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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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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慌忙大乱他:“行了行了!早些将人处理了,早些收工!”

    阿宁这时虚弱地叫了一声,她气息已经微弱不可闻,苍白的面颊未见一丝血色,那样无助地躺在地上,仿佛预示着油尽灯枯的命运。

    那两人啧啧一声:

    “都被打成这样了?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还需咱们动手?”

    另一人也颇是赞同,伸出脚尖儿凑到阿宁身上狠狠蹬了一下,带着泥土的鞋面儿在阿宁雪白衣裳上印上一个鲜明的鞋印。

    那鞋的味道令人作呕,一路上本就不舒服的阿宁猛地一偏头,身子重重弹起来剧烈地呕吐起来,可怜她三日未曾好好进食,也呕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一滩夹杂着血丝的清水。

    那人捏住鼻子狠狠朝地上砣了口唾沫:

    “呸!当真是快死了快死了!真是晦气晦气!走!莫管这丑八怪呀了。”

    两人达成一致,迅速地驾着马车便离开了,阿宁又偏转过身子,微微睁开眼,望着头顶漆黑的天,一时无言以对。

    可宁静只有一会儿,不足半刻钟后,又听马儿越来越近的嘶鸣声与车轱辘碾在泥地上的闷响。

    其中一人下了车,嘴里念念有声:

    “嘿,反正你也是个将死之人了,那些个玉佩留着又有何用?”

    朱三儿来到阿宁身边,依稀记得自己是瞧见这人腰间别了个价值不配的令牌,方才在马车上越想越是不对,起了贪心,故折返回来。

    眼见那面相丑陋的女子形同死尸般躺在那里,腰间隐约可见一玉佩闪闪发光,朱三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贪婪,伸了手,剥开她的外衣,等摸到那玉佩了,眸中立即显出一抹喜色来。

    朱三儿将玉佩攥紧在手心,感受着那厚重的质感,约莫才出来是一个好货,这叫一个得意。再一看那女人,原本整齐的衣衫被他这么一闹有些许散乱,莹白的脖颈微微外泄,线条优美,肌肤如瓷,泛着盈盈柔光。

    朱三儿心里猛地一咯噔,按叹一声:

    没想到这丑娘子模样生地不怎地,一身如瓷肌肤倒是水灵,这轻柔的肌肤,莹白的色泽,当真绝色也!

    再细一看,丑娘子朱唇微张,莹润饱满,比起那青楼红娘子的潋滟娇唇来是一点儿也不差,只引得人一亲芳泽。

    至于这脸嘛!哎,怕甚!下身的快活哪里需要这些?遮住眼睛和那母猪有甚区别?

    再一看,四周无人,顿时色心大起,瞧着身下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脸上渐起淫邪。

    “老三!取个玉佩恁地去了这么久?” 这时,马车里的朱大不耐地吼了一嗓子,朱三回过头来以眼神示意她,满目淫邪在兄弟两人间流窜,几乎是瞬间,便达成了一致。

    两双闪着贪婪的眼齐齐往下,注视着眼前躺在地上虚弱不堪的女子。。。。。

    “大哥!这荡妇模样虽不怎地,却当真冰肌玉骨!手感也不错!”

    肆意游走在脖颈间的脏手有些急躁,欲一把扯开那雪白的衣衫,嘴上亦不歇息,淫语不断。

    朱三儿这是兴奋了,凑近了一闻方觉得这丑八怪身上泛着股勾人的异香,拉了一缕青丝来细嗅,果然是这头发的香气,顺滑柔亮,握在手中如山涧清泉,朱三儿埋在她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觉下身炽热饱胀的紧。

    朱三儿自己也很诧异,平日里他们兄弟二人可没少游走与那些风月场所,什么样儿的美娇娘没见识过?今夜却恁地叫个身怀异香的丑八怪勾走了魂儿,像个十三四岁的雏儿般激动。

    朱大淡定地守在一边瞧着他这猴急样儿也无奈的很,只见他从兜里摸出杆大烟悠闲地点上,深吸一口,通体舒畅,再配上眼前‘美景’当真快活似神仙也。

    不想,忽然一声惨叫与夹杂在其中的闷哼想起,惊扰了暗自冥想回味的朱大儿,睁大眼,眼前混乱场景让他心惊——

    却看自己的亲弟弟,欲字当头的朱三儿此刻痛苦地抱着身下小兄弟蹲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朱大再一看,那原本虚弱不堪地女子竟然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般残损的玉佩,抵在朱三儿的咽喉处,用力一划,朱三儿惨厉地叫了一声,疼地爹妈都不认识了。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姑奶奶,饶命!饶命!”

    朱大丢了手里的烟,讥笑一声:

    “怎么不杀了他?一了百了。”

    阿宁的衣衫,头发皆散乱,眼神却很清明,望着他,带一斯挑衅,上翘的眼前却又莫名地带了意一丝狐媚气,致命而危险:

    “哦?咱们可以试试。”

    朱大一瞬间明白,看来他们兄弟二人今晚的好日子是盼不到了。

    马儿的嘶鸣再度响起,这一次却显得急匆匆,隐约听见马车内好几声痛苦的咒骂,直到车轱辘撒欢似地逃走,那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

    阿宁手里握着那柄沾了血的半边玉佩站在那里,她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又看看漆黑一片的长空,阿宁长叹一声气,慢慢地躺了下来。

    第13章 以貌取人的下场

    方才离开了的乌鸦又聚集起来,久久盘旋于她的头顶不去,咿呀咿呀地,晦气地叫着。

    四周阴森森的,此处是城外有名的乱葬岗,多少无名无姓的尸体曾被人丢在这里,阿宁想,自己这一个不留神,险些成了这千万人中的一个。

    乌鸦的声音听着渗人,可却没有打扰到她静静的冥想。

    阿宁在盘算,眼下是乱葬岗,距离皇宫约十里路,她可以抄近道,约莫要花上三个时辰,现在是戌时,她赶回皇宫里差不多是子夜,啊,城门已关,她是进不去了

    可没关系,她知道,御膳房的西北角有一处地方是可以直通城外的,那地方俗称狗洞。鉴于此刻情况紧急,阿宁是不介意钻她一钻的。

    她会通过那个小小的洞口再度入宫,一路上小心行事,要避开夜里巡逻的侍卫和宫女,等她到了得闲殿,哪里的守卫比其他地方要多出一倍,她须得声东击西,使出一计空城计,成功避过那些身着官府神色肃穆的家伙。

    然后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闯入得闲殿,好好地,同她的怀雪算一算今晚这场总账了。

    阿宁的计算稍有些失误,因着她进入得闲殿内的时候可不止午时,已经是未时了,再过两个时辰,疲惫歇在榻上的暴君将睁开他阴婺的眼迎接新的一天,可现在,谢天谢地,他尚且还在熟睡中,虽然他睡地似乎并不安稳。

    阿宁将点燃的油灯一挡,透过浅浅昏黄的光打量着眼前即使是睡梦中,亦眉头紧皱不得舒展的人。

    他像在做一个梦,一个噩梦,不然怎会如此痛苦地紧蹙着双眉抿紧了唇,且额角还有丝丝细汗呢?

    他的身子蜷缩在那间并不大的床上,半拧着身子,手边还有批注到一半的奏折,看来是在处理政事地途中过于疲惫,故睡了过去。

    阿宁蹲下身子,这个动作让她腰臀上的伤口撕裂了一下,很疼,而这些疼痛都是这熟睡中的人带给自己的。阿宁气急,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下一秒,那原本紧握成拳的手猛地扬起,攥紧她的,炽热地温度倏地贴上原本清凉的肌肤,对比尤为明显,早已清醒的高大身躯重重地一个翻身,两人交换了主次,只一瞬间,阿宁已经叫他给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

    “你竟还有命回来。”

    梦里折磨着他的苍白容颜就在眼前,梦与现实间缺了一个小口,萧怀雪的眼神带了些迷茫,就连惯性说出来的狠毒话语也显得不那么凶恶了。

    阿宁有些难熬,因着这个姿势深深地牵住了她腰臀上的伤口,不由地轻哼了一声,面色越发苍白。

    “你受伤了?” 这头凶兽刚刚醒来,还未原形毕露,稍显温和。

    阿宁略带娇嗔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说:这不正是你害的。

    萧怀雪猛地收紧了双眸:

    “你究竟是何人?竟命大至此,可惜,寡人从不会放任这么多不确定在身边,你是个妙女子,唯一不好的便是招惹上我这个嗜血残暴的恶霸。”

    萧怀雪略微抬起身子看她,对方神色清明眸子闪亮,点点星光照耀,衬得肌肤莹白如玉,没有半点惧怕。

    他又道:

    “寡人不管你是谁,从何处来,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阿宁听够了,也懒地听了,于是略微扬了扬手在他眼前一摆,虚弱地唤了声:

    “怀雪,我早就告诉你不可以貌取人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帝神色不确定,欲从那双淡然的眸子里找到答案,对方却展现了十足的自信。

    下一秒,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疲乏的身子,萧怀雪心里猛地一震,攥紧了拳头,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大胆妖女,究竟是何时——”

    阿宁浅浅一笑,张开手掌心来,可见其中躺着一团早已被人捏碎的绿植,模样看起来似草药,却无色无味,不易叫人察觉。

    往下流淌的汁液滴在手上,萧怀雪觉得那一处肌肤明显要虚软的多。

    原来如此,这妖女纵使是虚弱到如此地步,仍然步步缜密一点点将他套牢,由着他对她暂时的放松警惕,默默地抢走他的气力从而占据暗处的主导。

    他不由得想,眼前这人太不可捉摸了,她是御膳房新进的膳娘,清楚熟知他的每一个口味每一道爱吃的菜,每一碗爱喝的汤,她又是总能找到法子于暗夜中闯进得闲殿扰乱他的妖女。

    天牢杀不死她,乱葬岗也让她逃了过去。。。明明是个貌不出众的女子,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间,都散着淡淡的娇媚引诱着他。。。。

    她究竟是谁?又是谁处心积虑派来害他的?萧怀雪必须承认,这个人很成功,至少在此刻,他动不了她分毫。



    第12节

    

阿宁呢,哪里管的住他脑中不断飘飞的心思,解决了这脾气倔□□躁的可怜皇帝,她现在唯一所想,便是痛痛快快好好地歇一觉。

    这几日她过的太累,太苦,全靠毅力坚守着,眼下落在这方温暖怀抱里,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也算小小惩罚一下眼前人。

    于是乎,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子趴在他僵硬的身子上,将头埋在那宽阔的颈窝处,再无后顾之忧地合了眼,安心地睡下了。

    萧怀雪看她这安宁恬静的模样气急,可怜手脚酸软没有一丝力气只得白白叫他占了便宜去,哪只这妖女还不知足,竟还将身子往前送了送,将头深深地嵌入他脖颈间,淡淡的呼吸打在肌肤上,萧怀雪身子轻轻一颤,咬牙切齿地道

    “若寡人现在手脚能使上力气定——”

    脖颈叫人报复性地轻咬了一口,伴着幽香入怀,他呼吸一滞,有些不稳:

    “你!你!”

    妖女动了动,以示安慰地,在咬痕处伸出丁香粉舌舔了舔————萧怀雪下一刻欲挣扎而起,阿宁知晓他的脾气,也不再乱动,嘶哑着嗓子,放低了语气:

    “我好累,怀雪,容我歇一歇。”

    歇一歇?!她这样枕着自己,叫他如何歇?当真气煞他了!

    可再怎么生气,事也已成定局,药草的功效起码两个时辰才能失效,与其在这段时间看着这妖女恨地牙痒痒,还不如想好对策,想好待药性一除,他要怎么杀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妖女。

    他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他要用这世上最为锋利的刀剑将她的血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猫,喂狗,这样还不解恨,他还要。。。。。。

    皇帝闭眼思索半响,不知怎么,亦渐渐地睁不开眼了。

    翌日一早,萧怀雪伴着微光醒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得闲殿,神色越见阴婺。

    纵他昨夜思索了多少惩治她的法子,这妖女还是消失了,一如往昔,寻着夜深而来,乘着朝阳而去。

    阿宁不是什么拥有七十二变九条命的神魔鬼怪,身上多处伤口也并非呼口气就能痊愈。只是比皇帝先醒来一个时辰,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御膳房疗伤。

    她在归途中以防万一择了几位珍稀草药,其中一位用来治了暴君,其余的,都被她磨成残渣做了药引,草草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洗尽了一片狼藉的双手,最后换了身衣裳,天一亮,眼睛红肿着的三宝醒来便看见了日思夜想的阿宁身着一身白衣裳坐在床边,正用梳子将她头发挽上一个髻。

    三宝揉了三次眼,确认了眼前人当真是阿宁后,方呀了一声,扑过去,兴冲冲地将人搂住:

    “阿宁阿宁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

    也不知是自己拥抱的力气太大还是如此,阿宁自喉间溢出一声□□来,脸色也白了一分,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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