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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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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是个姑娘,我就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晏生弄好,甩了甩手上的淤泥,又放进水里仔细洗了两遍,那双手终于恢复如初,又变得那么好看。

    周贵妃喜欢漂亮的人和物,觉得将顾晏生放在宫里当个花瓶瞧着也甚是欢喜,不是没道理的,人家长的就是这么好看。

    都说有颜任性,人家还不任性,就是可惜了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他要是个女孩,还真有几分兴趣。

    “你总是盯着我做甚?”他毫不掩饰,顾晏生发现了。

    “你好看呗。”

    顾晏生是不是投错胎了?

    本该投胎为女儿家,结果投胎成了男孩。

    “你也不赖。”

    何钰眼神中是单单纯纯的欣赏,不带杂色,他也回答的直接,没别的心思。

    “哈哈哈哈,咱俩在这自夸有意思吗?赶紧洗洗睡了。”何钰瞧了瞧天色,“记得不要睡的太深,万一睡着睡着吃了亏,我可不管。”

    他把灯笼交给顾晏生,自己先去睡了,只不过与平时深睡不一样,这回没脱衣服,就那么合衣而眠。

    元宝哆哆嗦嗦求照顾,想跟何钰一起睡。

    “跟我一起睡是嫌命长了吧?”何钰是不亚于顾晏生的存在,得罪的人太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回你自己屋里躺着,有动静了就赶紧躲起来。”

    何钰本来想趁今夜去袭击别人,譬如顾晏生,谁料顾晏生居然跟他住一个屋。

    这个惹众怒的和他这个得罪人的凑一起,只怕整个教堂里的人都要过来招呼他俩。

    老老实实等着。

    何钰大大咧咧惯了,躺着也不老实,一歪头,发现顾晏生将被子折的整整齐齐,方块似的,然后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仔细挂在木施上。

    他嗤笑。

    反正都要睡,被子折它做甚?反正明天都要穿,衣服挂它做甚?

    可以说非常精致了,连何玉都比不过他。

    何玉一个女子,也没见她养花养鱼折被子挂衣服,只能说追求不一样,何玉是将所以心思花在脸上,为了她这张脸,一个月一万的工资六千都花在脸上,还有三千在衣服上,只有一千用来吃吃喝喝,也是个月光族。

    但是顾晏生对穿衣打扮没什么要求,他对生活的品质要求更高。

    老妈子似的,爱操心。

    何钰少盖个被子都要被他念叨。

    大抵是从小照顾他娘,他娘身体不好,又得了病,稀饭都不会做,顾晏生很小开始就要把她明天要穿的衣服搁在床上,吃的饭做好。

    他娘缝不好衣服他缝,他娘纳不好鞋他纳,他娘绣不好的花他绣,几乎把女子该做的都做了个遍,担起了母亲的责任。

    他与母亲两个人的角色互调,都是他在照顾母亲,母亲还打他骂他,想毒死他。

    顾晏生受伤狠了,两天没爬起来,她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他还以为只是睡着了,依旧如往常似的,给她选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叮嘱她半夜盖好被子,每天早晨起来给她做饭,可她却永远无法回应。

    她睡了个长眠,轻易叫不醒。

    其实现在在他看来,她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也许有一天又会活蹦乱跳,嚷嚷着要毒死他。

    顾晏生没有先睡,拿了一本书半躺在被窝里看,看到半程发现何钰将被子踢掉,身子一歪睡的香甜。

    他放下书,下床走过去将被子抱起来,重新盖回何钰身上。

    何钰叮嘱他不要睡深,他自己反倒睡的不省人事,连有人走近都没发现。

    顾晏生将他的床帘拉起来,又躺回去继续看他的书。

    夜深人静,头顶的瓦片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顾晏生立马警觉,放下书,吹了蜡烛,下床将窗户关上,然后去喊何钰。

    “何钰,别睡了,有人来了。”

    那床帘一掀,床上空无一人,何钰不知道去了哪?

    屋里就这么大,方才他是看着何钰睡下,从听到动静到吹灯关窗,也只用了一瞬间,何钰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出去。

    他还在床上。

    顾晏生抬头看去,一只手陡然伸出,将他整个人带去床上,顾晏生正待反抗,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句。

    声音熟悉异常,气息也时常闻到。

    是何钰。

    第86章 同进同出

    何钰从被子下取了一把木剑给他,书苑里不许真枪实弹的打,只能用木剑,周浩然一人送一把木剑,就是因为书苑里的木剑不好用。

    轻重与真剑相差太大,使用起来找不到感觉,还容易出错。

    周浩然送的木剑是用重木打造,轻重和质感都与真剑差不多,比书苑发的好用许多,可惜那个小气巴拉的,谁都给,就是没给他。

    他手里的是往年发的,今天下午又发了一把,顾晏生下午没去所以不知道,无双倒是给他带了回来,不过他没当回事。

    主要还是没人告诉他,都等着看他笑话,何钰第一年刚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差点吃亏,还好他机灵,瞧见气氛不对,与安表哥同进同出,他俩功夫都不错,好险没挨打。

    其实他也可以告诉顾晏生,但就是想看顾晏生吃瘪,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要特别照顾他?多吃点亏以后才能吃一堑,长一智。

    而且他想一个人住,对顾晏生太好他不肯走了怎么办?

    顾晏生手里拿着木剑,疑惑的看他一眼。

    何钰拉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

    你—的—木—牌—呢?

    顾晏生掀开床帘一角,指了指桌子。

    他把无双带回来的木牌和木剑都搁在桌子上,明晃晃的想叫人去偷。

    拿—回—来,有—用。

    顾晏生点头,刚要出去,那窗户突然咯吱响了一下。

    屋外有动静。

    顾晏生又退了回来,恰好何钰探出头,俩人撞在一起,一个磕着头,一个磕着后脑勺。

    各自捂了一下,不敢呼痛,也不敢做声,只能小心挪开。

    上半身离开简单,奈何下半·身不太方便,几乎半坐在何钰腿上。

    这姿势有些尴尬,也太近了,近到能听到何钰淡浅的呼吸声,黑暗里看不清脸,只晓得何钰在他手心比划,既凉又痒。

    你—攻—上,我—攻—下。

    顾晏生回写过去。

    好。

    俩人这算是商量好了,只等那人进来,谁料那窗响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何钰待着没动,也怕顾晏生冲动,手放在他肩膀上,算是拉住他。

    这只是试探而已,若他俩沉不住气,起身去查看,就会中了他们的计,顺势被他们攻击。

    俩人又等了等,突然有人破窗而入,门也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人走了进来,四散开查看。

    先去了顾晏生那边,大抵是顾晏生太惹人恨,将所有人都得罪了遍,所以不想放过他。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譬如顾晏生突然跟他安排在了一个屋檐下,搞不好他也会去偷袭顾晏生。

    那边被人搜完,那群人又缓缓来到这边,屋里太暗,顾晏生的木剑和木牌竟然逃过一劫。

    那些人搜了橱柜,床上也查了一遍,唯独没瞧见桌子。

    俗话说得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大抵他们如何也想不到,顾晏生居然会将木牌随手搁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何钰与顾晏生互相瞧了一眼,纷纷露出微妙的笑容。

    这可真是千方百计的藏起来会被搜到,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反而没被人注意到。

    去年何钰藏在鞋底,由于走路姿势不太顺畅,被人发现,脱了他的鞋也要抢过去,他好不容易才抢回来,今年居然有顾晏生放在床头柜前都没人理。

    早知道如此去年他也明晃晃放在桌子边上,叫他们忽略。

    那些人越走越近,近到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一把木剑抵来,陡然挑开床帘,从里面跳出两人,不由分说便是一阵攻来,配合默契,你上我下,你左我右。

    何钰与顾晏生背靠背,联手朝木牌的方向攻去。

    那木牌是普通木牌,不过意义可不一样,若是被别人抢去,他俩明早起来都要受罚。

    顾晏生搬进来与他同住,便是他的同友,俩人奖罚一致,你奖我也奖,你罚我也罚。

    所以顾晏生的木牌,相当于他的木牌,与他利益挂钩。

    许是暴露了,顾晏生直言,“他们为什么偷袭我们?”

    “抢木牌啊。”何钰伸手去拿顾晏生的木牌,一把木剑蓦地砍来,他右手挡住,左手去拿。

    谁料那人加重了力道,何钰一只手招架不住,只能两只手上。

    他不死心,用脚猛踢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木剑与木牌飞起。

    顾晏生接力,乍然转身,与何钰互换位置,去抢木牌,奈何有人更快,单手按在桌子上,一个空翻,将木牌占为己有,顾晏生手腕一转,抢了木剑回来。

    何钰气到吐血,“叫你抢木牌,抢什么剑?”

    “太远了,够不着。”顾晏生双手拿剑,一上一下,使用灵活,宛如多了一个战斗力。

    差点忘了,这厮可以双手使剑。

    何钰自己也可以,不过他双手使剑不灵活,只能替换着使用,左手用完用右手,两只一起,大脑会不够用。

    一般情况下,一只手做什么,另一只手也会做什么,就像模仿似的,还显得僵硬,不时捅一剑自己,自己偶尔玩玩还行,真上阵只会扯后腿。

    “找准机会,把木牌抢回来。”何钰瞧他大开四方,将其他人逼退,连忙道。

    “不行,我没力气了。”

    他白天干了一天的活,又是洗衣服,又是拖地扫地打扫鱼池,连带着种花,早就把力气用完,方才又两只手使剑,消耗更大。

    何钰无语,“早叫你不要搞了,不听,现在麻烦大了吧。”

    “小声点,我还能再装一会儿。”那木剑不长,顾晏生像使匕首似的,反手握剑。

    这样做剑不容易脱手而出,长茧的地方也跟人不一样,他再顺便泡泡药水,又显得白白嫩嫩,看不出练过武。

    通常人都不防备不会武的人,虽然皇宫里都知道他会武,不过出了皇宫,说不定能占上便宜,所以顾晏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用药。

    大抵也是习惯了,不泡不舒服,而且手上没茧,接触东西触感更真实。

    一样东西光凭手感,何钰可能摸不出来,因为他手上也有茧,但是顾晏生没有,所以他摸的出来。

    除非那东西他不认识。

    “你先装着,我去把木牌拿回来。”木牌很重要,没有木牌明天他俩一起受罚。

    但是如果得到的木牌越多,特权也就越多,譬如说最多的那个,可以换各种想吃想喝的东西,还有一个好处,对何钰来说非常有用,可以一个人泡豪华浴池。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抢这个主要就是为了一个人泡澡,一来干净,二来身上的图案不能被别人看见,第三,是为了炫耀。

    那么多人打他一个,结果被他得了第一名,说出去倍有面子。

    何钰上前一步,瞧准方才抢走木牌的人猛攻过去,“安表哥,别以为蒙了面我就认不出你。”

    每个人的功法,招呼和习惯都有差别,何钰与安清风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不可能认不出来。

    安清风心中一惊,手下不由自主慢了下来,被何钰一剑挑开木剑,顺势一抓,将他的木牌夺了回来。

    这厮每年都绑在胸前,还以为很安全,其实一拽就能拽走。

    这一把就是两个木牌,他自己的,还有顾晏生的,通通都被何钰挂在腰下,光明正大的诱惑人。

    “何钰。”安清风大怒,“咱俩还是不是兄弟?”

    他故意使用书苑的招数,遮遮掩掩结果还是暴露。

    主要还是太熟了,即便使用书苑的招式,也有几分安家剑法的意思,混杂起来颇显得不伦不类。

    “表哥帮着外人袭击我,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倒还委屈上了?”何钰不满反驳。

    安清风表情有些窘意,“反正袭击你的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

    本来打算混水摸鱼,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何钰拆穿。

    何钰无语,“脸呢?”

    大义禀然的质问他还是不是兄弟,结果自己做出这等子出卖兄弟的行为。

    “你说你啊,去年就是你得了第一名,今年叫我也得一回呗。”安清风怨念十足,“我怎么说也是你表哥,表哥不如表弟,多丢脸。”

    第一名那么威风,若他得了第一名,公主一定能注意到他。

    听说何钰就是因为第一名被公主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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