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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激起日本人的反抗之心,到时候王爷会非常麻烦。”尚贞感觉刘磊手边军队不多,若遭遇日本全民反抗根本赢不了。
刘磊确是嗤笑一声:“日本人不同于其他民族,他们就像狼狗,初始对你张牙舞爪,展现出凶残的狼性。若你能以绝对的优势,将它的傲气打倒再踩上一脚,这些人立刻就会展现出狗性。哪怕你对他残暴的镇压蹂躏,它们也会忠心的犹如癞皮狗,丝毫不懂反抗。”听到刘磊说得有趣,旁边众人都笑了起来。
“报告,江户城有异动,似乎军队正在集结。”这时候在桅杆了望哨内坚守的士兵用望远镜观察到了城内士兵的调动,立刻大声禀报着,与此同时,驻守码头的巡洋舰上,舰队司令蓝理同样接到了桅杆顶了望哨传来的消息。
蓝理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当听说德川幕府决定反抗的时候,他感觉到的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太好了,又能打仗了,这次可要好好过过瘾。立刻给岸上传讯,让他们做好准备,各炮门打开检查火炮开始装填,随时准备支援陆军。”
四艘巡洋舰上很快忙活起来,施世彪也不想在旁边看热闹,立刻指挥着几艘小炮舰尽量贴近岸边,将陆军前方六百米笼罩在自己的火炮范围之内。
当德川家纲坐在马车里,带着众多旗本走出江户城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的敌人。因为是德川家纲亲自出马,驻守在江户城的三千旗本武士和御家人全部出动,由酒井忠清率领保护在将军左右。老中阿部忠秋则率领着八个大番组,以及临时征召的足轻队共三千六百多人,排着散乱的队伍跟在后面。
本来城中还有负责警卫巡逻的书院番十组人,可是在之前酒井忠清的试探进攻中已经损失大半,剩下的残兵都被安排在城内维持治安了。
幕府军很快在距离码头三千米外建立起了本阵,德川家纲坐着马车在中间,旁边侍立着四十八名小姓,小姓外圈的是酒井忠清率领的三百名马回众和二十七人的花纹母衣众。两翼分别由御家人的铁炮众、弓众组成战阵,而在本阵最前方的便是阿部忠秋率领的大番组。
大番组和足轻队都只是轻步兵,是作为炮灰使用的,他们将发起第一拨进攻。八个大番组只有六百多人,不过他们确是三千临时征召足轻队的中间力量。酒井忠清对复国军的燧发枪齐射印象深刻,之前就通报给了阿部忠秋。
阿部忠秋战斗经验丰富,他当即决定全力发起进攻,利用数量优势直冲过去,拉近距离打肉搏战。在他的思维中,只要双方打到近身战的程度,铁炮兵只有挨宰的份。
阿部忠秋立刻下令发起了进攻,大番组和足轻队三千六百多人组成松散的冲锋阵型,从四百米宽的正面发起全线进攻。
“跟我来。”酒井忠清抽出野太刀,带着花纹母衣众和马回众向着步兵左翼驰去。在这个关键时刻两人放下了平时的纠葛,打算联手给华夏人一点颜色看看。
“步兵准备。”冯飞很快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他在自己的右翼保留下一个连的步兵,同时把全团的抬枪和排枪都增援的过去。为了避免正面火力的薄弱,他下令将团属炮兵连部署到了最前沿,六磅步兵炮分别安置在右翼步兵连阵型的缝隙之间,打算给日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第433章 武器代差
“全体冲锋。”阿部忠秋挥舞着武士刀,招呼着步兵挺起长矛和雉刀,加快脚步冲向正面的步兵阵线。
“弓众和铁炮众上前,掩护冲锋。”德川家纲忍着胸口的烦闷,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大批御家人结成整齐的队伍,向着复国军两翼围拢过去。
“开炮。”双方步兵尚未开火,蓝理已经下达了命令,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炮兵们纷纷点燃引火药。随着巡洋舰上一门门十八磅长管加农炮纷纷后坐,巨大的铁球炮弹划过美丽的弧线砸向正在冲锋的足轻队。
惨烈的场面再现,一条条血槽出现在足轻队中,将原本整齐的冲锋队伍切割得犬牙交错,碎尸伴随着鲜血泼洒在大地上,隔着两里远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很快狮头山级炮舰也开火了,尽管他们的火炮要比巡洋舰上的小一些,但至少比步兵的六磅炮射程远了些。
看着海军以密集炮火,一层层削弱着足轻队的兵力,气得冯飞直跳脚:“这群龟儿子,炮弹不要钱的吗?你们吃肉,也要给我们留点汤啊。”
“团长,汤来了。”参谋长宁希庭指了指正在冲出弹雨的足轻队,以及从侧翼绕上来的酒井忠清等人。花母衣众和马回众纷纷加快速度,几乎同时发起了急速冲锋。
“开火。”指挥侧翼的一营长班承当即下达了命令,射程足够远的抬枪首先开始发威。砰砰的枪声陆续响起,一支支抬枪纷纷开火,射击完毕的士兵们忙着给自己的抬枪重新装入铅弹。
抬枪开始对马回众和母衣众进行着覆盖射击,六磅步兵炮却出奇的保持了沉默。所有炮兵都在默默等待着,同时不断调整炮口,务必对准那些越来越近的日本骑兵。
因为日本弓的射程较近,马上也难以施展,因此这些母衣众和马回众都没有携带远程武器,他们最主要的进攻武器是雉刀和十字剑。这些武器在冲锋中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足以给步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在稀稀落落的抬枪射击声中,酒井忠清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他催动着战马率队以最快速度冲向了正列队准备射击的复国军步兵。就在双方距离只有一百多米的时候,班承下达了攻击命令。
埋伏在步兵阵列中的十二门六磅步兵炮开始点火,随着浓黑的硝烟腾起,密如雨点的葡萄弹袭向了迎面而来的日本骑兵队伍。炮兵之所以始终没有开火,就是因为它们并未如平时般装入圆球炮弹,而是使用了专门对付大规模冲锋的葡萄弹。
葡萄弹又称为霰弹,能够成扇面发射大量小铁弹,对无防护的士兵造成重大杀伤,而这种炮弹的缺陷也很大,穿甲能力不足再加之射程过近,在双方交战中很难进行二次装填。
当然这一次射击后,已经不需要二次装填了,随着十二门六磅炮的火力覆盖,迎面冲来的近千骑兵瞬间倒下了五分之一。日本骑兵惯常使用的竹子甲如何能挡住威力十足的铅弹,结果冲在最前面的大群花纹母衣众连带着他们的首领酒井忠清被打成了齑粉。
人和马破碎的尸体交杂着四处飞溅,粘稠的血浆遍撒疆场,这一切都给后续骑兵带来了巨**烦,他们不得不降低马速避免滑倒。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和冲击力,当他们失去了这一切的时候,战斗力必将急剧下降。
头脑冷静的班承迅速下达射击命令,步兵以常规的线形阵列,开始了三段式徐进射击。燧发枪齐射声不断响起,幕府的旗本武士们纷纷倒下,战场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冲锋,掩护后路。”随着两队御家人的统领发出命令,弓众与铁炮众从两翼向中央阵地突破过去。御家人铁炮众所用的火器还是战国时期的火绳枪,它们的射程太近且操作麻烦,更主要的是因为多年来的武备废弛,火枪的保养都成了大问题。近千御家人铁炮众虽然人人拿着火绳枪,却不一定全都能够发射,其中至少十分之一的人只能装个样子。
御家人可以装样子,他们的敌人却不会。随着足轻队的不断逼近,战舰的火炮误伤可能大增,他们很快转移了目标,将炮口对准了后面的御家人队伍。密集的弹雨让御家人队伍知道了什么叫做火力覆盖,他们的弓箭和火绳枪尚未进入射程,已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至少百人在第一轮射击中便丧命了。
经过热身的炮手们也渐入佳境,炮打得一次比一次准,不断推进的弹幕犹如割草机,将一茬茬的御家人武士割倒碾碎,再也站不起来。然而日本军队还在坚持,他们坚信足轻队和骑兵能冲到近前,到那个时候攻守即将易势。
当足轻队距离第一团本阵不足五十米的时候,旗本骑兵们也接近到了侧翼不足百米的地方,冯飞和班承几乎同时下达了投掷手榴弹的命令。第一排士兵迅速点燃手榴弹,在军官的命令下投掷了出去。硝化甘油装药的手榴弹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入了正在奔驰的日本军中,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成片响起,倒霉的幕府兵被炸得四分五裂,即使靠近些的士兵,也被手榴弹装药中那些刻意放入的碎铁片打穿了身体。
不等幕府士兵们明白,究竟是什么武器袭击了自己,第二排手榴弹又扔了过来,紧接着是第三排。战士们以排枪射击的节奏,不歇气得投掷出六排手榴弹。随后在各级指挥官的命令下,战士们刺刀出鞘,呐喊着冲向了混乱的幕府军。
面对着未知的威力巨大的武器,幕府军终于失去了所有战意,士兵们纷纷扔掉武器逃向城门,就连阿部忠秋的阻拦也不再起作用了。最后阿部忠秋只好跟着一起向后逃,保护着德川家纲的车马返回了江户城。
这一战幕府军损失惨重,战场上铺满了倒毙的尸体和残废的战马,哀嚎声惨叫声惊天动地,呛人的硝烟与浓烈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
第434章 舜水先生
冯飞却并未打算清理战场,他收缩部队在码头上建立阵地,全团成战斗队形坐在地上休息进餐。
对于打过多次恶战的教导旅官兵来说,战场上的血腥早已司空见惯,别说如今距离战场足有一公里远,就算坐在死人堆里也照样能够吃喝。他们很快拿出了随身的行军罐头,配着钢制水壶里的清水大吃起来。后勤兵们忙着从福船上运下备用弹药,给每名士兵重新配满六枚手榴弹,以防备可能再次出现的战斗。
实际上冯飞过份小心了,幕府军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当阿部忠秋保护着德川家纲退回江户城,他才知道损失究竟有多么严重。
御家人队伍受到舰炮的重点照顾,损失兵力接近四成,正面冲锋的大番组和足轻队更是折损了近半人马。最惨的还是骑兵队伍,因为先遭遇葡萄弹的袭击,又经历了六排手榴弹的爆炸,造成酒井忠清以下两百一十九人战死沙场,回来的也个个带伤,甚至有半数幸存者连马也没有了。
“将军,不能再打了,否则我们将会全军覆没。”阿部忠秋带着哭腔劝阻道。
德川家纲好不容易才从呆滞状态清醒过来,这才看向了阿部忠秋:“老中,我们要议和?要接受那些条件吗?”
阿部忠秋脸色阴沉得思考片刻回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谈判,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味忍让。我看应该先抽调周围各藩士兵前来江户,同时整备军队,从大阪和京都收缩兵力,集中起来对华夏人施压,我们才能将损失降低一些。”
“就照你说得去办吧。”失去了酒井忠清之后,阿部忠秋已经成了他最大的依仗,德川家纲也只能依靠他了。
“对了,我们去请舜水先生,或许能求求情。”阿部忠秋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提起这位舜水先生在日本确实家喻户晓的著名人物,他本名朱之谕,乃是浙江绍兴人,清军下江南时曾积极参与抗清,先后追随鲁王、郑成功、张煌言等人北伐,屡次失败胜利无望之后才旅居日本。
如今朱之谕寄寓日本十多年,仍旧保持着明朝衣冠,以缅怀故国。这位被后世称为明末中国五大学者之一的舜水先生在日本讲学多年,拥有众多学子,甚至与天皇也保持着密切关系。一年前他受到水户藩藩主德川光国的邀请,才到江户城来讲学,如今已经是城内的风云人物了。
在走投无路的关键时刻,阿部忠秋想到了这位朱之谕先生,希望能够依靠这位据说在明朝官府内当过官的老者帮忙,将苛刻条件降低一些。幕府将军德川家纲也做了两手准备,他们一面龟缩江户城内准备防守,同时发布召集令,征集附近各藩军队前来支援,一面委任阿部忠秋作为幕府将军的全权使者,与受邀的朱之谕一起前往码头谈判。
刚刚靠近码头,阿部忠秋的脸色就变了,原来是休息过后的复国军官兵们从附近抓来了一千多青壮,将他们分散在附近打扫战场。青壮们被要求将尸体摞成两个大堆,同时将武器也扔了进去直接焚烧。
复国军遵循医学院的要求,每次作战后都会焚烧尸体,以避免瘟疫的横行。区别只是己方阵亡者的尸体单独焚化,并用专门的骨灰罐装起来带回国内安葬,敌人的士兵则被堆在一起集中焚化,然后就地挖坑掩埋。
这本是由野战医院主导的战场防疫措施,但看在阿部忠秋这种不懂科学的人眼中,就是对幕府的直接羞辱了。即使满心的愤怒,阿部忠秋却不敢发泄出来,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