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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矢之的绝不是我想要的,若是为取得曹『操』的重视而将自己高高置于阳光之下暴晒,那简直是得不偿失,人不是圣贤,不可能不犯错,就算我真是什么“天机”,也会有疏忽之时,更何况我这个冒牌,万一出了什么大错,到那时倘若被人群起而攻,就算曹『操』有心庇护,恐怕不死也要掉层皮,再者由于不愿卷入曹营中的派系纷争,我虽与那些大臣同僚表面上还算和睦,甚至有些还能称兄道弟,但真正能维系这种关系的除了利益还是利益,如今我是曹『操』身边红人,他们自然出于各种原因对我客气热情,可一但出事,我一无司马家这种大族为靠,二无派系同盟为依,到时这些人不落井下便算得上君子所为了,更不要说会有谁出手相助,但是,事以至此,我又当如何挽救?
沉默,一时间房中一片寂静,昏黄的烛火闪烁跳跃着,似乎在宣示着它的存在,又似乎在竭力的抗拒着四周不断侵袭的黑暗……。
良久,我才悠悠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得元直之言,干方觉确为不虚,世间之事,最以人心乃为叵测,喜怒哀乐、妒恶忧思实难料也,干因事之危忘却人心之险,实为不该,如今一时之疏立于众矢之的,实非所愿也,以元直之意,干是否当晗晦而养光乎?”
“子翼如今即便有心退避,恐亦难矣,若庶所料不差,司马懿恐早有布局,子翼若退,反正中其怀,实不可避也!”
徐庶紧皱双眉的说出这番话,却令我心中极为惊骇,实不知怎竟会莫名其妙落入那死马的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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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当局者迷(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当局者『迷』(二)
布局?司马懿已经动手了?!
听到徐庶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容我不大为惊愕,说实话,我在许昌唯一的敌人只有那死马,除此之外,曹老大虽不好伺候,但毕竟还未到能危及我『性』命的地步,其实若是没有和司马懿那化解不开的死结,说不定我早举手投降,辅佐曹『操』了。因此自从联络上“绅谊道”后,我便吩咐吴尚密切关注司马懿的举动,虽然难知机密,但其若有异动,也绝难逃脱我的眼线,因此说一直平静无常的司马懿已有所布置,实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细思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之事,除了那晚司马懿邀我同车而行,的确没有什么能引起我怀疑之处,要知司马懿欲杀我之因,绝非可与人言之事,以他如今的地位,恐怕就算对自己的兄弟也不敢吐『露』一丁半点,否则为了家族的安全,弄不好直接用族规解决了他都有可能,因此司马懿若想至我于死地,也绝非易事,这也是我为何见其一直未有所动,只是心中略感疑『惑』,却未太过在意之故,但徐庶既如此说,恐非无的放矢,那司马懿又是如何布局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既然先前一直未曾察觉,如今虽有徐庶提醒,但想要一时之间便能想出因果,那才真是奇怪了,不过显然眼下绝不能泄了老底,所以为了继续维护自己头上那顶“天机”的高帽,也只好装模做样厚脸皮一番。
我微微粥眉沉『吟』了片刻,而后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神『色』平静从容的对徐庶道:“元直可否为干指明司马懿所布之局乎?”
徐庶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下,道:“子翼既已知晓,何必再需庶多言?”
“知晓?知晓个屁啊,兄弟我不过摆摆样子而已。”心里嘀咕着,我不动声『色』的示意了个请的手势,道:“还请元直分说,干亦好印证心中所思也。”
恐怕徐庶万万想不到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因此点了点头,略为整理了一下思路,捋着胡须道:“司马懿与子翼所结之怨,非寻常之事,其本便受曹『操』所疑,如今又有子翼之言,且不说他是否真有此心,单只为自保己安,也必不会善罢甘休,想当日君在江南,其便屡番图谋,如今近在身侧,又怎会置之不顾?况且庶见他手段,当非优柔无措之辈,因此司马仲达如此沉寂,实大为可疑也。”
司马懿杀我之心那是显而易见,他若会放过我,那太阳恐怕就能从西边头出来,所以徐庶这番话我自不会反对,但我却还用一种似乎事不关己的语气,淡然道:“元直之言不差,然司马此人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且其深精隐忍之道,否则以其才智,断非如今七品之职,因此其尚无举动,纵略有不妥,又如何当得上一个‘大’字?”
徐庶闻言摇头,竟一改先前凝重神『色』,微微笑着调侃道:“君既已知其因,又何必再问?莫非欲考较庶不成?”
“靠!我哪有工夫和你开玩笑?看你徐大嘴这样子,莫非不但看出了司马懿的布局,而且还有了对策?恩,兄弟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等到时若无有妙计,再看我如何‘考较’你这家伙!”我想着,也努力挤出点笑容来,道:“哪里,哪里,干方才已言,不过仅为印证也。”
“子翼之名可比‘卧龙’、‘凤雏’,乃占天机之利;司马氏为中原大族,司马懿及父兄久在曹营,乃占地利之先;至于人和,其得曹丕所信,父兄与众多文武交好,似乎仍高子翼一筹,然庶看来,子翼为曹『操』所重,亦得曹氏二子青睐,如今于人和却实强于司马,再者司马懿心中所思,万不可与人言,如此一来,其乃不得不忍也,欲要加害子翼,也需假予他人之手,是故司马懿待而不发或不足为奇,然其亦无借势之举,又如何不令人有疑乎?”徐庶目光炯然的道。
我微微点头,随后示意请他继续,便见徐庶望着跳动的烛火,道:“司马懿若欲图谋子翼,必用借刀杀人之计,想子翼于陈留遇曹植本为意外之事,然君于江南时,与刘使君、孙将军皆有往来且交往甚密,如今初到中原,纵然先有河间平叛之功,后有谋取汉中之计,然却终未与孙、刘两家正面交锋,至于子翼可真有归附之心,恐曹『操』等人仍有所疑也,倘若此时刘使君暗中谴人与子翼联络,而子翼又从其所请,但被曹『操』察觉,岂不正合司马之心乎?”
听徐庶说到此处,我不免心中一动,起初讲述所经之事时,我并未细说吕丰、吴克所转庞统之言,但这时听他之语,显然隐有所指,难道说徐大嘴这家伙看出了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不奇怪,虽然说是我的两个家仆,但终究来自刘备的地盘,谁能保证不是派来的细作?如此看来,想必多疑的曹『操』绝不会视若不见。
“哎~,元直所料不错,干之家仆原先本为刘使君帐下白耳精兵,后受命护卫于我,此番前来,确曾转庞士元之言,请干代为留意曹营之事。”我点头坦白的道。
徐庶眼中一闪,颔首道:“果然不出所料,士元此举虽是不得以而为之,然凭子翼之智,自可明其未语之意,至于曹『操』所用试探之计,亦难瞒君之慧眼也。”
“庞统未语之意?徐庶确是厉害,仅只支言片语便看出庞士元以卧底为题背后的意思,但曹『操』又何时试探过我?”我一面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一面心中暗自揣摩,忽然间想到吕丰、吴克二人来许后不过两日,便在曹『操』书房中闻及其欲将荆州让予孙权,以换取两家联手攻刘之策,其中还曾提及暗藏在孙、刘之中的细作,事后我还曾奇怪为何曹『操』突然如此信任于我,联孙攻刘到算不得什么,但那细作却都乃颇有身份之人,而且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巧合的是其中便有历史上关羽败走麦城前,投降东吴、献江陵城的傅士仁在内,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怎能令我不觉心惊?若非其后遇到陆逊,且又有“绅谊道”这更为隐秘的联络方式,恐怕还真会按吕丰所说去那什么劳什子‘安源’布庄,那么接下来……,如今一想到那极有可能乃是曹『操』等人演的一出戏,我便不由暗中打了个冷战,心中连连道“万幸!万幸!”。
我既想到此节,自然而然的便想:“当时乃是曹丕提出让荆州而战刘备之计,莫非这便是司马懿为杀我所布之局?”而这时却听徐庶道:“欲以不忠于曹『操』之事而欲加害子翼,虽为可用之策,然其中事败者多、事成者廖,是故庶以为不过乃次等之谋也,甚或司马懿欲以此扰『乱』视听也未可知,绝非其真正所布之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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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选一?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选一?
“子翼与司马懿彼此优劣之势相当,而万事皆无定者,此乃天道,非人力可违,子翼身在许昌,为保己之势,定当以取曹『操』之信重,否则此消彼涨之下,恐将陷于不利之境。想来以司马懿之智,当亦知此理,而以其如今之地位,绝难阻子翼之所为,况且于许昌之地,又不可用谋刺之法,此时倘若换做他人,想必已是无有对策。”徐庶说着,忽然又叹息一声,眉头微簇着道:“哎~,料不到曹『操』麾下,除荀彧、荀攸、贾诩、程昱外,竟还有司马懿如此人才,且其尚不过而立之年,若不早除,日后必为使君之大患,此次若非庶身在局外,又闻子翼言其过人之智,想来亦是身在局中而不知也。”
我看着大为感叹的徐庶心中着急,司马懿的厉害我早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况他本来就是诸葛亮日后的死对头,不过那还是今后的事,眼下还是赶紧说出那死马究竟耍得什么把戏才是重中之重。
虽然心里焦急,但表面上我还是配合着徐庶叹息感慨了一番,随后只见听他道:“司马懿用谋之妙,便在其深通权变之道,更晓借势之法,其见难阻子翼,便顺势而动,不阻反助,要知司马懿既为曹丕心腹,本应借此刁难相扰,然观曹丕所为,非但未对子翼有敌对之心,反而甚为推崇,更于鲜卑一事上竭力相助,这其中除有曹丕本便欲拉拢子翼之因,其后未尝不有司马懿之功也,而子翼既以取曹『操』之信重而涨己之所长,司马懿又于暗中推波助澜,如此不过两月间,子翼便为人所注目,然君之弱处,乃为根基不深,又非曹『操』旧属,便如树木根须不牢,却枝叶长之甚旺,秀于林内,如此岂不危哉?!”
终于,当徐庶说完这番话时,我明白了司马懿所布之局,其竟会想出如此超乎寻常的计策。
的确,无论为了自保还是寻机脱身,甚至欲除去司马懿,取得曹『操』的信任和器重都是我不得不为之事,但即便我成了众矢之的,司马懿又如何能知我必会犯下大错?虽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诸葛亮那样的妖人亦不能免,可我头上终究还顶着“天机”之名,倘若只是仅有小小差池,难道曹『操』便会一刀“喀嚓”了我不成?因此司马懿这布局虽出人意料,但却不见杀机,但显然他不会做无用功,是故其必是另有后招,便如吃『药』当有『药』引一般,否则纵然『药』再好,却也发挥不出功效来,而这“『药』引”恐怕才真是关键所在,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司马懿看出我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真实面目!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顿时令我感到不寒而栗,平时练就的城府再也挡不住心头泛起的阵阵寒意,脸『色』便阴沉下来,眉头也紧紧簇起。
“虽然这从碌碌无闻到天下皆知,实在令人起疑,但毕竟有刘备、诸葛亮、庞统、庞德公、徐庶、周瑜等等牛人为证,容不得人不信,而自到许昌后,我又未『露』破绽,那死马又不是神仙,怎会看出?那次与其同车,他曾拐弯抹角的询问,看来或许他只是怀疑而已。”我在心中回想了一遍来许昌后所经之事,觉得并无疏忽之处,于是心中稍安,也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紧张,试问谁能想象经过那么多牛人肯定之事竟是个弥天大谎?
一旁的徐庶见我突然颜『色』更变,不解的问:“子翼何故容颜更变,莫非想到什么不成?”
我苦笑了一下,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只好敷衍着道:“司马懿如此布局,实高妙也,然干之所惊,乃是其眼光毒辣,竟料知我心也。”
徐庶沉『吟』了一下,神情先是愕然,而后转为凝重的道:“原来如此,却不知司马懿如何这般坚信子翼不欲效力曹『操』之心?至于其后之手段,确为不易应对。”
此心非彼心,我虽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心慌意『乱』,但徐庶的表情语气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若说怀疑我对曹『操』的忠诚,这到并不奇怪,不过有我之前的一番表现,恐怕就连『性』情多疑的曹『操』本人,也应会安心不少,却不知徐庶为何会有如此之言,况且即便司马懿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