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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面想着,嘴上却仅仅是极短暂的一顿,这一心二用甚至多用之法,说来也实在是自到三国后磨练出来的本事,想想总与那些大佬、牛人打交道,若是不能心里想着,嘴里说着,恐怕早就被“玩弄”致死了。
“即便果真中伏,除非身陷险地,否则原野之上,若想大破西凉精锐,动其筋骨,恐亦难矣,再者马超虽悍勇而少智,然其自幼身在军中,未尝不知军事,谁料想其必会援救天水,而干所最为忧虑者却是……。”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略微低头皱眉捻须沉『吟』不语,而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只见丁廙不自觉的身体微微前倾,屏息而闻,显现出不同寻常的关注神态。
“先生所虑者为何?”丁廙自然而然的接口问道。
“唉~,实不相瞒,干所虑者,乃汉中诸葛孔明也。”我『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
丁廙怔了一下,此时到显直率的问:“廙鲁钝,诸葛亮如今新得汉中,正安抚民心,整顿官吏,应无心北上,况且下辨等地皆有我大军驻守,即便其挥军而来,恐怕亦难轻易而得,至于救援马超、韩遂则更为远水,先生又何须多虑?”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丁大人实是小看了诸葛孔明,干先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虽自信可瞒过马超之辈,但却恐难瞒诸葛之眼,即便其一时不查,但时日一久,其必经种种细微异常之处有所察觉,甚至他于干初行计之时,便已洞烛在心也未可知。而马孟起恰逢刘备取汉中时出兵金城,应非巧合,多半其与刘备已暗中结盟,若如此,诸葛孔明怎会坐视马超兵败?”
“依先生之意,莫非刘备会出兵北来?西凉恐将难平乎?”丁廙神『色』复杂的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诸葛孔明非不智之人,断不会贸然北上,凉州之局亦非仅有此一变数也。”
“这……这要如何示好?倘若如此,西凉莫非仍难平复乎?”丁廙此事也变得一脸焦虑之『色』,再配上他的口气,简直一副忠心耿耿、忧心国事、夜不能寐的模样,但我既然起疑,自不会被他这幅面孔所『迷』『惑』,况且历史上的他们兄弟二人,也似乎不是一心只终于曹家天下之人。
我并未答复丁廙的问话,其实对于西凉或许出现的变化,不仅是我,便是曹『操』、贾诩亦早有所虑,要知相比起汉中来,西凉对于曹『操』如今才是更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只要一日西北未完全落入曹『操』控制之下,曹『操』便一日不敢全力南下,即便有散关、函谷等众多关隘以为扼守中原,但渭水以北却还有大片的原野,那里虽是人迹稀少,补给困难,但谁又敢掉以轻心?万一有人敢铤而走险,挥军向东,只要攻占了北地,然后急渡黄河,进入河西郡,无论之后如何,均会引起曹『操』势力内的极大动『荡』,要知进入了河西就几乎相当于一条腿迈进了曹『操』的老巢,其东临并州晋阳,过太行山脉便是冀州,南下则是河东、河南、洛阳,如此紧要之地,换任何人亦不敢轻纵。是故当初曹『操』肯狠心放弃汉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欲求西凉之安,而调荀彧这样的重要谋士前往夏侯渊军中相辅,也绝非仅为对付马超、韩遂如此简单。
说白了曹『操』、贾诩担心的,无非是身在汉中的诸葛亮,那猪哥虽不会真正率军援助马超,但若是为马孟起谋划些计策却是难免,而我对丁廙所言担忧之处正是在此,不过当然不似表现的那么严重,西凉的得失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内,虽然提出趁机平定西凉的人是我,但毕竟真正在前面领军作战的是夏侯渊与荀彧,至于两军阵前当如何应变,远在许昌的我是不想也不可能参与的,这不临战而定断,不领兵而筹谋乃是兵家大忌,曹『操』既是军事大家,自然深知此点,因此就算西凉真出了什么变故,也绝不会怪在我头上,所以老子我担心个p!
丁廙见我沉『吟』不语,似乎越发着急起来,白皙的脸上竟有些微微发红,身子微微前倾,拱手道:“既是如此,先生可有破解之策?”
面对他这明显缺乏军事常识的问题,我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其中变数颇多,干怎有计一一而对,况且如非亲在阵前,便无法随机应变,再多计谋亦恐为纸上谈兵也。”
“此事……此事丞相亦是知晓?”丁廙闻我之言,愣了片刻,有些沮丧的道。
到目前为止,虽然丁廙的演技并不高明,但我却依旧未能看出其此来的目的,他总不会是无事前来找我闲聊的,而初在前院时丁廙欲与我到书房相谈,更说明事情绝不简单。
“丞相高瞻远瞩且精通军事,干虽未明言,但丞相却早已心知,此点丁大人尽管安心便是。”我点点头道。
丁廙的情绪被我这句话带动起来,先前的沮丧忧虑略显缓解,但似乎有些『迷』茫,望着我不解的问:“先生是说,丞相已有对策乎?”
我莫测高深的忽然一笑,摆摆手道:“丞相之思深如渊海,干怎能度之?”
“如此说来,西凉战事虽或有变数,然我大军取胜之机仍应甚高,不知廙所想可对否?”丁廙微微皱眉,一边想着,一边拱手请教我道。
我笑了笑并不回答,心道:“这种事兄弟我可不会去猜测,你还是自己去想的好。”然而丁廙却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这下神情更为放松了许多,似乎这西凉得失成败真与他有莫大关联一般。
说完西凉之事,一时间厅中略为沉寂,过了片刻,丁廙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向四下望了望,他的这般举动,我自明其意,于是淡然笑了笑,道:“丁大人不必担心,有话尽管直言便是。”
丁廙听了干干一笑,嘴里“这个……这个……”了半天,仍是一副瞻前顾后的模样。
我哑然失笑,道:“丁大人何是如此难以言述?”
丁廙低着头,咬了咬牙,拱手道:“廙有所请,然若言之,只是还望先生莫怪。”
“丁大人不妨直言。”这家伙已令我有些不耐烦起来,真不知其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此在下便放肆了,在下听闻先生家中有两件新奇之物,名为书桌、座椅,不知可否赐在下一观?”丁廙开口道。
闹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个,难怪他来时要到书房中与我相谈,不过这又算不得什么机密大事,用得着如此神神秘秘么?
“呵呵,不过是寻常应用之物,万称不上‘新奇’二字,丁大人既要观看,干令家仆搬来便是,不过干实有些不解,些许物件,丁大人何故先前如此难以开口?”我虽然答应了丁廙,但仍是对他的态度感到奇怪。
“这个……。”丁廙听我相问,又“这个”起来,也不知他哪里学来的这个口头禅,不过好在这次他尚算爽快,仅仅“这个”了两次,便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道:“实不相瞒,廙有心与大人一同经营此物,不知大人可首肯否?”
“什么?做买卖?”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一脸惊愕的失声道。
“先生恕罪,廙实乃唐突也,在下妄言,此事权做不未有,还望先生海涵。”丁廙见我表情,忙不迭的起身拱手道。
我见他竟如此诚惶诚恐,也忙起身道:“干怎会怪于大人,只是略感惊异而已,丁大人请坐。”
“不敢,不敢,在下冒昧,此等胡言先生万万莫要在意。”丁廙如同惊弓之鸟,仍是告罪道。
“哎~,丁大人尽管安坐,干确无责怪之意,非但无怪,尚还欲问大人之高见也。”我摆手笑道。
丁廙小心而仔细的望过来,见我果然面带微笑,不似作伪,才略微安心,一张白皙的圆脸之上神『色』稍显松弛,勉强重新坐下后,却仍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果真不曾怪罪在下?”
我点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大人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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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才?丁廙?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才?丁廙?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丁廙如此紧张小心的原因,所为无他,仅是“为商者鄙”四字而已。其实自从到了这个时代,我已不止一次的遇到此种情况,从当初的邓桦到后来的庞统,再到如今的丁廙,无不显示出商人地位的低下。当然,后汉三国时期的商人地位,相对之后的朝代来说,总还是要好一些,再加上诸侯林立,战『乱』频发,商人手中的财力往往被诸侯们所看重,因此尚未到后来的地步,譬如糜氏兄弟等人依旧得到了刘备的重用,甚至连妹妹也都嫁给了刘玄德,况且无论中原、江南、西南还是西北,各大氏族豪门往往都拥有商号、店铺,也在不同程度上经营着各种生意。
但是,不应忘记的是,无论从社会舆论到现实情况,商人依旧是被利用的对象,任何一个大的氏族都不会把重心放在经商上,他们的目光仍聚集在读书、为官方面,真正经营着他们生意的大多手下的心腹奴仆或是族中偏枝子弟,仍以糜氏兄弟为例,当年他们可是天下有名的商家,财力之丰令人侧目,但为何遇到当时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前途未卜的刘备却会倾囊而助?想必其中除了当世形势因素及刘备的个人魅力外,能够彻底摆脱商人身份,真正迈入上流社会亦占有极大的成分,要知那时天下有名的诸侯有曹『操』、袁绍、袁术、孙坚等等,但这些人大多势力已成,倘若糜家兄弟前去投效,虽绝不会遭到拒绝,但却很难真正被纳入重用,锦上添花永远不如雪中送碳,这个道理糜竺、糜芳兄弟看得极为透彻明白,至于其他的诸如吕布等等,却显然不是值得投资的对象,因此刘备这样的潜力股,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糜家小姐自然而然的便成为这桩交易的牺牲品。由此可见,商人,在大多数人眼中,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可以想象,丁廙面对我这样一个深受曹『操』器重的朝廷官员,且又是天下闻名的名士,提出如此请求时,心中若不忐忑不安那才奇怪。
但是,此等事情倘若换做旁人,怕是连心思也不会动一下,而丁廙却敢当面提出,想来多半也是因我当初在竟陵时拍卖双剑的缘故,虽然自从那次拍卖后,一直以来众人间传扬的多是这种新奇的方式,但从根本上说,终究仍是逃不脱经商之道。
“世间百业,于干看来皆无不同,商者虽是重利,却亦乃国之不可缺者,若是用之得当,甚可强于农事也未可知。”虽然我深知后世商业的重要程度,不要说农,便是“士、农、工、商”中的“士”也不能比,但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显然并不适合讲出,可即便如此,丁廙也已是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先生……先生真乃廙之知己也!此等所言,便如出自在下肺腑一般,这…。。这…。。这真是苍天有眼啊!”丁廙如同突然喝了半斤“烧刀子”相仿,满面通红,一双小眼瞪得溜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这此轮到我诧异的望着他,不知这中散大夫同志怎会突然变得如此“狂放”,难道仍是在表演不成?那这次的演技可比方才强上不少,足可媲美艺术家的水平了。
我淡然的看着坐在客位的丁廙兴奋的来回搓着双手,整个人坐在那里跃跃欲试,似乎屁股下面垫的不是『毛』皮而是钉子,嘴里则不停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片刻之后,丁廙终于从莫名的兴奋中逐渐冷静下来,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极其尴尬的起身冲我拱手赔礼道:“廙失态无度,实不该也,请先生海涵一二。”
我平静的摆了摆手道:“丁大人不必介意。”
虽然情绪渐渐稳定,但显然丁廙仍是意犹未尽,真是如同酒鬼遇到酒鬼一般,双眼放光的道:“在下谢过先生,实不相瞒,廙自幼便对经商一道颇为喜好,数十年来未曾更变,只是世人皆鄙于此,却不知商者之重,廙见之甚哀,然无扭转之力,更无知音,故今日闻先生言,便犹如得遇甘淋,无礼之处还望先生恕罪。”说着着他再次起身,一躬到地。
我见状忙又起身相扶,道:“商者为世人所轻,非一时可变,丁大人到也不需心忧,或至千百年后便将不同也未可知。”
丁廙起身,点头道:“先生说的是。”
也许是想到自己永远无法见到那一天,他神『色』间微有寞落之『色』,但很快,丁廙便又兴奋起来,道:“数年前大人于竟陵拍卖双剑,廙闻之心动,曾欲前往一观,只是受制于职不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