住陆丫头更加出众的身材,配上她那娇美如花的面容,绝对可称为天使面容、魔鬼身材了。
陆雪的到来让我不免有些怀疑原先和张任所思之事,看到她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我一时竟想,不会是她苦求兄长来找我去向赵云说媒的吧?
陆逊见我看到其妹后不由楞住,一袭白衣下显得越发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抱拳拱手施礼道:“当日吴郡一别,子翼先生一向可好?”
年近三十却仍如此年轻,实在令我很是羡慕,收敛了心中的惊愕,我还礼笑道:“两载不见,伯言却英姿如斯,干实钦慕不已也。”
陆逊笑了笑,道了声“不敢”,随后陆雪那丫头美目扫视了我一眼道:“小女见过‘天机’先生。”
想到当初也是在竟陵初次见面时,这个丫头一脸鄙视不屑的样子,我不由连连感叹这“名声”二字真是魔力无边,曹『操』靠天子之名以令诸侯,刘备以仁义之名招揽文武收取民心,而我因为这“天机”之名在陆雪眼中也似乎改变了形象。当然,名声不是凭空而来的,无论是靠真才实学还是欺骗,都是一种能力的体现,至于能不能持久那就是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