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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庶更在乎的是这点以他之才智尚且想不出随求教于庞统但好歹人家是凤雏啊也就算了。谁知这平素不闻一见的蒋干都强过自己就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了。
他面色一正道:“但请子翼赐教。”
我一愣隐约也把握到他的心态呵呵笑道:“元直何必如此来干敬元直一杯吾必知无不言。”
徐庶似乎也现自己太严肃了笑着举杯而饮。放下酒杯我道:“这脱身之计纵有千般但若要元直用来不让曹某心疑唯有用其心中之思。”
我顿了下见徐庶甚为专注笑道:“想元直到曹营不出一计不献一策丞相必想元直仍恋刘使君今番眼见刘孙在破丞相或有让元直与刘使君相较之心。倘元直此时能主动为其谋一难事丞相定然欣喜以为元直已从必会应允。而眼前征南大事见成刘璋无谋张鲁之辈嬴弱唯西凉马腾可惟心腹之患若能平之则天下可定。然丞相之兵尽在此处主动檄讨已是不能但若马腾来犯丞相岂又能不心忧?”
我停住口自斟而饮说到这里已不必再讲。虽面上微笑但却出了一身汗绞尽脑汁编了这一番话说来简单但若细细想来其中之难不是常人可为倘真是如此实令人乍舌。但仓促之间我能想到这许多已然不易谁又料到徐庶有此一问反正事实我就是知道庞统之计这般解释信不信都随便。
果然徐庶面色数变独自沉思低头不语。我也不理他自己吃着喝着好好补补损失的脑细胞。
我正与一兔腿搏斗埋怨厨子烤的不烂徐庶突然抬头起身便向我深施一礼道:“子翼之智非庶可及比卧龙凤雏亦不相让先之庶轻慢望子翼莫怪。”
慌忙使劲咽下口中的兔肉顾不上嘴手上满是油腻也还礼道:“元直切莫如此你我相知干怎会相怪且干之资自知元直过誉了。”
拿我比孔明、庞统?拍马我也比不上啊。徐庶听我之言更愧连连向我敬酒弄的我特别不好意思。
又闲聊了一阵徐庶诚恳的道:“子翼观此一战丞相形势如何?”看来徐庶也看出曹操凶多吉少既然都到这份上我也不再顾忌小脸微红捋着胡子道:“若只周郎有惊无险但孔明既在恐九死一生也。”
徐庶显然有些惊讶道:“吾虽料丞相必艰难却不想竟有性命之危?”
我呵呵笑道:“虽九死却有一生只看孔明如何布置关、张、赵。”
徐庶听闻我言沉思片刻恍然道:“生机便在云长身上。”
我抚掌而笑说:“正是以孔明之能丞相必能脱身。”
徐庶点头眼中神彩奕奕道:“若不想东吴一家独大孔明定放丞相。”我更是佩服他了只凭我三言两语便能想到其中奥妙真不愧是仅次诸葛、庞统的谋士同时也更为他感到惋惜道:“元直何不重投刘皇叔?”
徐庶听我之言神色一黯道:“庶心已淡只想寻一僻静所在耕读而已只恐丞相亦不应允。”
我也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运也。”徐庶只一晃便恢复如常呵呵笑道:“庶之事已定却不知子翼今日之后欲往何处?”
这次轮道我吃惊了我确是想离开但却未与人言实不知徐庶怎知。徐庶见我表情哈哈大笑似是让我也吃惊一回十分畅快我也不隐瞒道:“元直怎知?”
徐庶收住笑容说:“子翼若要不顾性命与庶同往何不死荐丞相以立奇功?”我听了不由苦笑的确我要不闪人谁知道曹操回去怎么我?奖有可能杀亦有可能但我却决不想把小命放在别人手中。
“元直既已料到干便不相藏正如所言。”
徐庶见我坦白问:“子翼可有计算?”
我道:“尚无定所。”徐庶微微点头略思索便道:“子翼何不投玄德公?庶可修书一封为之引荐。”
我心道:“你老兄还真替刘备着想以诸葛亮之炯智今后庞统之精明我可不敢冒被揭穿的风险和你待半天我就大脑透支了要是整天和那两个牛人一起我不脑尽而亡才怪。”
当下便要拒绝。徐庶见我神色便知一二道:“子翼既不愿庶亦不勉强但此信子翼尽可留下将来若有变尚能一用。”
我一想也是将来万一混不下去了到刘备那里找口饭吃总是可以的。于是道:“既如此干谢过元直已。”
徐庶笑而摆手取过纸笔挥洒指点写道:“庶之挚友蒋干子翼才学高广计略过人其智足以窥天机庶与之比愧不如也特荐于使君望重之倚之。。。。。。”
我看了这叫一个晕以窥天机?当我是气象预报么?刘备见了这信还不把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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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巧不成书(一)
第二天天刚亮徐庶命两千军马拔营起寨赶往散关。
由于昨夜睡的太晚我在马上尚昏昏欲睡却见徐庶精神抖擞着实佩服于他私语道:“元直真好精神。”却听身边铭心嘀咕:“先生之睡常人怎比?”
我不由喈然无语瞪他一眼这小子却嘻嘻一笑。我无奈摇头。
一路无话待到中午大军行至一叉道一路向襄阳一路向豫州一路向合肥。我与徐庶坐于马上不语看眼前大军滚滚向襄阳而去旌旗招展片刻才道:“干这便离去元直保重。”
虽接触不久但徐庶却是我目前不费心机几可畅谈唯一一人我不由生出离别畅然之情徐庶似也不舍道:“与子翼相识甚短庶却感如故友只叹相交恨晚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见子翼多多珍重。”
我点头不语与徐庶正要拱手而别忽听后军处似乎有鼓乐响心中奇怪抬头远眺却看不真切。
少倾有军卒来报后有已故扬州刺使、合肥太守刘馥之子刘熙携其父棺木赶往豫州老家入葬。
我听闻心头大震不知为何竟涌起浓浓伤情面色一变长叹一声。徐庶虽知刘馥其人却是不熟见我情形问:“子翼与刘公相厚乎?”
我黯然点头道:“干前去一见。”徐庶便道:“吾与子翼同去。”
我与徐庶策马而行来到后军滚鞍下马只见一队车马人等举目皆白浓重的哀伤之情萦绕其中。当先一年青人带孝而立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正是刘馥之子刘熙。
一见是我刘熙先是一愣随后脚下蹒跚到我身前匍跪于地失声恸哭其声之哀其情之凄足令闻者垂泣。
我亦泪水满眶躬身相扶道:“元颍既去实为天意贤侄节哀。”说着将他扶起轻抚其肩。
许久刘熙才稍止哭声尚哽咽道:“熙不孝听先生言却不曾劝得父亲熙之悔百死莫抵。”
我嗟叹道:“贤侄莫要自责。”
刘熙渐止流泪这才现徐庶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我忙介绍:“此乃此军主帅徐庶元直先生。”刘熙听闻忙施晚辈之礼我道:“此乃元颍之子刘熙子都。”
徐庶点头扶起刘熙道:“吾虽与刘公不厚但亦为同僚当到棺前一拜。”
当下刘熙带我和徐庶到棺前相行祭拜。
随后才问详情一如我所知曹操聚将作&1t;;;&1t;;;短歌行》;;》;;刘馥耿直言歌有不祥曹操酒后易怒一槊将其刺死。
徐庶闻之亦叹又问于我似乎有所料。我只叹息不语。一旁刘熙将那日我所说重述言毕又悲。见徐庶甚惊才不得不扯道:“干略知天机观星相查元颍若进大营似有大祸却难明言只可找一辞让子都劝之岂知天命不可违呜呼奈何?”
徐庶已习惯从我这里现新大陆而刘熙则惊讶得说不处话来片刻之后才道:“熙今后应何处请先生教我。”说着便要行大礼。
我忙阻之苦笑道:“干亦为常人星相一道怎能尽知若相问唯有一言厚葬尔父后莫生他念可保无忧。”
徐庶也点头道:“子翼之言不差贤侄仅记既可。”
刘熙听了躬身称谢。
望着刘熙一众远去我怅然道:“前路茫茫孰可尽之。元直干亦别过。”
徐庶点头神色微黯道:“庶不便远送若有再会之时必扫榻而待。”
彼此拱手而别。
看着徐庶大军远去我知道从这刻起便要面对众多未知的历程努力振作精神一笑道:“我等也需起程务要在天黑前赶至竟陵。”
之所以前往竟陵乃是由于我知大战即起荆州(江陵)(演义中荆州似乎并非固定一处刘表初为荆州牧时乃指襄阳而后期刘表身死至赤壁之战后又指江陵罗大大实在把大家弄的晕头转向本书中荆州即为江陵。)、襄阳、南郡、合肥等大城必有战端虽说诸葛巧取襄阳、荆州(江陵)但逢战事城必大乱。而竟陵乃一小县历史上这期间甚为平静。我若不随徐庶而行必先找一相对安全之所以栖身待到时局平稳再寻他处因此竟陵便是一可居之所。
前往竟陵非只我与铭心二人我亦向徐庶讨了邓桦、李忠二人随行。主要是这动荡之时我和铭心实在无自保之力邓、李二人久战沙场武艺虽不高深却强我们甚多彼此又相对熟悉李忠性憨厚邓桦感我帮他寻亲之诺必无二心且经历颇丰今后定是一大助力。
我坐于马上看了看教铭心驾车的邓桦深感徐庶之情。此番相别送我马匹见邓、李二人行走不便又赠马车虽简陋无蓬却可卧。此外又赠金数斤五铢钱三千文实解我之愁。我亦知这时代金融混乱虽汉武帝制五铢钱流传七百多年但汉末多战乱朝庭、诸候不懂经济之道只觉铸钱容易便大肆造钱而民间亦有私造一干所铸铜钱以千万枚计。而其质地又不相同含铜量或高或低无有定数各钱之间由此又生兑换之比实是混乱。相比金子则因稀少到甚有价值一斤金可换万钱不等。其实平日里更多的则以物作市绢、谷、麻均如钱币。(三国时银尚未成流通货币此金融方面问题请看我作品相关中的文章)。
竟陵地域多水河渠纵横纵是秋末冬初亦足具江南水乡风貌。这时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延路而行道虽不宽却不崎岖一路之上稀有行人。行到中午忽闻流水之声听声音象是一条稍大的河流等转过一片树林果然有一条河流虽然不宽阔但也可行船。我闻邓桦此河之名邓桦摇头道:“此河之名不知不过却知是襄江一支流顺河而上可到竟陵。”我点头看河两岸柳树茂密亦有许多不知名的水生植物。
顺流而上间或我竟见有运货之船经过不由问:“这可是商贾之船?”
趴在大车上的两人抬头看去李忠乃北人自不知只摇头而邓桦道:“正是。”
我点头心道:“纵然是曹操平荆州比较顺利但毕竟大战刚息世必混乱而商人逐利之性实是惊人。”
我猜测这江南一地必盛产丝绸但不知其他有什么物品便蒙着问:”除丝绢、粮外竟陵尚有何产?“邓桦似乎有些奇怪的愣了下道:”尚有麻布及柑橘但也和其他地方相若只是荆襄和江东随有丝但却不如北方之多、蜀之精美。(三国时期南方以麻为主丝织业远不如北方和西蜀故曹丕曾嘲笑孙权曰:夫珍玩必中国未闻衣布服葛也。)
我点点头有些奇怪后世江南可是出丝绸的主力不知为何现在竟比不上北方?突然想到:“竟陵在我的那个历史上到出过一个大人物便是茶圣陆羽倘若我要能像他般弄点好茶出来茶经就不用写了岂不能大才财?”
想着不由嘿嘿笑起来。铭心一直没说话第一次赶车的他注意力全都放在马身上。好在驾车乃是驽马性格温顺不同于我所骑的战马。此时逐渐手熟听我笑心道:先生为何笑得如此不堪?
随着铭心越熟练我们的度一再提高傍晚时分恰赶竟陵城门欲关时赶到南门。我这才放下心来这乱世若要在外过夜实在不够安全。
到得城门只见护城河虽宽但城墙却不高亦不算宽确是一小县。此时城上插曹军旗帜城上城下亦是曹军士卒。见我们四人虽有些奇怪但我一身文士穿着又骑马有车知不是常人也不敢多问收过城门捐后便放我们进城。(那时马匹之贵不是常人可想更不要说本就不胜产马的荆襄、江东一带。)
这还是我到三国第一次踏进一城心中甚奇坐于马上四下观望。只见面前一条街道不宽约可容三马并行一直延伸望北街道两侧有各色商铺、酒祀虽不稠密亦不稀疏此时天色渐晚因天黑便要宵禁街上往来行人稀少均匆匆而行。
我也不得多看铭心催我行免得过了投宿之时。只好在来过此地的邓桦指引下一直向北穿过一条东西向之街道来到名为福同之客栈前。途中我抽空问邓桦为何东西街较窄才知其两侧多住士绅富户县衙亦在其中。
原来是“别墅区”啊我恶想到。看来似乎竟陵城中只一南北主街加上东西街勉强可为十字大街与我想像中颇像全城成田字平民自在边边角角。
福同店的掌柜、伙计显然未想到这时会有人投宿且见我们一行车马均知是大生意忙一个个呼啦啦拥出笑脸相迎要知道这时节能有大生意实在难得。掌柜待确认我们不但主或许还要常住一面吩咐手下带马到后院好生喂料一面脸上笑开花的招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