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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变······”
船队进了鸿基城的码头,一行人先是到了日本町,而后一起到了日本株式会社。
“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跟着我,保护我,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
“嗨!”
夜,满眼都是血红的颜色,倒映着天上的月亮,而后月亮倒映在一双满是泪水的眼中,而后被眼泪淹没,而后就是一个悲亢的高音,而后······
白玉萍出了赌坊,从三里巷转到税务司前街,先到酒楼去叫上张莠,而后两人一起,满大街的逛着,说是要买明天过节的物事,但没能逛够先,谁去想买东西的事情。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人是蒙骜派过来的,大家一起从山东到上海,又到现在的鸿基,自然早就认识了前面这个跳脱、美丽的姑娘,这可是少爷贴身的人物,两人自心里到行动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自己办砸了这随从的差事,不好向蒙骜交代。所以,等白玉萍叫上张莠一起后,原本想护着二人一起出来逛街的李熊得偷了一下小懒,自个在酒楼里研究起了菜式。
张莠还好,自从和李熊二人一起接了酒楼以后,基本一天至少要在这客庸街和税务司前街上来回走上几回,对街道两边的各类商铺早就没了兴趣。见白玉萍好似一个刚进城的乡下姑娘般,这里瞅瞅,那里瞄瞄的,张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因为白玉萍平常都是跟在江野的屁股后面,都没有时间上街,江野又是那种没事就喜欢窝在家里的主,更是没得了进城的机会,今天捞着了进城的机会,又趁着江野在赌坊里有事情,白玉萍还不好好逛逛,那可就真个是对不起自个了。
街道两边早已经排满了各种摊子,有用来装蜘蛛乞巧的木质盒子,有普通的未曾修饰过的松木盒子,有讲究的精美雕工的上了漆色的红木盒子;有各类坚果点心,有马帮从云南捎来的核桃,榛子,板栗,有城外农家贩来的合着各种作料炒熟的花生,有各种刚从树上田里出来的水果,有巧妇花了心思雕上各类花草百鸟的点心;还有逗孩子们小心思的木偶糖人;还有妇女姑娘们细心挑选的珠花手镯;还有······
白玉萍和张莠差不多都要走完整条街了,终于决定开始采买东西的二人回转身子,逐一寻找着刚刚相中的摊子或者店铺,身后跟屁虫一样的两个护卫手里逐渐多了各种包裹。'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出了客庸街,回到酒楼,把采买来的东西先交给张莠代管,想着江野应该还在赌坊的白玉萍让身后跟着的两人带了自己,回赌坊。
江野收了两个徒弟,又因为被郑双龙勾起了玩心,直接让郑守银到外间去拿了两副将军牌过来,算是给两个徒弟上第一次课——如何洗牌。
门被从外面狠劲推开,进来的汉子甚话没说,直接就跪在江野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大哭。
“少爷!这是刚刚跟着白姑娘一起去买东西的宫肆。”蒙骜没叫江野师父,先是把进来的汉子介绍了下,接着就问跪着的?m肆道:“白姑娘呢?你二哥呢?出什么事情了?别哭了!还不说出什么事了?”
“少···少爷!白···白姑娘被一个日本人绑了,我二哥也被杀了,那个···那个日本人要少爷去换白姑娘,不然就杀了······”?m肆磕磕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野打断了。
“杀谁?”蒙骜接上了?m肆的话,早知道就自己亲自去了,这下子惹出这么大一祸,刚刚被收作徒弟的愉快心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要是白玉萍出点差错,自己真个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别问他了!该是上次那事情的余孽出来了,能被漏下,还隐忍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是一个有真本事的。这样,你先派人回去,让刘汉生的护卫队准备好,等我的消息,郑守银去把郑大哥叫过来,就说我有事相求,你叫?m肆是吧!那日本人长的怎生模样?有几个人?在哪劫的你们?有没有说让我去哪?你先给我说说清楚。”
蒙骜亲自回了驻地,在广场上遇见刚刚训练完毕,正在整队的刘汉生,把江野的吩咐一说,众人立时炸刺,也不用再次集合了,直接开着队伍,就往赌坊这边过来。
郑双龙过来以后,江野也懒得细说,直接请郑双龙带了官兵,先去把日本町监视起来。看有没有多余的日本人参与了这次绑架。
江野带了?m肆,亲自去会那日本余孽的约。
出了西门,转过一个矮丘,就是鸿基城有名的乱葬岗,斜倚歪置着一些稍微可以算是墓碑样的石碑或者是木牌,还有一些凸起的土包,其间杂草丛生。
在往前走几步,视野逐渐开阔的江野看见了白玉萍的身影,接着是一个带着热孝的日本武士,接着就是一座钻石垒砌的新坟。
江野对身边的?m肆耳语了几句,看着?m肆向来路跑去,从头上拔下发簪,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条,慢慢把发簪裹成恰好能够单手握住的样子。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现在可以把她放了吧!”相距大概十来步的距离,已经能够彼此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一边跪坐在地上的白玉萍眼泪兮兮。
“我是一个武士,我不会对女人动手,但你不是,你把女人也全部杀了。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头颅来祭奠他们。”
“我对你的祭奠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躲过去的?”把白玉萍挡在身后,交代道:“赶紧回去,让刘汉生他们过来。”
“你是在让他帮你去叫帮手么?来不及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见着的一定是你的尸体,还有成了祭品的头颅。”那日本武士说完话,左手扶了刀柄,向着江野就是一个鞠躬,接着说道:“柳生清流,请指教。”
木屐踏在地上,声音沉闷,反手握着簪子的江野躬身,等待着冲过来的柳生清流出刀。
白光自下而上,这是柳生清流的出刀式。
江野单脚向后微错一步,身子后倒,堪堪躲过。
白光急速收势,转成横切。
江野顺势到地,向着一边急滚。
白光跟进,这次却是直刺。
江野单手回扬,一把泥土洒向来路。
柳生清流双手刀改成单手,防护着江野的偷袭,一手用大袖护着眼睛。
江野捡起一块石头,往左前方丢去。
白光紧随其后,斩向石头落下的方向。
江野顺势回扑,露出半截的簪子刺向柳生清流的侧腰。
柳生清流收刀不及,单手护腰,接着反手握刀,顺势回收,白光反切向迎过来的江野。
江野纵身而起,整个身子直接撞将过来,簪子改刺柳生清流双眼。
白光戛然而止,一溜的血珠子从刀尖上滴下,接着速度逐渐加快,成了一跳红色的血线。
簪子自颚下而入,将近半尺的长度直接插到了柳生清流的大脑里面,柳生清流直接毙命,以背上一跳长长的刀伤作为交换。
………………………………
第二十七章 生财有道(八)
阮十三带着大队的捕快冲进日本町,先是堵住了街的两头,而后三个人一组,逐次守着中间的各个巷子出口。阮十三则跟在郑双龙身边,等着这个衙官大人接下来的吩咐。
其实,郑双龙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江野话也没说全,后来郑守银也是半天没说明白,但大概意思是明白了,宋家公子的丫鬟被日本人绑票了,要宋公子亲自去赎人。在郑双龙看来,这就是一起简单的人质绑架要赎金的简单案子,真个用不着自己这样大开大势的势头,可接着转念一想,这一个丫鬟就这么急着动刀动枪的,真该是有不一般的关系了。罢了,算这些人倒霉,先挨家挨户的敲上一笔银子,聊作给那丫头的押金银子了。
郑双龙向一边的阮十三使了个眼色,知趣的阮十三又叫上身后跟着的几个捕快,一场由鸿基城最高长官授意的也不知道正当不正当的敲诈行动,就这么开始了。
捕快并不是一个能够招人待见的工作,在百工分类中,这是和验尸官,也就是仵作,还有娼馆妓人,更夫,皂隶一般的贱役,做这些工作的人那都是贱民,而捕快是这些贱民中最贱的贱人,所以,阮十三手下这帮人,真真的是没一个好人,平常时候没事都要敲诈你几个铜子,现在更是找到了借口,那还不得扒了好几层皮啊。
众捕快们那个不是八九年,十几年的老吏,谁家里有现存银子,谁家里买卖生意兴隆,谁家里家业田产众多,谁家里在衙门有前科备案,无不是在只认银子不认爹的脑子里记得个清清楚楚。
当先一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拿了棍棒的快手,也不废话了,上前就是破门而入,而后开始清点人头,一个人头十两银子,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就在到外边叫上几个快手,看上什么值钱的物什,直接般到外边,也不考虑下待会怎生运得回去,要是没钱又没值钱物事值得搬走的,看着有没有闺女、媳妇的,也是上前直接带走,衙官老爷不是新开了家**嘛!正好就缺那么几个日本货色。
一时之间,东家门破,西家破门,东家被抢钱,西家钱被抢,东家被带走两个娃,西家被抢走一媳妇,东家没了娃,西家没了娘。
郑双龙今个才算是真个看清楚了手下这帮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平时见着自己恨不得当成亲爹供着,原来今天这样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看着一边躬身站着的阮十三,那一副低眉顺眼的眉眼下又该是一副什么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狠戾角色。
阮十三看着衙官大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在看看街上四处抓人掠财的众捕快,役手。这帮该死的畜生,不知道衙官大人看着啊?就不能给老子留点面子,脸都被你们这帮子畜生丢光了。
“大人!您看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阮十三扶了扶头上戴着的斗笠,先给郑双龙行了个大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大哥!我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只是好像伤得不轻,都晕过去了。”来人是郑守银,刚刚拜了师门,现在马上就改口称师父他老人家了,倒是把郑双龙唬了一下,半天才想起来是江野。
“走!回去看看。”郑双龙转身上马,看着定在原地的阮十三,“别玩过火了!”
江野忍了剧痛,把上衣脱下,背上是一条从腋下起,越过整个右肩胛骨的狭长伤口,割裂的皮肤向两边收紧,把伤口逐渐拉扯大,血水从背上留下,白得刺眼,红的晃眼。
江野平趴在地上,双手尽力曲撑在地上,让两块肩胛骨尽量向中间靠紧,把挣开的伤口尽力愈合上,希望能够少流失一些血液。
早已经死透了的柳生清流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充血的双眼,不断从口鼻中溢出来的鲜血,颚下还插在那里的簪子,裹着簪子的布正慢慢的被鲜血浸透。
白玉萍带了刘汉生过来的时候,江野已经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了,隐约听见有个人在哭,却又听得不怎么真切,接着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像在从乱葬岗离开,接着就是被撕裂开的伤口钻心的疼了几下,直接就把江野疼晕过去了。
······
“大哥!郎中请来了。”郑守银推门进来,闪身在一边,把身后跟着进来的郎中介绍给郑双龙,“我算是把鸿基城最好的郎中给师父请来了,这回师父该没事了吧?”
“搞错没有?怎的是个女的?”郑双龙把郑守银拉到一边,轻声问道。
“这位官人要是觉着老身救不得你受伤的朋友,那老身走就是了。”进来的郎中五十开外,一身麻布?裙,腰间挂着一个不知绣着什么物事的荷包,腰不弯,背不驼,单手拎着一个藤条箱子,该是药箱。这上门去请自己来看病的人竟然质疑起了自己的医术,还是在**这种地方,也不管他是不是这官那官了,丢下两句话,就打算转身出门。
“阿婆别走!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跟着声音出来的是两眼通红的白玉萍,看见那郎中就要出门,急忙上前跪下,一边不停的磕头,一边求着郎中去救江野。
阿婆郎中上前扶起了白玉萍,对一边的郑双龙和郑守银说道:“还不出去?老身治病救人的时候不想有外人在场。”说完话就朝里间走去,身后起得身来的白玉萍两眼汪汪的给二人告了个罪,跟着进了里间。
阿婆郎中解下腰上的荷包,从里面倒出好些白色的粉末,先是把已经凝结了的伤口重新清洗了一遍,把血块和污渍清洗干净,而后就着湿热的伤口,用丝线缝合好伤口,接着敷上白色粉末,外面先用纱布裹一层,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