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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众人皆道孙、刘势弱,虽有荆、益、交三州及扬州一部,且自古江南及蜀中多为蛮荒之地,远不及中原繁盛,似乎当处守势,然却不知正因如此,其才不得不先发而制,否则时日一久,岂能敌中原强势?诸葛此人眼光独到,必是深晰此理,顾干才有此断。至于为何要以守代攻,乃是孙子曾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攻伐之道,非仅取决于兵将之勇,士者之谋也,亦取决于辎重粮草,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益州多为山地,粮草远不如中原丰沛,运载亦难,诸葛若要北来,虽其才智卓绝,兵强将勇,却也要受制于此,且其进攻所需自要远多于防守,而刘备一向自诩仁厚爱民,自不会劫掠于百姓,故丞相只需施以坚壁清野之法,断其就敌而食之心,再于险要之地稳守,时日一久,其军必退,如此往复数次,何愁这等劳民伤财之举不动其根基?待此消彼长之下再加征讨,岂不正有事半功倍之效?”我从容道。
曹『操』等人听了均是连连点头,其实我所说虽粗略,但历史上诸葛亮六出祁山,不惜担上穷兵黩武之名,恐怕十有八九便是由于这个原因,否则以他的才能,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北上?至于每次都最终无奈而归,除了有碰到司马懿这对手外,缺乏粮草绝对是极为重要的因素。
“先生所言虽有几分道理,然却怎知诸葛不会自益州、荆州两地齐出,或是从荆州北上乎?” 荀攸忽然开口问道。
我哈哈一笑,道:“公达怎忘了干方才所言,诸葛孔明若要两地同进,不知有多少兵马可以调配,又要如何分派?若是两地兵马相当,其力必皆弱也,若以益州为主,则荆州之兵又有何惧?”
“倘若诸葛集重兵出荆州又如何以对?”程昱道。
我平静的道:“汉中。”
虽然说的简单,在坐之人都乃非常之人,略思便知其中之意,汉中乃是益州咽喉之地,又可自汉水而击上庸、襄阳,确是刘备之命门所在,其实我还有不少根据历史能用的阴毒方法,比如离间孙、刘,利用关羽挑起荆州之争,比如勾结孟获『乱』其后方等等,不过我既未打算真心实意的辅佐曹『操』,自然用不着如此对付老刘。
这时一直少有开口的贾诩忽然眯着眼睛道:“东吴周瑜虽狡诈,然其军只擅水战,若论攻城实非其所长,子翼这以守代攻之策到也可用,不过仅是一味坚守,未免过于被动。”
对这老狐狸我自然万分小心,于是拱手道:“诩公所言甚是,阵战之上变化万千,非一策可全也,干之言仅为全局之思,还需见机而为,攻中有守,守中带攻才不失偏颇。”
不过说实话,贾诩这一问到是帮我找个了回旋的余地,要知我所说那些,多是根据历史而断,如今形势大有不同,除了诸葛亮会主动攻击那条,其他的很难保证不会出现变化,因此断然不能把话说死,否则日后应景之时难免处于被动境地。
“哈哈……,子翼不愧为‘天机’之称,见天下大势,确如洞若观火一般。”曹『操』忽然抚须大笑道。
我连忙拱手道:“不敢,丞相实过誉也。”
“子翼何必谦逊?不过如今既以平定西凉、幽辽为先,不知子翼有何妙计教我?”曹『操』双眼烁烁放光的直视于我道。
对于如何解决坚守天水的马超、韩遂,以及盘踞西凉武威的程银等人,我在来的路上便于张任商量过对策,虽然还是比较喜欢马孟起,不过为了能争取到曹『操』的信任和重视,从而对抗司马懿保住『性』命,也就只好小人一次了。
“禀丞相,干以为如今曹将军既久攻天水不下,到不若寻一借口将大军退至长安,只留精锐于散关为好。”
“先生既言平西之重,又怎的提议撤兵,如此一来,岂不前功尽弃否?”程昱言语生硬的道,似乎还对我初时的暗讽有些不满。
我淡淡一笑,道:“大人何必着急,且听干道来。以在下之意,非但要撤回大军,即便连子孝将军亦不妨招回,更需丞相加以斥责才好。”
曹『操』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恍然笑道:“子翼其中必有妙谋,不妨直言。”
点点头,我从容道:“马、韩二人久困于天水,一但知丞相果然撤军,必借机聚草囤粮,招练兵马以为再战,而仅以天水一地,又哪来的这众多所需,散关又有精兵把手,进而掳掠恐不易也,如此一来,程银等其西凉旧部则成不二之选,不过马超想来会惧怕丞相大军卷土重来,但此时若传出丞相欲起兵南下,再见长安兵马归返许昌,其又怎会不动心?”
说到这里,我便止语不言,厅中之人都是用谋高手,到了此时何必还用多说,马超一但与程银的等人交战,那些本来应该回到许昌的曹军,想必当会突然出现在天水城外吧,天水既得,而后乘胜追击,没了落脚之地的马超便再无威胁,至于程银等人先被马孟起攻击,再遇曹『操』大军,以这些人的能力,又非视死如归之人,除了投降归顺,哪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子翼这以退为进之计实为高明,若是可成,西凉可定也。”曹『操』很是畅快的笑道,随后接着道:“不知幽、辽之地又当如何施为?”
“辽东公孙恭乃是见风使舵之人,此次河间之『乱』,想来丞相已知并非如表面上那般简单,虽不能肯定必为公孙于幕后指示,然丞相正可借此机会软硬兼施,以震其心,再命公孙恭以其侄公孙渊为质,如此十数年内应无忧也。至于鲜卑三部,其既都名义上归顺朝廷,丞相不妨一面派使者与其三部调停,拖延其一统之期,一面公开卖陈旧盔甲兵刃于三部,而换良马军资,助其内耗即可。”
“想不到子翼于北地之事亦知之甚详也,然既要取质子而来,因何不唤公孙恭之子,而招来其侄?”曹『操』疑『惑』的问。
我捋着胡须,微眯双眼,笑道:“丞相有所不知,公孙恭之子无有大才,而其侄公孙渊却为心狠手辣之辈,且颇有野心,日后辽东若入其手,必成大患也。”
到了此时,荀彧对我已不得不刮目相看,他们实难想象我竟会对公孙渊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亦有如此了解,且自南而北、自西向东,天下之势均有对策,虽不见得日后诸事皆准,但思来却也甚有道理,实在是不能不惊讶了。
“刘玄德有‘卧龙’、‘凤雏’,孙仲谋有周郎在侧,如今老夫亦有‘天机’相助,哈哈哈……,自此本相再无憾事也!老夫明日便向天子保举子翼为军师祭酒、威远将军、天机侯,秩千石!不知子翼可觉满意否?”曹『操』扶案而起,神『色』昂扬的道。
军师祭酒、威远将军、天机侯,秩千石?!我靠,曹『操』还真是对我够意思啊,文、武职都有自然不是什么特别之事,想陈群日后就是既为司空,又是镇军大将军,不过这文武都是五品对我来说就不同寻常了,要知向司马孚、杨修这样久跟曹『操』的人,才不过是六品主簿,司马懿就更惨,才不过七品而已,何况军师祭酒是什么职位?那是丞相府中最重要的军事参谋了,想当初郭嘉郭奉孝(司空军师祭酒,因为曹『操』当年是司空,所以前面有司空二字,如今曹『操』是丞相,因此实际职位一样)就是干的这个官,在其死后,曹『操』便一直虚位未授于人,历史上直到甚为有才的董昭为曹『操』当上魏公、魏王立下大功后,才被任命此职,而如今让我来作,怎能不令我惊骇?此外天机侯虽是功勋侯没有封地,但对我这样没啥大功的人来说,也是极其少见了,而秩千石更是实惠,有的三品官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丞相之授过厚也,干未有寸功,怎堪当此重任?在下实不敢领也。”官给成这样,我哪里敢轻易去接,况且倘若接了,麻烦必定不少,万一我这冒牌『露』了马脚,下场必定极其凄惨,于是我忙惶恐的谢绝道。
“哎~,子翼何出此言,君于河间之计岂非功乎?今日之策岂非劳乎?此事自当如此,老夫之意已定,来,来,来,文和、文若、公达、仲德,且随本相及子翼共去前厅饮宴。”曹『操』摆手豪爽的道。
荀彧几人虽亦惊讶曹『操』给我的官职之厚,但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贾诩似乎早就所料一般,依旧神『色』如常,而我见曹『操』说的坚决,并无回转余地,也只好无奈的接受下来,只是不免心中苦笑:“这高官厚禄看来不错,却不知将来会带来多少麻烦。”
不知大家对这官职满意否?反正我是费了不少脑筋的,呵呵,下面更加精彩,大家请继续关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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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宾客迎门非是福
第一百章 宾客迎门非是福
如今的大汉天子早已名存实亡,莫说曹『操』要保举我为军师祭祀酒、威远将军、天机侯,就算要封个王给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因此第二日巳时,果然便有相府管家陪同宫中太监前来传旨授封,其实原本军师祭酒和威远将军两职由曹『操』任命即可,不过由于还有天机侯的爵位,按礼制便需天子下诏才可。
回到后汉三国,第一次看到这传说中的人类,不由将我心中源自于影视节目中那白面朱唇,神态扭捏的太监形象顿时被颠覆得支离破碎,眼前这黝黑高大、面容肃穆之人,除了面上无须外,哪里有半分太监模样,心中不由暗道:“难道此人非是宦官?”,有心再仔细打量一下,却不得不按照指点跪倒接旨,汉献帝虽是个傀儡,但毕竟还是天下之主,因此至少从表面上疏忽不得。
站站跪跪了数次,终于完成了即订的程序,恭敬的送走了传旨的太监和相府管家,我心中嘟囔着:“原来果真是个宦官,纵然长得威武,但那公鸭般的嗓音却如标签一般。”
极其大逆不道的拎着黄绢圣旨,我返身进了厅堂,反正张任和曹『操』派来服侍我的仆人都在院外回避,也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将这在旁人眼中甚为尊崇的东西随手搁在早就准备好的架子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到桌案边发呆,想不到我百般躲避,屡次推委,最终还是入了仕途,真是说不出的无奈。
这时张任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后见四下无人,神『色』忧虑的低声道:“家主得曹『操』信重,虽可免司马懿之威胁,然如此一来,若要脱身,恐更将不易也。”
我苦笑了一下,道:“此事断不可急迫,当不『露』声『色』缓缓图之,除有妙计外,亦需机缘,否则不过枉费心机、自险死地也。”
张任闻言点头,不再说话,而我想到如今处境,不由得心中一片烦『乱』,只觉前途叵测,凶吉难料,昨天的一番对话,虽是赢得了高官厚禄,但现在想来,其一应是得益于我那“天机”名号,要知孙、刘都曾竭力招揽于我,曹『操』又怎会只拿个芝麻小官相授?其二估计乃是我那句“天下三分”对了曹老大的胃口;其三么,恐怕才为我昨日的那番应对之功,这到并非是我妄自菲薄,要知曹『操』本身便乃军事、政治大家,手下亦有众多谋士,加上之前又连番败于诸葛、周瑜之手,因此应不会对目下局势过分乐观,恐怕也未尝没有想过以防守对抗孙、刘之盟,但一来他们不知历史,二来从感情上来说,以坐拥七州之力却要被动而守,实在难以接受,故在我信誓旦旦的分析之下,才不免有震惊之感,亦显得我才智不凡,因此曹『操』怕是未必真如表面上显『露』的那般信服于我之才干,而日后或明或暗的考较必定纷至沓来,可凭我的本事,就算再加上张任,恐怕也难以应付,何况还有大敌司马懿在侧,真可谓是四面楚歌了。
“庞老头啊庞老头,放眼整个许昌,恐怕也只有寄希望于你的‘绅谊道’了,否则……嘿嘿,否则我只能听天由命也。”
与丞相府仅一街之隔,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落,近二十间房舍,家什器皿一应俱全,便是我在许昌的“府邸”了,自受天子之封不过两日,曹『操』便为我特别在此购置了一处的宅院,亦赐钱财、绢绸若干,此外还送来十数名仆人以供驱使,足显对我之厚,不过令我甚为惊讶的是,当初在相府所见的那眉目清秀、颇有姿『色』的女婢小兰,也被赠来服侍我的起居,其中之意自不用明言,可我如今满怀心事,又哪有那分心思?何况我并非根正苗红的曹『操』嫡系,再加上曾和孙权、刘备交往甚密,纵然有“疑『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说,但曹『操』私下里也绝不会太过信任于我,而且历史上有哪个掌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