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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蒋干-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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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直,那拓拔氏如今首领乃是为何人?”

    徐庶见我突然闭口不言且面『露』惊『色』,本就不解,再听我忽然问询一个鲜卑没落部落首领姓名,便更觉疑『惑』,但他却依旧道:“乃为拓跋诘汾也。”

    “拓跋诘汾?”我闻言心中奇怪,我所知拓拔氏的名人一个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这人之所以令我如此印象深刻,除了他施行的均田制外,最为令人称道的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胆改革,即全盘汉化。改穿汉服,改说汉话,改姓汉姓,鼓励胡汉通婚等方面,其全面彻底在历史上无与伦比,穿鲜卑服、说鲜卑话更被严厉的措施禁止,连他自己的皇族都改姓为“元”,甚至还赐死了顽固派代表,自己的太子元徇。

    我之所以对一个『乱』华的鲜卑人如此注目,甚至可以说是推崇,便是自秦始皇一统以来,中国唯一一次有可能出现南北远久『性』分裂的时期就是南北朝时代,那时北方尽为少数民族所占,无论地理阻隔还是统治民族,甚至在风俗思想等方面也渐行渐远,但拓跋宏的全盘汉化消弥了这一切,汉化之后,南北政权之间只剩下地理的阻隔,统一又成为历史的必然,因此即便北魏乃至鲜卑一族多为残暴,但历史上拓跋宏的功绩却不可抹杀。

    拓跋氏中除了拓跋宏外,令一个我所知道的便是这时代少见的寿星老儿——活了一百零五岁的拓跋力微,这家伙不仅仅是长寿,更是使得拓跋氏由险将消亡转为强大的缔造者,被称为始祖,史载拓跋氏在其统治下强盛时,控弦上马二十余万,从众部离散到称雄一方,可见此人之能。而我只知拓跋力微大概死于西晋初年,按其寿命,想来如今也应有四十上下了,又怎会不是部落首领?难不成历史发生了什么改变?

    “子翼因何沉思不语,又何顾对那拓跋氏如此在意?”徐庶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历史上拓跋氏如此厉害,我若不在意才怪,只是却不能对你们说,于是只好笑道:“元直有所不知,干于江南曾识一人,此人以贩卖盐麻、马匹等物往来于雁门、云中一带,亦通面相之术,其便曾遇拓拔氏之人,言其中有一名为拓拔力微者,非但有豪雄之貌,更有高寿之相,颇为少见,是故干才有此一问。”

    “拓拔力微?子翼所言不差,拓拔氏中确有此人,其乃拓跋诘汾次子,如今三十九岁,实为非常之人,以庶所观,此人日后必非池中之物也。”徐庶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来拓拔力微只是还未出头而已,我闻听徐庶所说,心下稍安,于是道:“干闻元直之论,步度根确有可能密结轲比能而伐素利、弥加,即便无完全把握,亦不可轻忽,否则但若成真,素利、弥加无防自下,必难抵挡,对我大汉而言,二虎相争终不如三狼竞食,况且步度根未必乃是轲比能敌手,是故此事当速禀于丞相,谴人密会素利等人,以做防备为善。”

    徐庶闻言微微犹豫了一下,却见郭凯拱手道:“二大人,下官略有薄见,不知可否一言?”

    我点点头,笑道:“郭大人尽管说来便是,何必如此客气。”

    郭凯恭敬的道了声“谢过大人”,而后边想边道:“下官深知此事重大,亦当速禀丞相,只是步度根与素利、弥加久为盟友,鲜卑蛮族虽粗鄙,却亦重信诺,若无实据,其等忽闻此事,恐难信也,再者三部使者正在途中,以凯愚见,恐不会立即事发,如此是否当请丞相命细作密探此事?”

    待郭凯说完,徐庶也望向我,似乎也有些犹疑,而我何尝不知郭凯言中未尽之意,毕竟步度根与轲比能结盟太过意外,在无确实证据之下告之素利等人,万一无有此事,将使我们一方落于被动局面,难以显示不偏不倚的姿态,非但三部来朝后难有所得,更无形中将使轲比能得益非浅,如此冒然为之,恐怕我到时也必难逃罪责。

    “情报啊情报,可惜曹『操』细作多在中原江南,对边塞之地的军马调动尚难把握,更不要提这等机密内幕。”我心中感叹着想,却又隐觉此事并不简单,信诺?孙、刘结盟亦是事实,但在利益面前,吕蒙不是照样白衣渡江灭了关羽?再者小鬼子偷袭珍珠港便是一面派使节『迷』『惑』美国,一面暗地动刀子,也就是美国国力强劲,否则早就over了,谁能保证轲比能他们不会玩这招?鲜卑人虽粗野凶残,却非全是一群莽夫,而眼下素利、弥加远不比美国,若被突袭绝难有回天之力。

    “郭大人之言,确有其理,只是干却另有所虑,若轲比能、步度根刻意以三部来朝之事『迷』『惑』我等与素利、弥加,暗中却借此机突然用兵,素利等人本便实力孱弱,到时恐怕就算丞相愿出兵相救,亦难挽其灭亡之局。元直,不知你可有妙计解此困局?”我缓缓的说出心中之忧,随后转而求策于徐庶,既然他在,不用岂不浪费?

    “子翼所言之情,庶亦有此忧,如今无有细作在外,难知步度根、轲比能虚实,怎有两全其美之计?不过却有一策,或可暂解燃眉之急也。”徐庶沉『吟』片刻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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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助(三)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助(三)

    “元直有何良策尽管讲来。”我点头道。

    徐庶于是指着桌案上的地图道:“子翼、郭大人且看,素利、弥加所部居处乃在渔阳、右北平、辽西一带,此处最近我大汉,且辽东公孙恭与其更为唇齿相依,公孙一族虽明附丞相暗地割据,但却也知汉胡之分,其能久守边塞,除根基深厚外,亦因有素利、弥加为其屏障之故,否则以公孙恭之力,即便经营辽东已数十载,恐仍非轲比能之敌手,再者素利、弥加所部终要更近大汉之地,多年来应已和公孙族颇有交往,倘若这近邻由狼变虎,应非公孙恭之所愿也。“

    “元直之意,可是要使公孙恭出兵救援素利、弥加?”这时,我也大概明白了徐庶的用意,与是接口道。

    徐庶微微颔首,道:“正是,公孙恭此人虽遇事优柔,然于大局却有几分眼力,由当年其劝公孙康杀袁氏二子便可窥一二,既如此,其何尝不知唇亡齿寒之理?以庶之意,到也不必明将此事告之公孙而促其发兵,只需谴人速往幽、辽暗中散布即可,到时即便素利、弥加等人难以确信,亦将心生警惕,而公孙恭为保辽东,当会有所作为,此乃其一也。”

    徐庶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二,子翼可请丞相命田畴调动兵马,做进击北地之态,如此一来可使轲比能心生疑『惑』,二来素利、弥加亦将有所警惕;其三,则自并州谴使往步度根大帐,责问其既派使者来朝,以调节三部纷争,又何故欲助轲比能交兵,是否视大汉于无物,只是当把握时机,不可过早也,庶觉如此三计施来,应可暂解素利、弥加之危,只是若要免除步度根与轲比能之盟,恐尚需查而后谋,不知子翼以为如何?”

    徐庶终究是有真才实学,亦有急智,这三步棋确实可行,不像我常常需要事先准备,恐怕情急之下能想出两条便已是超常发挥了。

    “有元直此三计足矣,至于日后之事,干到已有些许计较。”我微笑道。

    之前所以如此在意拓拔氏及拓拔力微,到并非仅仅是由于历史上的名人之故,要说鲜卑部族及名人,那曾出现于金庸老大笔下的慕容氏、段氏以及日后隋朝四大阀门之一的宇文族,亦是赫然有名,而我格外留意拓拔氏及拓拔力微,皆因步度根与轲比能勾结之因。

    遏止鲜卑一族,如今既要以曹『操』之势压之,亦要从其内部分化之,眼前拓拔氏便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从其能与徐庶有所交往上便可看出,眼下的拓拔氏虽比不上历史上的拓拔宏,但显然已较为亲近大汉,况且又有拓拔力微这样既有野心又有能力的人在,再加上受到步度根排挤,日后必不甘屈居于下,正可用其以『乱』鲜卑,虽然这很有可能提前为大汉培植起一个强大的对手,但终究眼下鲜卑内部山头越多,对我们越为有利,况且步度根敢和轲比能谋皮,必有所持,因此形势所迫,也不得不先对其下手。

    “偶?子翼不妨说来一闻。”徐庶饶有兴致的捻须道,而郭凯也格外注意起来。

    我淡然一笑,缓缓道:“鲜卑外族之争,彼此最重实力,而步度根显然难比轲比能,否则也不需与素利、弥加联手,然如今其竟与轲比能暗中勾结,显然绝非一时脑热,要知素利等部所居之地远离雁门、云中,往日两家均是一东一西遥相呼应,彼此协同牵制轲比能,才得三分之局,倘若步度根放任轲比能攻取渔阳、辽西之地,于其又有何好处?如此思来实为蹊跷,但其既做此定,则不脱“势”、“利”二字。”

    说到这里,我喝了口水,徐庶与郭凯则微微点头以待下文。

    我略为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道:“势者,乃为步度根自忖其实力颇强,纵是由轲比能吞并素利等部,亦可与其抗衡,然如此却未免不合情理,除非步度根暗藏精兵却不为众人所知,此外便是‘利’,轲比能极有可能许予步度根重利,或是牛马奴隶、或是所占之地。而以干之见,这‘势’、‘利’二字,步度根皆应有之,其显然并非贪婪失『性』之人,若无实力保证,即便得了好处,也绝难保也。”

    徐庶点了点头,道:“子翼所析不错,只是‘利’字日后易知究竟,但步度根所依之‘势’却难晓也,而此却更为紧要,看来当需多派细作才是。”

    我微微一笑,道:“如今孙、刘势盛,丞相即便有心,恐也无力调派众多细作前往塞外,况且能知辛秘之细作,又怎是一朝一夕可得?是以干方才向元直询问拓拔力微之事,便欲是借其之力,倘若可使其越发疏远步度根,而暗中投我大汉,岂不为妙,待时机成熟之时,甚至可暗中助其自立,如此一来,则可弱步度根之‘势’、分步度根之‘利’,其所依仗之‘势利’渐弱,必将重与素利、弥加为盟,鲜卑又将重现三分之态,再以三部来朝之机,行遏止之计,如此便使其等陷于内耗之中。不过,此事仅为干之粗虑,尚需详加筹谋才是。”

    徐庶沉思了片刻,面『色』凝重的道:“拓拔力微确非人下之人,只是如今未掌部族,而拓拔诘汾却无大志,此事当需久为持之才可。”

    我点了点头,知道徐庶言中之意,一个民族的兴起和没落,又怎是一朝一夕可成?即要以外力促之,恐需几代人持之以恒的坚持之下,或许才有成功的希望,然而如今的大汉,可有如此之人?如此之力?

    想到此处,我不禁幽幽叹息一声。

    天『色』将黑之时,我与徐庶、郭凯离开鸿胪寺,在街口和郭凯告辞后,便坐上徐庶的马车直返家中,眼见便可密谈,我到反而不着急起来,徐元直这家伙同样也很沉得住气,一路上只与我谈些并州的风土人情而已。

    车驾到得府外,我与徐庶在前厅摆宴,对饮而谈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暗暗吩咐张任,命吕丰、吴克二人严密控制手下家仆,随后便和徐庶装作酒罪往后宅而去。

    一枝短烛、两杯清水,窗外漆黑的夜『色』,衬得屋中更显寂静,我与徐庶两人对坐无言,原本想要对他埋怨挖苦一番,这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我微微笑了一下,道:“元直,这靠背椅坐来如何?”

    徐庶看了看我,似笑非笑的道:“后有为靠,居于高所,子翼如此妙想,却是不凡,只是长久坐来,岂非不惯原本之姿?况且坐来颇高,不知可安稳否?”

    我听其言语,其中好象另有别指,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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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分辩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分辩

    “担心椅子高不安全,那好,我给你换成板凳就是了,至于什么原本之姿,兄弟我原本就是坐椅子的,不坐了到才会忘。”

    我听了徐庶的话,只取表皮的在内心恶搞嘀咕了几句,至于他话中深意,我又非痴呆,好歹也在三国牛人丛中混了几年,虽然对他担心椅子不安稳那句有些糊涂,但前一句却是明白得清请楚楚,无非是在问我为何忘本。

    忘本?!老子哪里忘本了?对于我来说,只要不是帮着外族入侵中原,有屁的本可忘,再说倘若我要强词夺理,无论鲜卑、匈奴还是羌、氐,从广泛意义上来讲都是炎黄后裔,都是中华民族一员,我就算躲在一边看热闹,又有什么不行?

    本来不想再和徐庶这家伙计较,但他却竟说我忘本,难道我卖给刘备了不成?何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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