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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厅中一干武将闻言自是高兴中司马诸葛瑾却略微沉思后大长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道:“主公所思虽善然自南徐而至皖城所距甚远大军调动、粮草支援均非易事还望主公三思。”
同为长史的张纮这时也拱手道:“兵者凶险之事也主公只需谴一大将前去便可实不需亲自征伐至于子瑜所说纮到有一法可解。”
本来心中已是不满的孙权又听张纮说能解决诸葛瑾的问题不由来了兴致问道:“子纲有可妙策?”
张纮微微笑道:“秣陵原名金陵临近巢湖顺江而上三日可达皖城始皇巡幸而至见其山川有帝王之气才改如今之名主公可迁居于此以为万世之业。马曹之战已成胶着之势非短日可分胜负主公到不必太过忧虑会失此良机。”
孙氏自孙坚私藏玉玺之时便存了称帝之念实比刘备、曹操坦率了许多只不过一直未得时机自身实力又不能及更不愿做那出头之鸟因此孙权一听张纮之言心中大喜当即决定迁都于秣陵改其名为建业建石头城一座之后再寻机出兵。
江南士人集团在天下几大集团之中是保守割据意识最强的一个且又远离大汉政治中心因此历来便缺乏对汉室的忠心故厅中众人对孙权的决定均无异议。
几日之后曹操闻孙权迁往秣陵心有忧虑程昱进言道:“丞相孙仲谋此等作为显然有图庐江、合肥之意不可不防也。”
曹操神色凝重点头道:“仲德所言极是马腾父子虽大军驻于关外整日讨战相攻然其不过癣疥之疾刘备、孙权才是我心腹大患故我欲返许昌防其来犯众位以为如何?”
在场之人闻言均称:“丞相所思甚明我等愿遵调遣。”
微微点了点头曹操道:“如此我便留十万兵马于此由子孝总督节制诸军需稳守潼关不得有失!”
曹仁听了上前接令慨然道:“丞相尽管放心若失此地愿献项上人头。”
第二日曹操留张郃、徐晃辅助曹仁率许褚、夏侯渊、程昱等人返回许昌整军以防孙刘。
虽说只要刘备拿出擅长的本事张松十有八九会助他入川但既然答应了刘备我还是稍微琢磨了一下张松这丑男。
身材矮小、面貌猥琐丑也就罢了竟然还猥琐这张兄真是比我和庞统还要倒霉但如此相貌之人竟能成为西蜀别驾当然必是有些本领能言善辩就不用说了更是个过目不忘的牛人看一遍《孟德新书》就能背诵如流可见其记忆力之强再看其历史上弃曹操而投刘备又张得这样一副相貌应是自尊心极强吃软不吃硬的人因此只要言语温和恭敬有加想来刘备塞给我的这个任务应不难完成吧。
司马懿身子微微前躬拱手而立脸上神态恭敬眼神平静从容然而心中却有些揣揣不安即便是他这般雄才大志长于隐忍之人面对曹操如此长时间的注视却不言语也不免暗自心寒。
而在一旁坐着的曹丕也心中奇怪不知父亲因何将自己及司马仲达传唤而来却又不一语但深知父亲性情的他纵是心忧司马懿却仍是满面恭谦的坐着。
宽阔的厅堂之内鸦雀无声烛光火影微微晃动下仅曹操、曹丕、司马懿三人又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良久曹操才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仲达可识九江蒋干否?”
曹丕微微皱眉不解曹操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人。却听司马懿坦然道:“禀丞相懿识此人。”
忽然一笑曹操道:“想必与蒋子翼所交甚厚。”
心中突然有些冷曹丕眼中微露惊慌神色瞟了司马懿一眼。
“懿从丞相前久居沛国不曾于蒋某交往。”
曹操猛敛笑容面显怒色厉声道:“司马仲达可是欺我无智否?!你到我帐下之时蒋干已随我南征又怎能相识?!”
见曹操怒司马懿却越恭敬道:“蒋子翼曾于竟陵竞售雌雄二剑公子知丞相甚喜名剑欲得而奉与丞相然知丞相节俭不喜奢靡懿便自荐前去游说蒋某本想让他携双剑重归丞相帐下谁知却遭其拒绝空手而返故此与其相识。”
“偶?仲达便是因此而怀狠于蒋干屡次使死士谋刺于他么?或是早知蒋子翼假投于我必除之而后快?!”曹操面色渐缓但所说之言却反如刀剑。
曹丕闻言浑身一颤面显惊骇神色身为官吏私练死士可是重罪况且听后一句蒋干竟是孙刘之奸细?而司马懿则有灭口之心莫非…莫非仲达也是内应不成?曹丕想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但随后便又暗自摇头司马家久居中原绝无可能冒此灭族之险仲达又非绝情之人更不会陷其家族于死地况且其屡次为自己谋划忠心可见要说是孙刘内应实是可笑。
只见司马懿慌忙跪倒以头碰地声音微颤道:“懿自投丞相以来一向克尽职守不敢有违丞相之令司马一族亦唯丞相马是瞻无有二心怎敢行如此灭门之事?况且懿虽无才却非量小之人即便不能为公子、丞相得双剑亦不会因此多番谋害于蒋某此等之行唯有与其有深仇大恨者才能为之请丞相明查!”
望着司马懿跪伏于地曹操沉吟不语“虽然贾诩处所报疑是司马懿所为然曹休那边却未能证实纵然当初蒋干真是假投于我如今也不能确认一定有人为其内应更难认定便是司马懿况且司马氏乃中原大族非是常人可比若无凭据而诛杀司马懿恐众人不安也。眼下西有马腾进犯南有孙刘窥视实不易自乱阵脚。不过这司马懿狼顾鹰视恐非久居人下之士这……”
曹操正在犹豫之时忽见曹丕起身拱手道:“父亲儿听闻当日于竟陵竞售时曾有中原商贾功亏一篑大失颜面之事以商者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性情或许嫉恨于蒋干而欲谋害其命且司马仲达自任文学掾以来勤恳有加忠心可见儿愿以两法相保。”
曹操听了抬头看了看儿子微微点头道:“子恒有何之法?”
曹丕恭敬的道:“禀父亲其一召司马氏全族于许昌而居其二儿闻孙刘久有不轨之心愿带司马仲达领兵前去征讨使其表自身之清白。”
“条到不需多考不过征讨孙刘么……若司马懿真是内应岂不反让其得逞?”曹操忽然微微一笑道:‘;;仲达请起子恒所言极是司马氏乃中原大族理应居于天子之都明日仲达便可迁族中老幼而来我自当为你族选一佳宅。此外如今马氏父子拥兵于潼关之外我欲授子恒为偏将军仲达为参军一职同去辅助曹仁却不知仲达可否于两月内破西凉兵马重夺长安?‘;;
曹丕闻可领军出征自是高兴却又听有两月为限不由心凉了半截若以十万人稳守应无问题等天气转冷逼其退回长安也是可能但说要破二十多万西凉大军且占居长安那无论时间和兵力恐都难成。
司马懿却知曹操虽语气和缓但自己若要不应转瞬之间恐怕就要人头落地于是装作为难道:‘;;两月之期恐稍短不知丞相可否再容一月?”
曹操脸色一沉声音变冷道:“若以三月为限仲达可敢立军令状否?”
司马懿不敢推脱无奈道:“懿愿立军令状。”
曹操听了哈哈大笑。。。。。。。
司马懿与曹丕离了丞相府不免心有余悸本以为是曹操从蒋干那里听到风声却没想到竟是怀疑自己是孙刘内应这实在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不过自己行事向来隐密却不知怎么还是走漏了些风声而能让曹操怀疑自己想来应是有人暗中谋算自己但此人却又是谁?丁仪、丁廙?杨修?还是那个远在荆襄的蒋干蒋子翼?若是二丁、杨修则必是因曹植之故若是蒋干……他虽识破是我派人谋刺但怎有如此之能为?况且若真是他也应不会用孙刘内应的借口此外前次得死士带回其书信又细思当日在竟陵之语其中颇有含糊之处他显然已知我自保之念但说我欲图日后以成大事是指助曹子恒继承曹操后可掌大权扬眉吐气还是……近日又闻那蒋干有“天机”之名莫非真能测得日后之事?此人实另人难以琢磨不过如今看来恐一时再难谋划于他……。
与司马懿同行的曹丕见他只是低头沉思不语微微叹息道:“我知以仲达之才败马家父子应无难处但若三月内得长安恐非易事不过仲达不必多虑只要大败西凉兵马于潼关之外便以立大功我到时自会向父亲求情。然若是能真得了长安此番定可更胜子建一筹。”
司马懿闻言忙谢过曹丕并道定竭力而为心中却苦笑道:“你父迫我三月内破马腾得长安无非是寻机杀我虽说败马腾占长安到也不难但若要恰倒好处既可不丢性命又要不太露锋芒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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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不可貌相
套用一句周星星同学的话来形容眼前的张松张永年那便是“猥琐、极其的猥琐”额䦆;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有若铜钟唇上两撇又细又长的八字胡颚下一撮山羊须简直比我还獐头鼠目。
张松显然没有想到刘备竟然率诸葛亮、庞统、马氏兄弟、孙乾、糜竺、简雍、张飞、赵云、刘封等麾下文武及包括我在内的江陵一干名士备鼓乐于十里外恭候其来若是再有百姓儿童夹道挥舞旗帜简直就是迎接国家元的级别了。
干瘪焦黄的面容之上竟然微微有些红张永年受宠若惊的与刘备高声谈笑随后一一见过众人待来到我面前时听刘备介绍他竟楞了一楞随后极其热情的道:“原来竟是‘天机’子翼先生松于蜀中亦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竟有似曾相识之感想必定与先生有缘。”
我呵呵笑着与他见礼道:“干早知张永年乃大才更有过目不忘之能心仪许久能与先生相见实三生有幸也。”心里却暗想:“你这家伙不会是在镜子里见过我吧就算咱俩个有些地方长得差不多可我却不如你太多了千万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之后又见过其他人等刘备与张松把臂同乘一车在白耳精兵的护送之下鼓乐喧天的进了江陵城直奔府邸。随后便是略微闲谈刘备请张松稍做休息晚上再相宴请。
本来我实在是懒得去赴宴但庞统却死缠烂打非要我去不可还说张松竟点名让我参加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终于碰上了与他面貌有些相似的我很是找到了心理平衡要说庞士元也不差啊为何偏偏要拉上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强作笑脸以为作陪酒宴之上刘备果真将其所长挥得淋漓尽致既热情殷勤却又不虚伪做作;既吹捧高举却又不着痕迹旁边又有诸葛亮、庞统煽风点火真把个张松哄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对刘备的仁厚贤德、知礼重士赞不绝口。
我在一旁看了心想若我是张松见了刘备如此再和刘璋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若不献了西蜀恐怕天理不容啊。
不过在一旁冷眼观瞧偶尔却见张松嘴角露出一丝大有深意的笑容也不知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在这时代混了两年见多了牛人观察力变得敏锐起来但由于被张松主动灌了几杯晕晕忽忽的也未多想。
直近三更这宴席才撤刘备又请张松进书房交谈诸葛、庞统则为坐陪我便知戏肉这才正式上演不过作为闲人一个的我也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
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之中忽然感到有人推我又听耳边有人呼唤勉强睁眼借着屋中不知何时点亮的烛光一个丑陋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顿时吓得我立即清醒了许多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往后缩了缩正要张口大叫才现原来是庞统那丑鬼。
接连喘了几口粗气用手抚着胸口我没好气的道:“士元莫非欲吓得我魂魄出窍不成?”
庞统见我表情听我言语不由哈哈大笑道:“子翼胆量因何如此不济?”
我与他调侃惯了也不忌讳道:“如此昏暗之下你一张丑脸凑于我眼前便是张三将军也被你吓个半死何况是我?”
庞统听了也不生气嘿嘿笑道:“你我彼此彼此何需如此谦逊?”
靠!哪个和你一样?我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才现他情绪好的出奇似乎刚嗑完“药”一样不由问道:“夜深之时士元不去与周公闲谈怎却有兴致来打扰我的美梦?好在我无曹操配剑而眠的习惯否则你恐早成魂飞天外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庞统此时于一侧坐下晃着脑袋道:“入川一事已成矣我怎能不喜?”
什么?我面露惊讶神色微张着嘴不语。
“统此来便是要告之子翼张永年已感我主厚待之恩献上西蜀地图其中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明白川中之险已无也。”庞统神色激昂似乎已率军势如破竹直捣成都了。
张松已经献了地图?我却感觉有些奇怪他不是临走之时才献的图么?怎么这么快就露了老底?莫非刘备仅仅半日的盛情便如此管用?张松虽吃软不吃硬但其能为益州别驾又岂是寻常之人?献图奉蜀乃是关乎天下关乎他及众多人荣辱兴衰的大事此番又因历史的变化未能前去许昌遭曹操轻慢如今怎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