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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只听说过,据说是副淫·图,画了男男女女的三两事,许修竹居然亲眼见过。
当真看不出来,这厮平时正正经经,竟然还有这面,何钰吃了一大惊。
细细一聊发现更不得了,不仅是《万春图》,类似《河上游》《双龙戏水》等等,他都看过,简直刷新了何钰对他的认知。
“你知道‘夜游书生’吗?”许修竹问他。
夜游书生是画小人书的作者,出过好几本比较露骨的东西,何钰看是看过,感觉不太好看,比较幼稚,几本皆是如此,便没有看下去。
但许修竹专门提及此人,搞不好是人家喜欢的,或者是人家认识的,便没有说他坏话,只简单道,“知道,这个人怎么了?”
“这个人就是我。”许修竹直接道。
何钰大吃一惊,“许兄没有开玩笑?”
虽然那个作者画风比较奇特,但能画个连贯的整本书,何钰还是佩服不已。
“自然。”许修竹打趣问,“是不是吓着了何兄?”
何止是吓到,简直是根本没想到,没想到许修竹居然如此有才,画这种玩意儿,然后买给其他人。
他也不缺钱,单纯是爱好。
“在下佩服。”何钰由衷鞠礼。
原先只觉得许修竹此人颇为自傲,每次看他们玩耍,都像看一群智障,现在才发现,原来人家真有一些资本。
许修竹聊起相关的事,自然朗朗上口,每一件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何钰跟他说了一晚上,期间都不带停顿的,睡前还意犹未尽,相商明晚继续。
亥时,已是深夜,明早武夫子的课,武夫子比较记仇,这回不上他的课,下回便折腾你,没人敢迟到,大家相继睡去。
何钰睡姿不雅,大大方方瘫着四肢。
他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没有束缚感,别说是到了别人的床上,就是跟顾晏生一起睡时也是如此。
时不时伸胳膊伸腿,有时还会翘到顾晏生身上,俩人一起睡时,顾晏生不知道忍了他多少次。
即便没跟他一起睡,每天也要起来给他盖被子,许修竹半夜起来上茅房时发现何钰的被子从床帘里露出一个头,摇摇头过去抱起来,塞回何钰床上。
他上完茅房回来,那被子又在地上,他又将被子抱回,放在何钰的床里,确定掉不下来,才回自己的床上睡去。
睡到朦朦胧胧不放心,起来看了一眼,果然,何钰的被子又掉了。
何钰闹床太严重,室友们操碎了心,生怕他冻着生了风寒,偏偏他自己睡的香甜,丝毫感觉也无。
何兄与顾兄,完全是两种性子,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相处的。
何钰生活上有多随便,顾晏生便有多严谨,若是瞧见了何钰的被子掉在下面,不捡起来,他能难受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何钰睡的心满意足,意外瞧见许修竹两眼下挂着黑眼圈。
“许兄,昨个儿没睡好?”
可不是吗,给何钰盖了一晚上的被子,他这毛病还没有顾晏生严重,都快被何钰逼疯,若是顾晏生,怕是没几天活头。
“何兄,你这闹床的毛病有点严重,要改。”许修竹郑重其事道,“昨个儿掉了七次被子,全是我盖回去的。”
一夜醒个七八次,能睡好才有鬼。
何钰大窘,“许兄,你这爱操心的毛病怎么跟三殿下似的。”
顾晏生也爱操心,几乎跟在他屁股后面捡方巾,捡衣裳,捡亵衣,半夜再顺便帮他盖个被子,操不完的心。
“何兄多让人省省心便是。”许修竹跟他并排站着洗漱。
何钰耸耸肩,“天生如此,改不了。”
闹床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听人说过,元宝说他有点闹,何钰没当回事,因为他睡的冷了,自己会下去捡回被子。
顾晏生也提过一两回,但他没说具体的,何钰便以为没到打扰到人家的程度,安安心心跟人家挤一个被窝,然后把人家挤的没地方睡。
他跟顾晏生一起睡时,保证过各种好话,类似睡觉不闹,别担心云云,实际上是完全相反的。
说来也怪,顾晏生居然没嫌弃他,每回赶他走的理由不是睡觉闹,是不干净。
大抵在他眼里,不干净比睡觉闹的问题还要严重。
其实到现在何钰都不理解,怎么就脏了?明明很干净。
嫌弃他脏,那就跟干净的人一起睡吧,祝他跟周浩然百年好合。
何钰一想起他,便是冷笑连连,表情都变了。
他把周浩然打发给顾晏生,自己与许修竹一个屋,倒是乐得清闲,晚上还想跟他住一个屋。
许修竹有个习惯,晚上找膳房的婆子要一碗麦茶,据说喝了刮肠,助消化。
他每天定点定时一样,准时上茅房便是因为这个。
炒出来的,极香,民间的小东西,便宜,实惠,何钰没喝过,叫他帮自己也带一碗,他在门口等着。
许修竹一个人进去的,那麦茶刚烧出来,碗沿很热,他端了一碗,另一个如何也端不起来,正为难着,一双手突然伸来,将碗茶端在手里。
“听说你想换房,可是真的?”
???
他什么时候想换房了?
第140章 怪事真多
“我……”
“嗯?”顾晏生看他。
他立在灶台前,双手碰着碗茶,那一眼复杂无比,许修竹读不懂,又似乎懂了。
他不是周浩然那种需要直说的人,即便这样拐着弯说话,依旧理解了大半。
“我确实想换房来着。”许修竹叹口气,“跟周兄住久了,昨个儿跟何兄住,足足帮何兄盖是七次被子,一夜便够了,再来一夜,怕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顾晏生点点头,“正好,我也不习惯跟周兄住。”
昨个儿本以为周浩然会睡不习惯,谁料他睡眠极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脸上几个包,但是本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就早起的时候抓了抓。
他跟何钰一样,都是大大咧咧的那种,顾晏生昨天说过,他的东西在左边,何钰的在右边,倒是记住了,不用他的,用何钰的。
故意似的,将何钰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何钰不在,又不是他的,他不好阻止,可光看着,怕也不好受。
“那就换一下吧。”许修竹主动提出,“我睡你那里,你睡我那里。”
顾晏生轻轻‘嗯’了一声。
“需不需要跟何兄说一声?”他昨天跟何钰说好的,今天继续住一起,要讲的话心中都打了腹稿,说上一天都没问题,突然被顾晏生打断,怕是说不上了。
跟何钰说一声,怕他误会。
“不用,我会去说的。”顾晏生举了举茶,“何钰的?”
“嗯。”许修竹颌首。
“我也一并送去吧。”
他送去了,许修竹就没有理由再见何钰,这是催着他赶紧换房。
许修竹无奈,“正好,我回屋收拾收拾。”
他这是有准备的换房,不像何钰跟周浩然似的,临时决定,有些东西也放不下,须得收拾收拾。
顾晏生自然也是,也没挽留,挥挥手放他离开。
虽说书苑里不分上下,也不拿架子,全是同窗,无论是皇子还是世子,见面皆不用行礼,可有些东西,大家心里清楚,不可能真的当成没有规矩,许修竹还是等顾晏生许可后才走。
他回到院子,发现顾晏生都已经将自己的花花草草搬来,连花架也搬了两个。
这是早有准备啊。
晚饭才过了多久,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二十盆花搬来,必然是从中午过后就开始做了准备。
午饭过后一直在上课,许修竹跟何钰都没回去过,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时间,他倒是知道顾晏生一直都在,那应该不是顾晏生搬的,八成是无双搬的。
其实他俩搬的都一样,都说明一件事,三殿下早就觊觎了他的床位!
他是君,自己是臣,只能妥协。
许修竹喝完麦茶,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将书童喊过来,帮他一起搬走,期间何钰没有回来,他也没有等,就那么带着行李离开。
何钰其实还在原地等他,只不过他闲不住,瞧见膳房院内墙上画了壁画,便过去瞧了几眼,跟出来的许修竹恰好错过。
后来倒是回去了,但没有见着许修竹,进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出来后遇到同窗,莫名其妙塞给他一碗麦茶,问他为什么给,他只说一个面白的男子叫他帮忙送的,叫什么他也不知道。
何钰其实也不认识他,但是认得他胸前的学苑刺绣,应当是低一届的学生,瞧着年龄比他还小。
他说的面白男子,大抵便是许修竹,许修竹刚说了给他端来麦茶,便有人送来麦茶,两者之间必然是有些关联的。
何钰坦然接受,捧着大碗,找了个廊下的位子坐下,香香的喝了起来。
许修竹说的不错,麦茶虽然便宜,但是口感确实清爽,比那么名贵的茶叶还要好喝。
其实那些个茶都是苦的,就跟酒似的,又辣又冲,没人吹的那么好,但就是有人崇尚,以此为尊,要所有人都学会品。
苦了何钰,明明不喜欢,从小就要学,他已经喝习惯,无论是酒还是茶,都没什么感觉,要说变化,还是从接受了何玉的记忆开始,那个时代都是喝饮料,奶茶,何钰还是喜欢那个,甜滋滋的。他一碗茶喝完,许修竹还是没回来,不知道是被什么事缠身,还是去了茅房,将麦茶让别人送来,必然是有原因的。
何钰也没等他,自个儿把碗洗干净,还给烧饭的婆子,先回了寝室等他。
等不及便打来水,散开头发洗头。
最近天热,水被太阳晒的温度正好,何钰没有加热水,直接便将脑袋伸进去,浸湿后搓奶皂。
这种奶皂他自己也留了几块,用来洗头洗澡洗全身,用的还不错,清洗能力强。
何钰搓完将泡沫抹在头上,不小心起的多了,整个头上全是泡沫,他清的时候进到眼睛里,有些刺痛,不敢睁眼,摸索着去找水瓢。
那手伸进盆里,沿着盆边渐渐摸到中间,没摸着水瓢,反而摸到了一只手。
何钰先是吓了一跳,后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他以为是许修竹,能帮他的,又会来这里的,除了许修竹,基本没别人。
若是周浩然,怕早就一脚踹了过来,先打何钰一顿再说。
‘许修竹’也不说话,一只手撸起袖子,一只手舀水,浇在何钰头顶,何钰配合的拨了拨,将泡沫冲掉。
“再舀一瓢洗手。”手上还有些泡沫,没办法揉眼睛,何钰眼睛疼,怕先冲了眼睛,待会冲泡沫的时候还会进眼睛,所以先冲的泡沫。
‘许修竹’默不作声,听话的又舀了一勺,慢慢浇在何钰手上,将何钰两只手都冲的干干净净。
何钰揉了揉眼睛,又用清水洗了洗,差不多后睁开眼,头发是湿的,垂在脑门前,何钰抬不起头,只稍稍一瞥,发现许修竹的衣裳跟方才不太一样。
莫不是他也臭美,大晚上的还特意换了一套?
何钰也经常换衣裳,他是假干净,只白天换,换了也就是炫耀炫耀自己的新衣裳,晚上即便是弄湿了弄脏了也不换,反正也没人瞧见。
自己丑自己的,习惯就好。
许修竹是真干净,即便是晚上,没人瞧见,他也要换一套,跟顾晏生似的,区别是许修竹换一套,顾晏生换两套。
顾晏生才是真正的事妈儿。
“你今天好奇怪,怎么不说话?”何钰头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连洗了三次。
洗一次可以管一天不油,洗三次便是三天,其实何钰的发质还好,他是因为何玉头发油,喜欢洗三次,没注意便跟着洗了三次。
都洗了三次了,‘许修竹’居然还不说话,昨个儿瞧他挺能聊的,基本不会让何钰因为没有话题而尴尬,今儿一言不发,何钰倒是有些不适应。
“说什么?”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不在预料中的熟悉声音,何钰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顾晏生将水瓢放回木盆里,“为何不能是我?”
“许兄呢?”何钰抹了抹脸上的水。
“许兄说他跟你睡不习惯,特意找我换了换房间。”顾晏生站的笔直,表情还是老样子,丝毫看不出吵过架,正在闹别扭。
“是吗?”何钰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听着不太可信?
明明昨天聊的开心,仿佛找到知己似的,大谈特谈,何钰还给了他意见,原本以为许修竹会伤自尊,不肯接受云云,谁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