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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瞬息万变,天有不测风云。蓝星的豆腐卖的越来越红火,招来了一批地痞,来了张口就要蓝星交保护费。
陈老汉上前赔笑,说刚来不久,连本钱都没回。小地痞啥话都不说只管要银子,蓝星见那阵势不给是不行了,掏了点碎银子,大约一两左右塞给领头的。
领头的掂量掂量招呼弟兄们走了,陈老汉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手直抖。“这帮杀千刀的。”大婶低低的骂了声,“老头子,咋啦?”
陈老汉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摇着头道:“这世道,这世道…。哎,还是俺们大山里的人好哪。”
蓝星也想起大山里那群纯朴的人们,乡里乡亲的一家有难八家支援,虽然没什么富裕人家,可也有吃有喝有住的,蓝星又琢磨到京城究竟对还是不对。
老汉问:“闺女,若他们以后再来咋办呢?”
“是啊?”大婶也担心这问题,蓝星更担心,土匪强盗肯定还会再来。
果然,第二天这帮人又来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蓝星唬着脸,那地痞头子腿往凳子上一踩,手臂撑在腿上,“姑娘,你可知这地方不能摆摊?”
“问过了,这里可以摆。那边不就有人摆吗?”蓝星指着十来步远的一家小吃摊子。
“人家是咱地道京城人氏,你们从哪钻出来的?”头子一副嚣张气焰。
“天子脚下,没人说外地人就不给摆摊。”蓝星可生气了,据理力争,可这世道白的都给你说成黑的,哪有讲理的地儿啊?
地痞说摆可以,每天上缴三两银子,这不是抢吗?
双方争执间有一地痞开始推推搡搡的,蓝星被推得一个踉跄,一跤跌在桌子角上磕了个大包。
陈老汉拿起碗就砸向地痞,那人让开一拳欺过来,“爹…!”蓝星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那一拳已狠狠地落在陈老汉身上,一口鲜血喷出。
“爹…。爹…。”
“老头子,老头子…”
哭天喊地的叫声惊扰了路人围观,有人指指点点,地痞砸了他们的锅碗后骂骂咧咧走了,临走前头子说:“你明日再来,咱们仍来砸。”顺势一脚踢得那铜锅滚了好几圈出去。
蓝星抱着陈老汉呜呜的哭,有好心的老客帮他们收拾了一地狼藉,悄悄地告诉蓝星,听说是隔壁那家小吃摊子觉得蓝星他们碍着他们了,找的前头街上马家兄弟几个来砸摊的。
蓝星擦了擦泪水,看着十来步远的那家,摊主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平日看到蓝星还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这会儿正冷笑着看着蓝星。
怒火像要从胸口喷出,没凭没据的跑去,只会连累告诉她真相的人,蓝星忍住。
告官,告倒马家兄弟看你还怎么办。
老汉的伤势有点严重花了不少银两,原来的银子在安置家后所剩不多,摊子又被砸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蓝星找人写了状子,递到官府,状子进去了就如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应。
蓝星又找了个地方买豆腐豆浆,离家更远了些,老汉身子干不得重活,每天就和大婶起早摸黑的辛苦的大婶直叹气。
听着大婶的怨气,蓝星可真后悔,若不是她要求去石门镇,来京城,这老两口在陈家庄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哪会吃这么多苦?
她的心里很是自责,只能更加拼命的干活挣钱,每天还去官府瞧瞧有没有什么消息。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官府判案的叫林文生,汉人,是八爷的门人。有天在八爷府上禀告事情时,将蓝星告官的事儿当笑话说给八爷听。
八爷当时听了也没多留意,只不过今天打从这里路过,想起了这个笑话,下了轿来到路边。
四处瞧瞧,没有一个年轻点的姑娘在卖豆腐脑,只有一中年男人在摆了个馄饨摊子。
八爷上前打听,“老人家,可知道前些日子在这里卖豆腐脑的一个姑娘?”
这中年人正是花钱赶蓝星走的那位主,可他见八爷温文尔雅,气宇非凡,衣着华丽,不敢得罪,虽不太乐意的手仍往前一指说在前面那胡同。
八爷回身看了看,约百米处有一个巷口,慢步踱过去,巷口有一条胡同,热闹繁华的程度比前面差了许多。
“卖豆腐卖豆腐,卖豆腐来,卖豆腐…。”走进了些,瞧见一个姑娘正低着头,低低的唱着从没听过的调调,嗓音不错,虽然声音不大,却有点黄鹂鸟的感觉。
姑娘这打扮可真是随意,只辫了个大粗辫子拖在脑后,头上没有一点装饰,连个绢花都没有,那头发上面一小部分是黑色的,下面全是黄色,可真是怪!
一身灰色布衫,虽旧却清洗的干干净净,这胸前围着一块奇里奇怪的布,用带子穿到后背系着。这是什么东西?
想必林文生说的正是此人!
“姑娘,来碗豆腐脑!”八爷温温柔柔的说了一声,蓝星猛地一抬头,天啊,帅哥呢!比叶赫永吉帅了不知多少倍,比那十三爷帅了许多!
头上戴着瓜皮帽,帽中央一颗红色宝石,湖色丝质元宝长袍,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褂,腰间挂着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脚登着青缎黑底布鞋。
面白如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什么呢…?那就英俊潇洒;才高八斗吧,脸上正荡着春风般陶醉人的微笑看着蓝星。
阿…。!蓝星有些犯傻,还没见过这么高贵有气质的帅哥,不禁多看了一会儿。
八爷的跟随太监有些不乐意了,咳了一声,蓝星这才缓回神,脸色有点微红。随即又脸带红晕的开口道:“客官,几碗?”
“一碗!”八爷坐下,蓝星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跟班,立即明白有钱人。
盛好后将豆脑放在八爷面前,坐回她的小木凳上低着看着豆腐脑,又抬头看着马路,再歪头看着巷口热闹的大马路,怅然若失!
他母亲的黑心世界,不让我去那里摆摊!遗憾哪!
八爷虽在吃着豆腐脑,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本来见了蓝星这幅打扮倒也没多留意,忽被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瞧,不觉得细细打量起来。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遮住那让人心亮的双瞳,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不施粉黛被太阳晒得微微有点黑色的脸颊上透出淡淡红粉。
起身后才觉她身量苗条,个子好…。高啊,比八爷见到许多的女子都要高些。
落座后,她的惆怅,每个动作又都一一落入他眼里,忽觉得这女子真有点趣。
刚才还那么出神的盯着他,这一会儿就跟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望着前面路口出神。
心里有种什么感觉?八爷想了一下,不甘服输!看似平淡,内里有股不服输的傲气和勇气,看着热闹的人来人往时,时而漠视时而清淡。
“姑娘,来这摆摊多些日子了?”八爷边吃边随意的聊起来,蓝星收回眼神,随口答上,“一个多月。”
“这条巷子偏僻,为何不去那里呢?”八爷看着大马路问。
“哎…。。原本是在那里摆的,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给赶到这里。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只要我的豆腐脑味道好,自然会有人寻来的。”蓝星呵呵傻笑两声。
无奈的自信,让八爷心里有些笑意,传到脸上如沐春风,惹得蓝星偷偷看了好几眼。
待八爷走后,蓝星等了一会儿,陈大婶来接她的班,蓝星拿出十三爷留给她的那张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纸条,过大街穿小巷,一个又一个胡同被甩在脑后,终于来到目的地,贝勒府。
将十三爷的纸条递给门口看门的下人,这人见是十三爷的字迹,忙拿了纸条飞奔进屋。不一会儿又飞奔回来,脸不红气不喘得让蓝星进了四阿哥家的大门槛。
进大门,穿院落,走回廊,红木墙壁绿色琉璃瓦,院落中间栽着一些竹子和树。
两侧屋子门前的石墩子上,黑色铜鼎上冒着袅袅白烟。踏着方砖小心翼翼的过了一座人造小桥后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屋前。
亲娘阿,豪宅呢!这才是真正古代贵族上流人家,干净幽静的院里,听不到一丝吵杂的声音。树上不知名的小鸟鸣叫声,倒像是进了花园。
蓝星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好奇的瞧个不停。
来到一排屋子前,蓝星数了数大约有四间房,比他们租的地方宽敞许多。屋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见了蓝星后对屋子里说了声:“四爷,人到了。”
里面传来一声没有任何波澜的回声,“进来吧。”淡淡的,死水般。
四爷?哪个四爷?这里不是十三爷的家吗?
蓝星愣住了,站在门口问:“大叔,请问这里不是十三爷的。。府上吗?”
站在门口的这大叔正是四爷的心腹戴泽,觉得这个姑娘有点不太懂礼数,但又碍着是拿着十三爷的条子来的,万一得罪了,那十三爷的脾气上来连四爷都拉不住,我这下人哪能得罪的起。
于是,心念一转,觉得还是善意点吧。“姑娘,这是十三爷的四哥也就是四贝勒府。四爷在里面呢,请!”说罢,身子往后稍稍一退,做了个请的动作。
蓝星寻思着,已到了门前,伸手敲了两下门,竟然习惯性的等了一下。
该死的哦,来了清朝这些日子早忘了这些基本礼貌,这会儿到了这有钱人家,那些潜意识里的礼节竟然豪不心软的就跳了出来,强硬的撑起蓝星无形的傲气。
“进!”依然淡淡,死水般。
推开屋门,抬起右脚跨进屋内。抬眼望去,屋里摆满了书架,正中间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正端坐着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男人,应该是二十来岁没错吧。
这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蓝星,和那声音一样样,死水般没有任何涟漪。
声音好歹还是淡淡的,这眼神…。。,也有点淡淡的迷雾,看不清模糊,却冰冷的吓人。
恩,这是死人?难道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蓝星在这冰冷的注视下,觉得浑身发冷,心微颤。快走到他面前时止步,不知该怎么行礼,想了下,身子向前大幅度的弯了弯,开口:“四爷好!”
四爷不好!
还以为让老十三恋恋不忘的是个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美女,走路婀娜多姿仪态万千,说话燕语莺啼。
谁知…。冒失奥。刚才在问是不是十三爷府,莫不是想攀上十三?
还有,这是怎么行礼的?
四爷并没有瞧清楚逆光而进的蓝星究竟长什么样子,因他本来对这些就不感兴趣,只冷淡的嗯了一声。
蓝星见他不再说话,琢磨着怎么开口才好。等等,四爷,贝勒府。这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雍正咯?
妈呀,这十三爷什么不好留,偏偏留他家的,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把我给咔嚓了怎么办?呜呜呜,我还要回家呢…。。。
待蓝星进屋能看清些了,四爷就一直冷眼旁观这女子,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的还真是丰富。刚进来时还有点无所谓的小心,站在那里竟然思想不集中想着想着变了色,似乎很害怕。
莫不是被我这样子吓住了?四爷有点得意,怕我就好办,不然老十三给你骗了都不知道。
“何事找十三弟?”冷面贝勒终于开了尊口,语气一点点得意。
“啊…!”蓝星没料到他突然说话,吓了一跳。“那个…那个…,四爷,我…。阿不…。,民女想找十三爷帮个忙。”豁出去了,说出来又不犯法。
四爷冷笑,帮忙?“什么忙?”
蓝星眼珠子转了一下,心想这四爷权力比十三爷大,何不说出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二月河大叔阿,您老可是说的四爷是个嫉恶如仇的主,我就赌一次了!
蓝星呱呱呱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这四爷听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最后眉间成了川字。
“放肆,没了王法!”四爷听完桌子一拍怒喝道,吓得蓝星腿一软“蹭”的跌坐在地上,那个心跳的嘭嘭嘭直响。
四爷转眼看地上那惊恐的瞧着他的人儿,蹙了蹙眉想着自己不就是拍了下桌子,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当下淡淡道:“快起吧。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蓝星仍坐在地上像个呆子一样望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本来在冷面的雍正面前就已经够胆怯的了,您还那么突然的吼上一声,也不给个提醒,又惊又羞得蓝星都要哭了,却忘了起来。
四爷起身朝她走去,那股冰冷随着他的靠近压迫而来。
蓝星被那冰冷给冷到了,迅速的爬起来比什么都快。面对四爷眨了下眼,那长长的睫毛象蝴蝶在跳舞,抬起后氤氲的剪水双瞳,像山涧清晨的迷雾,让人忍不住地想撩开它看个清楚。
四爷停下来了。他看见这迷雾,也看见迷雾颤抖着向后退。这个女人怕他,还挺严重的。
四爷尽量缓和了语气,道:“你先回吧,回头我告诉十三弟。”
四爷答应了耶,蓝星倏的松了口气,脸上羞涩的红色还没消去,转而又灿烂的一笑,对着四爷鞠个躬,高兴得说:“谢谢四爷,谢谢四爷。我走了,再见!”
这一得意,也不民女了,再见也出来了,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