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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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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外有人冒着风雪走来,嘴唇似乎因为今日雪寒的缘故,略略有些发青,但眼中依然是平日里懒散之态,说话间,已经踏入公堂里。

    “栖鸾……”

    陆有德大叫一声,膝行过来想要抓陆栖鸾的衣摆。

    “小姐、小姐!你还记得你幼时那些街头巷尾的流言吗?他们说你不是本国之人,这是真的!你是西秦人!”

    陆栖鸾慢慢俯下身来,面色冷凝间,溢出一丝嘲弄:“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陆家的女儿,我早就知道。”

    范御史面露狂喜:“你果然是西秦细作!”

    “我只是说我不是陆家的女儿,这位大人,这么早妄下论断,他日别哭着求我。”她的声音有些微哑,但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小鸟儿?”

    陆栖鸾当做没听见一般,冷笑一声转过头去:“陆夫人,别傻了,你真的以为瞒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那时没找到我亲人而已,这么多年我才一直忍着喊你那声娘。”

    “……”

    范御史冷声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西秦贼子,你既不是陆家之女,又为何不俯首认罪?”

    “我有何罪?”

    “你非为东楚人,却隐瞒不报还如此身居高位!难道不是为了窃取军国要密偷送至西秦?!”

    陆栖鸾虚按着双眼好一阵哑声轻笑,道:“你说来说去,只不过是凭着这个收受了左相家贿赂的所谓人证三言两语,判定我是西秦之人。可惜你污蔑得晚了,我虽然不是陆家的女儿,却是东沧侯府失散多年的嫡女!”

    范御史不怒反笑:“我看你是疯了!”

    高赤崖也皱眉道:“陆典书,你再胡说八道,连本官也护不得你。”

    “高大人。”陆栖鸾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意,“我有没有胡说八道,按枭卫的规矩,得是核对过才是……倒是您,能不能解释一番,我手上这封造成出派地方的枭卫大批被杀的调令,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赤崖脸色剧变,猛然站起来,道:“把她拿下!”

    “高大人!”陆学廉急了,想要劝解,却被枭卫拦下。

    堂中的枭卫都是高赤崖的部下,令行禁止,迅速将陆栖鸾双手反剪制住,而后者却仿若陷入半疯一般,嚣声道:“尽管来!待我做了侯府之女,定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押下去!!”

    陆夫人眼看着陆栖鸾被带走,站起来猛冲两步,忽然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夫人、夫人!”

    高赤崖满脸阴霾,见此情景,道:“好了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送陆尚书回府!派人去东沧侯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

    “陆大人,枭卫府的规矩您都懂,就先在这儿留两日,待报过东沧侯爷,会审之后,自然会放您出来。”

    “知道了。”

    牢门外落锁的声音响起,陆栖鸾的身形才晃了晃,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弯下腰,遏制住……不能让任何人,听到一个孩子找不到家的崩溃。

    ……走得太早、太早了,她都没来得及,和家里人说声不回来了。

    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她麻木的四肢终于感到了石墙上传来的凛冽冬寒,才有心思去想她那些权宜之计。

    对,就这样,更嚣张些,激化枭卫、左相、谢端之间的矛盾,然后伺机把他们一一击破。

    她木然地推论着,直至入夜时,狱卒送饭的动静响起。

    对面的牢门似乎有人听见了外面的议论声,狂笑起来:“对面、对面的是不是那姓陆的贱妇?!是不是她!”

    “住口,还想吃鞭子吗?!”

    对面的狱囚更为兴奋:“果然是她!她也有今天!哈哈哈……毁我仕途,她也有今天!我说李三,你不如把她关到我们这边的牢房里,有什么要审的,今夜便能给你一一逼问出来!”

    他刚说完,牢中四处便传出哄笑之声,牢头喝了两遍夜管不住,直到身后有外客来了,才忙退到一侧。

    “苏统领,您不是去禁军卫练兵了吗?怎么有空来……哎,您看我这记性,准是来探望陆大人的。”

    年少的将军似乎又长成了一些,平日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归寂于眉眼间的淡漠之色,阖目细听了片刻那些犯人嚎叫的内容,又倏然睁眼,眸底一片凛然。

    “谁起的头?”

    牢头正欲解释,旁边那最初开始骂陆栖鸾的死囚又开始锤着木门。

    “反正这地牢里的都是要死的,不如行善积积德,把那贱妇拉过来,让老子先——”

    回答他的是一冷复又一热的心口,死囚低头望去时,那截鬼魅般穿透他心房的窄刃长刀正徐徐从他心口处拉出,他踉跄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苏统领——”

    “他说的对,死囚总归是要死的。”

    牢头惊魂甫定,哆嗦着道:“苏统领,你怎么把他……”

    “枭卫上个月刑讯挞死了三个人,多一个也无关紧要,可对?”

    ……不是来劫狱的。

    牢头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又听他提起府中杀囚之事,气势顿时矮了三分:“那苏统领这次来是?”

    “我是陆典军的处刑人,此案出在她身上,本该由我负责,现在要带她出府取证,请着即放人。”

    牢头为难道:“你我两卫交情虽深,可从枭卫大牢里提人,需得有府主或高大人的手令才是,若是没有,苏统领怕是没这个权力吧。”

    苏阆然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他头皮发麻后,才自雪氅下拿出一卷令牢头面色剧变的明黄物事。

    “……圣旨算不算?”

    ……

    “你来了。”

    “……这次没来早,抱歉。”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阆然是第一次见到陆栖鸾对着他露出颓丧的笑,那笑容让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不忍。

    “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

    “如果你还坚持做陆家的女儿,举族削职问罪,流放南岭;若你心肠够硬,今日跟我走……日后与陆家恩断义绝,陛下会助你成为东沧侯府的嫡女,甚至会令谢端让出他所承袭之侯位。”

    苏阆然说出这番话时,伸出的手到了一半,已无法再寸进,他不知道这种时候,对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对她凌迟。

    陆栖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戾与悲伤同色的情绪,抓住苏阆然的手,那力道极大,宛若一只幼鹰,挣扎于岩壁间的枯枝中。

    她起身,搂紧了苏阆然的脖颈站稳,待到足底的触感足够坚定,眼底的疯狂与算计才同时沉静下来,最后化作一句低哑的宣战——

    “待我重归之日……便是朝堂血洗之时!”

    第89章 妖人

    “……一陆尚书已经侯在府门处一个时辰了; 相爷便当真连一面都不见?”

    “不见。”

    两个字,说得徐而缓,日前那般让人察觉得到的躁动消失了。

    “相爷知道陆尚书是来求什么的?”

    “知道; 不用见; 也不需见。”

    ……昨日尚长夜相思,今朝佳人入囹圄; 便漠然以对; 未免太过于疏情了。

    这句话小吏也只是闪念而过; 垂首道:“那相爷现在要去何处?”

    “去左相府。”

    落了满顶薄霜的马车自城东一路驰向一座宅院; 这处宅院有着与四周那些富丽堂皇的官邸不同的朴素; 与它主人的地位看似并不匹配,却从无人敢在这座门庭前喧哗,便是再嚣张的武将,策马而过时; 也要下马徐行。

    宋家的仆人数了数今日的拜帖; 尽已处理完,本以为今日该当是早早放了工; 待远远望见那不速之客时,纷纷面露惊容。

    ……谢相来了。

    首辅的府邸自然该当有首辅的礼仪; 显然谢端这样的地位; 上门拜访是不需要拜帖的。



    第81节

    

年长的宋家仆人侯在车驾旁; 低头见那朝中的政敌下了车后,揖手道:“相爷大驾光临,敝府不胜惶恐。”

    寒暄两声后; 谢端抬眸望向宋府的门匾,道:“今日宋公可方便一会?”

    “宋相正在府中,只不过在会客,小人这就去报。”

    ……这般家节之日,会客?

    谢端步入门中时,便得了答案。

    对面徐徐走来两个人,一位看衣纹仿佛是个年轻的大夫,另一位,面相过于正直,在朝中很少得见,便是他本人,也是回京以来第一回 碰面。

    对方显然也是看到了他,目光微凛,而后笑着上前道:“谢相,真是巧,今日怎有闲心来此?”

    ……枭卫的府主,私下拜访宋府。

    眼底神色一沉,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谢端略一点头:“赵府主来此是为了公事,谢某来此是为了私事。”

    赵玄圭余光瞥过身后,道:“赵某来此也并非为了公事,只不过是宋相近日抱恙,赵某便带了医者前来探望罢了。哦,是了,谢相收了宋相的孙女做门生,今日是来与宋相相谈的吧。”

    “赵府主见到谢某那门生了?”

    “见是见到了,刚刚宋相好似在教训孙女,赵某来时,她已被禁足了,谢相既为宋小姐的座师,见了宋相可要说说情。”

    “我所识不深,却也知晓宋小姐当是个守礼之人,是因何得罪了宋公?”

    “这赵某就不知道了,叶大夫,你先进去为左相看诊,可知道宋小姐是因何受罚?”

    这便是皇帝所倚重的天下名士……

    几步之遥,在谢端望来后,叶扶摇收起眸底的玩味意味,道:“谢相见笑了,在下只不过零碎听了几句,好似是宋小姐为敝府那‘敌国贼裔’说话,惹怒了宋相,这才被禁了足。谢相若见了宋相,对宋相说敝府门户不日便会清理,宋相自然息怒,宋小姐也不必再受禁足的委屈,您看可好?”

    敌国贼裔,清理门户。

    谢端的双眼好似浸在寒潭中一般,一如往常道:“原来如此,多谢大夫提醒,谢某自会转达。”

    赵玄圭抱拳道:“赵某还有要事,这便不打扰了。”

    告辞过后,谢端本是要抬步向后院走去的,却听那赵玄圭身后的大夫与他错身而过间,微微驻步,淡色的瞳仁扫向对方掩在袖下的手,道——

    “谢相爷,你的扇骨断了。”

    ……隔着一重衣袖,当是无人察觉才是。

    谢端步伐一滞,将折断的扇骨交由身边的小吏,淡淡道:“大夫非常人。”

    “谢相过誉了,在下凡人一个,只不过平日好些推演之术,今日还余一卦,适才擅自为谢公算了算……今日谢公水祸袭身,当退避三尺。”

    言罢,他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谢端身边的小吏低声道:“谢相,这枭卫的医者好没规矩。”

    “无妨,走吧。”

    谢端继续朝宋府后院走去,待穿过中庭,走上台阶时,他略一沉吟,在小吏古怪的目光下,向后缓缓退开数步。

    小吏正觉得奇怪时,忽闻一声尖锐的脆响,只见高檐上一根掩在雪下的冰沉重凌忽然落下来,砸在谢端刚刚涉足的位置。

    ……水祸当退避三尺。

    小吏头皮发麻,愕然道:“相爷,这人……”

    地上尖锐的碎冰倒映在眼底,谢端平静的目光下,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怒之色。

    “……妖人。”

    赵玄圭走出宋府后,面上的忠厚之态一扫,对叶扶摇低声道:“布局尚未周全,谢端又是多智近妖之辈,宗主刻意提醒,是不是太早了?”

    拂去肩上的碎雪,叶扶摇微笑道:“棋逢对手,没有忍住也是常事……你猜,谢端待我家的小姑娘,是真心还是假意?”

    赵玄圭皱眉道:“儿女情长之事,不甚明白。不过见他对陆栖鸾入狱一事无动于衷,想来是不挂在心上的。宗主对妇人过于上心了,切莫因之耽搁了夺国大计。”

    “自然。”满不在乎地应付了一声,叶扶摇抬头看了看浓酽的天色,上面疏星几点,自云中微烁而出,看了片刻,道——

    “我们家的小大人,在悬崖边盘桓太久了,推上一把,如今也是该看到困兽破笼时……这朝堂该是如何刺眼了。”

    ……

    “与父母书,

    见字如晤,儿为人所陷,认他人做父,实非已愿。身世之因果,儿已了然,亦知家慈念念有愧,然十八年恩养,待儿舐犊情深,昔年之种种,既与儿阴阳相隔,儿亦不愿深究。今儿托身侯府,得以保全,待来日云消雾散,必共聚天伦,父母务请忍之,再忍。勿念,勿念。

    栖鸾敬启。”

    榻侧还有一卷明黄的密旨,侯府的主人却不看,而是让陆栖鸾一字一句地念完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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