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我听来却犹如耳边响起一声霹雳,顿时脸『色』大变,刹那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实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而张任亦先是一愣,随后猛的一把抓住那吴尚的手腕,眼中寒光一闪,杀气涌现,压低声音喝道:“尔究竟乃是何人?”
吴尚到并不惊慌,反还微微『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开口道:“人之初、『性』本恶。”
这六字一出,我不惊反喜,双手竟有些微微发抖的道:“道非道、名非名。”
“君,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道乎?”吴尚又道。
“知其荣,守其辱,为吾者道;为吾者道,常隐于世,复归于无。”我激动的接口道,此时张任亦有所感,但仍未松手。
“属下豫州道管事吴尚见过少主。”吴尚躬身道。
这四句由〈三字经〉、〈孟子〉、〈道德经〉变化而来的“绅谊道”切口对完,我便只觉眼前一片光明,再听得吴尚的自报家门,不由狂喜中连连感叹,这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君兴不必多虑,此便是你我欲寻之人也。”
张任闻言这才松手退到一侧,而脸上竟也带着少见的激动之『色』。
“管事请坐,干有甚多需请教之处。”我尽量保持平静的道。
吴尚微微躬了躬身,道:“属下不敢,少主驾前,何有在下之位?少主有命,尽可吩咐便是。”
我听着他这极为冷静的话语,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见过了黄寿、周明后,深知这些“绅谊道”中人等级观念极强,因此也不再强求,微微点了点头,方才那份激动之情亦在对方影响下的逐渐缓和下来。
“不知管事可便是‘飘香楼’中掌柜?又怎会进到干府中?”心情虽然慢慢平复,但疑『惑』却不减反增。
吴尚垂手而立,略躬了躬那有些微驮的背,显得格外恭谨的道:“回少主,属下正是‘飘香楼’原来之掌柜,半月前便得老主人之传信,言少主必至许昌,而曹『操』此人向来多疑,需得接近少主方可便于听命,故才离去进入丞相府中。”
“偶?曹『操』此人既是多疑,管事又因何可得轻入其府?”我不解的问。
吴尚听了略微犹豫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张任,却不说话,张任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我并未对他隐瞒“绅谊道”之事,但其终究非是此道中人,知晓后面必要说到极为秘密之事,因此便要请辞,而我则微微一笑,摆手阻止,对吴尚道:“管事不必多虑,君兴非是外人,尽可道来。”
吴尚见我发话,便坦言道:“是,属下遵少主命,相府之中三管家乃是我道之人,归属下节制,因此属下才得混入府中,而少主之名天下皆知,属下思曹『操』断不会轻慢于少主,少不得需谴仆从相侍,且那三管家正乃负责相府中低等仆人调派,故属下才大胆一试,到也侥幸得偿所愿。”
靠!没想到庞老头的势力这么强,竟然连曹『操』府中的三管家都是“绅谊道”中人,而且看这吴尚虽已年近半百,但这份眼力、胆『色』却是高明得紧,难怪能做重中之重的豫州“特务头目”。
“管事果然才智出众,想来应是有‘飘香楼’中之人将干前去一事告之于你了吧?不过你既来我府,又因何不早来相见?”
“属下因知曹『操』于所赠少主仆从之中暗布耳目,故未知其人时不敢轻动,今日得知少主前去相寻,想来当有大事,这才前来拜见,还望少主恕罪。”吴尚见我似乎有些不满,忙略带惶恐的道。
虽然有些埋怨这家伙害我白白担惊受怕一场,但亦知其这般小心谨慎乃是应当,因此自然不会过多计较,于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管事所虑甚有道理,干怎会责怪,如今正有一紧要之事需你相助,不知你可愿否?”
吴尚沉稳的拱手道:“老主人早有来言,少主之命便为老主人之令也,故但有所命,属下必遵不违!”
听了他这话,我暗地苦笑,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被庞老头儿抓在手里,如今看来,至少豫州的“绅谊道”我是不得不接了,否则日后怎能应付曹『操』、司马懿等人?
“我此处有书信一封,无论你用何办法,务必以最快之速秘密送至干岳丈大人手中,只许成,不许败!”我想到记忆里那些情报组织的森严、冷酷,不由冷冷的命令道。
吴尚亦是感觉到此事重要,神情肃穆的沉声道:“属下遵命!”
见到眼下最为紧要之事有了着落,我则打算仔细了解一下“绅谊道”在豫州的实力,准备开始动用这只一直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
………………………………
第一百零五章 准备
第一百零五章 准备
由于不愿做“绅谊道”的老大,因此对这组织的结构并不了解,可如今为了保住小命,我却也不得不屈从,而豫州道管事吴尚应是早得庞老头儿的命令,对我毫不隐瞒,但有所问无不一一详实而答,也令我基本了解了这地下势力的一些情况,当然仅是限于他所知道的那些,至于更为隐秘的恐怕只有庞德公才能知晓。
总的来说,“绅谊道”组织构成并不复杂,远比不上我那时代黑手党的组织严密,。b,中情局等由国家组建的情报组织了,不过放眼在后汉三国则应是首屈一指、无人可敌。
“绅谊道”的最高一级自然是老大庞德公,他掌握着所有的地下力量,次一级的据我猜测应是黄寿这老狐狸,他的职位恐怕相当于中情局局长助理或者黑手党首领顾问的角『色』,主要负责任务的具体实施和情报上传下达,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人则并非是我眼下所能知道的了,第三级便是吴尚这样的一州管事,主管全州事宜,到了他这级别照我的琢磨应有轻重之分,譬如豫、扬、荆、兖这四州应是“绅谊道”势力最强之地,而冀、交、益、雍、青等州则要略弱,至于凉、并、幽等偏远之地怕是最为薄弱之处了,“绅谊道”的第四级似乎当是各州重要城市中的从事,同样应有轻重之别;第五级则是组织中的一般人员。
“绅谊道”的情报来源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建立在各处的店铺、酒祀、市井之间;二是的商贾、氏族之内;三则为官府衙门。
在人员构成和保密方面,“绅谊道”中的所有骨干都为荆州庞族或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眷,基本上可说是利益相同、『性』命交关,而那些外围人员则亦是经过严格挑选,是故“绅谊道”的人员并不庞大,再加上行事谨慎,且无需如国家情报组织一般冒死探察机密,因此数十年来才能藏于暗处不为他人所知。
说来这地下组织能有如今的局面,据吴尚言大部份都乃庞德公之功,实是令我对这干岳丈大为叹服,这还是庞老头儿『性』情淡泊只喜山水,若是他深喜此道,还不知“绅谊道”会发展到如何恐怖的程度,当然佩服归佩服,但以我的眼光来看,仍有不少需改进之处,虽然以前一直不愿接庞老头儿的班,但试想倘若真的能够将“绅谊道”壮大,并且掌握这样一个隐藏于黑暗之中的“王国”,又是何等的快意?这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而在我内心深处还,也同样涌动着一股这样的渴望,当然若要接手,必定将无法避免的面临更多的麻烦,甚至有关乎『性』命之险,这也是我最为矛盾之处,不过眼下如何使用“绅谊道”之力,应对曹『操』、司马懿并且安然脱身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一切都暂且不需考虑。
就如今许昌来说,除去外围一些客栈、店铺外,曹『操』、荀彧、荀攸、程昱等一干重要人物府中亦有“绅谊道”的耳目,而且职位不低,此外更有仓曹属杨俊、兵曹掾王谭、护军朱铄三人乃为“绅谊道”中人,可见庞德公对此地的重视程度。
说到朱铄,才真是让我最为惊喜之事,要知此人虽在《三国志》中并无记载,但在历史上却是“曹魏四友”也就是“太子四友”其中之一,他与司马懿、陈群、吴质乃是曹丕尚未继承曹『操』之位前的肱骨,虽然日后不如死马、陈群吃香,但如今却极得信任,没想到竟也是“绅谊道”的眼线,现在有这样一个人在,对我的好处自是不必多言,不知他是否便为庞德公当初所指那人,但想来既然庞老头如此谨慎,连我都不曾透『露』,想必吴尚更不能知,况且仅以朱铄的能力,想要限制司马懿恐怕甚为困难,而那人又到底是谁?
“吴管事,请你告之朱将军,要密切关注司马懿与曹丕之言辞,但需万分谨慎,司马仲达此人猜忌之心甚重,不可不防也。”我收回好奇心,淡淡的道。
“是,属下遵命!”吴尚道。
我点点头,又道:“干初到许昌,曹『操』虽看似待我甚厚,但想来必有疑心,管事可知道干府中仆从,何者为其耳目?”
吴尚微微躬了躬身,神『色』平静的道:“回少主,府中十名仆从,属下现可确认者乃有周田、王五、李世三人,其余六人并无可疑,只有婢女小兰尚不知其身份。”
“偶?这是何故?”
“此女乃出于相府后宅,非寻常家仆,属下只知其原为曹『操』之妻环夫人侍女,少主至许昌两日前方被逐出内宅,数日来行止规矩,故尚不能知。”吴尚道。
我闻此言暗想:“难怪小兰此女有些与众不同,那环夫人乃是曹冲、曹拒、曹宇之母,出身书香,身边侍女自是非比寻常,不过却怎又会被逐出,这其中恐怕并不那么简单,看来我还要小心提防她才是。”
吴尚见我沉思不语,谨慎的问道:“周田三人和那婢女小兰该当如何处置?还请少主示下。”
有些阴冷的一笑,我道:“周田等人虽是曹『操』耳目,然如今到府尚不足月,暂且不与理会,只需小心防备即可,至于小兰则需管事再为暗中查看,以明其虚实。”
“是。”
“不知管事麾下可有精于刺杀之道者否?”我忽然心中一动的问。
吴尚答道:“禀少主,属下所辖之中,有三人长于技击之术,然于刺杀一道,却不精也。”
“哎~,擅长技击有个p用,又不是要摆擂台比武,司马懿那家伙既然私练死士,想必会有所防范,而且即便是一流高手,在这方面恐怕也不如刺客、杀手管用,看来‘绅谊道’中的暴力机构实在有待于建设,这样一个颇有实力的秘密组织中,竟然没有一支强大的刺杀队伍,真是令人郁闷,这实是庞老头的一大失误。现在想起来,当初我在成都见到的那一老一少,恐怕是‘绅谊道’中为数不多的刺客了,也许等过段时间略微消除曹『操』等人的疑虑后,将他们两人要来才好。”我心中想到。
如今吴尚手头既然没有这样的人才,我也只好暂时打消暗杀司马懿的念头,看了看面前这个垂手侍立半百之人,极为平常的一张面孔上静如止水,几乎不见丝毫情绪波动,显得沉稳而又谨慎,想到他平日里扮做厨子时那惟妙惟肖的模样,到也不愧是“绅谊道”中的一方首脑,于是微微一笑道:“如今府中既有曹『操』耳目,然为稳妥起见,日后干恐不便随意与管事交谈,若有所托,表面上还需找些借口责难一番,怕是要委屈吴管事了。”
吴尚依旧神『色』如常,只是将身子又躬了躬道:“属下不敢。”
“主人,许昌传来消息,曹『操』已封少主为军师祭酒、威远将军、天机侯,秩千石。”黄寿垂首道。
庞德公微微皱了皱眉,沉『吟』片刻才道:“曹孟德于用人一道,向来颇显大气手段,以子翼如今之名望、才智得此官职到也正常,不过如此一来,子翼处境则颇为不妙也。”
“少主至今尚未与豫州道管事相会,不知可需命其前去与少主一见?”黄寿问道。
“曹『操』多疑,子翼正当谨慎而行,此事不可草率,且吴尚精明沉稳,必能见机而为。”庞德公摆了下手道,随后想了下问:“子翼既受‘天机侯’,可是有天子之诏否?”
黄寿恭敬的道:“是,军师祭酒、威远将军、天机侯三者都见于圣旨之上。”
庞德公闻言点捋了捋胡子道:“如此你速命人于荆、扬、益三州,多传子翼乃受天子之命而非曹『操』之封受此官爵之言论,再请庞统前来见我。”
天水
“什么?!曹仁撤军了?!”马超骤然而起,一双虎目炯然有神,略显消瘦的面容依旧难掩威凌之气。
庞德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十数万曹军围城数月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