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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耿聚忠脸色一变,随即房门就被打开了。在几个侍女的跟随下,柔嘉公主缓步走了进来。
刚才那个偷看的俏俾正是柔嘉公主的贴身侍女,她见到耿文带着个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前往书房,就回去将此事告诉了主人。
柔嘉公主闻讯便知道事情有异,立即带人来书房看看,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了耿聚忠只带五个人离开的话。想到耿聚忠为了逃命,竟然想要抛弃妻女,柔嘉公主悲从心中起,怨念几乎不可抑制。
柔嘉用满是幽怨的眼神看了耿聚忠一眼道:“怎么?你想让我留下?”
“殿下,我这是要回福建。千里迢迢路程遥远,途中更会遭遇清兵拦截,情况千难万险。公主殿下长于京城,这里才是你的家啊。”耿聚忠说话的时候底气都很不足。毕竟是出嫁从夫,他去哪里公主也该去哪里,这是毋庸置疑的。
耿聚忠之所以不想带走柔嘉公主,还是将他看做满清公主而非自己的妻子,害怕她对告密罢了。耿聚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们毕竟只是政治联姻而非两情相悦,结婚十年来碍于礼法和地位,从没有什么夫妻感情可言。
柔嘉公主当然听得出耿聚忠话中真正的意思,心中不免一阵失落,没想到她一心一意的跟着耿聚忠过日子,却落得个如此不被信任的下场,这让她情何以堪。
第228章 顺利出城
见到柔嘉公主神色失落,耿聚忠连忙补救道:“若公主殿下愿意与我同生共死,我自当带着你和倩儿一起上路。”
柔嘉公主更是失望了,对方明显是在事情败露后打算做出补救,其根本意思仍是害怕自己泄密。一个男人面对危险时,居然能轻易抛下老婆孩子,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柔嘉公主很想说她不走了,可是想到还有倩儿,她留在这里又该如何自处,这句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难道自己就这样委屈得跟着耿聚忠,任由他将自己像物件般随意丢弃吗?柔嘉公主心中满是怨气,忽然一个英俊的身影闯入她的脑海,甜蜜感瞬间布满全身驱散了愁云,让她的嘴角不自觉间勾起一抹笑意。
“好吧,我和倩儿都跟你走,还要带上几个侍女。”柔嘉公主说道。
“可是我以出城狩猎的名义,带上侍女不太好吧。”耿聚忠问道。
柔嘉公主冷笑道:“谁说我们要去狩猎,难道不能去延寿寺降香吗?公主殿下出门,谁敢不让带侍女?”说罢她一甩长裙下摆,转身走了出去。耿聚忠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公主殿下出门降香,带侍女才是正常的啊。而且降香与狩猎不同,毕竟降香肯定是公主主导,而狩猎是自己主导,有公主作为挡箭牌自己跟随合情合理,康熙更不会有怀疑了。
事情就这样商定了,耿聚忠不用带太多东西,只要带上人和车帐出城即可,特战队会在外面接应,一路保护送回福建去,而时间被定在了第三日早上。
商量已定,高缪随后便离开了额附府。耿聚忠在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中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天刚亮他就带上人出城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德胜门,然而刚到大门前就被兵丁阻拦下来。耿聚忠一带马迎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见到是耿聚忠,为首的校尉立刻拱手:“启禀额驸大人,最近九城提督有令,凡城中官员出城都必须有手令才行,不知额驸大人是否取得。”
“什么手令?”耿聚忠皱了皱眉。
校尉回答:“自然是九门提督大人的手令。”
耿聚忠没想到康熙会来这么一手。如果他拒不申请手令,对方必然不让自己出城,若硬闯恐怕会招来驻军围剿。若要去找九门提督费扬古讨要手令,消息恐怕会立即传到康熙耳中,自己要逃走的计划就败露了。
正要开口辩驳,忽然听到娇内柔嘉公主出声了:“玲儿,扶我出去。”轿帘一撩,柔嘉公主走了出来,旁边的侍女玲儿连忙上前扶住。
身披缎面翻毛大氅的柔嘉公主来到校尉面前肃然道:“是费扬古下的令?”
“是。”见到是公主驾到,吓得校尉连头也不敢抬。
柔嘉公主冷笑一声:“费扬古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如此大胆?谁给他的权力,居然管到了本宫头上?”
“这……”校尉有些傻眼,柔嘉公主可是皇上的姐姐,费扬古就算权力再大也管不到啊。如果他执意要拦,恐怕人家去皇帝面前告上一状,费扬古就会把他当替罪羊了。
想到可能的下场,校尉哪里还敢拦截,连忙告罪命人打开了城门。校尉慌张得连头也不敢抬,如何能察觉到队伍里还有七位御医,以及一小队颇为壮硕的特战队官兵。
车帐离开城门缓缓向着北方行去,往前十多里路就是昌平地界,再走五里便是延寿寺所在。前行了差不多二十里路,聂青率领着特战队迎接过来,他们已经准备了大量马匹和马车,以及路上所需要的粮食。在商量后这些人再次分为两队,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前进了。
就在耿聚忠等人离开城门之后,守城校尉立刻飞报九门提督费扬古。费扬古事先已经得过康熙的特别训示,对京城中部分人重点盯防,不可轻易放出城去。尤其是在吴三桂世子吴应熊被斩首于菜市口以后,更是加强了对耿昭忠和耿聚忠等额附们的监视。今天多日蛰伏的耿聚忠突然出城降香,而且还带着柔嘉公主出门,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费扬古对此事不敢隐瞒,连忙亲自前往紫禁城面见康熙。今日没有早朝,但康熙仍旧天不亮就到御书房里看奏折了。他刚就着茶水吃了几块点心权当早餐,梁久功便走了进来:“启禀皇上,九门提督费扬古在外求见。”
“哦?费扬古来了?”康熙放下手中毛笔道:“让他进来吧。”
梁久功立刻命小太监传召,费扬古手捧朝珠迈着方步走入御书房,入了门便跪倒磕头道:“啊哈费扬古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康熙挥了挥手。
“谢皇上。”费扬古慢慢起身,侧身站在那里弓着腰静等康熙的问话。
康熙将右手的奏折扔在了御书案上看向阶下的费扬古:“你有什么事要启奏?”
“启禀皇上,和硕额附与柔嘉公主带了许多从人,今早出城往延寿寺降香。”费扬古回答道。
“哦?降香?”康熙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出得哪个门?”
“回皇上,和硕额附与和硕柔嘉公主是走得是德胜门。”费扬古说道。
“德胜门?”康熙又皱了皱眉随后问道:“你说柔嘉公主是与额附一起离开的?”
“正是如此。”费扬古回答道。
“如此便没事了。”康熙感觉柔嘉公主是顺治帝的干女儿,自然是心向自家的,断然不会与耿聚忠合谋逃跑,他也就放心了:“不用再管了,只等他们回来通报朕一声即可。”
“喳。”费扬古连忙又跪倒叩头,随后起身刚想走,康熙却又抬起头来:“等一等。”
费扬古只好再次跪倒:“皇上还有何事?”
“你从京营抽调三匹快马去昌平,看看额附是否去了延寿寺,若没有立刻回报。若是他们真的在寺内,就不要惊动他们。”康熙摆摆手,费扬古只好再次答应转头离开。等到费扬古走了,康熙手里的奏折却看不下去了,他紧皱眉头想着心事。
第229章 昼夜追击
两个时辰之后,费扬古跌跌撞撞得跑了回来,也不等梁久功禀报就闯入御书房跪倒回答:“回禀皇上,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情?”康熙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费扬古趴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奴才派出快马前往延寿寺,结果没有发现额附与公主的踪迹,随后又派人在周围寻找,还与乡民打听,根本没人看到大队车驾经过。”
“什么?”康熙猛然站起身来,右手狠狠砸在桌案上怒道:“耿聚忠欺朕太甚,不但逃跑了,居然还敢拐走朕的皇姐。立刻点齐三千京营分路追击,务必要追截耿聚忠才行,记得,死活不论。”
“若公主殿下……”费扬古才说了五个字,就得到了康熙的回答:“一样。”
由此费扬古算是知晓了康熙的决心,立刻分派人手点齐三千京中骁骑营士兵,分三路向着周边搜索查探。他们一路打听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消息,有人看到大队车驾向着东边逃去了。
费扬古顿时醒悟过来:“果然厉害,耿聚忠定然早有谋划,他是打算从塘沽出海,走海路回到福建去,这样就免去了沿途清军的拦截。”
费扬古当即下达命令,三队骑兵全部集中到东边,向着塘沽的海港追击,同时发出八百里加急,要求天津周围各港口严加盘查,有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扣押,十天内不许片板下海。事实上这道命令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此时春节刚过渤海湾封冻未开,有船也进不来。
费扬古率领五百骑兵先行追击,随后其他人随后跟进,务必要将耿聚忠抓回来。大军快速急行,半日间就跑到了天津城区,然而到了这里却没有得到车驾的消息,这让费扬古十分着急。他们能查找的线索仅是车驾,若对方弃车而走,他们根本无法追查。幸好一路走来,他们并未看到被遗弃的车驾,还算有最后的一点希望。
失去了寻找的目标,费扬古只好再次分兵,派出一百人前往塘沽海边,其他人则发散出去寻找线索,同时命令后续部队沿途留神,查找可能的痕迹。快找到天黑了,费扬古才从部下那里得到消息,曾有人见到一队豪华车驾转向东北,朝着宁河、唐山方向去了。
这次费扬古没敢乱跑,他将集结起来的三千大军分为三波梯次前进,每百人一队尽量扩大搜索面,向着冈山方向冲去。为了不让对方走脱,费扬古连夜赶路,哪怕道路难行也不敢停留。幸亏他们都是一人双马,只要人能支持得住,马匹没有问题。
这队京营奔驰了一日夜终于赶到了唐山,却没有见到对方的踪影。打听之下才知道对方在半日前就已经过去了,费扬古只好下令发出八百里加急,命周围各省拦截耿聚忠的车队,同时加快了前进速度。
此时聂青正带着大队浩浩荡荡向着东北方向前进,队伍已经过过了永平府,快要到抚宁了。因为准备充分,他们同样是一人双马,若不是有庞大的马车拖累,费扬古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奔驰了一天一夜的聂青感觉身体略有些疲倦,他灌了口葫芦里的烧酒解解乏,这才转头看向了任兵:“老任怎么样?是不是累了?”
任兵呵呵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指挥使。咱们越野行军三天三夜的时候,我有掉队过吗?”
“若你当时掉了队,能当小队长吗?”聂青嘿嘿笑道:“告诉大家都精神点,虽然我们距离目标已经很近了,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危险。让所有人轮番到车上睡觉补充体力,我们可能还要打仗的。”
“知道了。”任兵笑着点了点头,立刻去安排另外三队人了。车队继续前行,他们不敢在城内经过,直接绕过抚宁城继续前进,饿了就吃些带来的干粮,渴了就喝葫芦里的凉水。
直到深河堡已经遥遥在望的时候,车队的后方突然传来了隐隐的马蹄声。聂青脸色一变当即道:“追兵来了,通知所有兄弟准备战斗,把护甲穿上,所有武器准备好。”
特战队的官兵立刻忙活起来,一个个光亮的胸甲和钢盔被穿戴起来,另外还有放在马前的大褡裢,里面是四把燧发手铳和十个圆滚滚的手榴弹,塞满定装弹药的木盒,以及飞刀和折叠弩等零碎武器,刘磊可谓将他们武装到了牙齿。
“车队止步,止步。”一名骑在马上的佐领奔驰中高声喊着,他已经带着身边的数十名京营八旗赶了上来。虽然聂青等人的速度也不慢,但因为马车的拖累,使得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处于殿后位置的史军明冷笑一声,对第一小队的战士们说道:“全体都有,点火,投掷。”对着他的命令发出,战士们一个个用火柴点燃手榴弹引信,向着后方甩去。
因为是在奔驰的马背上,手榴弹甩出的距离并不远,但高速奔驰的战马却弥补了这个缺陷。那个佐领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还在加快速度一个劲猛追,忽然十个冒起浓烟的黑家伙骨碌碌滚到了马蹄下。不等这些京营八旗做出什么反应,剧烈的爆炸声就响了起来,当先十多人被一股巨力掀飞,战马也哀嚎着倒地了。
前面的混乱造成了巨大影响,那些紧随其后的骑兵勒不住丝僵,也有十几多人成了滚地葫芦。这群作为先锋的京营八旗好不容易勒住受惊的战马,却发现佐领已经被炸死了。他们也不愧是精锐的八旗骑兵,立刻推举出两个领头的,继续率领大家向前追击。
“这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