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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王很不巧,被分派在北荒之地,那里的人多数彪悍,你不凶便会被人欺负,久而久之康泰王便成了最凶的那个。
他人高马大,一脚一个踹开前来阻拦的人,谁都挡不住他,顾晏生试图拦了一下,被他推去一边。
他撞到墙角的桌子上,头顶的太子冠微微倾斜,顾晏生扶了扶,只一眨眼的功夫,康泰王便走了进去,蓦地掀开里间的床帘,拉出一个人出来。
那人身穿龙袍,吓的哭天喊地,“饶命啊,是圣上的意思,圣上说他身体不适,不易上朝,叫我暂时顶他几天。”
康泰王冷笑,“我看怕是别有用心的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吧。”
他拽起那人,按住他的脑袋叫他去看,“瞧瞧看这里可有你的主儿?”
康泰王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一点不笨,那人是皇宫里的人,在坐的谁都不认识,只认识顾晏生,因为顾晏生是太子,有说话权,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救他的人,所以连忙跪下来求他。
“太子,太子求求你,救救我,奴才真的没说谎,真的是圣上的吩咐,奴才只是照做而已,若没有圣上首肯,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求太子明鉴。”他爬去顾晏生那边,抱住顾晏生的大腿。
康泰王也没阻扰,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前脚刚问是谁主使的,主子在哪,后脚那人就爬去了顾晏生身边。
意思便说顾晏生就是幕后主使,是他指使那人假冒皇上,为什么假冒皇上,因为皇上已经死了。
顾晏生也不慌,“皇叔怀疑是我指使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年龄尚小,但野心不小,想提前上位,谋害了皇弟,又怕事迹败露,引得众人讨伐,干脆便叫人假冒皇弟,将来好顺理成章继位。”永宁王接话道。
话说到这份上,下一步就是将他拿下,为皇上报仇,可即便如此,顾晏生依旧像旁观者似的,表情老一样,“若是我无心皇位呢?”
不等众人发话,他又继续道,“父皇有没有仙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找人顶替他,我更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年纪尚小,无德无能,担不起大任,这国储的身份,不如让给德才兼备的皇叔们。”
他解下太子冠,捧在手里,深潭似的眸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来来回回扫视众人,“只是皇叔们如此之多,该让给谁呢?”
众人一片燥然,远青王上前一步,“让给我!”
他探手去抓,“我乃前前任皇后之子,唯一的嫡出,此太子冠非我莫属!”
前任皇上有一个皇后,现任皇上有两个皇后,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就是何蓉。
“前前任皇后都死了,你这嫡出还有何用?”靖王截住他,“不如我这个长子。”
靖王是上任大皇子,虽不是嫡出,却是长。
“狗屁!”康泰王一把推开他,“太子冠能者得之,别总靠规矩说事。”
他过去动手生抢,被人砰的一声踹飞,安乐王哈哈大笑,“既然能者得之,这太子冠便是我的了!”
得太子冠,便等于得太子之位。
“别高兴的太早!”明洛王一把抢过殿前侍卫的剑,拔剑砍来。
他手里有利器,一下子便占上上风,拨开众人,成功走到顾晏生身边,“快将太子冠给我!”
顾晏生正待有所动作,明洛王砰的一声被人砸中,花瓶裂开,碎片溅了一地,鲜血从他脑门上流下,明洛王整个往后倒去,摔进血泊中,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对。
“快别打了,先住手!”
其他人也怕出事,纷纷收了招式,关系好的连忙蹲过去瞧他的伤势,那身子一翻过去,背面扎满了陶瓷碎渣,再一探鼻息,惊的整个人一跳。
“他……他死了!”
这一下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竟然在养心殿弄死了人,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也有人反应过来,陡然瞪向顾晏生。
“原来是你,你这个小崽子心机当真是重,竟然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安乐王咬牙切齿。
顾晏生传出皇上已经死了的消息,勾起他们的野心,等他们一起进宫质问,又用太子冠为诱,叫大家拼的你死我活,最后弄死了人。
顾晏生面容冷然,“安乐王,我敬你一声皇叔,欲将国储之位让给你,你倒好,狼心狗肺,先是一花瓶打死自己的亲弟弟,又来嫁祸于我,来人,将他拿下!”
他又看向其他人,“父皇生死未明,身为他的亲兄弟,不顾他的生死在养心殿内大肆破坏,欲抢国储之位,你们有什么颜面面对父皇,来人,将他们一并拿下,若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这回不懂的也懂了,脑子再笨的也转过了弯,这确确实实是个陷阱。
一步错,步步皆错,顾晏生与皇上合力坑了他们。
众多亲王藩王也不是傻子,此刻放下彼此的恩怨,联合起来,背靠背,站成一个圈。
“大家不要怕,只要出了养心殿,我的信号·弹上天,侯在京城内外的十万铁骑便会攻来,血踏皇宫!”远青王自信满满。
他们这些人老成精的人,大大小小什么战场没见过,只是被坑了一把而已,不算什么,站起来还是一条好汉。
“没错,本王也有八万将士侯在城外!”安乐王附和道。
安乐王的封地远,来的也比较晚,等他过来,京城内已经连五千骑都不让进,只能带些好手进城,到了皇宫只允许他一个人进,便都留在了外头,现下他便是孤家寡人。
好在跟他同等境地的不少,其他人也被皇上坑了,最坑的是京城内的亲王,不允许大量养兵,最多五千人,敌不过皇上的军队。
“一根筷子容易断,很多根筷子折不断,大家也别藏私了,咱们有多少兵说多少,大不了今日血洗皇宫!”
“你想得美!”顾晏生一举手,四面八方的窗户被人打开,一个个将士手中举着箭,对准中间。
“放箭!”
他一声命下,将士们蓦地松开拉了满弓的手,刷刷刷的声音不断,无数根冒着寒光的箭朝中间射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此多的箭躲无可躲,又是在房间内,施展空间小,围成一个圈的各地藩王和亲王瞬间倒了大片。
康泰王捡起方才明洛王掉在地上的剑,单手拎着桌子,挡在自己面前,冒险冲到顾晏生身旁。
顾晏生的方位早已不知不觉挪去了门口,一只脚刚踏出去,康泰王也冲了过来,那桌子劈头盖脸朝顾晏生砸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剑。
砰!
桌子被人从中间划开,又在半路与人兵刃相见,可惜两把武器不是一个等级。
顾晏生的是苗疆圣物,康泰王的却是从地上捡明洛王的,明洛王抢的是御前侍卫的。
御前侍卫的剑虽然也不是凡品,可远远及不上顾晏生的苗疆圣物,那刀畅通无阻,直直朝前刺去。
噗!
康泰王捂住腰,有血顺着指缝流出,他瞪大了眼,瞳孔剧烈收缩,“你……你……”
他不敢相信,顾晏生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他们之间,该是有些血缘之情才对吧?
“对不住了皇叔。”顾晏生将匕首从他体内拔·出来。
康泰王徒劳的抓住他的袖子,那手越来越无力,最后消之殆尽,人也整个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不是所有退着走路的都是心虚害怕,也有可能在玩猫捉老鼠。
就像蜘蛛捕猎,从来不亲自动手,它先设好陷阱,织好网,等待猎物主动上门。
第172章 牵连皇后
康泰王想冒险挟持顾晏生,却被顾晏生反杀,败就败在三个地方,第一,没想到顾晏生早已看穿他的想法,提前等着他。
第二,那匕首径自砍断他的剑,还朝他刺了一剑。
何钰百两黄金打造的宝剑也经不住顾晏生一砍,更何况别的。
第三,面对他的气势,丝毫不慌,迎面直对。
这不是一个还未满十三岁的少年能做到的,但顾晏生偏偏做到了,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一念间,康泰王吓不住他。
顾晏生退至门口,叫人将门堵住,瓮中捉鳖,只留了窗户大开,无数把抹了毒的箭飞射进去,里头凶险万分,仅剩下的几个藩王和王爷们聚集在一起,用桌桌椅椅做抵挡。
养心殿很大,华丽辉煌,雕梁绣户,丹楹刻桷,众人挤在最里间的屋子,商量对策。“康泰王和明洛王已死,他们带来的兵不用可惜了,咱们在皇宫里弄出动静,外头的人接到消息,说不得便会攻打皇宫,围魏救赵,咱们这边也轻松一些。”远青王建议道。
“说的是。”这事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咱们也快些传消息出去,早日与大军汇合。”安乐王看向永宁王,“你的意思呢?”
永宁王瞧了瞧四处,突然沉声道,“将这里烧掉吧。”
大家吃了一惊,“烧掉哪还有什么的生机,不能烧。”
“对,不能烧!”
安乐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永宁王说完。”
永宁王方才躲箭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腿上,生疼生疼,他不吭声,默默揉了揉,“我知道一条密道,可助我们逃出去,所以养心殿必须烧。”
养心殿烧了,一来告诉外面的人,他们出事了,那些人肯定会打上门来救他们。
第二,叫外头欲要杀他们的人进不来,可拖些时间逃跑。
第三,养心殿烧了,等于将事情闹大,届时所有人都会关注,皇上自然不敢私自定罪,怎么都要经过三司审查,又拖了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说不定便是扭转乾坤的机会。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还是永宁王想的周全。”
也有不满的,“你刚刚怎么不说密道的事?”
靖王小时候有个玩的要好弟弟,也被封在了外地,这次被他说动,站了他这队,结果惨死在养心殿。
如果永宁王早些说密道的事,他那个可怜的弟弟,或许不会死。
那人最是胆小怕事,如果不是他坚持劝道,或许可以安然活到九十九。
永宁王瞪他一眼,“方才事态这么紧张,叫我如何说?”
“我看你就是想让他死吧。”靖王心中憋了一口子气。
他其实也明白,这时候不好再闹掰,尤其永宁王还知道密道的事,可自己的人死了,那股子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靖王!”永宁王声量大了些,“你别忘了,我也在这里,我会拿自己冒险吗?”
他说的也是,可靖王知道,永宁王心思歹毒,根本没有亲情意识,他就是利用自己那个可怜的弟弟。
不,他利用了今天死在这里的所有人。
“好了,都别吵了,先出去再说。”
安乐王与远青王一人拉一个,将俩人拉开,几个人去找机关,几个人放火,本就是晚上,点了蜡烛,摘掉灯罩,将蜡烛拿在手里,点燃易燃的东西,窗帘,罗曼,屏风,书房,四周都起了大火,众人才聚在一起。
永宁王掀开龙榻上的被子,露出底下的机关,他按照记忆中的情况,按下龙头的眼珠,良久过后床上机关一动不动。
永宁王不信,又按了一回,还是一样。
“遭了,他把机关改了。”
顾筝多疑,上任皇上留下的机关,虽然说过只告诉他一个人,可他不信,坚持将那机关改了改,如今入口与上代完全不一样。
这也是他敢把战场选在这里的原因,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特意找了人传信给顾晏生,让他务必不能掉以轻心。
顾晏生听了那太监的耳语,抬头朝上看,不远处的楼阁上,一个人坐在窗前,好整以暇的看戏。
顾筝当然不可能全权交给顾晏生,他就在楼上看着,监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底下突然生了大火,他一眼便看出不对劲,但他没有直说,只是让人提醒顾晏生,有可能生变,叫他小心应付。
顾晏生脑海里想起另一件事,很多年前,他在父皇的书房玩耍,那时候顾筝还很喜欢他,给了他随意进出书房的权利,结果他不小心磕着碰着东西,打开了书房的机关,恰好被顾筝看到,那眼神当场便冷了下来,下令叫他以后都不许再来书房。
小时候顾晏生不懂,只觉得那机关好玩,父亲的眼神吓人,现下才明白过来,那是顾筝保命的东西,自然不希望被他看到。
若非知道他一向沉默寡言,口风紧,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儿子的命,比不上他自己的。
毕竟对于他来说,只是睡了一晚,享受了一把而已,没怀孕,没带养,甚至还觉得叽叽喳喳烦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