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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为闽安门风bō中的转机。一夜之间,高旭从郑氏的阶下囚成座上宾,并且在勒克德浑的压力下,郑芝龙为了取得同盟军的支持,正式与高旭结盟。
在四五月份,郑芝龙领着郑家军的十数万人马,开始进行讨伐勒克德浑的复仇行动。
但是,郑家军的无能又在同安、漳州两战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郑芝龙、郑鸿逵这俩个郑氏当家人,甚至在漳州大败中死于乱阵。自此,郑彩领着郑家军的残部退守厦门岛上。
但是勒克德浑为了染指郑氏的水上力量,在五月底派护军统领博尔辉领五百满清骑兵,三千绿营步兵,偷袭厦门岛,郑彩又是一败涂地。
在郑氏家族即将崩盘之际,少主郑森tǐng身而出,聚集起郑氏家族的最后一份力量,发起了收复厦门的战役。
在郑氏的复仇行动中,高旭一直等待着战机。
当郑森把郑氏家族最后的一份向心力都糟蹋光之后,这时,高旭终于出手了。
他先是凭着强势的兵威登陆金门,收拾人心,在郑夫人翁氏无可奈何的默许下,整编了郑氏家族的残存力量,其主要郑氏将领洪旭,成为同盟军安义镇的主力营统领。
整编了郑家军之后,在六月中旬,高旭以赵天武的水师陆战营,甘辉、洪旭的安义镇,两部人马一鼓作声地光复了厦门岛。
光复了厦门岛之后,同盟军就对盘踞在闽南漳泉地区的勒克德浑、金声桓部,有了一个海上据点,与驻扎在兴化府的徐鸿的旭卫镇形成了水陆合围的有利态势。
厦门岛是临近漳泉的近岸海岛,开发比较早,岛上修筑有城堡,是郑氏家族多年苦心经营的海上运输杻纽,也是对外贸易最重要的基地;大大小小的商船频繁出入厦门港,使得这个小小的岛屿极为富裕繁华。与江南沦陷初期时,大批不愿降清的豪门大户都避难于崇明岛一样,清军沦陷福建时,也有大量的闽南商人携带家资流亡于金厦两岛。
在军事上来说,厦门地处海疆要地,处在漳泉之间,又扼守台湾海峡的航海商道,实在是开拓闽海的最理想的基地。
高旭凭着福州、厦门两战,在据有闽北五府一州,以及厦门岛之后,基本上已完成了闽海战略的大部分目标。
让高旭遗憾的是,尽管他一直对那个在历史上能成长为国姓爷郑成功的郑氏少主郑森示好,但郑森一直刚腹自用,当高旭收到郑森随着郑夫人翁氏流亡日本之后,惊讶之余,也就死了那份心思。同时,高旭对于郑森母子的行踪,下令邬含蓄去日本布下黑衣卫宪兵的探子,以探查他们的一举一动,以备万一。
那郑森既然如此的枭雄本sè,郑氏家族虽已败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旭也不能抱以轻心。
“既然不能成为朋友,但最好不要成为敌人。如果你有殖民日本的雄心,我一定支持你;如果你能矢志抗清,与我会盟天下,我也欢迎,到时各凭能力,看谁走得更远;如果你自从消沉,在日本默默无闻,终老一生,也无所谓然,因为你在历史上尚未竞成的大业,我能替你完成,相信我能比你做得更好……”
收到郑氏母子离去的消息,高旭望着那厦门岛上无数飞翔着的白鹭,心底默默地对郑森道。
至于郑彩南下广东迎立绍武帝的秘密活动,早就有他的一个心腹家仆把郑彩的动静向高旭举报。如今郑氏已如西山落日,这些依附郑氏家族的人都各自寻找出路。代郑而立的高氏,自然是这些人最好的投效目标。
对于这些卖主求荣者,高旭向来极为深恶痛绝,但如今他身居高位,也不能全凭自己的喜好行事。在大大嘉奖了那个郑家的告密者之后,便命包洪志的高氏sī家武装船队从厦门出发,追击郑彩。
对于郑彩去广东搬一个傀儡来恶心自己的行径,高旭当然不敢等闲视之。不得不说,这个招数会让他处在极为被动的境地。既然绍武帝是因为兄终弟及的登上帝位的,那自然也能名正言顺地入主福州的隆武行宫,窃取同盟军光复福建的胜利果实。
这不仅是摘桃子的行为,而且将会使高旭的大部分精力陷入南明这个腐朽不堪的体制之内。
为什么高旭现在不全力收复浙江杭州呢?
不到万不得已,高旭绝不想与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南明政权扯皮。
在南明史上,这个郑彩倒是拥立过鲁王一段时间,但最终又沦为内哄之争,对抗清大局毫无助益。如今在高旭的蝴蝶效应下,他竟然想与郑鸿逵、郑芝龙一样拥立隆武帝一样,拥立那个绍武帝入主福建。
高旭叹了一声。
三天后,在广东潮阳的海域上,郑彩为首的十数艘郑氏战船,在包洪志的近百艘高氏sī家武装船队的围攻炮轰下,郑彩随着他的的旗舰一同沉没大海。
随后,高旭完全放下了与郑氏家族结盟的心思,开始秘密清洗郑氏的残存力量,彻底收编在金厦两岛上郑氏名下的战船和兵马,特别是郑氏家族的商业渠道,也将其连根拨起,与漳泉本地的海商们瓜分一空。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刨除了郑氏的所有根基。
同时,金门岛也收入同盟军的管辖之下,由甘辉的闽安营驻守。厦门岛是由赵天武部驻守。
甘辉的闽安营完全是高旭在福州一手打造出来了,又经过同盟军体系的同化,与郑氏家族没有丝毫牵连。至于赵天武部,更是高旭的心腹力量。
至于脱胎于郑家军的洪旭的整编营,高旭命其北上江南,先是参加浦东军区的新兵整训,然后加入到铁一镇序列,奔赴江南的抗清前线。
在隆武二年的六月底,华商会的闽海分会正式在厦门岛成立。
华商会虽然是经济组织,但与作为为政治组织的同盟会一样,不过是高旭的左右手。高旭除了起草同盟会的政治宪章之外,也以后世的公司法为蓝本,起草了华商会章程。
华商会在本质上是个由商人组成的集团公司,置在高氏的控股之下。高旭将来的一些经济改良,开拓海外经济殖民,以及重商主义政策的施行,都将由华商会作为执行者去实现。
高氏家族的福建大掌柜周福生,被高旭任命为华商会闽海分会的会长。
周福生是海澄人,不仅熟悉漳泉两地的商业氛围,也有不俗的经营头脑,而且他曾经从事过海上贸易,并有海盗的资历,有脑子,也有手腕,以他作为华商会在闽海地区的代言人,最是适合不过了。
华商会闽海分会,将完全继承郑氏家族在闽海地区的遗产。
并且,高旭把华商会的股权扩容,把闽海商人吸纳为小股东,一边可以吸纳资金,一边也可以更快更省心地整合闽海商业圈。毕竟有了华商会这个壳,整个商人阶层都有了同共利益,而不是高氏一家吃独食。
这就大大调动了福建海商们的积极xìng。
在周福生的华商会闽海分会运作下,高旭又大力推行战争债券xìng质的光复券,为同盟军的筹备战争资金。
在周福生担任了华商会闽海分会的负责人之后,高旭同时除去他同盟会福建分会的负责人职务。
接着任命陈永华担任福建同盟会分会的新任负责人。
高旭有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情结,这个陈永华虽然在武力值上让高旭失望,但他无论是在学识上,还是在实务上,在入主福建的这段时间里,都通过了高旭对他的考验。他的年纪虽轻,但老成持重,行事不急不燥,有理有据,而且难得可贵的是,他像夏完淳一样,有着满腔的热血,而同盟会本来就是热血澎湃的事业。
在高旭完全掌控了金厦两岛,彻底瓦解了郑氏家族之后,他的目光投向盘踞在闽南漳泉地区的勒克德浑、金声桓部,开始驱逐闽南清军,全境光复福建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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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 浴血江南
第四八章浴血江南
当洪承畴得到勒克德浑在福州之战中大败,郑芝龙成为高旭的阶下囚的消息之后,。后来又听到勒克德浑偷袭郑芝龙的安平老巢之后,洪承畴闻讯不由得顿足捶xiōng,叹道:“贝勒此举,实为下下策也。自此之后,在江河海之上,崇明水贼无制之敌矣了。”
面对同盟军的绝对制江权,洪承畴唯有对自己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寄以厚望。
在镇江的长江南岸,到瓜洲的长江北岸,这段长达十里的江面,洪承畴开始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用巨木和船只修筑了一道跨江长坝。坝面宽达三丈,顶上覆土,可以跑马。坝顶还设有木栅栏,可以从栅栏后面向江上射击。
每隔不多远就有炮位,木坝的下游还以直径一尺的铁索横过长江,用来阻挡海船。与此配套的还有数座浮动在江面上的营盘,准备随时增援薄弱环节。在江心的潭家洲上还驻有两千士兵及大炮十余门。
对于清军的这道长江防线,同盟水师提督史必达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当时就曾放言除非鞑子把长江给填了,不然的话,只要有水,同盟水师的战船就能开到南京,炮轰金陵城。
在高旭的眼里,这个高老头的养子,有着“箭鱼”之称的史战史必达,尽管在性格方面有极大的缺陷,但只要他海盗式的狠辣、狡诈用对了地方,着实是所向披靡的。
为了声援同盟军江南光复区的保卫战,史必达的同盟水师也是“砥柱计划”的一部分。他的作战目标就是摧毁清军的从镇江到瓜洲的长江防线,凭着同盟军的制江权,把大部分的清军牢牢地牵制在长江沿岸的镇江、扬州、南京等地,以减轻常州之战为主的光复区正面战场的压力。
同盟水师史必达的旗舰就是他的“箭鱼”号,至于西式风帆战舰“新同盟号”,还在福建厦门,作为高旭的座舰。尽管新同盟号火力犀利,但史必达还是喜欢自己的箭鱼号。箭鱼号是福船型的三桅炮船,其主桅高四丈,船长二十丈,吃水深二丈,自甲板以下有五层船舱,船尾还设有三重舵楼。船上配有高氏工坊出品的重型舰炮八门,中小型舰炮四十余门。
史必达从五月初就开始领着同盟水师在长江水域上耀武扬威,使得沿岸驻守的清军疲于奔命,沿途炮轰清军的江防阵地,其声势极为骇人。
每次史必达大张旗鼓地借着东南季风,sāo扰长江水域时,满清的操江总督陈锦就望之色变。
这个操江总督陈锦是辽东人,属汉军正蓝旗。去年奉清廷之命,与清招抚大学士洪承畴并驻江宁。满清入关之后,重用往往是辽东籍的汉军将领,相对于入关之后降清的绿营将领,这些辽东汉将自然更加靠得住一些。
尽管陈锦对史必达的sāo扰无可奈何,但是,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构建起来的锁江防线,还是给了陈锦相当的安全感。
但在史必达眼里,清军的这道锁江防线不过是失去制江权之后黔驴技穷的徒劳无功而已。
当史必达领着声势浩大的同盟水师抵达焦山附近的江面,逼近了清军的锁江防线之后,陈锦严阵以待同盟军的强攻。但是史必达只是派出十余艘小船,鼓着风帆向锁江防线驶来。
神经高度紧张的陈锦立即下令炮击,但是小船速度快,操控极为灵活,清军打出来的炮弹根本难以命中。
等侦察小船开到铁锁之前,又顺流而下,到了清军炮击的射程之外,又驶回来,如此循环反复之后,史必达就mō清了清军的火炮的布置。
接着史必达命令箭鱼号为首的同盟水师的主力舰扬帆冲锋,猛烈炮轰清军锁江防线上的炮兵阵地,又派纵火船冲近防线纵火,再命令水勇潜入江中,下水砍伐防线的木桩。不过半日功夫,江面上清军的浮动营寨就尽数烧毁了。洪承畴苦心经营起来的锁江防线,在史必达的一次进攻之下,即告土崩瓦解。
操江总督陈锦领部拼死反击,也是无济于事。
史必达领同盟水师冲破锁江防线之后,次日又进攻瓜洲与潭家洲,接着炮轰镇江城。
急报传到南京,洪承畴只得向郑亲王济尔哈朗建议从南京城派出一支援兵,加强镇江城的守卫。那知过了数日,史必达又领着水师大摆大摇地开到南京城外的长江水域,作着炮轰南京城的姿态。
对于这种海盗伎俩,洪承畴已是见怪不怪了。
只要这史必达敢登陆攻城,洪承畴一定把他像郑森一样一网成擒。
但史必达很有自知之明,他是一条“箭鱼”,没了水,他怎么折腾?他才不会像郑森那样自负得傻大胆呢,他只负责在长江水路上,给清军下眼药,打秋风,捞好处,抢物资,让南京、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