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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一笑,道:“君兴不妨将丁廙前后所言连贯想来,便知曹植之意也。”
张任闻言一面与我缓步而行,一面皱眉沉思,片刻后到了后宅小厅门前,才道:“赐似乎有所悟,然却不得把握,还请家主赐教。”
我摆摆手,道:“君兴何必如此客气,来,来,你我至书房详谈。”
舒服的坐在垫了厚厚『毛』皮毡垫的靠背椅上,我一臂随意的放在扶手之上,另一只手搭在书桌之上,手指有规律的轻点着桌面,微眯着双眼,从容道:“其实丁廙此来,究其所图,无非‘试探’二字而已。”
“试探?”张任将这两各字重复了一遍,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来。
“不错,试探。”我笑了笑,却略微加重了口气。
“曹丕于鲜卑三族之事上,颇为支持,曹植既不放心,自以此试探于干,倘若干未加思索决然而拒,岂不使其误以为干偏于其兄?”我看着张任,解释道。
很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令人满意,虽然张任长于军事、弱于政治,但倘若连这个也看不出来,那未免就太过小白了,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未说话。
我清楚的把握住了他的表情和那表情之下的想法,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指,道:“此乃其一。”接着又伸出两个手指,道:“至于这二么,却才是曹植试探之重。”
略为停顿了一下,我笑问:“君兴以为,如今曹丕、曹植二人何者占先?”
张任自然知道我所说的占先之中的含义,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他并未迟疑,道:“曹丕之势应略强于曹植。”
“不错,曹子建虽『性』情旷放、任『性』而行、不拘小节,然却甚有功业之心,欲‘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经于庐江战周瑜、河间平田、苏,曹植本就得曹『操』之宠,如今仅微逊于曹丕,这般情形之下,其怎肯坐而不动?眼下恰有一功业可得,若成,曹植非但可强势压倒曹丕,更可于军中建立威望,其自不会视之不见。”
张任得我提醒,想了片刻恍然道:“家主所指,莫非西凉乎?”
我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正是,丁廙初时所言,绝非无的放矢,其看似忠于曹『操』,忧心天下,实则乃是为曹植一探虚实,要知曹植身边,虽有多智如杨修者,然若论军事,却远不及司马懿,而平定西凉事关重大,即便看似曹军胜券在握,其亦不敢掉以轻心,是故才前来试探于我,此外曹植既能看到此节,又何况乎曹丕,若是两人皆有此意,到时又不免一番相争,曹植此举无非是请我到时即便不替其美言,亦不想干反助曹丕也。”
得我这番解说,张任才完全洞悉丁廙前来的目的,于是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家主炯智,赐受教了。”
与张任相处了半年多,我对他的『性』情早已心知肚明,此人沉稳谨慎,平日少有言笑,乃是忠直刚正之士,想出来许昌时我大收诸官赠礼,尤其是曹丕、曹植二人所送,更是来者不拒,当时他便直言想问其中缘故,得我解释是为『迷』『惑』曹『操』等人时,才释然不计,今日他这一句称赞,却也是实打实的发自肺腑,毫无阿谀之意,因此让我听了,也不免心中欢喜,其实我也是直到临送丁廙离开时,才想到了此中缘由。
“既是如此,家主欲日后如何答复丁廙所请?”张任这时忽然问道。
我淡然一笑,道:“自是应允。”
张任皱了皱眉,问:“那家主岂非要助曹植取着平定西凉之功?而后莫非欲连其而抗曹丕否?”
暗笑了一下,我心道:“张任虽是名将,然在这政治之上却实在是稚嫩的很,只看他当初会挟持刘璋便知一二,政治交易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更不是君子相交,信义什么的全是扯淡,一切的一切只看利益,难道仅凭这么点利益,就想让我上曹植的船?这未免太过容易了,恐怕就连曹植自己也不会这么认为。”
“非也,非也。”我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道:“曹丕、曹植二人,干仍是皆不相帮,此番倘若二人真为西凉之事而争,干不加偏助便就是了,曹子建所求亦不过如此。”
“那先生与丁廙从商之事万一若被曹丕误会,该当如何,再者赐以为即便曹丕并未在意,然司马懿却未必会轻易放过此事。”张任仍有些担忧的道。
我明白张任所指,曹丕虽不似曹『操』那么多疑,但闻听此事,却也难免会有那么些许疑『惑』,而对司马懿来说,若能让曹丕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日后若想对付起我来,便再不需像如今这样畏首畏尾,因此他倘是从旁鼓动,纵不至于令曹丕认定我已投靠曹植,却也会无形中拉远我与曹丕的距离。
不过,对于张任的忧虑,我却早有定计,微微一笑道:“君兴不必多虑,此事干已有应对之策,到时非但曹丕不会起疑,反将使我另有所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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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想杀我 我就阴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想杀我 我就阴你
无论是政治交易也好,还是正经生意也罢,总之着急的是曹植那边,对于我来说,成了是锦上添花,不成也每什么损失,所以我并不介意把这件事脱上两天,再者期间我还令有安排,否则怎么搞定曹丕那里?
其实桌椅买卖本身并不是我看重的,而曹植借此名义贿赂我的钱财,也不是我真正在乎的,不是我不爱财,只是我终究还是要离开许昌,远离曹『操』,那就算钱财再多,难道我还能带得走么?我所希望通过这件事达到的目的,却是另有所指。
虽然曹『操』现在看起来对我很是器重,但实际上却远未有表面上那么真实,原因无他,那便是根基,也可以说是利益。就像徐庶,他孑然一身独在曹营,本人无牵无挂,真不为老曹献计又能如何?最多不过是一死而已,而我和他状况相似,除了小命一条,实在没什么让曹老大可胁迫的,因此曹『操』对我怎能放心?所以曹植遣丁廙前来,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间接给曹『操』安心的机会,有了这个买卖,我在曹营好歹也算是有了家产,有了利益基础,且不管这个利益是大是小,但一来间接告诉别人,蒋干都开始置办家业了,很有可能真打算在曹『操』手下卖命,二来无形中也令曹『操』心里踏实一些,这种暗示看起来或许并不起眼,但却是潜移默化的,很多时候往往要比摆忠心、唱高调管用的多,甚至要比我为曹『操』献计还要有效果。
曹丕方面的事也不难处理,如今我府中不是还有一个曹『操』的耳目么,那好,我正可用安排家仆准备做买卖的机会,借他之口将消息放给曹丕,我就不信,曹『操』身边没有曹丕的眼线,而等曹丕知道了这件事,无外乎两种反应,一是怀疑,然后也派人来试探我,二是认定,认定我已投靠了曹植,但这第二点,我想除非他突然变成白痴,否则就算有司马懿在旁边蛊『惑』,曹丕也不会查也不查就把我算到曹植的阵营中去,毕竟我对外还未答应丁廙,如今仅仅是在准备而已。
第二天,我照常前去丞相府中点卯,同时向曹老大汇报整治东吴的计策,对于这件事,我完全没有与张任商议,更不要提徐庶了,虽然孙权有杀我之心,但眼下毕竟是孙、刘结盟,我这样算计东吴,在张任、徐庶这样人的眼中,未免属于睚眦必报,恐怕会影响我在他们两人心中的形象,眼下他们是我重要的倚仗,还是尽量保险的好,至于为救陆逊,陆逊如今算个鸟?!我那方法若要得承,恐怕在别人眼中有点太过狠辣,实不是一个陆逊所值得的。
“偶?子翼要老夫请天子封赏陆逊及江东陆氏全族?”曹『操』端然坐于书房之内,并不高大的身躯依旧隐约散发出无形的威严,纵然语气温和,也仍令人不敢正视。
我微微颔首,道:“正是,孙权此人虽外表任才尚计、推诚信士,然其心却刚愎嫌忌、重私轻公,权年幼时,自知其威不著、其德不彰,是故多依士卿,犹善纳谏,然如今年长,又新得城地,其功高于父兄,威德已成,是故再非当年之所持,而江东世家大族,以朱、张、陆、顾为表,此四族,衣带相连,一荣皆荣、一损俱损,其势之雄,远超东吴半壁之巨,权先可不闻,如今怎可不见不嫌?是故干以为孙权日后必为抑之制之。”我不慌不忙的道。
曹『操』沉『吟』了少许,面上带着一丝狡诘的笑意,道:“如此说来,老夫已知子翼此计之意也,然若仅是封赏陆逊及其族,恐尚不全矣。”
和曹『操』这样老『奸』巨猾的人说话就是轻松,显然他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这无非就是想给孙权上点眼『药』,在东吴内部埋个“钉子”,也许短期内不会有效果,但钉子就是钉子,扎在那里总归是不舒服,没准拔出来只是伤点皮肉,流几滴血,但没准也会不小心捅破内脏,要是再来个破伤风啥的,弄不好就丢了半条命,倘若没有效果,那也不妨事,反正曹『操』自己又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至于这计策本身,曹『操』也自然不会去大肆宣扬,而我也不担心被人得知。
曹『操』显然已经决定按照我的计策而行,那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再『操』心,其他什么在天下特别是东吴造舆论、传小道消息等等,自然有人去做,对于曹老大这样的政坛老手,这些简直是驾轻就熟。当然,陆逊的小命算是保下来了,不过却恐怕还要吃点苦头,虽然不至于被毁了那张俊雅的小脸,但身上却难免要来顿“皮带炖肉”。
曹『操』满意于可以阴孙权一把,而我也满意于巧妙救了陆逊,至于东吴内部会不会『乱』,以及怎么『乱』,却不是我们之后能左右的,而陆逊日后能不能在孙权手下逃得『性』命,也只能看他的运气和努力。
似乎彼此很有默契的都带着几分阴险的相视一笑,曹『操』捋着胡须,好像很享受这种阴暗感觉的道:“此事若成,子翼便当首功,老夫自有重赏。”
“干谢过丞相。”我忙拱手道。
曹『操』点了点头,道:“尚有一事要与子翼分说,那鲜卑三族理应本月到来,只是途中偶遇风雪受了阻碍,怕是要到下月中期才至,君不妨将应对之策再过祥考,如今西凉大局渐定,后顾者唯有鲜卑,是故若除此患,老夫便可专注于孙、刘也。”
说到鲜卑三族,我突然想起前日与徐庶所商议之事,当天晚上被李进挟持,昨天上午又被曹『操』抓到陆逊的消息弄得有些头大,竟然一时间忘了向他禀告,于是当下便顺着曹『操』的话,将那日徐庶所言步度根欲与轲比能联手吞并素利、弥加之事告于曹『操』,并将暂定之计讲出。
曹『操』闻言眉头微皱,片刻后忽然看着我道:“此计可乃元直所出?”
我听了,不禁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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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交锋(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交锋(上)
曹『操』的问话猝然之下不免令我感到几分惊疑,当日商议除我外只有徐庶、郭凯两人,徐庶虽然出于维护大汉之心破例谋划了此计,但也远不至主动向曹『操』禀告,那难道是郭凯?似乎也不可能,此人虽是求功心切,但却也深谙官场处事之道,正常情况下这种越级上禀乃是为官者大忌,何况这又岂止越了一级?以如今曹『操』表现出对我的倚重程度,像郭凯这样油滑之人,自然能明白孰轻孰重,断不会做这种傻事,可倘若不是他们两人,难道另有他人偷听?或是原本就仅是曹『操』自己猜测而知?
其实对于这件事本身,我并不十分在意,就算曹『操』知道计策出于徐庶之手又有何妨?而我真正担心的,则是徐庶献计有可能引发的变数。当年曹『操』诱其来后,徐庶之母自尽而亡,为此他身在曹营却一计不出,实另曹『操』无可奈何,很显然,对于徐庶这样至孝之人,绝不会突然改变态度,而他却在与我商议鲜卑之事时,破天荒的谋划针对鲜卑之策,怎不出人意料?何况曹『操』就算知道徐庶在晋阳为官勤恳,自觉徐元直或许心意稍有松动,这才调其回返欲以收服为用,却恐怕也不会幼稚的认为就能如此轻易得手,或许曹『操』原本也有借我之助逐渐说服徐庶的打算,不过要知除了庞统、诸葛亮等有限的几人外,在他人眼中我虽与徐庶都曾结好于刘备一方,但现如今却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因此这么快变有了结果,也未免太过诡异了些,因此如曹『操』这般『奸』诈多疑之人,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