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屈襄这么说,顿时一脸的痛心疾首,“主君,臣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少主,少主他……”
少主就和着了魔似得,一心一意认定了外面的那个苏己。封了大夫之后,更是一心一意的和苏己住在一起,不是夫妻却胜过夫妻,试问哪个卿大夫会把家中女子许配给这样的儿郎?
婚姻是两姓之好,妻族有时候更是可能提供许多助力。见着屈眳如此不知悔改,家老又拿半夏没有半点办法,一时间真的要捶胸顿足了。
“没办法了。”屈襄摇摇头,他满脸头痛,“你去给我帮一件事,若是办成了,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此言一出,家老顿时眼睛一亮。
郢都里关于屈眳的私事传的沸沸扬扬,不过那都是他的私事,屈眳在大事和公事上从来没有犯错,所以在渚宫之内,谁也没有在屈眳面前提起此事,还是和以往一样,明面上过得去就成。
屈氏的一个大夫得了最小的儿子,这个大夫年岁都四五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个快要入土的年纪里,竟然还能让女子受孕,生下一个儿子。简直可喜可贺,值得好好庆祝。
屈眳也是屈氏的族人,这种宴会,哪怕不喜欢,也不得不去。
宴会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好话,看了一眼刚出世一个月的婴儿一眼。其实那孩子也没甚么好看,尤其只有那么一点大,乳母抱出来,在人前晃一圈。屈眳看了一眼,眉眼模糊,也不知道日后长得甚么样子。还比不得这家主母难看的脸色,来的让人印象深刻。
主人家心情好,宴会也格外盛大,酒水等物流水一样的摆了上来。座上的主人时不时就对下头的族人们敬酒。甚至还走下来,亲自一个个喝过去。
屈眳原本想着随便喝两杯应付过去,谁知道对方足足让他喝了两大罐的酒。
他喝完之后,整个肚子都是撑得,直接跌坐在席上,不管什么都做不了了。喝下的酒水不多时就发挥了效用,屈眳觉得眼前有些重影,似乎一个人都分成了两个,他知道自己这是醉了,摇摇晃晃站起来。
主人见状,立刻让人搀扶他下去。
第167节
竖仆们小心的搀扶这个年轻的大夫,搀扶他到房内。
被灌酒灌的太凶,屈眳喝酒上的本事还是没有比这些年纪大的厉害,他被搀扶到床上,竖仆们手脚麻利的端来各种物品,脚上的履被人脱下,他被安置在一张软床上。过了一会,一双手贴了上来。
那双手纤细,和男子的手完全不同。屈眳愣住,他模模糊糊睁开眼,酒水喝的太多,眼前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面前一个大致的轮廓。
“何人?”屈眳问。
“大夫。”面前的女子声音软软的,听着不像是楚人,楚语里带着浓浓的郑国口音。
女子伸手过去,柔情万千的去摸上屈眳的脸。及冠的男子,浓眉大眼,格外的俊秀。身材强壮挺拔,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喜。
“你何人?”屈眳眯起眼睛,可是面前的人并不答话,听到她笑了几声,伸手过来就来碰他腰腹间的带勾。
屈眳反手一把把面前的女子给推倒在地。
他虽然醉了,但是体力还是摆在那里,并不是一个女子就能把他怎么样的。
“大夫,大夫喝醉了。小女是来伺候大夫的。”郑女被屈眳推倒在地,尾骨磕在地上,隔着层层厚厚的衣物都一阵钝痛。
但是很快她就从地上爬了起来,锲而不舍的去脱屈眳的衣物,屈眳哪里能让她近身,直接伸手一把就将她再次推倒在地。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直接往外走。门外的人要阻拦,结果直接被他推开。
“主君,主君!”这边正一片热闹,这家的家臣飞快跑来,“屈大夫上屋顶了!”
此言一出,场面上顿时有片刻的宁静。
上首的主人放下手里的漆杯,“甚么?”
家臣急得额头上要冒汗了,“屈大夫,屈大夫爬到屋顶上了!”
此言一出,主人家顿时放下手里的漆杯,跑去看到底怎么一回事。一行人跑到安置屈眳的房舍,只看到屈眳爬上了屋顶,他两颊酡红,脚上的履早就不知去向,就剩下两只足袜还在。
前几天才下了雪,此刻雪都还没有融干净,一行人瞧着屈眳站在上面,顿时心都跑到了嗓子口。要知道雪融了之后,雪覆盖过的地方就会特别滑。就算是地面上一不小心,人都会摔一跤,摔出个好歹来,更何况在屋顶上。
“伯昭!”主人家在屋子下大喝,“你这是要作甚么!”
屈眳站在屋子上,临风而立,他脸上都是醉酒的酡红,“你们都别想过来!”
他大喝一声,把下头的人镇在那里,然后他快走几步,到屋缘,他脚步极快,屋脊上湿滑的很,看的下面的人惊呼连连。
“半夏呢,半夏怎么不在?”屈眳在屋子上,把下面的人看了一遍,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立刻大声质问。
还没等下面人反应过来,屈眳直接挥舞双手,“半夏呢,我要她过来!”
刚说完,脚下一滑,在众人尖叫惊呼中,他一屁股敦在了屋脊上。
第105章 谈话
屈眳直接推开几个竖仆; 后面的那个郑女还想过来; 结果被他一下提起丢到了一边。
郑女得了命令,一定要把这个年轻大夫给伺候了。郑女原本就生性奔放,见到屈眳年轻俊俏; 心喜难耐; 忍着痛楚爬起来,把屈眳往屋子里头拖,“大夫,大夫喝醉了。”
“外面天冷呢; 大夫。”
外面的竖仆也跟着劝说,“大夫进去吧大夫,外面天冷。”一边说; 一边把屈眳往屋子里头推。
屈眳一人对抗前后两拨人。
其中一个竖仆劝说道,“大夫进去吧,外面多冷,屋内暖和; 还有美人伺候。”
听在别的男人耳里一句极其香艳的话; 结果让屈眳怒目圆瞪,他爆发起来,一把就将面前的竖仆给拨开。侯在不远处的竖仆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过来。屈眳一看这架势; 直接几下跳上了屋顶。
屋顶上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他没有穿履,直接踩着足袜在上面; 一时不慎,一脚滑开。众目睽睽之下,屈眳一下跌坐在屋脊上。
下面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主人家也是苍白了脸色。他只是承了屈襄的拜托,让屈眳尝试一下别的女子的滋味。
屈氏里头现在谁都知道,屈眳迷恋苏己,到了郢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甚至为了苏己和人大打出手,已经变成无人敢嫁了。左尹屈襄为此心忧,从而想些办法,让这个傻小子开窍,不要让他只痴迷苏己一人。
同是男子,心思有甚么不好猜的?
他特意选了多情妩媚的郑女。郑女多情,床榻之上也多迎承,远远比许多贵女要有趣的多。
谁知屈眳直接上屋去了?
下头的人目瞪口呆,心思复杂到了极点。真不知道他是用情极深,还是有一些不为人道的隐疾。
哐当几下,一个衣衫不整的郑女跑了出来,看到坐在屋脊上的屈眳脸色发白。
“贱婢做的好事!”主人家见到郑女立刻训斥。
郑女满心委屈,“主君,大夫不肯,婢子也没有办法啊。”
只听说过男子强迫女子的,没有听说过女子强迫男子的。何况屈大夫这样子,实在不是她能强迫的。
郑女一语,直接让众人全都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主人家脸上过不去,挥袖让郑女下去,自己仰头和屋脊上的屈眳道,“伯昭,你先下来!”
屈眳摇头摇得厉害,死活不肯下来,嘴里翻来覆去的就只有一句话,“让半夏来,我要她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口里的半夏是何人,过了好会,有人道,“不会是苏己吧?”
屈眳醉酒之后,身体燥热,性情越发暴躁。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脚步间几下踉跄,险些摔倒。
一时间马上有竖仆扯了一大块布展开在下面接着,免得他一不小心,直接滚到地上。
“我立刻派人去请苏己!”主人家看到屈眳又跑了几步,吓得连连点头答应,“伯昭你坐在那里,不要动!”
屈眳那里肯听,他在屋子上面跑来跑去,吓得下面一群人跟着他跑。
等到半夏快马加鞭跑过来的时候,屈眳还站在屋顶上闹。
半夏被拉过来,“苏己来的正好,大夫上去就不肯下来了,你让他下来吧!”
她抬头就见着屈眳站在屋顶上,又跳又闹,袖子被冬风一灌,整个都鼓涨起来。
“伯昭,下来了!”半夏大声喊。
屈眳这会醉的只还记得自己是谁了,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循着声音摇摇晃晃走过去。踉跄的脚步引起下面人的惊呼。
竖仆们连忙抬着梯子过来,架到屋檐上。半夏软了声音,哄屈眳沿着梯子爬下来。
屈眳醉的厉害,走一步晃三下。半夏心脏都随之悬到了喉咙口。屈眳一脚踩空,整个身子丢掉下来。半夏吓得惊叫,身体却下意识的扑上去,伸手就去接。
屈眳身为武人的反应还在,他反手一把抓住楼梯,整个都死死趴伏在上面,这下有竖仆眼疾手快扶稳了梯子,这才没让屈眳给掉下来。
半夏脸色发白,心头狂跳,她跑过去,把屈眳从上面扒拉下来。
她上下仔细打量屈眳,仔细寻找他身上的伤口。
“你、来了……”屈眳从梯子上下来,站在她面前,半夏一把拽过他,“你跑上去作甚么!”
“有人要脱我衣裳。”屈眳说完,一头直接扎到她的肩膀去,额头和脸颊不停的蹭着她的脸和脖颈,“我才不让那些人近我的身呢。”他说着话的时候嘟嘟囔囔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听清楚。
半夏两手抱住他,免得他一不留神就摔倒在地。听到屈眳这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话,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主人。
主家也是满脸尴尬。
“伯昭醉了,还是让他去休息吧。”
“多谢大夫好意,他醉了,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半夏说着,冲主家笑笑,扶起屈眳就往外走。
到了车上之后,屈眳直接两眼一闭倒在她的身上。
半夏令人驱车回去。
屈眳之前在屋顶上吹了那么久的凉风,等到了她的身上,暖意不停的袭来,屈眳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之前还在众人面前发酒疯,现在乖巧的如同一只狸猫。
半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回到她自己的宫邸,招呼人把他安置好。
屈眳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守在一旁的侍女看到屈眳醒来了,高兴的站起来去禀报。不一会儿半夏就过来,看到屈眳瘫在那里满脸的虚弱,话语都不自觉的说重了几分,“你怎么醉成那个样子!”
天知道半夏看到屈眳在那里发酒疯的时候,吓得都快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伤。
偏偏他就和犯了魔怔似得,完全不听旁人任何话。她看到他在屋顶上蹦来跳去的,只觉得她自己都要跟着被吓死了。
屈眳抱住头,嘴里呻~吟,他醉了一天一夜,宿醉之后,头痛欲裂。完全顾不上来答她的话。
半夏一见,顿时心又悬起来,顾不上继续追问,坐到他身边,“头痛?”
屈眳抱住脑袋点点头,她给他揉按头顶上几处穴位,才让他好过了些。
这样躺着大半天,他才好了一些,至少头没有之前那么疼的要裂开一样那么难受了。
“以后少喝酒了。”半夏说着抱住他轻轻的摇了摇,屈眳埋首在她怀抱里,嘴里嗯了好几声。然后闭眼埋在她的怀里。
半夏还想问其他的,但是看现在他这个状态,实在不太适合问话,干脆让他好好的休息休息。
她都被昨夜的那一幕给吓坏了。
过了好会,怀里的屈眳终于开口,“他们想要给我安排侍寝的女子。”
半夏一愣,她低头下来,见着屈眳抓住了她的袖子,“我不肯,她就是要纠缠我。”
“所以你就跳上屋顶去了?”
屈眳点点头。他只记得周围似乎全都是人,许多人的说话声一直嘤嘤嗡嗡在耳边吵个不停,还有女子的手伸过来,想要把他给拽回去。他被逼急了,也不管什么,直接几下上了屋顶。
半夏顿时哭笑不得,但又感动至极,她俯首下来,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你何必跳上去呢。”她抱住他的脑袋,唇在额头上亲了一下,“直接把人推开就好了。”
“我推开了,但是她还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