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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法医有特殊情结的,有谁会去选它呢?
眼科、牙科、骨科之类的,它不香吗?
华夏的情况和倭国虽然不尽相同,但是道理也是差不多的。
“这么说,那个苏小双先自杀,然后第二天才有其他几个人死亡的情况出现?这就很奇怪了,那个苏金刚才可是说他去到马老汉家中的时候,苏小双和那个书生都已经死在了了房中。”
李宽看到武媚娘接过了问讯,也就继续在一旁听着了。
论起审理案子,自己着实比不上人家。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去做吧。
“这个情况是可能存在的,因为根据小人的确认结果,这个苏小双最早去世,然后那个书生要稍微晚一些,最晚死去的是马老汉和马大宝,他们两个应该是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去世的。并且,除了那个苏小双是上吊自杀,那个书生应该还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而马老汉和马大宝的身上的刀口显示,他们两应该是死在同一把刀下。”
四个人,在三个不同的时间去世,死法还有三种。
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哪怕是聪明伶俐的武媚娘,一时也没有头绪。
不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李宽和武媚娘在那里重新反复的询问苏金和仵作,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消息的时候,一个胥吏回来报告,说是今早张贴的认尸榜,居然有人来认领了。
“把这书生的家人带上来,看看能不能搞清楚那个书生为何会出现在马老汉家中。”
武媚娘一直觉得这个书生的身份是破案的关键,实在是他的出现太怪异了。
如今有人来认领尸首,那么自然要好好的问一问。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是谁害了你啊。求求上官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胥吏刚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进来,他就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大堂之中,嚎啕大哭起来。
“楚王殿下,武郎君,这个人是江都县有名的讼师柴占,名声很差,没想到这个书生居然是他的儿子。”
顾炼一眼就认出了堂中这个老人是谁,赶紧跟李宽和武媚娘说了一声。
讼师?
李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老头。
这讼师,很有点后世律师的感觉。
不过,能够被顾炼这个县令称呼为名声很差的讼师,想必就是那种为了钱财,什么案子都敢接的人。
这种讼师,往往能够帮一些富贵人家生生的躲过律法的制裁,肯定是不讨江都县县令的喜欢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讼师,在他自己儿子被杀的案件上,会有什么动作呢?
“柴占,你儿子是死在马家庄马大宝房内,跟他的婆娘苏小双死在一起,有证人说他们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奸情才被杀的,你可知此事是否属实?”
武媚娘虽然有点同情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该问的东西还是要问清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儿子住在离城十几里的老家之中,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什么苏小双。再说了,我儿一直在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儿女私情的事情,说他跟苏小双有奸情,绝对是造谣。”
柴占矢口否认。
“武郎君,这个柴占的老家,倒是着实离马家庄有点距离。”
顾炼虽然不喜欢柴占,但是还是补充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消息。
武媚娘眉头皱了皱,觉得这个柴占有点奇怪。
“王爷,这个柴占应该没有说实话,我想考虑对他用刑。”
“啊?”
武媚娘的话,让李宽吃了一惊。
这柴占虽然是不招人喜欢的讼师,但他也是受害者家属啊。
怎么武媚娘要对他用刑呢?
“武郎君,这这事是否从长计议?”
顾炼在一旁听了也吓了一跳,他虽然也乐意看到柴占倒霉的样子,毕竟这个家伙过去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他还算是一个称职的县令,不会干出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
“王爷,顾县令,刚才柴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一直往上看,舌头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这些都是他说谎心虚的表现。他明明是受害者,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
武媚娘低声的解释了一下。
而李宽听了却是再次愣了一下。
后世行为心理学对人的各种微表情都有研究,特别是人在说谎的时候的表现。
这个武媚娘,这个东西也懂?
李宽:“哪怕他是真的在说谎,我们也没有理由对他行刑啊?”
作为接受了现代明洗礼的李宽,倾向于审理案件的时候按照无罪论来进行审理,对于动不动就行刑的做法,不是非常认同。
再说了,眼前这还是一个刚刚痛失爱子的老人。
“那那要不派人盯着这个柴占,我总觉得他身上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是跟这个案子相关的。”
武媚娘也找不出一定要对柴占用刑的有力说法,只好暂时妥协。
李宽:“行,派人去了解一下柴占这几天的动静,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柴占算是江都县的一个小名人,认识他的人不少,当天下午,就有胥吏带回来一条奇怪的信息。
“马老汉父子被害的前一天,有人看到柴占泪流满面的从城外回来?”
武媚娘眉头一皱,觉得这个柴占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顾县令,可否让仵作再去查验一下马老汉父子的尸首?看看嘴里或者指甲里面,或者是手指缝里是否有什么东西?”
武媚娘突然想到上午那个柴占来到县衙的时候,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脖子上还围了厚厚的羊毛线围巾。
十一月的江都县,虽然天气已经很冷。
但是像柴占这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还是非常少见的。
一般也就是一些女子上街的时候会这么包裹。
武媚娘之前没有多想什么,但是听到柴占在马老汉父子去世的前一天,泪流满面的从马家庄那个方向的城门进城,她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这些尸首已经从马家庄运回城内,很快,仵作重新确认的结果就出来了。
“武郎君,你还真是神了,那个仵作再次确认之后,发现马老汉右手中指的手指甲中,居然有一块带肉的皮。因为那马老汉的指甲比较脏,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顾炼兴奋的从大堂外面而回,将最新的这个消息汇报给李宽和武媚娘。
“立马把那个柴占再带回县衙,我要重新审一审他。”
武媚娘当机立断,也不管今天已经到了快要下值的时候了。
反正,加班这事,对她来说也是很正常的。
当太阳开始缓缓的降落,江都县城的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古色古香。
江南古城,繁华世界。
柴占却是心情忐忑的站在江都县衙大堂之中。
武媚娘:“柴占,我再问你,你儿子的情况,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我”柴占纠结了好一会,“我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城里面,我儿的事情,我其实不是特别的清楚。”
柴占也不知道为何县衙要再次提审自己,但是作为讼师的他,尽可能的不给自己留下什么话柄。
我说我儿跟那苏小双没有奸情,你们不相信。
那我说我不是很清楚,你们总不能再拿我怎么样了吧?
“不是很清楚?你不是说你儿子正在为春闱做准备吗?”
武媚娘起身,缓缓的走到了柴占的身旁。
科举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柴占居然说对自己儿子最近的情况不是太了解,这本身就是充满了可疑。
“我因为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回老家。”
柴占对这等程度的审讯,还是支撑得住的。
反正我就是说不知道,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你说,马老汉似的前一天,你去了哪里?”
武媚娘的话音刚落,柴占就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那天我我去城外走了走,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合适的地。对,就是看地。这不是朝廷要在江南推广南洋水稻的种植嘛,我寻思着,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就想多买点水田,支持一下朝廷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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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占不由得为自己的才思敏捷而点了个赞。
武媚娘冷笑一声,冷不丁的出手抽调了柴占的羊毛围巾。
果然,他的脖子上有一块明显的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一眼也可以看出来就是最近的事情。
“柴占,你脖子上的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我”柴占脸色刷的一片惨白。
“说,是不是马老汉的!”
“我”柴占这个时候,双腿已经在发抖。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讼师,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要栽了。
哪怕是自己不承认,也改变不了结果,反而会遭来一顿行刑。
“噗通!”
柴占脸色灰败的瘫坐在地上。
突然之间,他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对,没错,人是我杀的,马老汉和马大宝都是我杀的。他们罪有应得,他们罪有应得啊,我这是替天行道”
眼看着案子突然间取得了如此重大的突破,李宽和顾炼忍不住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而旁边瞧瞧躲起来观看的顾盼盼,则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我的武郎君,实在是太稳健了。
什么案子都难不倒他啊。
果然不愧是自己中意的武郎君啊。
这么一个纷繁复杂的灭门案,眼看着似乎就要告破了。
接下来,柴占破罐子破摔。
他婆娘早死,家中就一个儿子。
虽然在城里也有小妾,但是那是青楼之中从良的人,柴占对她并无多么大的感情。
如今儿子死了,自己杀人又被抓,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很快的,他就把案子的前因后果,前部都招供了出来,引得众人一阵嘘嘘。
第414章 江都县的刁民怎么变多了
扬州的百姓,这几天彻底的化身为吃瓜群众。
先是大盐商陈百万的嫡子陈磊在群芳院被登州来的商人脸都打肿了。
懂行情的人,立马就搬好了小板凳,坐等吃瓜。
结果,这个瓜果然够大,没让大家失望。
不过,正因为瓜太大,吓坏了一大帮人。
“虞兄,你是说,那天的那个李见,其实就是楚王殿下?”
张帆跟虞鹿等几个世家子弟在一间酒肆之中小聚,聊着这几天的事情。
“没错,李见,李宽?其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当时就应该多一个心眼,不过好在当时我为了不在敏敏姑娘面前失了风度,没有跟他闹,要不然”
虞鹿想了想陈家如今的情况,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家破人亡,说的就是这种啊。
“这么说,那个陈磊,他真的行刺楚王殿下了?”
张帆在脑中快速的理了理那天晚上的情况,发现自己没有怎么得罪李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虞鹿:“听说那个陈磊直接带了几十号人埋伏在群芳院门口,结果楚王殿下却是早有准备,所以陈家才倒了大霉。”
“这这陈磊,应该是不知道李见就是楚王殿下吧?要不然哪怕他过去在扬州城里再嚣张,也不敢做出行刺亲王的事情出来啊。”
陈家在扬州城的名声并不是特别的好。
别看虞鹿、张帆这些世家子弟愿意跟他玩在一起,只不过是看陈家有钱,还有点用处的份上而已。
在内心深处,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其实是有点看不起暴发户的。
虞鹿:“话虽如此,可是那个陈磊,确实是有行刺楚王殿下的举动,并且被人抓了个真着啊。”
“嘿嘿,其实有一点,虞兄和张兄估计都没有考虑进去。要我看,哪怕是那个陈磊不干出行刺楚王殿下的事情,陈家这一次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旁的萧哲品了一口香茶,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萧兄莫不成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
虞鹿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萧哲,作为萧家旁支子弟,萧哲经常能够更加及时的获得一些长安城的消息。
毕竟,萧瑀在大唐,可是相当特别的存在,妥妥的朝中大佬。
“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扬州城里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玻璃镜子、鲸油蜡烛、新式纸张,这些都是楚王府下属的作坊推出来的吧?”
看到众人都把眼光转向了自己,萧哲甚是满意。
自从萧家和崔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