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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道:“纵然小孙同志不如你老大和刘备耀眼,但总算是三国之一的一方霸主,何况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也是你说的,我把他算成英雄自然不是随口一说。”
“昨日老夫派往成都之使传来消息,言子翼家眷虽得刘备应允,却不愿北来……”说到这里,曹『操』停顿了一下,并看了看我,而我自然不由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惊讶不解以及失望之『色』。
我那一愣乃是自然反应,确实是未曾料到曹老大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来,但随后的表情便是刻意而为,我当然知道嵇云他们不会前来。
曹『操』似乎对我的表现较为满意,于是接着道:“只命两名家仆随使者同来许昌,不知子翼以为如何?”
这问题着实弄得我有些尴尬,原本我还想不出庞德公会用什么手段,现在却是已经看出了大概,想当初曹『操』曾以程昱之计,模仿徐庶之母笔迹诳其前来,这此我虽有书信前往,庞老头自然可让嵇云以此为由,拒绝前来,顺便再以让人前来许昌一探真假为名,实际给我派来帮手,因此若我所猜不错,那两个家仆必是吕丰、吴克二人。嘿嘿,曹老大虽然说的婉转,但心中恐怕不那么舒服。
“这……,『妇』道人家无有所见,还望丞相莫怪,待那两家仆前来,干便再命其回转鱼复相接便是。”我只好道。
曹『操』点了点头,脸上并未显『露』出不快之『色』,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边,眼望向外,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甚至还有一丝忧虑与颓然。
我见他起身,也不敢再坐,忙站了起来,却恰巧听到他那一声叹息,不由愕然,在我印象之中,实在难以想象如曹『操』这般强势人物,竟会在外人面前有这样的举动。
“老夫如今已五十有七,早过知天命之年,刘玄德比我年少六载,而孙权仅是而立之年,本相半百征战至今,却不知天下何日一统。论勇武,元让(夏侯惇)、仲康(许褚)、文远(张辽)、妙才(夏侯渊)、子孝(曹仁)、公明(徐晃)等虽不如关、张、赵,却亦是一时之雄,论计略,文若(荀彧)、公达(荀攸)、文和(贾诩)、仲德(程昱)更是天下少有之智者,然文若等人追随老夫多年,常为『操』劳,精气已不如往昔,而刘备身侧之诸葛、庞统,却正值鼎盛之期,东吴周瑜亦是壮年,子翼应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理,而一善谋能断之高绝智者更乃万军难得!哎~,老夫本寄与厚望于奉孝,怎耐天不怜我,令奉孝早亡……。”说着,曹『操』忽然转过身来,眼中充满了渴求与激动之『色』,望着我道:“然苍天终不弃我,使子翼助老夫以平天下,君可知当日闻得子翼之才而失之交臂时,老夫乃是如何之惋惜、懊悔?君可知子建传信招得子翼前来,老夫又是何等之喜而夜不能寐?是故还望子翼可助我曹氏扫平天下,令百姓得以安居,令四海得而升平!”说完,曹『操』竟冲我微微躬身一礼。
没有丝毫的惊喜,只有无尽的惶恐和一丝感动,曹『操』是何等人也?恐怕任何一个人,绝对都想象不到这三国第一『奸』雄竟会以情动人,虽然曹『操』也哭过典韦、郭嘉,但那是对死人,虽然曹『操』也曾倒履而迎过许攸;赐金赠马招揽过关羽,但却多是敬重及欣赏。可这回,曹老大虽然忧虑的乃是事实,但却已是开始煽情,甚至有了几许刘备惯用招数的模样,况且最后那一句,似乎有托付身后事之意,但又如何能令我不惶恐乃至于恐惧?而面对曹『操』这样的神态举动,即便他多疑狡诈,乃是一代『奸』雄,其中真情流『露』不过十之二、三,甚至不到十中之一,但却又如何能不令人心中感动?
“丞相万不可如此,实折杀干也,得丞相如此厚看,干怎能不竭力以报?!”我慌忙上前深躬于地,声音竟也有些微微发颤起来。
曹『操』微微吁了口气,面上满是感慨之『色』,道:“子翼请起,但得君助,又何愁大事不成?”
我直起身,听他又以少见的温和语气道:“至于子翼家眷之事,且不必忧虑,老夫自会尽为君解后顾之忧也,刘备既自诩仁厚,当不会伤及子翼家人。”
这话虽让我听得倍感无奈,但曹老大神『色』却甚为真挚,实在让我有些糊涂,弄不清他到底是真心为我着想,还是打算更为牢固的把我掌握在他手中,或许二者皆有也未可知。
曹『操』的种种表现虽然难以让人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我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是血肉之躯,因此心中仍是不免略为感慨,想到此时氛围正是适合说出自己所思汉中之事,于是便拱手道:“丞相,干觉汉中之事恐有蹊跷,只是事关重大,不敢轻言,如今丞相既如此重信于干,干焉有自顾而不禀之理?”
曹『操』闻听“偶?”了一声,眉头微皱,神『色』颇为关切的问:“子翼无需多虑,且讲无妨。”
“丞相,张鲁若是施那‘围魏救赵’之计,怕是不出五日,汉中必失也!”我沉声道。
“子翼……何有此料?!”纵如久见风雨的曹『操』,骤闻我言,仍不由面『露』惊愕之『色』,身子也是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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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解惑与疑惑
第一百二十九章 解『惑』与疑『惑』
“无他,若干所料不错,诸葛亮以魏延突袭阳平,命吴懿率军阻挡张鲁救援,只为造势,而行‘引蛇出洞’之计也。”我想到诸葛亮这一连串的用谋设计,不禁感叹道。
曹『操』乃是一带兵法大家,深通谋略,因此虽仅得我寥寥数语,却已是瞬间明白了一切,脸上竟也『露』出愕然之『色』,随即便有些微微发白。
说来以张鲁的四万多兵马,按道理只要城中粮草充足,绝不应惧诸葛亮的十万大军,要知对于汉中这等大城,没有五倍以上的兵力,绝难在短期内强攻得手,何况还有曹『操』援军在外。但这只是理论上如此,以四万对十万,也要看双方统帅、将领、补给、士卒等等方面的综合水平,若是彼此相差不大,自然成立,可若是差距过大,就算是兵力相当,也不一定能守得住城池。诸葛亮与张鲁恐怕不需比较;至于汉中将领张卫、杨昂、阎圃等更难比黄忠、张飞、魏延等人;汉中军兵论战力,只比原来刘璋手下的那些鱼腩厉害稍许,又如何是刘备、诸葛亮手下精兵的对手?或许只有补给一项,张鲁要略占上风,但诸葛亮为人谨慎细致,既欲攻取汉中,必不会忽略粮草之事,且其定是早有充足攻城器械,何况作为汉中在益州方向的最大屏障葭萌关又在其手,因此即便有曹『操』大军为援,但诸葛亮只需早一步围困汉中,随后分兵而拒,抢占要地,凭借汉中周边并不适合大军展开的地形,足可拖延曹军数月,想历史上仅是杨昂这样的小鱼小虾,都能把曹『操』迫得几乎退兵而去,又何况是诸葛亮这样的牛人?是故一直以来,我与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曾看好张鲁,也不曾觉得蜀军强攻汉中有什么蹊跷,而且随后魏延的突袭,以及吴懿不惜减少葭萌关守军也要阻挡张鲁援军,似乎只为先一步占领阳平,拒曹军于外的举动,更加深了众人的这种感觉。
“子翼如何断得此乃诸葛孔明所设诱敌之计?”虽然我感到曹『操』已信了七成,但他还是沉声问道。
我苦笑了下,道:“干曾与诸葛亮相交多日,深知其『性』情谨慎且用谋周密,他既命魏延偷袭阳平,自不会疏漏张鲁谴军为援之可能,因此吴懿敢率葭萌守军之大部前去阻拦,亦必是其命,而连张公祺都可想出那‘围魏救赵’之计,以诸葛之智,又怎能不知?”
曹『操』闻言沉思了一下,道:“葭萌守军虽少,但张鲁可用之兵亦微,即便遭其猛攻,却比阳平安稳,诸葛只需数日内谴一军为援,足以保关隘不失,又怎能确定其是为子翼所言那‘引蛇出洞’之计?”
“丞相,刘备得益州日短,其虽势长,然终究乃是根基未稳,此时诸葛亮起兵十万攻伐汉中,必不欲拖延日久,若非汉中为蜀地咽喉,干觉其当不至如此急迫,况且如今想来,以益州之兵力,十万如今恐已是上限,倘若诸葛强取汉中,必是损耗颇大,若是得胜还好,若是一但久攻不下,内有张鲁,外有丞相大军,岂非得不偿失?再者干知魏延此人最擅奇袭,以刘备万人精锐之军战张鲁两千平俗之兵,纵有关隘为据,但三日不下,却也太过出人所料。”我原本想到诸葛亮这计策之时,尚还不能完全肯定,但随着思路展开,竟越分析越有把握, 而且还隐隐想到诸葛亮促成此计的另外一个方法。
曹『操』的确不愧是三国中最强悍的一方霸主,此时反而更加冷静沉稳下来,他捋着胡须,缓缓道:“如此说来,诸葛小儿这偷袭阳平关之举,想来当是其中关键,亦是绝妙之法,若按子翼所思,张鲁言魏延攻势渐缓,恐乃是其故意而为,亦有可能蜀中兵马本就尚未用尽全力,否则阳平一失,张鲁则必不会再谴大军围攻葭萌,若万一张公祺想不出那‘围魏救赵’之计,自然便不会中诸葛之计,而阳平便将速落于刘备之手,如此虽未尽全功,却仍可凭关阻我大军也。”
我拱手点头,无奈的叹息道:“丞相所言极是,然干却知张鲁中计之可能,当在九成之上。”
“恩?子翼怎能如此确定?”
“丞相可知杨松此人否?”我问道。
曹『操』想了下,摇头道:“此乃何人?”
我抚了下短须,道:“杨松乃是张鲁甚为信重之谋士,然此人却颇为贪财,当日刘巴刘子初曾献计于张任,以重金使杨松鼓动张鲁出兵讨伐刘备,以解成都之围,然却不知诸葛孔明亦以数倍之财物诱之,杨松见后者利多,便反拖延张鲁进兵,而使刘备得了成都,是故若诸葛此番再以钱财贿之,同时略加威胁,何愁其不主动献那‘围魏救赵’之计于张公祺?”
虽然当初建议诸葛亮收买杨松乃是我的主意,但现在想来恐怕猪哥为能轻松得到汉中,很有可能再次利用此人,至于我如今说出这件事,应该也不用担心什么。
“杨松……。”曹『操』对我说的这些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怀疑,只是轻声的叨念了一句,随后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禀丞相,贾诩贾大人在外求见。”一个曹『操』亲兵来到书房之外,躬身施礼道。
“偶?有请。”曹『操』愣了一下,道。
我看着那亲兵接令而去,不由想起会议结束时,贾诩那似乎对我微微摇头的动作,又见他竟不过多时便去而复返,心中更觉疑『惑』起来。
很快,贾诩这老狐狸便从容而入,先对曹『操』施礼后,又与我彼此见礼。
曹『操』虽心忧汉中之事,但表面上却微微笑道:“文和去而又归,可有要事否?”
贾诩清瘦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隐忧,拱手道:“丞相,诩于返家途中,细想汉中之事,竟突觉其中大有蹊跷之处,实是颇为紧急,故特来求见。”
我与曹『操』闻言不禁彼此对视一眼,曹『操』是先惊后忧,而我则不免心中惊愕,听贾诩此言,便可断定多半他也看出了诸葛亮的计谋,但我所惊愕的并非仅为此点,而是联想到他那奇怪的举动,竟不知怎么总感觉这老狐狸绝不是如他所说,是在回家路上想到了汉中这事的蹊跷,反而更像是在众人会议时便有所觉,甚至或许比我察觉的还早,否则又怎会在我刚想告诉曹『操』此事之时便以暗示阻止于我?不过若是如此,他却为何要对曹『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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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解题(一)
第一百三十章 解题(一)
曹『操』闻听贾诩之言,脸『色』越发肃穆起来,沉声道:“不知文和觉其中有何蹊跷之处?”
贾诩道:“禀丞相,诩初闻刘备之军于阳平受阻,实为惊喜,然归家途中细细想来,诸葛孔明既能隐匿近万精兵谴于关下,又怎会无有破关良策?何况其若欲以阳平阻挡丞相大军,纵三日不下死伤甚重,但张鲁守军更为不堪,凭魏延之勇,如得死令,又怎会放缓攻势?再者即便有心强取,诸葛亮亦会谋划稳妥,断不至使葭萌关如此空虚,留与张鲁来攻,倘若一但有失,岂非自断一臂?是故诩觉或许诸葛乃有心留此破绽于张鲁,只为引其而出,再以伏兵相击也。”
“果然这老狐狸也看到了这点。”我听着贾诩的分析,心中暗自对他越发警惕起来,我之所以能想到那猪哥的计策,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