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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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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栖鸾还当她是在紧张,道:“往事就不提了,本也就是一点口角的事,不过我倒是挺意外的,你的文作是和谁学的?开始写话本也是近三四个月的功夫,竟都比国学监的举子都好了。”

    宋明桐盯着车顶咽了一下,道:“尔、尔蔚表兄偶尔指点一下,再就是找他借了典籍和策论看……也不是很难懂。”

    “那你厉害呀,策论可不是两三天就能读得透的,我春闱前学策论学得可累了,还是陈……”说到这儿,陆栖鸾忽然收了声,转而道:“说来,多少有我的缘故,让你姻缘不顺了。”

    宋明桐眨了眨眼,脊背慢慢松下来,道:“并非如此……无论是陈侍郎,还是臬阳公世子,没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我总是会被长辈们送来送去。”

    “你不想嫁人?”

    宋明桐黯然道:“自幼我母亲便教我,迈步不能过半尺,饮食不能多一盏,要学诗文,却不能习圣贤,别家的姑娘上女学,我却只能学女红。六岁时见邻里叔伯,迎了风尘女子回府做妾室,那风尘女子也如我一般,会诗文、会莲步,都是一样嫁得高门,以夫为尊……我问母亲,我将来与那倚门卖笑人,是不是也一样,母亲便打了我。”

    “你这比喻,有些自伤。”

    “是不合适,可女子……不就是这样的吗?”

    陆栖鸾语塞,若有所思。

    她与宋明桐不同,父母皆是开明之人,虽然也会说她不正经,但也未曾多加拘束,甚至于待她比待作为儿子的池冰更溺爱些。可这世间其他女儿便不同了,她们唯父母之命所从,一生福祉皆系于婚事。

    陆栖鸾的婚事父母可以由得她自己挑,她同意了才同意;可宋明桐不能如此,只有从别人口中才知道她自己的未婚夫婿是谁……甚至都与之未曾打过几个照面。

    马车辘辘行远,待到月升之时,便到了修葺一新的谢府。

    这里并不是右相的官邸,而是谢家故居。尽管主人十数年不在,门庭依然清雅。

    陆栖鸾下车时,正逢一阵夜风拂过,抬头见府中院墙后,古木越檐而出,归鸟盘旋落下,隐身其中,传出清鸣之声。

    ……就和谢端为人一样,只是听着他说话,便觉得身心都静下来了。

    “陆大人可是来了,小人在此久候,人还没接见,先收了一摞请柬了。”

    门口正是先前那去通知她来谢府的家仆,陆栖鸾远远地便见他抱着一摞各色请柬,走过去不免失笑道:“这么多请柬哪儿来的?”

    “陆大人见笑,这儿多是请相爷莅临文会,还有各文衙、各世家大臣请喝茶听曲儿的,十多年前便这样,没想到去崖州避了这么多年,还变本加厉了。”

    到底是谢端,无论是哪家的子侄后学,若能得他一句称赞,不知胜过国学监考评多少,若宋明桐真的做了谢端的门生,效果可想而知。

    “这才第二日,谢相下朝这般早?”

    “相爷不喜官衙,陛下特准将公文送至府上批阅。”

    ——陛下,你这么惯着这路痴,是不是太过了点?

    每天奔波在枭卫府和家里的陆大人眼红了,道:“谢相可在办公。”

    “还没有,陆大人请。宋小姐可在花厅先用茶,待相爷与陆大人将政事言罢,再谈可好?”

    “那便麻烦了。”

    谢府的景致不同于臬阳公府那般富丽,庭中四五株参天古木,甚至于将正厅都遮了起来,然而布置修剪得恰恰好,配着林深处隐隐透出的暖黄烛光,并不让人觉得阴森,反而显出十分清净。

    “这处回廊为何弯折至此?”

    “陆大人不知,这廊后有一株木棉,乃是相爷幼时移栽至此,不过数年,便亭亭如盖,再后来,长势太过,没入了墙中,侯爷说此树得府中恩泽却碍主,该砍断才是。可相爷心善,说木棉挣扎不易,便让人拆了这截直廊,为木棉腾出三丈之地。”

    陆栖鸾看着木棉许久,心中莫名生出奇异之感,离开时还数度回头,直至远远听见水声细细传出,这才凝神望去。

    廊后便是一座占了后院一半的月池,池中红鲤游弋,时而没入时而浮起,顺着水流游至一处没有围栏的亭台下,仿佛是因为贪嘴,咬住了一只空钩,让人将鱼竿一提,便破水而出,跌在亭台侧乱跳起来。

    陆栖鸾站在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微风吹起竹帘一角,只见那亭台中间摆着一只温酒壶、一座博山炉、一张檀木几,几上堆着一摞摞公文,而本该批改公文的人,正提着鱼钩把那红鲤摘下来,看也不看一眼便丢回了池中。

    陆栖鸾还当他新官上任好歹忙上几日,哪知还是这么个疏懒模样,不禁有点气。

    “谢公,这些公文都是明早一早要发下诸省的吧?日头都落了,您这是在等谁?”

    谢端嗯了一声,回头道:“等你。”

    陆栖鸾气绝:“宰相为文官之首,我又不能帮你改……”

    “为何不能?”

    谢端放下鱼竿,悠悠走回案几旁坐下来,方道:“我避居崖州十数年,京中之事不甚明白,让陆大人来教我一二,可是委屈了?”

    陆栖鸾当然委屈,请谢端回京是为了肃清官场风气,让梧州之乱不再上演,哪知他虽然回了京城,却既不建立自己的班底,也没给朝政提出个所以然来,下朝就窝在家中垂钓,钓上来的还不能吃。

    陆栖鸾自从做了女官便忙惯了,最是看不得浪费光阴的人,面无表情道:“谢相有哪里不明白的,随便从外面请柬里抽一张出来,那送帖的人怕是连老娘的生辰八字都乐意如实相告。”

    谢端摇了摇头,在香炉侧随意坐下来,看着她轻声道:“陆大人既是来求人办事,板着脸也就罢了,连看都不愿看上一眼吗?”

    ……行行行,我求人我理亏。

    陆栖鸾没好气地接过一封公文,一打开便是鸿胪寺上奏说北方边境乱象生,要派个公主去和亲安定邦交。

    公主还那么小,反正陆栖鸾是不想她嫁到匈奴去的,当即便皱眉道:“……这群鸿胪寺的人是不是只吃饭不干活?每年朝廷拨了不下百万两给他们结交四邻,就算有乱子也该早早报上来让边军去注意才是,眼看着事态严重了就只想着拿公主和亲?”

    谢端见她看完一封,不等他提醒便恼火地翻开另一封公文,笑而不语。

    陆栖鸾一边看一边抱怨,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一桌子四十多封公文都已经看地差不多了。

    “……户部侍郎收了两箱金条的证据还在我桌子上呢,就有脸去弹劾光禄寺?这些人也真是够了。”

    “那陆大人觉得该如何做?去把户部侍郎揭发出来就地惩治?”

    “不成,年末了,他还要清点南方八州的农税,这时候换人,下面的地方官又要巧立名目征税了,百姓就不好过,还是等明年开春后再……”

    说到这儿,陆栖鸾抬头见谢端面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立时便正坐好。

    “下官逾越了。”

    谢端摇了摇头,道:“朝中之事,你在枭卫府中所见所闻这般久,其实早已入门,又因你长在民间,目光要比之那些天生权位在身之人要更长远些。”

    陆栖鸾默然,谢端收回目光,提起炉上温酒,又道:“枭卫之中,赵、高二人,各有隐秘,有他们在,你想往上爬,始终会受制。”

    “谢公是说……让我调来右丞府的事?”

    谢端将温好的玉杯放在案上,推至她面前,道:“谢端凡所行事,必不过三,此番恰好是第三回 ,你若依然相拒,我亦不强求。”

    手中的公文似乎在发烫,陆栖鸾盯着那杯酒,低声道:“我来之前,有人告诉我,莫要与谢公为伍。”

    “为何?”

    “谢公是个会拉我下水的人,而这潭水之深,我一介女子,淌不起。”

    谢端忽然笑了,仿若半醉不醉地走至亭外,沃酒于池中,松手让玉壶亦落入水中,待水面游鱼于涟漪都归于沉寂,才徐徐道——

    “陆栖鸾,你可知,官场之中,进则生,退则死?”

    “下官知晓。”

    “那你也该晓得……什么叫做,进可偎吾而生,退必独战而死。”

    他说的是实情,陆栖鸾也听到了风声,说是皇帝确实是由着谢端的处置,把梧州刺史罢免了……从今以后,主弱臣强之势,在所难免。



    第69节

    

陆栖鸾躬身下拜道:“请谢公容我想几日。”

    谢端似乎并不想拖至以后,回眸相询:“今夜何以如此优柔?”

    陆栖鸾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起身走至他身后正要伸手拉他:“谢公,池水深寒,莫要立于危处……”

    话未尽,伸出的手便教谢端冷不丁地捉住,愕然之下,整个人被拉入怀中,向月池中倒去……

    落水之前,陆栖鸾听见他在耳边道——

    “没让你淌……上我的船,就这么难?”

    第76章 凡心

    “宋小姐; 这是今年的秋茶,崖州产茶少,但用的水得当; 辅以毛竹火慢熏; 后味不输京中的金顶云芽。”

    谢府的茶亦有着其他纷奢之地所没有的古雅,若是放在平时; 宋明桐自然是要好生品味一番的。只是陆栖鸾已经去了许久; 眼瞧着外面月上檐梢; 再好的茶; 也难品出滋味来。

    “请问; 政事要说这般久吗?”

    谢家仆人道:“小姐见笑了,我家相爷才到京城两日,不识如今京城风物,许是说得忘情了; 小姐若累了; 今日大可先回府,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谢家的仆从也与其他显赫人家的不同; 需得读书习字,待人接物也自有圆融之处; 让人一见便知道是有家教的。

    宋明桐张望了片刻; 道:“一个时辰也等过来了; 我等陆大人出来吧。”

    刚说完,外面忽然有人喊那仆人,他便向宋明桐一礼; 随后出门去。

    因这府里极静,他们又是在门外说的,宋明桐听得清楚。

    “你去找件女人的衣服。”

    “说什么呢,这府里连个歌姬乐伎都不养,哪儿来的女人衣服?拿婢女的成吗?”

    “你也想得出来,小心相爷罚你。老夫人房里应该是有的,去庵里修行前该是没带走,快去拿来送后院去。”

    ……为什么要女人衣服?

    宋明桐呆坐了一阵,马上便看着有仆人托着一件男衣从门前走过,整个人都懵了。

    ——不、不是说谈政事吗?怎么谈着谈着连衣服都要换了?

    宋明桐僵坐了许久,片刻后,方有仆人来传话:“宋小姐,谢相有请。”

    ……啊,忽然之间不想去了。

    饶是有点想哭,宋明桐还是不得不憋住眼泪,跟人去了后堂一座红枫斋下。

    去了只见那传闻中的谢公随意坐在竹帘后,手中拿着一块玉一样的物事把玩着,待宋明桐凝神试图从竹帘的缝隙中望去时,他便将那白玉收回掌心。

    宋明桐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已经木了……她看见,谢公面前,横陈着一件枭卫的摄蛟服。

    “宋公的孙女,昔年我见你时,方才六七岁,未想如今已如此亭亭玉立。”

    谢端有一把沉静的好嗓子,宋明桐本都要哭出来了,一听他说话,便觉得六秽俱除,一时间有些茫然。

    “……谢公,请问陆大人她?”

    谢端叩了叩手边的案几,一脸平静地现编道:“她要我收你做门生,我不愿多此一事,她便开始与我闹……争执间便不慎落水了,并非你所想的那般。”

    宋明桐瞬间回了魂,马上又反应过来谢端已经看破了她想歪的心思,一时间羞赧难当。

    “谢公见笑了。”

    “无妨,倒是宋公的孙女,要考女官……这点颇令我意外。”透过竹帘隐约见得宋明桐咬唇不语,谢端淡淡道,“昔年今上颁布女官令,最反对的便是宋公。宋公刚直,却过于刚直,既律人亦律己……我不妨便直说,宋公对你管教过严,让你这文句品读之下,怨气太重,便是去了春闱,亦是中流之资。”

    他这话已算是重的了,如果今日有第三人在场将谢端的评语传出去,宋明桐多半就毁了。

    但她知道陆栖鸾恐怕为她说了不少好话,否则谢端这样的人物根本不会接见她,便咬着牙俯首垂眸,道:“后学晚进,厚颜请谢公指教。”

    谢端目光落在宋明桐弯折却并不退缩的脊背上,眼中浮现出一丝欣赏:“很好,我门生中,容不得哭弱之流。”

    仅仅几句话,一落一起,宋明桐脊背生汗。

    “明日把你其他的文作送来,回去吧。”

    这句话等同已答应下收她入门墙,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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