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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印紫绶,仪同三司,面对这样的人我自然不能得罪,于是亲热的还礼道:“有劳子弃大人了。”
刘放笑了笑,恭敬而不失风度的道:“先生客气了,请。”
我拱手亦道了个“请”字,之后随其进到厅中。
宽阔的前厅堂之内,数个硕大的火盆散发的温暖将寒气阻挡在外,曹『操』正面『色』平和的与侍中光禄大夫荀彧、尚书令荀攸、右军师董昭、太仓令王修、谏议大夫袁涣几人交谈,见我前来便止住话语,曹『操』展颜而笑,起身道:“老夫正待子翼前来。”
我上前施礼道:“干见过丞相。”
曹『操』摆摆手道:“子翼不需多礼,但为安坐。”
看到曹老大似乎心情不错,我略微放下心来,道了声“遵命”后,又与其他众人彼此见礼后坐于袁涣下手董昭对面。
这时只见曹『操』捋着微有花白的胡须,道:“刘备聚集兵马于成都,有欲图汉中一事,现已得确实之报,果未出子翼之料也。”
“汉中乃益州咽喉,刘备果然还是忍耐不住了,不过这应该对曹老大并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曹仁已率大军从天水撤了下来,但却也是一只疲兵,怎么他反到一副高兴模样?”我对曹『操』的欣喜神『色』大感不解,于是只好先拍个马屁道:“丞相深通谋略,用兵如神,既闻刘备有取汉中之意却不忧反喜,想来已有妙计以对。”
“哈哈……;子翼所言不错,张鲁无力抗刘,已有归顺之意,如此可轻得汉中,自是大喜之事,然如此种种皆为君当日所谋断,故今日老夫所最喜者,不为可得一城一地,而为能有子翼之助也。”曹『操』望着我哈哈笑道,往日里充满威严的脸上满是志得意满之『色』。
我当初建议曹『操』招降张鲁也只不过是按照历史记载的去做而已,何况实际上他是先在取了阳平关后,张鲁见汉中再无险可守时,才选择的投降,而我之所以建议曹仁大军从天水回撤也正出于此,却没想到那个“五斗米教”的教主,竟然一仗未打就打算归降了,看来刘老板的运气实在太差了些。不过曹『操』的这一番夸奖未免弄得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俗话说“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虽然兄弟我的名气已经够招风的了,可当着荀彧等人的面如此“飘扬”,岂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么?
“丞相实是过誉矣,即便无干当日之妄论,以丞相之智及文若、公达、公仁等诸位先生之才,亦可轻松应对也。”
曹『操』对我的谦虚之辞并不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笑道:“君与文若众人皆为天下俊杰,同乃老夫之肱骨,子翼又何必如此谦逊?”曹『操』停顿了一下,缓缓收了笑容,又平静的道:“张鲁虽已有归顺之心,然其人优柔,又有刘备、诸葛大军相迫,老夫时才与文若等人商议,为防其反复,当速调曹仁大军一部出斜谷关前往汉中,但若得占阳平,此外亦可自长安谴一军,经子午谷过汉水而近城固,如此则无忧也,不知子翼以为如何?”
“丞相所谋甚细,阳平关及城固但得其一,汉中皆无可守之地,再有诸葛之『逼』,足以使张鲁降顺也。”我此时实在不想再出风头,何况曹『操』所说的确如此,因此装作沉思片刻后道。
这时一旁董昭皱了皱眉,拱手冲曹『操』道:“丞相,昭觉兵分两路而进阳平、城固虽佳,然子孝将军所率围困天水大军虽有十余万,但除却留守散关两万兵马外,亦要于抚风驻扎一军,以防马超进犯,故可往汉中之兵恐不过七、八万而已,且大军征战多时已有疲态,因此昭以为不可均分为二,当以城固为重,阳平为轻,还请丞相定夺。”
“公仁因何觉城固重于阳平?”曹『操』不动声『色』的问。
“禀丞相,城固虽于汉水以南,有急流为阻,然如今时为隆冬,水面多已冰冻,大军可从容而过,时才叔治(王修)亦言长安粮草不足,需自洛阳调拨一部,而往阳平多为山路难行,实是运送不便且耗损颇多,何况张鲁为防刘备,必结重兵于葭萌之前,如此城固则疏于防范,故昭觉主力当在城固。”董昭侃侃而谈道。
曹『操』虽听他所言有理,但却不表态,而此时荀攸忽然微微笑道:“丞相,在下以为还是当谴重兵于阳平为佳。”
“偶?公达又何以论之?”
荀攸从容道:“无他,阳平毗邻葭萌,若有大军在此,则可威慑益州兵马,进可直入汉中,退可以阻蜀军,实乃要冲之地也。”
董昭闻听荀攸所言,面『色』微沉,道:“荀大人只道阳平关险,然张鲁若不让之,不知何来粮草以供军需?大军既不得长驻,又怎组阻益州兵马?”
荀攸施然一笑,道:“葭萌如今正在刘备之手,且距汉中甚近,而城固则远,亦非得张鲁所让,不知董大人可否先于刘备而取汉中?而粮秣虽运之不易,然武都、下辩皆归朝廷,运粮绝非大人所言之难。”
“武都?君莫非忘了天水马超不成?!”董昭冷笑道。
“马、韩自保亦难,何有力再攻武都?况且正如大人先前所言,散关、抚风尚有七万大军,其若来犯武都,正得我所愿也。”
董昭正要再说,却见曹『操』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公达、公仁所言皆为有理,暂容本相三思。”说完却又转头问袁涣道:“曜卿之意如何?”
谏议大夫袁涣肃然拱手,答得到也干脆,道:“涣于军事非所长也,两位大人之言皆为有理,然自雍州运粮至阳平,确为不易,如何而为还需丞相定夺。”
曹『操』对他所说到也并不意外,袁涣确实不太擅长于攻伐之道,因此点点头又咨询于荀彧。
“丞相何不令大军发往阳平关外,伺机而动,为牵制刘备之用,再以精锐进击城固,迫张鲁早降,至于粮草,张公祺既有归顺之心,不妨令其运粮十万于下辨以资阳平大军之用,想来应不难矣,而雍州之粮秣多供城固,如此何忧?”荀彧道。
董昭看了一眼荀攸微有不满,但却忍言不发,而曹『操』听了他这带有“和稀泥”嫌疑却也算合理的说法后,沉『吟』了一下,笑着问我道:“不知子翼可有妙计教我?”
我一直冷眼在侧,看着董昭、荀攸争辩,这两人各持一辞,彼此不服,而荀彧所言虽看似平衡,但却暗地偏向其侄,说来这三人意见相左并非仅此一事,具我所知他们平日便略有不和,究其根源荀家叔侄乃是坚定的“保皇派”,而董昭则极为忠于曹『操』,曹老大为公为王都有其奔走之功,因此在大义立场上便有不同,而我既知历史,自然不会去给自己树立董昭这样一个敌人,但在没有能力想出更好的办法时,荀彧的主意的确可行,这到并非全是看中阳平之险,最为重要的是我知刘备此次攻取汉中,必以诸葛亮为帅,而面对诸葛牛人,倘若不在阳平布以重兵,实不如不派,是故我只得道:“董大人所言甚是,如今仓促之际,恐难有充足粮草以供大军驻于阳平,但刘备此次进兵汉中,必以诸葛孔明为帅,因此若以偏师而往,恐难敌之,而干以为张鲁可否归顺才为重中之重,其若降,则无少粮之忧,便可于阳平驻以重兵,其若毁,则不如大军进于城固,是故干觉文若先生之计可行,不过阳平处不宜立投重兵,可与城固一般先谴万余精锐,同时向汉中讨要粮秣,其余大军在后缓进见机而行。”
我这话说得两边各不得罪,荀彧、董昭皆无出言反对,而曹『操』听完似乎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道:“此事容本相三思再定,然子翼既屡次言诸葛孔明之智,不知君觉何人可往阳平以抵?”
曹『操』话音一落,荀彧等人的目光便都望了过来,我不禁暗自苦笑,曹老大这岂不是把我往火头上扔么?如此得罪人的话,实在让我为难,况且从理论上来说,我这“天机”自然是首选,可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去和诸葛亮那家伙对阵,不是找死么?再说就算我『毛』遂自荐,曹『操』也不会放心让我去吧。至于其他人,司马懿当然是上上之选,想到司马懿,我忽然心头一动,记得曾听吴尚自朱铄那里得来消息,曹『操』曾几次想借机让司马变成死马,倘若能让他前去阳平统军,若是败了没准便能借曹『操』之手将其除去,若是胜了,也会更增曹老大的疑『惑』之心,这实是天赐之机,不过司马懿如今名不见经传,实难说服他人让其担此重任,况且若是由我大力推荐,倘若不能至其于死地,便要准备面对他的疯狂反击,而我一无曹丕这样的靠山,二无家族势力,到时候能否保住小命,实在难说。
“干以为诩公、文若先生、程昱大人皆可胜任此职。”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暂不由自己出头招惹那死马。
荀彧虽然老成持重,但听闻我的推荐,嘴角还是不由涌起一丝笑意,而荀攸等人自知难比我所说这三人,至少从表面上皆是神『色』如常。
“偶?子翼有‘天机’之号,可与诸葛比肩,却又因何不自荐前去?”曹『操』言辞虽婉转,面上还依旧带着几分笑容,但声音却是渐冷。
早知曹老大必要有此一问,我神『色』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不慌不忙的拱手道:“禀丞相,干虽有心为丞相效力,然归至麾下不过月余,如今家眷又尚在江南,丞相虽虚怀若谷,干却不便担此统领大军之重任,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闻言抚须而笑,随即神『色』一凛道:“子翼何需有此顾虑?本相若以君为帅,何人胆敢违命?!”
我听了心中一颤,想:“靠!不会你老大真要我去吧?”
正当我害怕之时,又听曹『操』道:“不过子翼既是心忧家小,老夫自不便强求,何况西凉马超、扬州周瑜等处尚需君为参赞军事,本相实不能少了子翼也。”
“吁……,曹老大您能不能别大喘气啊?”我暗中出了一身冷汗,之后正打算谢过曹『操』体谅之恩,却见门外侍卫昂然而入,到得厅中冲曹『操』躬身施礼道:“启禀丞相,现有黄门侍郎(五品)、平南将军(六品)、掌新野长(八品)事夏侯尚求见。”
曹『操』转头“恩”了一声,平静的道:“伯仁来了?命其进来吧。”
侍卫领命而下,片刻后夏侯尚从容而入,站于厅中肃然恭施礼道:“末将见过丞相。”
曹氏虽与夏侯一族亲若一家,私下亦是颇为厚待,但表面上却比对外姓更要严厉一些,何况夏侯尚从辈分上更为曹『操』子侄,因此曹『操』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道:“伯仁免礼。”
夏侯尚道了声“谢丞相”,随后直起身,又与见过厅中众人,待到我时,他眼中寒光一闪,勉强微微拱手却不多言,实令我甚为『迷』『惑』。
“襄樊之地军情如何?”曹『操』开口问道。
“禀丞相,关羽并无异动,然东吴孙权却是数次派人前往襄阳,但末将却不知其中之因。”
曹『操』点了点头道:“此事本相已知,伯仁昨夜才归,想必一路劳累,暂且下去休息吧。”
我听说孙权竟屡次去找关羽,不由心中嘀咕:“难道孙仲谋又动了取荆州的心思不成?如今既有庞统在,希望两家不会再想历史上搞的关系那么紧张吧。”
正在我暗地琢磨之时,却不料夏侯尚并未遵曹『操』之命离去,反到单膝点地,声音决然的抱拳拱手道:“丞相,末将有冤情欲禀,还望丞相为在下做主!”
“恩?!伯仁有冤,自可去京兆尹或御史大夫寺,何故告至老夫之前?”曹『操』有些不解的问。
夏侯尚闻言神情悲愤的道:“末将所告之人乃为七品以上官吏,京兆尹无权审之,而御史大夫寺虽可受理,然此人名声在外,仍需丞相之命,故末将斗胆请丞相做主。”
在场之人均是一愣,没想到夏侯尚欲告之人竟非比寻常,不由一个个都关注起来,而曹『操』忽然眉头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阴沉下来,至于我则亦是大感兴趣,但不知为何心中竟隐感不妥,暗想:“夏侯尚到底要告何人?这人竟惹了夏侯族人,真是胆量不小,况且这夏侯……,等等!夏侯尚?!”
我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心中狂跳起来,脸『色』刹那间略为发白,只听曹『操』沉声问:“伯仁欲告何人?”
“末将要告的便是军师祭酒、威远将军、天机侯蒋干蒋子翼!”夏侯尚满面怒『色』,凌厉的眼神有如实质般向我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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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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