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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你饿肚子。”
“还有别国……”屈眳才把这话说出口,半夏就立刻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可要是不让别人支援呢?”
“……”屈眳没说话。
半夏挺起胸脯,“到时候闹粮灾,若是齐国和别国联手,断了楚国的粮食外援,就算秦国不惧齐国等国,但也要看秦国是不是丰收,就算是丰收,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再在那个节骨眼上,率军来攻打,伯昭说会怎么样?”
屈眳两眼忍不住瞪圆了。
半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瞪圆眼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
“半夏,半夏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屈眳两眼瞪圆,望着半夏看了好久,终于怔怔问道。
半夏心中得意,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经济战在现代并不少见,而且还会上媒体讨论,学生没事多多关注新闻。这种套路,对楚人来说,还是新鲜东西,被那些蝇头小利一引诱,就迫不及待的咬勾了。但是对她来说,前后梳理一下,就能觉察出不对劲。
“想要别人出事,可不止有喊打喊杀,大兴兵戈这么一招。例如……”半夏眼珠一转,“给你举个例子,秦国卖兵器到晋国。”
“秦国都没有铜矿,自己用铜尚且不足,哪里可能让商人乱来贩卖到晋国去?”屈眳立刻打断她。
钢铁直男!老婆说话的时候,能打断吗!
半夏抱住他,气的直咬他。
屈眳和她胡闹了一会,等她累的气喘吁吁之后,他躺在她身边,脑子里想着之前半夏说的那些话。他忍不住翻身起来,半夏见他突然就翻身起来,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坐在那里,过了好会,他回头过来,“我有话去和父亲说,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从床上一下跳下去,都来不及整理衣服,就急冲冲走了出去。
半夏在后面看着他如同一阵疾风走远了。心里知道他是为了正事,干脆叫几个侍女进来,拿出她之前令人制作的木牌,开始玩起来。
屈眳把半夏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都和屈襄说了。屈襄开始一听只当是天方夜谭,毕竟商人做生意,和粮食出产又有甚么关系?等到把屈眳把后面的话说完,厉害关系掰开来,屈襄也渐渐沉默下来。
齐国在楚国大肆收购野鹿,屈襄也有所耳闻,不过和之前的屈眳一样,听过了也就听过了,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没有放在心上。屈眳这么一说,才觉察出里头的不对劲。
屈襄的确是接到了不少下头县尹送上的公文,说县内不少农人都成群结队的去丛林里捕猎,已经没有多少人安心于农田。
因为此时还没到孟春,也没到春耕的时候。所以屈襄并没有在意。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过了许久,屈襄开口,“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长子是他教导出来的,学识上和他没有任何差别,屈襄怎么也不相信,他没有想到的,他会想到。
“是……”屈眳迟疑了下,还是没把半夏的名字说出来。
屈襄见屈眳突然停了口,“是苏己?”
屈眳点点头。
屈襄一下心绪复杂,他沉默坐在那里。屈眳看着屈襄那复杂的神情,他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屈襄终于开口,“明日我就禀告给国君。”
他说着,对屈眳挥了挥手,“苏己有身了,你先回去陪她。”
屈眳点了点头,他正要起身,又听屈襄道,“今日许姜举止无状,你宽慰苏己一二。”
第184节
屈眳道了一声唯之后,就抬手退了出去。屈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满脸为难,“主君,主母啼哭不止,这……”
屈襄一听到事关许姜,顿时觉得头疼。心下后悔当初不该赌气,娶了许姜。许姜年岁太幼小,又不懂事,甚至连轻重都不懂得。开口完全照着她自己的意思来。和这种年轻女子相处,简直让他愁白了头。
“女子之事,我又有甚么办法?”屈襄不耐烦的挥挥手,“她既然这么喜欢闹,那就让她去闹!”
屈襄对许姜没了什么耐心,许姜这段时日脾气不断,原本以为冷她一个月,能让她好好反省,结果她不仅不反省,反而还变本加厉,别说过去见她,就连看一眼都懒得。屈襄心下烦躁起来,直接把竖仆给赶了出去。
竖仆只有给许姜那边回说主君事务繁忙,不能过去了,许姜知道之后,脾性上来,又是哭了许久。
第二日,屈襄和屈眳没有立刻耽搁,进渚宫觐见楚王。
楚王听屈襄的话之后,和当初的屈眳一样,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屈襄说的话,是楚王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让敌国崩溃的,不仅仅是有兵戈一道。还有这么个办法。只是这里头实在是没人和他说过,他一时半会的也不太能理解。
不过农人们趋利,荒废农田的后果,楚王却的确能明明白白的想象的出来。
“齐人果然是能人辈出啊。”楚王花了一定的功夫,才慢慢明白了屈襄刚才说的那一堆话的意思,靠在绨几上不由得感叹。
“国君,现在还没到春耕,危害还没显露出来。等到春耕之后,恐怕就难以挽回了。”
楚王点头,“粮草是大事,丝毫都怠慢不得。”
“不过齐人也够本事的,竟然以利相诱。”楚王说着佩服齐侯身边那些出谋划策的谋士。
感叹完了,楚王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真没想到齐侯还和寡人来这一套。”
“婚姻之好,在齐侯看来也算不上甚么。”屈眳道,“几年前齐侯曾经领兵来过一次,如果这次再来,恐怕就不会和前几年那样,只是获得一个名头上的好处,就肯退兵了。晋国也难保不会做甚么。”
楚王颔首,“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民人好利,如果强行驱逐齐国商人,只怕……”
“民人好利,就算强行驱逐,恐怕也不太妥当。”
“找个名头,去找那些商人的麻烦。”楚王笑了笑,“行商的人,身上难道有甚么干净的地方么?”
“另外让县尹们限制这些齐国商人入楚国。”
庶人们消息不流通,见不到商人,说几句收购够了就走。他们也会深信不疑。另外其他诸侯国的商人来楚国行商,除非楚王特赦,不然需要铜节等物才能通行。
楚国若不发放此物,他们也进不来。
处理完之后,楚王开阔眼界之余,只觉得神清气爽。他看了一眼屈襄,“左尹真是博学多才。”
“朝堂这么多人没有看出来的,左尹竟然看出来了。”
“这……”屈襄没有直接把这个功劳认下来。他还是有楚人耿直的特点,是自己的半点都不含糊的认下,不是自己的,安在他的头上,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楚王瞧出端倪,“怎么?”
“这不是臣看出来的。”
楚王这下来了兴致,“那是谁?”
他也很好奇,屈襄闭了闭眼睛,“是苏己。”
楚王的目光一下看向了屈眳,他在渚宫也听说屈眳不知道用了如何的手段,把苏己给娶到手。
楚王得知消息的时候,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该把苏己扣在宫里,管她乐意不乐意,和他生了几个公子,不乐意也得乐意了。哪里会被屈眳给得了便宜!
他就知道!!!
屈眳察觉到楚王不善的注视,他眨了眼,抬头起来,一副为妻自傲的模样,对楚王一笑。
竖子可恶!!
楚王只觉得自己要炸了。
第115章 亲密
楚王憋屈的要命。当初若是再果断一点;不看着苏己不愿意,就慢慢来的话。他现在和她早就孩子好几个了,哪里轮得到屈眳捡了漏!
楚王心中懊悔不已。
后宫的那些女子;包括君夫人在内;都不过是为了加强楚国和其他诸侯国的练结盟娶过来的。那些女子对楚王来说面目模糊;就是面容美丑,他也没多大的印象。唯有苏己是不同的。
和那些女子完全不一样。而后也的确印证了他的想法。她的本事她的想法,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她。
季嬴还有其他贤德的后宫妇人;会时常劝说他不要沉迷享乐,要勤于政事。但真的遇上具体的政事;她们几乎也是束手无策。
楚王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
屈眳知道此刻楚王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他面色如常;没有半点惶恐的意思。
两男为了一女子相争;再正常不过。
既然相争,那就各自凭借本事获取芳心,哪怕输了,那也是自己技不如人;不能怨谁。
楚王看到屈眳低垂眼,背脊挺的笔直;心里的怒火更甚,不过他隐而不发。整个人都靠在绨几上,“行了;此事就这么办吧。”
“苏己既然看出来了,那么也是功劳一件。”楚王思索了一下。
既然是功劳一件,那么自然是要有赏赐的。至于是赏赐甚么,苏己不是男子,也不知道楚王会赏赐她什么。
半夏压根就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她依然是吃了睡,睡醒偶尔出门巡田。宫邸里收藏有很多简牍,因为手边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书籍,就令人取过来一部分看了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她就要睡着。
这会的书籍都很少,绝大多数都是和农事还有天象有关。她强打精神看了两次,就丢到一边。
她今日看家臣们送来的关于封邑上进项的简牍,终于打起了精神,比起那些神神道道的竹简,她还是更喜欢看自己有多少收入的。
她嫁给了屈眳,但是不靠他吃饭,也不用他养。两人的封邑各自分开,收入也是各自管。
半夏还是有很浓厚的现代女性作风,既然自己能挣钱花,也不太像问屈眳要。
她低头看,越看心下就是越是满足。正美滋滋的时候,外面有人传话,“伯己,渚宫夫人派人来,召伯己入宫。”
“君夫人?”半夏听到是季嬴,满脸的奇怪。
自从她再次出宫之后,季嬴就没见过她了。半夏知道她之前那么频繁的见自己,十有八、九是楚王的缘故。现在让她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去还是要去的。毕竟君夫人,不去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半夏回到久别的渚宫,渚宫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季嬴长大了很多,当时她看着一团稚气,现在容貌长大,已经是个少女了。
宫室里不仅仅有季嬴和她,还有楚王。这个早就在半夏的意料之中,所以她神色半点没变的坐在那里,和季嬴侃侃而谈。
季嬴和半夏说了一会,看了一眼楚王,楚王点点头。季嬴会意起身出去了。
季嬴借故离开,宫室里就只剩下了半夏和他两个。
楚王之前一直看别处,看手边的铜凤尊,看承尘,就是不看她。等到季嬴离开,楚王终于回头过来,半夏的气色,比他想象里的还好。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面上很少着丹粉。可肌肤依然白皙剔透,双眉不画而黛。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女子过得好不好,看她的面色,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面色白里透红,如同沾水了一番剔透。可见嫁给屈眳之后,是过得真好。
一时间,楚王心下复杂。他自然是不忍心她过得不好的,倘若她过得不好,他恐怕会使劲让她和屈眳和离。但见她过的如此好,他又有些尴尬和不甘。
屈眳固然对她很好,但是他自问自己对她也不错。为何屈眳能,他却不能?
楚王到了现在,还是没能想明白这点。当他目光下移,看到她浑圆的肚腹的时候,目光似乎被火给灼了一下,他飞快的扭过头。
半夏的肚子要比同月的孕妇还要小一些,但现在却已经看得出来了。
“左尹对寡人进言齐人买鹿居心叵测。左尹说是你看出来的?”
半夏之前察觉到楚王的视线,她微微垂着头,听到楚王发问,她才微微颔首,“回禀国君,是的。”
楚王听后,见她如此谨小慎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不必如此。”
半夏听后,眼眸转动了两下,抬头起来,望着楚王。
“你刚才那个样子,寡人还真不习惯。”楚王见她抬头起来,眼眸里含着淡淡的疑惑。“这样就行了。”
半夏突然笑了。她似乎是忍不住,以至于嘴里都轻轻的噗了一声。
楚王没好气的看她,“笑甚?”
“没有。”半夏立刻把脸上的笑容一收。
“此事的确是小女想到的,顺口和伯昭一说而已。谁知道伯昭竟然听进去了。”半夏暗下把功劳给甩到屈眳头上。
楚王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