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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牛强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感觉谷友是在那里画地图。
谷友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西域地方虽然大,需要守的地方其实不多。大家看这些沙漠和戈壁滩,就算没有人防守,人也绝对活不下去的。而西域所有的战略节点,全都在河流边上,也就是说防御这片土地,所要看的不是地势险要,或者道路通达,而是是否靠近水源。”
“不错,西域是干旱之地,水源比什么都重要。”吴跃顿时听出了谷友的意思:“如果我们沿着水源建立据点,就能控制整个西域了。”
“可是要建立那么多堡垒,工程量非常大。”高树英认为建设堡垒不可取。
“我们建立一个堡垒,就能控制一大片水源,所需要的堡垒并不多,我们可以步步为营。”牛强说道:“何况我们也可以改变战略,用水泥建造堡垒,这样结实得多,也快得多。”
“到哪里去找水泥?”高树英反问道。
牛强指了指南边:“波罗图山和觉罗塔克山就在吐鲁番以南,相信那里会有石灰石的。我们只要从国内申请,送来一批工匠和设备,就能建立起一家水泥厂,足以供应我们在西域的全部堡垒建设了。”
“好提议。”吴跃道:“不过葛尔丹是不会看着我们霸占水源的,所以我们要两面出击。李嗣兴调集所有骑兵,对葛尔丹进行袭扰,务必阻止他东来。我们要尽快建立水泥厂,建造起控制水源的堡垒群。”
“遵命。”众人纷纷答应着。西北战区的新的建设方案迅速展开,原本正在运往陕北的水泥厂设备被军方征调,中途转运吐鲁番。政府也相当配合,立刻开始规划从四川经陕西、甘肃到西域,以及从外蒙古直通西域的公路和铁路线。
在开展建设的同时,李嗣兴指挥的五个骑兵师也转变了目标,开始针对水源附近的准噶尔部落下手了。
经过众人的讨论,认为准噶尔部落最大的硬伤就是人口太少,从这里下手能直击要害。李嗣兴的骑兵师开始沿着水源寻找那些游牧部落,将其半强制的带到堡垒区。依靠在蒙古已经开始推广的畜牧业公司形式,提高饲养牛羊的效率。
新汉军双管齐下,本就元气大伤的葛尔丹却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为了弥补军队的损失,他不得不暂时停止与新汉军的对抗,将目标放在了哈萨克汗国身上,通过蒙古传统的掠夺方式,攫取更多的士兵和牲畜资源,以对抗越来越强大的新汉军。
双方在西域广袤的土地上,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力的大规模对抗战,却没有注意到在另一个方向上,危险已经悄悄逼近了新汉军。
库什金中将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军,他曾经参加过对波兰的作战,还与克里木汗国打了数年,可谓作战经验丰富。掌权的纳雷什金公爵选择他而不是铁杆亲信瓦连京中将,也是希望凭借这位老将军的经验,增加获胜的可能。
库什金中将的确非常优秀,他走马上任之后,立刻对军中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包括采取了军需独立制度,从根本上杜绝吃空饷的问题。此外他按照新汉军的做法,原本的步兵连队改为师级三三制,大胆提拔任用年轻军官。并取得了纳雷什金公爵的同意,从欧洲购入了大批燧发枪,还仿造新汉帝国的卡口式刺刀,只不过按照俄罗斯的传统,将刺刀做成了匕首形。
第824章 雪地出兵
通过库什金中将历时半年的改革,他手中拥有了一支二十二个师,近三十万人的庞大军队。唯一令库什金中将不满的地方,就是俄国无法生产轻便的步兵炮,而在欧洲野战炮兵技术最强的瑞典确是俄罗斯的死敌,因此俄军中的火炮都比较笨重,而且数量不多。
在武器装备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库什金中将想出了一招暗度陈仓的计策。他故意将新汉帝国最关注的哥萨奇骑兵摆在乌法,仿佛是依旧在做着战斗准备,实则三十万陆军已经悄无声息的越过乌拉尔山,向着叶塞尼河前进了。
新汉帝国的目光大部分都在国内,随着大军不断高歌猛进,蚕食着一块块地盘。国家越来越壮大了,但相应的军队也在掌控土地的战斗中,变得越来越分散,这都给日后的作战埋下了隐患。
到十月底整个西伯利亚大雪飘荡的时候,库什金的部队已经抵达了叶尼塞斯克城。依靠着俄罗斯集全国之力准备下的庞大物资,库什金有着十足的把握,发起对新汉帝国的大战。
十月底的西伯利亚气温骤降,叶尼塞河很快结冰封冻,随着第一场大雪的到来,北方进入了封冻期。在这个绝对不应该出兵的日子,库什金却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所有物资给养都装上了事先打造的雪橇,大军做好了冒雪发起进攻的准备。
在冬季的西伯利亚开战,与找死没有多大分别,但库什金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连续三天三夜的大雪,将北方彻底覆盖,即使习惯了这种气候的蒙古牧民也搬入了刚刚建设起来的城镇。今年他们有温暖的房屋,结实保温的牲畜棚,以及政府提供的大量精饲料,再也不用担心冬季的损失了。
眼看着大雪已经堆积了近两米厚,纳尔维克中校有些担心,他用带着刺刀的燧发枪捅了捅,以测试积雪的真实厚度,随后就带着人走向了指挥部。
“指挥官阁下,我再次请求你放弃此次作战,西伯利亚的冬季没人能够抵挡,如果我们现在出兵,所有士兵都会被冻死的。”纳尔维克中校提醒道。
库什金中将抬起头,对着他微笑道:“不用太过心急,很快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外面的雪足有两米厚,我们怎么出兵?”纳尔维克中校反问道。
“我说过了不要心急,年轻人要有耐性,这样才能走得更远。”库什金中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看他的地图。
大雪停了五天之后,库什金中将突然下令全军开拔。当士兵们离开军营,踏上厚厚的积雪时,却发现根本不会下陷了。第一次来到西伯利亚的纳尔维克中校也是满心惊讶,忍不住询问库什金中将原因。
库什金中将笑道:“西伯利亚的温度非常低,刚刚进入十一月,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度。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厚厚的积雪白天会被阳光将表面一层融化,但又很快被超低的气温冻住。这样来回几次,积雪上就会形成一层厚厚的冰壳,足以支撑我们的行军。”
“太好了,有着这层冰壳,有了雪橇,我们哪里都能去。”纳尔维克中校问道:“那么现在指挥官阁下,我们要去哪里?”
库什金中将微笑着指了指东方:“我们去贝加尔湖建立起支点,等明年春天再发起进攻。”
“为什么是明年春天?”纳尔维克中校问道。
库什金中将说道:“叶塞尼河水流湍急,要突破过去必须在冬季,否则面对新汉军的优势炮火,我们必然难以成功。我们趁着河水封冻的时候打过去,却不能持久,毕竟天气太冷了,不过有个地方是特例,那就是贝加尔湖。”
“贝加尔湖很暖和吗?”纳尔维克中校问道。
库什金中将点了点头:“没错,按照牧民的说法,那里是越冬的草场,据说最冷的冬季也不会低于零下二十度的。不过我认为那里的气温比较高,得益于贝加尔湖的水,至于原理我是不懂的,但我只要在贝加尔湖畔攻克一座城市作为据点,明年他们就休想将我们驱赶出去。”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了。”纳尔维克中校笑了起来。
俄军在雪原上迅速前进,很快越过了叶尼塞河,而新汉军却茫然不知。为了保证进攻的突然性,库什金中将放弃了已经更名为林下城的布拉茨克,直接攻向了被称为前进城的伊尔库茨克。
作为原来沙俄在贝加尔湖畔最大的军事据点,伊尔库茨克城占地面达四平方公里。如今这里是第四屯垦兵团的主要越冬基地,驻有屯垦第四步兵师和第四守备团,部队官兵的家属和近八万名奴隶。
自从气温下降到零下五度之后,这座城市就停止了工作,全面转入越冬模式。家家户户都有集中供暖设备,分布在城中的二十多个大锅炉不断吞噬煤炭,在八台蒸汽机的带动下,将热水通过地下管线送入千家万户,让每一栋房子都能保持十度以上的室温。
这样的温度对于后世习惯了集中供热的华夏人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认为温度太低了。但对于那些常年在冬季里冻得瑟瑟发抖,不得不靠阳光和厚实皮袍子取暖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姜大壮来自于山东,他原本是逃荒进入冰火府最早一批的人,后来在那里参加了军队,还娶了个日本妻子。如今这个原来的穷孩子,也成了一名营长,统管着六百多号人手。晚上轮到他的营值守,妻子贴心的给他准备了宵夜戴在身上。姜大壮笑着亲了亲温柔的妻子,转身出门走入了风雪之中。
今晚的天气特别冷,大风夹杂着冰粒打得脸上生疼。姜大壮将皮军帽的护耳拉下来,低着头向前走去。幸好全军已经配发了新汉军装备研究所新研制的极地作战服,这些轻便厚实的皮棉衣能有效抵挡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很受战士们的欢迎。
第825章 俄军偷袭
带着满身的寒气,姜大壮一步踏入了哨所内,这里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战士。排长罗新上前敬了个礼:“营长,您来了。”
姜大壮点了点头:“全都已经换防了吗?”
“是的,换防已经结束,北边城墙全部被咱们营接管了。”罗新点头道:“今天天气很冷啊,营长要不要来两口烧酒?”
“不用了,我在值班时没有喝酒的习惯。”姜大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瞪大了眼睛看好了,千万别让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溜进来。”
“营长放心好了,这么大的雪除非是疯子,谁会出门?”罗新却不以为然。
姜大壮生性谨慎,他摇摇头道:“千万不要大意,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要小心,今天晚上加双岗。”
“知道了。”罗新敬了个礼,立刻去安排人手了。加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全排三十八个人要坚守四个哨位。而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每个哨兵最多在外面站半个小时就必须换岗,否则就有被冻死的危险。多加一倍的岗哨,就需要重新安排站岗顺序,这可是很繁琐的工作。
不过新汉军中的纪律非常严格,执行命令历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既然营长下达了命令罗新就会确保执行,而他并不知道这个命令救了全排人的命。
嘱咐了罗新之后,姜大壮喝了杯热茶便去其他哨所查看情况了。很快马三强和老罗头被派了出去,替换其中一个哨位的哨兵。另外三组人也出发了,这样一来单岗就变成了双岗,今晚所有人都要多在外面站一倍的时间了。
换了港的两人猫在木制的哨位里,通过观察窗查看外面的情况。寒风透过观察窗吹进来,让哨位上的温度很低,但有这么一个木头房子总好过在外面吹风。老罗头紧了紧身上的军服道:“别那么认真,你也不怕冷,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年轻的马三强却是认真负责的,他摇摇头道:“你忘了上次开会挨批了?执行任务不能吊郎当的,别让你侄子难做。”
老罗头的侄子正是排长罗新,两人虽然是出了五服的族侄族叔,关系却很不错。罗新也经常教育帮助这位族叔,只可惜在排里年纪最大的他总是倚老卖老,还经常贪些小便宜,为此没少被宪兵请去喝茶。如果他不是在纪律稍微宽松些的屯垦兵团,又有罗新的照顾,恐怕早就被开除了。
今天风太大,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马三强依旧在那里张望,他却摇摇头躲到寒风吹不到的角落里,摊手从怀里拿出烧酒瓶子,仰头喝了一口。看看旁边马三强,老罗头最后还是讲酒壶递了过去:“你不来一口?这么冷的天若不喝点酒暖暖身子,可是够受的了。”
“我值班时不喝酒的。”马三强摇摇头,继续站在那里盯着外面
老罗头笑了起来:“你什么都学营长也没用,营长可是跟建奴真刀真枪打过仗的,用战功换回来的职位,你趴在这里看大门,看一辈子也没用。”
“那可不一定。”马三强虽然心中知道没错,嘴上却不承认。
“行啦行啦,挨半个小时就能回去睡个觉了,下次岗要好几个小时,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老罗头将燧发枪抱在怀里,两手插在袖子里取暖,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马三强看着城外漆黑的环境,忽然发现在积雪的映衬下,似乎有黑影闪过。
“有情况。”马三强端起燧发枪开始装弹,眼睛还死死盯着外面。
“有什么情况?”老罗头闻言也跳了起来,盯着外面不断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