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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游子归
汤娘子默默地坐在窗帘前,望着在窗外在寒风中纷纷扬扬的落叶,茫然地望着朦胧不清的天空,良久之后,一滴冰凉的清泪从她那柔媚的眼眸中滚落,无声地落在她丰硕的xiōng脯上。
她倾听着高老庄内院里在大年三十中的欢声笑语,那份新年的欢乐越泛滥,她的心情却是越是惘然若失。
自从来到高老庄之后,她一直以待妾的身份住在高旭的听雨楼里。
在高老庄内,只有屈指可数的三个人拥有自己的专门楼宇,除了身为老庄主高老头的“成仁楼”,以及高旭的听雨楼之外,还有赵明月的望月楼。赵明月虽然是高老头的为数群多的养子养女中的一个,但她的亡父曾于高老头有救命大恩,而且赵明月自己的能力也极为出sè,所以最得高老头的宠爱,这才拥有自己独立的楼房。
听雨楼是原先那个高大少爷的寝居,正如他老子高老庄爱好附庸忠义一般,这个大少爷却是爱好附庸风雅。高老头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来自称高成仁,又把儿子的字称之为让后来者高旭颇为无语的高取义,但那大少爷向来视忠义为无物,自少就有无数的不良嗜好,并且执意把自己的寝居从原先高老头命名的“取义楼”改称为听雨楼,然后在听雨楼中豢养不计其数的乐妓,以供他yín乱。
高旭入主高老庄之后,第一步就是遣散听雨楼内所有原先高大少爷的大批乐妓,甚至连仆役都不留一个,只留他从江yīn带来的汤娘子一人,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从那时起,听雨楼就有“寡fù楼”的别称。
但过了年,这听雨楼也将不是她所独享了,因为尽管高旭迎娶沈大小姐沈洁的日子由于军务繁忙一直拖延,但急着儿孙满堂的高老头已经对高旭下达了最后的通碟,而且高沈两家的联姻预备已进入最后关头,大年正月初六,正是沈大小姐母仪高老庄之时。
汤娘子不知道庄里人对她的观感是什么?因为她几乎足不出户,儿子汤浪离家出走之后,除了偶尔女儿汤嫣儿回来,偶尔赵明月来找高旭的“麻烦”,几乎没有人进入听雨楼。因为高旭的xìng子酷爱清静,而且身为穿越者的秘密太多了,生活习xìng与以前的大少爷廻然不同,所以以前那些大群的女婢仆役们都让他辞了。
正如大多数女人那样,汤娘子一直活在等待中。每到黄昏的时候,她总是坐在窗帘前,望着园门,纹丝不动,直到高旭的身影走入园中,然后,她像燕子一般迎上前去,每当这个时候,男人那温暖的拥抱让她心醉,让她熔化,她活着的大部分意义都在于这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
她是个寡fù,不祥之人,苦命之人,本来这辈子她不在期望什么了,她知道自己拥有让男人狂燥的身体,她不知道被男人称之为祸水的那种女人是什么样的,但有时候,她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的时候,望着自己那xiōngrǔ丰满得异峰突起,那腰围纤细得惊心动魄,这时,她知道了,知道为什么高旭如此mí恋自己的身子。
但他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样,他虽然mí恋,但不是沉mí,他拥有的是整个世界。每一个深夜,他都会在烛火下静思着什么,每一个清晨,他都会打磨着他那日益健壮的身体,每一个白天,他在繁琐的事务中忙碌。而在他的世界里,汤娘子只觉得自己犹如冬日里某一片雪片一样,最终会消溶在他的越发厚实的臂膀里,像一滴水一般蒸腾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正如女人终将逝去的年华。
在大年三十的爆竹声中,汤娘子带着自卑、自怜而又茫然的心情等着高旭回来。
她是个女人,也是个母亲,在这团圆的时节里,今天,她等的不仅仅是高旭,还等一个渺茫至极的音讯,她儿子的音讯。
当门外传来马车熟悉的车轮声时,汤娘子挘チ讼咐幔枷蛎趴冢患歉霰桓咝癯谱魑Ω睦虾谂捣蚶兆÷硗罚蛩认榈匦α诵Γ缓螅咝裉侣沓担⑿Φ赜侠础
高旭望着楚楚可怜的汤娘子,怜爱地把她拥入怀里,道:“过一会一起去内院吃团圆饭吧。”
每一年大年三十,高老庄内便要举大盛大的高氏家宴。高氏虽然直系子弟人丁单薄,但高老头几十年来收留了大量的养子养女,要论人气,不输于任何一个高门大族。
汤娘子顿了一下,怯怯地问:“贱妾可以不去么?”
“得去。”高旭呵呵一笑,道:“你不要一天到晚窝在楼里,庄子这么大,得要到处走动走动。”
娘子弱弱地应道。高旭的话,她向来都听。
高旭望着汤娘子眼角处的泪痕,举手轻轻挘艘幌拢澜裉焓谴竽耆隙ㄓ制鹆怂寄疃拥某钚鳌6杂谔览说南侣洌咝褚恢蓖ü畹那楸ㄇ姥罢摇5蟀肽旯チ耍疵挥幸坏阋粞丁H缃袷敝德沂溃鞯乇穆砺业模罢乙桓鍪乃甑纳倌辏抟捎凇@陶搿5阅翘览思崆康母鰔ìng,有了家传刀术护身,凭着不俗的身手,要活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听雨楼之后,正如往日一样,高旭在汤娘子的服shì下脱下中山装式的同盟军制服,换上了宽袖汉袍,然后喝上汤娘子端上来的一碗热腾的滋补参汤,然后静静地倒在厅前辅着厚棉的躺椅上,闭上眼,让整天在繁杂事务中崩着的神经好好地休憩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汤娘子都会让高旭的脑袋枕在她丰满而又柔软的xiōng脯上,再用无师自通的手法按摩着高旭的头部,最大限度地消解着他的疲惫。而高旭则是非常享受这充满惬意的一刻。经历过现代无限声sè洗礼的高旭,也不是没有经过那种充斥着暧昧sè彩的推拿按摩,但要论舒适度,着实不及汤娘子的万分其一。她骄人的傲峰绝不是硅胶的产物,她温柔的指法蕴含着毫不做作的甜情mì意。
当汤娘子的指尖按捏着高旭的额头,那份轻微的作用力通过高旭的后脑传递到她的rǔ…峰之上,不停地liáo拨着她的两个敏点之处时,她的吐息总是由缓而急,由温凉而炙热,那种强忍着的情动使得她的指尖都在高旭的额头上擅抖。这个时候,高旭会睁开眼,欣赏着她脸颊处泛滥的潮红,这个汤娘子不仅xìng感得liáo人到极致,而且她的燃点又很低,总是敏感得一塌糊涂。
高旭不由得坐起身来,拥着她,伸手探入她的怀里,肆意地搓揉了一番,直至她喘不气来,腻声告绕道:“爷,呆会还要参加家宴呢。”
而这时,门外又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汤娘子听了一把推开高旭,急道:“嫣儿来了。”
高旭呵呵一笑,放开了汤娘子。不得不说,汤娘子才是一碗最好的参汤,在她yù拒还迎之中,高旭一日下来全部的心神劳损顿时烟消云散。
汤嫣儿像只快乐的小雀儿一般从门外进来,她一眼见了汤娘子脸上残存的潮红,眼神溜溜地在高旭与母亲俩人的脸上转了一会,调侃地笑道:“这个……天还没黑哪……你们……”
对于这个女儿,汤娘子根本拿不出母亲的威仪来。这个汤嫣儿当年曾在江yīn万花楼抵过父债见过各种风流场景,如今又随着赵明月从军杀敌,更是身染了几分杀伐果断的巾帼气概。
汤嫣儿笑嘻嘻地扑腾到高旭身前,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里钻,道:“爷,我过了年就十四岁了。娘亲这个年纪都已经生下我了啊。”
对于这个越来越古灵精怪的汤嫣儿,高旭也是越来越头痛。古人早熟,女子十三四岁就已经谈婚论嫁了,但对于来自现代的高旭来说,只是未成年人而已。可是这个汤嫣儿好几次偷偷在夜里钻进高旭的被窝,在汤娘子的纵容下,百般挑衅高旭的底线。
高旭不以为然地“哦”的一声,又道:“你要是看上哪家少年英俊了,爷给你做主,到时风风光光嫁过去。”
汤嫣儿恨恨地拧了高旭大tuǐ一把,转头扑在汤娘子怀里,挤着眼泪假意哭道:“娘亲,你瞧,爷又欺侮嫣儿。”
汤娘子忍不住莞尔一笑,道:“别闹了,爷不是说了么?等你十八岁了,到时自然给你个名份。”
“十八岁?”汤嫣儿幽怨地瞧了高旭一眼,道:“十八岁都成了老姑婆了。”
汤娘子难得地轻斥道:“那照你这样说,赵大小姐年方十九,再过六天就要成为高夫人的沈大小姐也年仅十八,她们都是老姑婆了?别胡闹了。”
汤嫣儿哼哼一声,擦掉干巴巴的眼泪,嘀咕道:“看来只有再虚度四载的年华了。”
高旭只是无视之,闭上眼睛养神。要说起来,女人的风情没有经过岁月的酝酿,总的不免过于青涩。尽管有汤娘子珠玉在前,汤嫣儿未来的魅力足够让人期待,但对于高旭来说,现在这个汤嫣儿不过只是个女孩罢了。
当楼外又传来敲门声时,汤嫣儿闻声去开门。这听雨楼的仆役让高旭肃清得极为彻底,连门房都不留一个。
“大约是老爷使人来摧了。”房内的汤娘子瞧着仍然懒洋洋的高旭道:“爷,你得马上去内院赴家宴了。”
高旭点点头,正要起身时,突然听到门口处汤嫣儿一声尖叫,接着便是怒不可遏地骂道:“哈,你这臭小子,终于晓得回来了,这大半年的,你死到哪里去了,害得娘亲整日以泪洗面!”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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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蜀地行
虽说汤浪只有十三岁的年纪,但他自小练习家传刀术,身体康健,又出身铁匠世家,骨架颇大,再加上流浪途中的磨砺,使得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大上二三岁,看上去起码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自从八月初汤浪随着那名自称张定国的行商入川之后,才知那个长相英武的张定国并不是真的是行商,他是四川大西朝皇帝的养子,原姓为李。
汤浪并不关心什么大西朝啥的,只要有路,他就一直流浪下去。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想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在入川途中,汤浪数次经不起那些随行的大西军士的挑衅,就放开手脚比试了一番。汤浪的性格颇为偏激,你要是惹上他,他一定竭尽全力地让你不好过。正如当初以高旭在江阴的声望,汤浪也曾想行刺他一雪其母落水后被高旭以人工呼吸施救的“耻辱”。
比试的结果,让李定国侧目不已,且不说汤浪那不俗的刀法,更让他刮目相看的是,汤浪那死不认输的性子。所谓比试,本不是以死相搏,但汤浪却是一出刀就是你死我活的架试。让李定国无语的是,他的亲兵好些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但竟然十有六七都败在汤浪的刀下。
这并不是说汤浪真的武功无敌,而是如果你想赢这小子一场,得拿命去换,这种买卖谁会去干?但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因为对于每一场比试的胜利,他都是用命去换来的。
汤浪的的刀法,以及博杀的狠辣,绝非出身寻常人家。这使得李定国对他的来历颇感兴趣。
但汤浪对自己的身世守口如瓶。
然而,酒是最好的开瓶器。
汤浪并不嗜酒,但不可否认酒的确是个好东西。他要么不喝,要喝起来,酒风如他的性子那般辣,寻常几个大汉绝对灌不倒他。当然,李定国那些彪悍的亲兵当然不是寻常大汉。一次,汤浪终于喝多了,指着面前的这些大西军士,道:“你们杀过鞑子么?这个年头没杀过鞑子的,还枉称什么英雄好汉?”
众人正要发恼,李定国摆摆手,问道:“怎么,志远,你杀过鞑子?”
汤浪打着酒嗝道:“嘿,怎么没杀过?当初数十万鞑子围住我们江阴城,登上一个,我们杀一个,爬上两个,我们宰一双。那满清鞑子的都督,也让我用镰刀勾住,一刀剁了脑袋……”
到了最后,汤浪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第二日醒来,众人看望他的目光似乎多了某种东西。
许久之后,汤浪再明白这种东西叫做敬意。
大约一个月后,李定国派出打探消息的人终于确认了汤浪酒后吐的确实是真言。而这时,汤浪在李定国的招揽下,成为大西军的一名小头目。对于汤浪来说,参加大西军,不像江阴守城,无关乎忠义,纯粹是为了混口饭吃。
在十月底的某一日,在李定国的引见下,汤浪在成都有幸参见了在四川称帝整整一年的大西朝皇帝张献忠。
“你就是那个江阴小子?”大西皇帝饶有兴趣地饶着汤浪走了一圈,道:“老子神鬼不敬,但对于宁死留发不留头的江阴人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这个时候,江阴反抗剃发令的誓死抗清,以及江南同盟军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