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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最后田、苏二人被曹丕剿灭,虽让曹老大白忙一场,但亦可见冀州之重。
眼下曹『操』坐镇许昌,并未在长安与马超鏖战,平叛的曹丕也换成了原本应是郁郁不得志的曹植,似乎历史已变得面目全非,但田、苏两位老兄的下场却不见得会有什么变化,一群缺少训练、装备寒酸的农民军,若是遍地烽火、处处揭竿,面对的又是战力低下的官军或可还有一拼之力,可惜他们的对手却是曹『操』和其麾下的虎狼之军,起事之初也许能令地方守军仓促之间难以应对,然而结局么,恐亦不需多言。
我骑在马上胡思『乱』想,而晴空之下,五千骁勇精悍的曹『操』精锐中军盔明甲亮、士气高昂的行进于驿道之上,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队伍之中只闻阵阵整齐的脚步和军官的呼喝之声,招展的旌旗下,军兵们一个个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即便是在自家所辖之地,仍无半分懈怠之『色』,而不时间往来探马『荡』起的一片烟尘,更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如此这般景象,令张任看得不由暗自点头,而与我并骑于队伍中后部的曹植则身披火红披风、内着银甲,看上去甚为英俊倜傥,他意气风发的望了一眼麾下军兵,面带微笑的道:“先生曾观东吴、西蜀之军,亦见我中原精兵,不知其中何者为雄?”
我知曹植口中的西蜀所指乃是刘备之兵,并非刘璋之军,于是淡淡一笑道:“若论天下精兵,自黄巾之『乱』始,以一营而论,有陶公(陶谦)之丹阳、吕布之陷阵、公孙之白马、曹丞相之虎豹、刘使君之白耳,此等皆为当世骁勇之兵,若以一军论之,东吴强于水军,曹丞相之军精于平原,刘使君既得西蜀,其军日后必长于山岳,实为各有所长也,而为雄者,在于先天之气血,在于后天之『操』练,在于沙场之磨砺,攻当如疾风骤雨,守当似中流砥柱,于顺境而不骄,于逆境而不馁,胜时不躁,败时不『乱』,不为天时所动,不为地利所辖,驱使如指臂,同心如一人,故当世有精兵而无雄兵,可谓百炼成钢易,百战为雄难。”
曹植听了我之言,不由楞了片刻,随后才叹息一声苦笑道:“先生心中之雄兵,世间恐无其一,即便能达之六、七者亦难寻也。”
我见了也配合着感慨的叹了口气,心中却毫不在意,虽然我这番话说的略有夸张,但后世里的特种部队至少就能接近这个标准。
眼下这时代自然没有人能相信有这样的军队存在,倘若我不是被“玩”到这里,也必定如曹植一般觉得难以想象,不过跟随他前去河间而不是被送往许昌,却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这其中的缘由显然并非是曹植欲借我之力去剿灭田、苏之『乱』,恐怕乃是打算借此机会继续尝试拉拢于我,这从他对我甚为恭敬的态度上便可窥一二,这到不是我自以为是,毕竟被诸葛亮、庞统及徐庶等名士承认的“天机”名号无论如何还是颇有些震撼力的,再者除了我自己外,谁又知道我是“李鬼”,而不是“李逵”呢,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倘若把我送回许昌,谁又能保证我不被曹丕拉走?何况即便我不肯投身于他,但若能打下些感情基础也是好事,至于平『乱』么,有朱灵这熟悉冀州地理风土的昔日袁绍麾下大将在,又有杨修、司马孚辅助和这五千精锐,外加地方驻军,纵然有近两万『乱』民,其实也不过如土鸡瓦狗一般。
但自陈留起程后,令我有些不解的是,一路之上曹植等人似乎在和谁较劲一般,每日行军皆在一百五十里左右,使得如今不过八九日光景,就进了钜鹿郡境内,到河间国二千多里的路程已走完一半,实是不知他们因何如此急迫,不过奇怪归奇怪,我却懒得多问,每日只是骑在马上跟着大军而行,沿途之上看看远近风光,与曹植、杨修等人只谈风土人物,不论天下军国,到也显得颇为逍遥。
傍晚时分,广平城出现在我们眼前,本地县宰及一干官吏诚惶诚恐的前来拜见,并请曹植率军入城,而一向随意的曹植却不欲扰民,婉言相拒之后,便令军兵驻扎于城外,亦不入城赴宴,只让县宰备好所需粮草,弄得那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还以为哪里得罪了这丞相爱子,后来还是司马孚劝解了一番,才忐忑而去,看得我实觉好笑。
与曹植等人在营中一同用过并不丰盛的晚饭之后,在其中军帐内,火烛照耀之下,曹植歉意的对我拱手道:“连日来一路奔波,且茶饭简陋,植实是招呼不周,还望先生莫怪。”
我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的道:“公子那里话来?干非是娇弱之人,从来皆是锦衣玉食不嫌多,粗服简餐不觉寡,所谓知足而常乐也。”
曹植听了哈哈笑道:“好一个知足常乐,先生此言便值浮一大白,只是军中禁酒,植只好以茶为酒,敬先生一杯了。”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道了声谢,也将茶喝了,就见一旁杨修『摸』了『摸』唇上的两撇胡子,似笑非笑的道:“可惜田、苏二贼不能如先生一般,否则也不需我等这般劳苦,故还当速平此寇,才可免去劳苦,早日回转”
听了杨修之言,我不由心中纳闷,这几日来他们从不与我谈论用兵之事,今日怎么突然拐到这上面来了?
“河间之『乱』虽震动颇大,但田、苏二人不过万余杂兵,于丞相之军不过草芥,想来当可一战而克,德祖之愿实易达也。”既然不明白他的目的,我便随口敷衍道。
总是一脸肃然的司马孚听了,却摇了摇头道:“先生怕是不知其中详情,若要剿灭二贼不难,但若要速胜,却非易事。”
他这话说得我有些不解,按我所知的历史中,对于曹丕平河间之『乱』仅是一笔带过,想来理应甚为轻松,难道并非如此么?
看到我诧异的表情,曹植道:“此事还请朱将军为先生一述。”
对于我和张任的身份,直到现在除了曹植几人外,其他军校兵卒并不知情,一来是曹植在有意无意间未加宣扬,二来对于大多数整日在刀头上『舔』血的汉子们来说,恐怕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兵刃锋不锋利,甲胄坚不坚固,毕竟那些关乎到他们的切身『性』命,甚至晚上那顿饭能不能加块肥肉或许都比我这个丑男出现更值得注目一些。当然,当兵的不在乎,并不表示为将者不上心,作为目前这只精锐军队的直接领导者——朱灵来讲,我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难以隐瞒的。
虽然朱灵此人在后汉三国历史上似乎并不引人注目,无论是罗大的演义还是陈寿的史志中均不过寥寥数笔而过,远比不上那些辉煌人物,但我却不敢轻看于他,要知从《三国志》中的一句“灵后遂为好将,名亚晃等……”便可看出,能仅次于曹魏五良将之人,又岂是寻常之辈,更何况朱灵朱文博还有识人之能,其为袁绍麾下大将时,受命领三营助曹『操』征讨陶谦,后诸将皆归,惟有朱灵道:“灵观人多矣,无若曹公者,此乃真明主也。今已遇,复何之?”于是留而不还,转投曹『操』,要知那时曹老大的实力远不如袁绍,朱灵能有这样的眼光实是非同一般,因此我很是客气的道:“如此便请将军指教。”
朱灵忙道“不敢”,随后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上『露』出郑重之『色』,声音厚重的道:“河间『乱』匪之数,据悉当在万五之数,而冀州虽有数万大军,然各县均需驻守,尤其河间周边之地更需严防,至于幽、并之军更不可轻调,故可资我攻敌之兵,不过万余,如此众寡并不悬殊。”
我摇头道:“将军乃为久经沙场之人,当知兵贵精不贵多,当初黄巾以数十万众,亦难挡丞相万余精兵,如今作『乱』者不过乌合之众,想来只凭将军麾下这五千悍卒便可轻取,又何必担忧?”
朱灵闻言抚了下短髯道:“先生所言正是,然其中尚有他因。”
“偶?还请将军讲来。”
朱灵面『露』感慨之『色』,似在回忆着什么,缓缓道:“那匪首苏伯不过只是一稍有家财之辈,到也不需多虑,然田银却非常人,其乃是灵当初麾下一部校尉,甚有统兵之才,昔日某甚重于他,然助丞相讨徐州之时未曾随行,故不同投于丞相,后破袁本初后,灵百寻其踪不见,不料……,嘿!”他停顿了一下,收了收思绪,正『色』道:“倘若是其于中执掌,则『乱』匪中必有精锐,如此想轻取而下实不易也。”
我微微皱眉听完朱灵所言,心中只念叨着一句话:“陈寿!你这家伙对工作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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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逼上“梁山”
第八十七章 『逼』上“梁山”
原本以为不过是轻松冀州游,谁知其中却有这样的变故,实让才略微将心态调整好了一些的我顿觉郁闷,倘若照朱灵所言,这田银恐怕还真是不易对付,不过两方实力在那里摆着,强弱形势分明的很,即便不能轻松取胜,但只要曹植稳扎稳打,结局又能有什么变化?最多不过拖延些时间罢了。
我看着朱灵严肃的表情,曹植微微皱起的眉头,并不介意的道:“干闻朱将军之言,田银此人虽亦有统兵之才,然以数城之地,些许悍匪,内无根基,外无救援,又怎能挡丞相中原之力及久练之军?公子及将军只需步步进『逼』,必能胜之。”
曹植闻我之言,俊面之上微『露』一丝无奈之『色』,与杨修对视一眼后,苦笑道:“田、银二贼于河间作『乱』,其势虽不甚强,却震动幽、冀,如按先生所言,虽可平之,却难以慑宵小,倘若拖延日久,恐令天下各方轻视朝廷之力,故植欲凭雷霆之势一举而下,速战速决,还望先生不吝相赐破贼之策。”
曹植虽然说的隐晦,我却猛然想到了他真实的心意,这年轻小子哪里是担心别人轻视那图具虚名的大汉朝廷,分明就是怕他老爹不满意,怕在与他兄长曹丕争夺继承权上落了下风罢了。
想到了这点,我也逐渐明白了曹植的为难之处,于是也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要知原本这种剿灭并非由当地大族或官吏发起的叛『乱』,本没什么太大难度,取功劳简直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可谁知田银竟还有这样的来历,因此便凭添了几分难度,不过若是换做旁人,最多不过耗费些时日罢了,但对于曹植来讲,一旦不能完美取胜,那好不容易才重新在曹『操』心中建立起的形象,必然要有所下落,要知田银、苏伯不同于孙权、周瑜,对孙权、周瑜不败便是胜利,对田银和苏伯这样的对手,不能完胜就等同于失败,要知曹『操』选择的不是普通将领,而是他这样一代牛人的继承者,因此要求绝对与他人不同。而这样看来,曹植得到的这个机会,反到是得不如失了,倘若现在曹丕知道了这些,恐怕早已暗中笑掉大牙了吧,如此又怎能不让人哭笑不得?
政治斗争向来都是极其残酷的,尤其是这种继承权的争夺,更是充满危险和血腥,我虽未曾经历过,但历史上一桩桩、一件件却记载得清清楚楚,父子相残、兄弟相伤彼彼皆是,更何况是外人,但凡沾上一点,若不小心站错了队,不死也要脱层皮,因此我甚是不愿搀杂到曹丕、曹植兄弟间的争斗中去,若是强要我选,先不说历史是否已脱离了原先的轨迹,就只看两边大哥的马仔,我也要挑曹丕那家伙,因此曹植请我这个名不符实的“天机”为其谋划,实是令我大伤脑筋。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干既投于丞相,本当为平河间之『乱』而谋,然如今在下既不知『乱』贼布署消息,亦不明朝廷之军力,实无计可施也。”既然一时没有主意,我眼下只好找个借口推脱道。
曹植见我虽然推脱,但言语中并无拒绝之意,竟难掩眼中一丝欣喜之『色』,道:“先生所言甚是,此乃植之误也,明日植便将往来消息送于先生处,徐景山(徐邈)大人已于信都相候,到时更有详情以参,还请先生为植谋一妙策。”
一旁杨修细眉微挑,似乎听我方才之言有些诧异,这时淡淡笑道:“有子翼先生之助,想来河间之事再无难处,朱将军亦可安心也,日后归返许昌后,先生为公子献策,应为首功禀于丞相才是。”
曹植听了连连点头道:“正当如此。”
“鸟的功劳?难怪曹『操』讨厌杨修这家伙,我还未曾答应,他这样一句话,就好象我已然同意一般,本来打定注意看看热闹罢了,这样一来岂不揽了麻烦上身?”我心中暗骂杨修狡猾,嘴上忙为自己寻退路道:“德祖言过了,大千世界,何曾有万全之事?更何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