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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朝中受三藩贿赂的大臣实在太多,朕实在无法推行撤藩啊。”康熙为难道。
“这便是掌控之道了。”孝庄太后微笑道:“若要让臣子尽忠,就必须让他们有危机感。皇上是不能直接压迫臣子,否则会让其有仇隙之心,你要做的还是挑拨党争。”
康熙点头道:“这个我也想过,只是如今朝中两派渐成,我又怕他们尾大不掉。隆科多力有未逮,还要再找些得力的人才行。”
“关键还是其中运用之妙,需皇上自己体会,至于该用何人,需慎之又慎。”孝庄太后缓声回答。
“老祖宗金玉之言,孙儿记下了。”康熙点头默然:“只是这撤藩之意是否继续执行?”
“那是自然,撤藩之事不变,才能逼反吴三桂,若任其发展必将做大,倒不如趁着羽翼未丰先行除之。”孝庄太后说道。
“孙儿明白了。”康熙点了点头。
孝庄太后又道:“不过皇上这次撤藩,可要小心一个人。”
“何人?”能被孝庄太后重视的人,康熙也想知道究竟是谁。
“刘磊。”孝庄太后这句话却让康熙乐了:“这个小子啊还算不错,只是他在京城数个月深居简出,散朝又溜得特别快,朕都没机会找他过来给老祖宗看看。”
“不用看了,观其行听其言我就知道他了。”孝庄太后说道:“前些日子林首座入宫来给我瞧病,说起这个刘磊曾经用匪夷所思的方式,治好了柔嘉公主的不治之症。”
“哦?刘磊会治病?这个我却不知道,他还真是个全才。”康熙惊诧道。
“全才?”孝庄太后却是不懂了。
康熙笑道:“老祖宗可曾记得,前些日子我命人带进宫来的雪花膏和肥皂?可还好用?”
“好用,擦了那个雪花膏啊,让我这老皮都愈发娇嫩了。”孝庄太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满是褶皱的脸颊。
“这些都是那个刘磊做出来的,据说并非工匠所制,切切实实是他自己制出来的。在福建还有大块的玻璃窗和玻璃镜,还有很漂亮的玻璃杯,每一样都在南方很是畅销。”康熙介绍道。
“是吗?这样皇上就更要注意这个人了,我感觉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孝庄太后说道。
“老祖宗此话怎讲?”康熙有些不明白。
孝庄太后问道:“这个刘磊在朝会的时候,对答皇上提出的三藩之问竟然另辟蹊径将三藩区别对待,皇上可曾记得?”
“当然记得,他说吴尚二藩可撤,耿藩却当保留。”康熙回答道。
“好一招分而治之的计策,若在十年前提出说不得早已轻松覆灭三藩了。”孝庄太后冷笑道:“可惜啊可惜了。”
“老祖宗的意思是这一招能暂时稳住耿藩,而让朝廷能先消灭吴尚二藩,这样会轻松许多?”康熙也是聪慧之人,立刻想到了其中关键。
孝庄太后点头道:“不错,朝中大臣无数,却总是在撤与不撤之间反复,竟没人想出这样的计策来,这说明此子头脑灵活,想人所不能想,是个栋梁之才。”
“这是好事啊,刘磊献此分而治之的计策,实乃大清中流砥柱啊。”康熙说道。
“皇上需谨记,为君者必以大势为重,切不可以一己好恶评判臣子,否则必定会吃大亏的。”孝庄太后敦敦善诱道:“本宫刚才不是说了,若十年前献此策三藩早平,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三藩的奏折已发,可见其已经结盟,再以分而治之的计策便不灵了。刘磊此言也并非是为了我大清着想,而是一心靠拢耿藩罢了。”
“不可能吧。”康熙仍旧有些不信。
孝庄太后道:“你可曾想过,刘磊为何救治柔嘉公主?”
“这个……他与耿聚忠是结义兄弟,救助公主也是本分。”康熙回答道。
第182章 撤藩诏书
“救助或许是本分,但也并非不可为,毕竟他本就不是医者。而据我所知刘磊与和硕额驸结义,多半也是为了在福建自保罢了。”孝庄太后说道:“其实这也是靠拢耿藩的做法之一,若柔嘉公主在世,和硕额驸便多了一道护身符,这等于是卖了耿家一个面子。”
“这……”康熙终于犹豫了。
孝庄太后说道:“值此多事之秋,刘磊刻意靠近耿藩其所图非小。”
“这……应该是刘磊为了自保吧。”康熙仍旧有些不死心。
孝庄太后说道:“刘磊乃是华夏人,又是前明蜀王刘文秀之子。华夏人有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至于他是否有异心,可观其在三藩叛乱之后的作为便可知。唉,天不佑大清啊,谁知会出此妖孽之子,何况他还不到弱冠之年,委实太可怕了。”
康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孝庄太后那句‘委实太可怕了’总在他耳边萦绕,将他因为宣布撤藩而带来的喜悦感完全消弭了。难道自己认定的栋梁之才,将是自己的天命克星?康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管康熙如何去想,华夏的历史已经走到了最关键的拐点处,但撤藩上谕未出京城,万千激流还潜藏于水面之下,只等爆发的一刻,至少在漳州府境内,还是一片过年的喜庆气氛。
自从刘磊担任知府以来,大力修建道路整备港口发展农商,让漳州短时间内出现了异常繁荣的景象。而随着各支隐藏部队不断以练兵为目的,清剿周边各府县的盗匪山寨,境内安全环境大为改善,这也间接促进了商业发展,即使在全国暗流涌动的当下,这里仍旧犹如宁静的避风港。
在福建的其他地方,情况却并不像漳州府一样平静。自从上表撤藩之后,耿精忠就知道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为了加速扩充军队购买兵器,他开始在整个福建横征暴敛,大肆搜刮农商业的利益,搞得各地民不聊生。
与福建其他地方对比,漳州府的安宁是如此可贵。尤其是这里的赋税依旧照常缴纳,没有任何额外摊派,官兵非但不会劫掠商铺,反而还会派出巡逻队维持治安,让漳州府辖下各个府县都相当安定。
两厢对比差距实在太大,福建各地商人纷纷举家迁徙漳州府,造成各府商业资源一落千丈,店铺价格持续暴跌。然而这一切都与耿精忠无关,他很清楚如果起兵失败,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必须全力以赴的扩军。
商人可以离开,地主和农民却因为土地的捆绑而无法立刻就走,结果秋收时节,福建各处耕地被征收了高达七成的赋税,搞得饿殍遍野佃农们纷纷放弃租地转而向其他地方迁移。地主们也损失惨重,土地抛售潮兴起,有的人甚至直接放弃耕地举家迁移,这反过来更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
福建各地在短短三个月内就流逝了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搞得耿精忠手下众将招兵都困难。就在这个时候,刘磊却在悄悄派出人手,以极低的价格购买耕地。那些准备逃难的地主如何还会还价,有人接手总比直接抛弃少受损失,结果刘磊派出的人几乎是以平时地价的百分之一,搞到了大量耕地。
横征暴敛的情况并非只有福建一地,吴三桂的云南同样将赋税加重了许多。同时吴军大肆扩军,以原本的一万两千精兵为基础,兵力迅速膨胀到三十余万。在各方的疯狂之中,朝廷的动作恐怕是最小的,毕竟其控制土地足够多,尤其是掌握着最富庶的江南膏腴之地,每年进项要比三藩多好几倍。即便如此江浙一带的税收也提升了近两成,淮南盐商们更是在盐运司的暗示下,被迫向朝廷捐输。
最近这段时间,京城匠作营的炉火整日整夜都在升腾,各种刀枪剑戟,火枪和火炮都在大量制作,一批批的运往湖广和江浙装备军队,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就在军备竞赛摆上台面,双方几乎要开打的情况下,康熙在留中不发三月之后终于下了撤藩诏书。
时间在匆匆流逝,转眼就进入了温暖的五月。衣着华丽打着各色旗帜的一队人正在官道上行色匆匆,为首一人喘着粗气说道:“这南方实在太热了,才刚五月啊,若是在关外棉甲也能穿得住。”
这个人正是康熙派出向吴三桂宣旨的折尔肯,他曾经与吴三桂同在英王阿济格麾下进攻李自成,也算是有些香火情份的。折尔肯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只要他到了云南宣旨,吴三桂必定立刻收拾东西跟着他上京叩拜圣恩,然后返回辽东养老。这样轻松自在的差事,他当然是抢着做的。事实上当折尔肯离开京城的时候,多数人都在笑他自不量力的。
折尔肯不停抱怨着天气太热,旁边侍从连忙劝慰:“大人放心,我们已经进入了云南地界,再往前走便是越来越凉快了。”
“是吗?也不知道平西王的使者在那里,为何还不过来接圣旨。”折尔肯略有些不满。
“侍郎大人似乎以为此行颇为轻松?”郎中王新命在旁边问道。
“有什么问题?吴三桂患有眼疾自请撤藩,皇上仁爱便行答允,这有何不可?”折尔肯仍旧没有丝毫觉悟。
另一边的傅达礼谓然叹息道:“恐怕事情不像侍郎大人想得那么简单,若平西王有异心,我等恐怕难以返乡。”
“几位大人,前面似乎有人。”这时候侍从对着三人禀报道。
折尔肯双脚踏镫直起身子向着远处看去,发现那是一群站立在道旁的人,他们约有三十多人,个个身穿清军服饰,打着各色旗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折尔肯哈哈大笑道:“诸位所看如何?吴三桂派人到云南省界来迎接,怎么会有异心?”
“一切还是以小心为上。”傅达礼嘱咐一句却没有再说别的。
第183章 入滇宣旨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三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按照朝廷礼仪,平西王吴三桂迎接钦差大臣虽然可以派遣使者,但要带着他的旗帜同来,视为平西王本人远接圣驾。可是如今三人看了半天,对方的那几面旗帜中并没有代表平西王的华丽宝纛。
到了近前,人群中突然转出一个人来对着三人躬身下拜:“云南巡抚朱国治参见钦差大臣。”其他人也赶快在朱国治身后列队,向着折尔肯大队拜了下去。
“朱巡抚请起,你是平西王派来迎接朝廷天使的?”折尔肯问道。
朱国治略一犹豫,摇头道:“回禀钦差大臣,并非平西王派下官过来迎接的。”
“哦?”折尔肯皱了皱眉:“你为何要来?”
“下官有事向大人禀报。”朱国治的回答更增添了折尔肯等人的疑虑,他招招手道:“有话近前来说。”
与此同时在平西王行宫金殿内,吴三桂正愁眉不展得坐在那里发愣,旁边是几个子侄和众多大臣侍立两旁,以其女婿兼头号智囊夏国相为首。忽然一个身穿铠甲的壮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来到银阶下跪倒:“启禀王爷,探马来报巡抚朱国治假借游猎为名,实则去了边境迎接钦差折尔肯去了。”
“什么?贤婿起来说话,朱国治如今走到了哪里?”吴三桂已经当即问道,原来这个人同样是吴三桂的女婿,也是他手下的重要战将胡国柱,如今统帅着平西王麾下最精锐的十三佐领兵马。
听到吴三桂问起,胡国柱说道:“依照路程算来,恐怕他们已经见面了。”
“王爷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如今我云南三十万大军枕戈待旦兵强马壮,何惧康熙小儿?”副将王会大声说道。
右都营总兵马宝也当先拱手:“王爷快快定夺,切不可误了自身。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立刻带一队骑兵去把那折尔肯和朱国治全都砍了。”
“不可鲁莽,还需要从长计议。”黄乃忠性情稳妥,不建议太过冒险。
“什么叫从长计议?咱们的脑袋都快没了。”脾气暴躁的狄三品嚷嚷起来。
小心谨慎的吴国贵却在旁边摇头:“凡事不能莽撞。”
双方各执一词,但基本理念是相同的,要将自身利益最大化,要尽量避免失败。吴三桂看向了自己的首席谋士夏国相,希望征求他的意见。
本来吴三桂手下的首席谋士叫做刘玄初,昔年曾在蜀王刘文秀账下任过中书,后来跟随吴三桂多年,平西王麾下能有如今气象,多半都是依靠这位谋士的功劳。这个人才思敏捷多有策略,可惜三年前病逝,如今吴三桂麾下的首席谋士已经是他的女婿夏国相了。
看到吴三桂看过来,夏国相当然知道老泰山这是再等自己的意见,他摸着颌下的短须思虑片刻才回答道:“我们的兵士尚需训练,而且粮草还要一个月才能齐备,不宜立刻动手。倒不如行缓兵之计,先拖住钦差大臣,待粮草齐备再杀了祭旗。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