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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蒋干-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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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统闻言苦笑道:“侄儿怎不知眼下不过白白担忧而已,然子翼乃统挚友,数次相救于我,如今其身入叵测之境,我又如何得以安心?况且不瞒叔父,统非圣贤,难免不有私心,子翼之能侄儿实看不通透,若是其被曹『操』所得,如像元直也就罢了,倘要尽展其才,实非我主之福也,但凡思日后有一丝与子翼对阵两军之机,侄儿便不由心中百转,诸般滋味涌于胸中,实郁结矣!”

    微微点了点头,庞德公叹息了一声,道:“士元之心我自可知,然子翼能否回转江南,既要观其所为、尽我等之力,亦需看天数所定。”

    “叔父所言正是,既如此,侄儿便调派精兵,谴入曹『操』之地暗中护卫义妹一众安然而返,至于子翼消息行踪,还请叔父多为费心才是。”

    庞德公淡淡一笑道:“士元尽可放心。”说完便起身而去。

    庞统见状连忙恭敬的相送出府,望着庞德公远去的身影,脑中却想到身在襄阳的关羽,不由连连摇头,转身往府中走,心道:“关将军『性』情实是孤傲,难怪师兄无奈将其调至荆襄,这仅才半月光景,便逐走周公瑾自合肥所谴来之人,若非我为之弥补,必要与东吴生了间隙,荆州乃四战之地,若无东吴联手,怎能固如金汤?眼下前去接嵇云等人看来也无法寻关云长相助,江陵虽远,但子龙将军深识大体,应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庞统停下脚步,对身后亲兵道:“速速备马,与我前去赵将军府中。”

    秋雨依旧连绵不绝,阴沉沉的天空令人心情甚为压抑,我立于屋外廊下,不由轻叹一声,昨日傍晚时分我与老仆刘经接回张任和陆雪,途中我将所遇之事略为讲述与张任得知,这昔日名将却也知如今怕是只能如此,除去多加小心外也无他法。之后进陈留城时,恰巧那军兵识得刘经,而陆雪又病得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到也安然无事的进了城中。

    “陆雪那丫头的病看来怕是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既如此还当先与庞德公取得联系才是,而且‘绅谊道’耳目灵通,正可探听周边消息,免得一但有事却措不及防,慌了手脚。”想到此处,我便穿了蓑衣戴上斗笠,让张任留守,自己则借刘熙公干之时,悄然自其后院角门而出,直往“德福”客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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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殃及池鱼

    第七十九章 殃及池鱼

    秋雨不间断的细细下了几天,纵然未有停歇的模样,但陈留城中街上的往来行人却逐渐多了起来,比我昨日进城时显得有了些生气,不过这种天气里还出门的大多还是普通百姓,即便秋粮业已收完,但天下太平之时生活便不见宽余,更不要说如今纷『乱』之世了,因此他们自然不能如士绅富商一般窝在家里观雨闲坐,便是有那工夫也无那般心情,冬季近在眼前,若能多为家中积累些钱粮,无论如何都是好事,因此迎着雨丝和几分寒气,这些衣衫单薄的人们还是三三两两的出城而去。

    虽然我穿着蓑衣,但这东西实不如想象般管用,不用一会儿身上依旧湿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盖在身上的东西多了些,到可挡些寒意。

    在刘熙府中忐忑的住了一晚后,我也逐渐放下心来,看来他确是真心,并未想我当初想象的那般不怀好意,否则只凭我与张任再加上病怏怏的陆雪,绝没有逃出陈留的可能,当初我或许由于身处险境,因此不免有些草木皆兵,把人心想得有些险恶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换做他人,想来难免心中不安。

    “德福”客栈的伙计显然记忆力不错,即便我换了装束,但离门还有七八步距离便被认了出来,便满脸堆笑的撑了伞迎上来,恭敬的施礼道:“这雨天里,先生怎又出了门来?赶紧进小店歇歇脚,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忙不迟。”那份热情让人见了便心头一暖。

    对于伙计如此表现,我知虽与刘熙有几分关系,但对古代的商贾们来说,和气生财、诚信第一乃是商人的至高信条,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中,经商历来就很是不易,何况如今天下大『乱』,因此更是难上加难,对待新老主顾的态度那都是十二分的客气尊重,是发自内心的热情,火候也拿捏得恰倒好处,远不像我那时代许多商家虽然表面也是如此,但怎么看都透着假气,自到汉末三国,我便对这一点便深有体会,无论小买卖还是有大势力在背后撑腰的巨商亦是如此。

    微微笑了笑,我道:“此来正是要寻你家掌柜有些小事要谈。”

    伙计闻言忙将我请进客栈之中,取出抹布将本已十分干净的桌案又抹了两把,请我安坐稍等,随后告退便去请掌柜前来。

    “绅谊道”的联络方式很简单,无非也是对切口一类,不过当然没有“天王盖地虎”那么夸张,只是朴素的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而已,也不知这种方法起源于何时,虽然寻常但却实用,因此能流传下去也有它的道理。

    “德福”客栈的掌柜姓张名观,一张细长的脸上直到彼此问答完毕,将我请进内院房中之后,才自笑容换作极其恭敬,甚至有些拘束、紧张,且其中又夹杂着一丝诧异『迷』『惑』的神态,施大礼道:“先生如何到了陈留?不知主人有何要事交予小人?”

    “绅谊道”的切口内容听来简单,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却非外人能够明白,而我既不愿上庞老头的贼船,虽然心里难免有些好奇,但仍克制并未询问其中奥妙,如今见这张观张掌柜如此称呼,不由无奈一笑,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他那细微的不解之『色』。

    虽然不愿与我那岳丈大人的秘密组织有过多的牵扯,但这样一个存在于一千多年前,并且在历史上无有留名的间谍机构,若说不吸引我那便是假话,因此私下里我也曾暗自揣摩过“绅谊道”的组织结构,而后得出的结论令自己都甚为吃惊,用间在中国自古便有,《孙子兵法》十三篇中便有用间一篇,可见其历史悠久,但如此成规模的间谍组织,也不知是不是首创,但见其自刘焉始而自庞德公,数十年可保存于世,可知其必有一套严密的上传下达的规章,否则怕是早就被某个诸侯发觉,不是收为己用,便是被清剿干净了,当然这其中也未尝没有“绅谊道”并未直接参与到天下争霸的原因,可即便如此,一个民间组织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仍不得不让人惊叹其保密程度之高。

    一个这样的组织,若想不被人察觉或是因内部有人背叛而暴『露』整体,除了家族控制的因素外,恐怕单线联系是最为保险的方式了,所以张观的诧异应是缘于此处,作为不愿让曹『操』涉足荆州的庞老头来说,中原及北方虽不及荆襄、扬州及江南“绅谊道”的势力强大,但其重要『性』却只高不低,因此防范起来便更为严密,所以张观平日极可能只与他人单线联络,而客栈中的伙计虽然看来也是“绅谊道”之人,但估计只是边缘人物,甚至可能连这组织的名字都不知道,若是更大胆一些猜测,便连张观,恐怕也不晓自己组织中的老大是谁,故其在与我对完切口之后,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及神态。

    我既明白了掌柜张观之心,因此也就不讲明自己的身份,只是淡淡一笑,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轻捋着短须道:“在下奉命北来,本不欲叨扰张掌柜,只是路遇偏差,不得不请掌柜代为传递消息予主人,只说江南北上之人已到陈留即可。”既然『摸』不准他可知庞德公便是那幕后的“黑手”,我自然也不好直接说出,因此只能委屈自己一下,管那老头儿叫声“主人”了。

    “先生尽管放心,小人必一字不差的将消息传回,只是不知小人可有能效力之处?”张观恭谨的道。

    暗自摇了摇头,“绅谊道”虽不简单,可还是不到火候,一个干秘密工作的,怎能『乱』打听起来?难道不知不该问的不问这样简单的道理么?倘若兄弟我要是老大,这样的人绝对要好好调理一番。

    心中这样想着,我却并无表『露』,平静的拱手道:“多谢张掌柜好意,只请将消息带到,便是大功一件。”

    张观也算是聪明之人,又是客栈掌柜,南来北往各『色』人等见了不少,这闻言知意的本事绝对不弱,因此听我之语,似乎也觉自己有些冒昧,于是有些尴尬惶恐的道:“先生所托之事,小人定不敢怠慢。”

    微微点了点头,我沉『吟』了下,缓缓的问:“陈留距许昌不远,不知中原近日可有大事?在下离荆、扬、江南亦久,掌柜若知什么消息,可否相告?”

    自从离开鱼复,我们一行便隐藏行迹,而后和张任、陆雪逃亡时又尽挑人少处行走,因此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眼下暂住陈留乃是不得以之事,日后若要回转江南,还要多知道点才好,无论是扬州还是南阳都不是平静的地方,免得走到跟前才发现曹、刘、孙三家在前面打起来,自己糊里糊涂的撞上去,跑了冤枉路还是小事,要是兵荒马『乱』中丢了小命,那才真是倒霉。

    至于嵇云等人我并非无有牵挂,附身到蒋老兄身上这几年,虽然其他本事好象没什么长进,但镇定工夫却是越练越好,虽不能说到了临山崩不动于『色』的水平,但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也能在人前装模作样一番,城府比二十一世纪那个小职员要深得多了,不过只要一静下来的时候,便仍禁不住胡思『乱』想,夜晚也曾被噩梦惊醒,但心中亦知便是急也没用,算算时日如她们一行顺利,如今应当已进了刘备的地盘,只要张观将我在陈留的消息传给庞德公,这老头必会带嵇云她们的消息给我。

    “禀先生,如今江南、扬州并无大事,只是荆襄略有变化,刘备前些日子已命其二弟关羽驻守襄阳总督荆襄军事,而以赵云、庞统二人在江陵辅之。”张观微躬着身子,规规矩矩的答道。

    “偶?关云长又去了荆州?!”这未免让我大感意外,这个孤傲的家伙如何又跑了回去?莫非刘备、诸葛亮昏了头不成?以那位的『性』格,除了真正两军交战外,其余时候待在荆襄实是弊大于利,与胸襟宽广,甚识大体的赵子龙比起来,在这个敏感地区实在不怎么合适,虽说只是总督军事,但恐怕身在江陵的庞统在政事及外交上也难免受其干涉,这下那死凤凰定是有的受了,而且我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即便如今历史走向似乎发生了改变,但谁能保“失荆州”的事不会再发生于关羽身上?

    我淡然的苦笑了一下,这历史变得更加难以把握,看似变化可大方向还是依旧,不过眼下我也管不了太多,自己安然脱身才是重中之重。

    张观见我没有表示,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中原到未见曹『操』有何举动,只是河间有名为田银、苏伯二人扯旗起事,似乎声势颇大,冀、幽二州甚为震动。”

    “田银、苏伯两人造反了?!”我听了这个消息略有诧异的道。

    “正是。”

    微皱了下眉,回想了一下,历史上似乎这两人也是今年动的手,动静的确不小,好象人还不少,不过当时曹『操』是去征讨孙权了,后来被留守许昌的曹丕派贾信率军剿灭了,没什么太大难度,虽然打了本地驻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与曹『操』的中军较量还是螳臂当车而已,如今曹『操』身在许昌,恐怕更不是什么问题。

    能在历史中留有痕迹,说明这事不小,不过却也不算太大,和我应当没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我问:“如此说来中原及荆、扬并无大事乎?”

    张观点了点头,但随后略微犹豫了一下道:“禀先生,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掌柜尽管道来。”

    “是,两日前小人得到消息,言曹『操』命其次子曹植及大将朱灵等人领中军五千,自许昌前往河间平『乱』。”

    “看来曹植混的不错么,似乎我到这时代来后,他到得利不少,并不如我所知那样逐渐消沉,被曹丕比下去,先是被升为中领军、掌侍中事,仅比曹丕低了半级,如今又得了这样好的差使,除了从许昌到河间远了一些外,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功劳,实在是命运大变,真是世事无常啊,”我正感叹着曹子建的转运,突然脑筋一转,猛然想起一事,不由心底一沉,连忙问:“张掌柜,你可知曹植领军如今到了何处,自许昌往河间常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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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出卖(上)

    第八十章 出卖(上)

    我闻掌柜张观言曹植领军自许昌前往河间平叛之事,不由紧张起来,要知他们虽不过五千兵马,但这一路之上绝没有携带过多粮草的需要,想必多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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