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宁抬起头来,他看不清她,却能感觉到这妖女在笑:
“为何要停?男欢女爱之事,再为正常不过了,何须在意?陛下如今身中媚药,若不及时舒缓,怕要痛苦足足一夜,我不过是心疼陛下,不愿您受这些苦罢了。”
“怀雪,无碍的,你无须再忍。”
一个轻轻的,丝毫不带情欲的吻落在眉心,伴着丝丝幽香在怀,萧怀雪苦苦支撑许久的坚持瞬间倒塌,眼眸瞬间贲发出熊熊燃烧之火花,他猛地一个转身,将身上人重重压在身下倾覆下去。
阿宁满意地抿嘴一笑,将手臂抬起轻勾他温暖脖颈。
夜,还很长很长。
。。。。。。
另一边,九姑娘靠坐在床边,手中所拿的是一本传承近百年的御膳食谱,是以老祖宗所传下来的至宝。
九姑娘一家原本姓赵,原在南疆一处小城镇上世代开客栈,生意虽不算兴隆,养家糊口却是足够。
彼时正值兵荒马乱之际,夏丘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西方萧家人平定四方收复诸侯,方一统夏丘,入主天下,而赵家,也因此命运巨变,一夕之间从南疆寻常生意人,一跃成了皇家御厨,其接班人则是每任御膳房总管。
原是开国皇帝萧蟹途径南疆时曾偶然小住于赵家客栈几日,对赵家人别出心裁的做菜手艺十分看重,一统江山后,索性将人接到宫里来,赐了个御膳房总管一职。
当时萧太祖看中的人正是九姑娘的太姥姥,亦是伺候了萧家人五十年的大功臣,世人皆道,这江山啊,乃是萧家的,可这萧家人的五脏庙,却是赵家的。
由此可见赵家之地位。
一代传一代,到了九姑娘这儿,倒成了御膳房第一位女总管,且还做的有声有色声名远扬,不枉婉柔对她如此自信。
可九姑娘今日却难得有些分神,白日里阿宁的模样引入眼帘,越想越是不对,她不由得想起一月前在山上偶遇阿宁的情形。
彼时小雨纷纷,她出宫入了城郊一座名为普陀山的地方采些膳药,因着临时小雨阻了下山的路,便在山上待了有一会儿。
这时,一股异香窜入鼻尖,九姑娘平日阅菜无数,碰过天下九成九的食材,自然一下便分辨出这是一条烤鱼,可其中夹杂的异香,却让九姑娘侧目。
油而不腻,肉含清香,去腥增味,实在妙也。
烤鱼的人自然是阿宁,她一身素衣蹲在林中,打一把油伞,地上支有支架,上烤一条鲤鱼。
九姑娘只闻了闻味,便将她请到了御膳房里,现在想来,当时阿宁何以不慌不燥,淡然自持,那般镇定地便答应了?且林中并无小溪,又下着雨,她那鱼又是从何而来?
细想一番,九姑娘这书是更看不下去了,婉柔一边打理着一头顺发,一边问道:
“奶奶可是在想阿宁的事情?”
九姑娘看她:“我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婉柔忙低垂下头:“是我逾矩了。”
九姑娘看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只想着明日定要好好看一看那丫头究竟是什么人,随她入了宫来,又有何居心。
不曾想,翌日一早,倒是阿宁先找到了她,且是为了向她请求休沐。
阿宁上月本该休沐两日,她却积了下来,现如今却在这个当口提了出来。九姑娘不由存了一份疑心,不动声色地逼问原因。
阿宁却只道:
“ 这几日身子有些乏,许是受了凉,便想着归家几日修养一番,免得染了他人。”
“你家在何处?”
“回九姑娘,阿宁家住普陀山地下往西三里处吉祥村里,您若不信,大可去查探一番。”
早在阿宁入宫第一日九姑娘已经派人去过一次,她并非在说谎。
且看阿宁今日面色有些发白,倒也真是一副病秧子模样,九姑娘想了想,还是允了她,阿宁像她道了谢,便要回房收拾行装。
“慢着。” 九姑娘突然叫住她
“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阿宁却头也不转,答地随意:
“不过蚊虫叮咬罢了,多谢九姑娘关心。”
待阿宁走后,九姑娘招招手唤来一人,正是何婶婶,何婶婶一听了她的要求随即睁大了眼:
“哎哟喂,九姑娘,阿宁这孩子可是哪里得罪您了?挺好一孩子,怎么就。。。。”
九姑娘横她一眼:“胡乱说些什么?只管把人跟紧了便是。”
何婶婶忙俯首作揖:“是是是。”
……
另一边,得闲殿内,一早睡到日上三竿的萧怀雪此刻眼神阴婺,一手扶额,心情极差,婉柔伺候着他洗漱更衣完毕,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得闲殿。
皇帝向来不喜别人进出得闲殿,纵使是她,也须得寻一个正当理由。
之于这点,婉柔自然喜爱的很,这暴君虽性情极差,但好在并不矫情,凡事都求一个简洁,无论是御食,排场,寝宫,亦或伺候身边的丫鬟,皆不太在意,凡事亲力亲为,倒为她省了不少麻烦。
毕竟谁又愿意天天对着这个暴君呢?算他还有些自知之明。
第5节
婉柔如意算盘打到一半,这才刚从得闲殿院子里出来,却瞧见元禄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进去了,她留心一看,元禄竟推门进了大殿,且许久都未出来。
婉柔的心很是微妙的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这暴君何以会在一大清早特此传唤司膳太监元禄?莫非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呵,竟还存了个心腹在身边。
哪想这边的元禄,哪里有她想的这么轻松,对着面前脸黑如碳,不怒自威,不知何时又要大发雷霆的陛下,吓得腿哆哆嗦嗦,半天都缓不过来。
“我问你,昨夜闯入闲殿的女人是谁?”
元禄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这阿宁小祖宗莫不是背着他在这殿里闯了什么祸事罢!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件白粉相间的衣裳又扔了过来,元禄一瞧,方才还要死不活的心跳这一下彻底鼓动如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给吓的!
“元禄。”
好家伙,这心又一动不动如死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送红包~无论哪一章~
第5章 薛嫡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阿宁身份多样,本文共有两条线,一条是宫内,一条宫外,还请小天使们别看的太混乱了~
阿宁不一会儿便出了宫,背了个不大不小的行李,刚出宫门,走了数百步,便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招了辆牛车走了。
何婶婶不敢怠慢,效仿着也上了另外一辆不远不近的跟着,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牛车自喧哗吵闹的大街驶入人烟稀少的城郊村外,何婶婶看着越来越蓝的天,心情倒是愉悦。
又过半刻,前面的人总算下了牛车,慢慢地走进眼前一处只要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里。
何婶婶都不用进村,都能瞧见阿宁走进一家屋子里再也没出来,到了傍晚,倒是出来将晾晒在外面的腊肉提进了屋。
何婶婶在外头等的无聊,到了夜深,眼瞧着阿宁屋里昏黄的光都熄了,方站起来,早已蹲地酸麻的双腿颤颤巍巍,何婶婶拍拍头,这才转身走了。
回到宫里已近子时,一见到等在屋内的九姑娘,何婶婶打着好大一个哈欠坐下来,一五一十地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还特地说明了,自己可是瞧着阿宁熄灯歇息了,方才走的。
九姑娘见她哈欠连天,想她也没有那个说谎的胆子,便放了人,出了屋子让她好好歇息。她想,看来阿宁的确没有骗她,可这并不代表她心中的疑惑已经打消,她有本事叫人跟踪,阿宁怎么不能演一出戏给她看?
对着此人,还不得掉以轻心。
。。。。。
笃笃笃,笃笃
三下为长,两下为短,萧韫仪听了这暗号,方面露喜色,打开门一看瞧见来人,更是欣喜地叫了出来:
“姑姑!您可算回来了。”
阿宁睨她一眼,以手抵唇:“小声些。”
如此深夜,自然是要小声些了。
“姑姑今夜为何回来的如此晚?”
萧韫仪为她倒好一杯清茶,瞧见阿宁脱下身上披风放在桌上。
“九姑娘派了人跟踪我,花了些时间摆脱。” 阿宁面色轻松,只简单解释了一句。
一说到九姑娘,倒是勾起了萧韫仪不少回忆:
“一晃我嫁到侯府两年,也有两年未曾吃过九姑娘的菜了,都怪她,将我的嘴养的如此叼,现如今府上这些饭菜,始终失了些味道,我可真羡慕皇兄,日日都能吃到九姑娘的饭菜。”
阿宁浅泯一口清茶并不着急回嘴,萧韫仪脸上浮出些怀念来,娇俏的脸蛋熠熠生辉。
阿宁这才道:“我请了两日休沐。”
萧韫仪反应过来,欣喜地叫道:“那姑姑这两日都要在府上不用进宫了?”
见阿宁点点头,萧韫仪脸上的喜悦之色更甚,真恨不得一跃而起欢喜鼓舞好一阵了。
遥想姑姑尚未进宫时,事事都有她名义上照料着,萧韫仪放心将一切事情交于她,她也将一切照顾地井井有条,在侯府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心。姑姑走了月余,方让这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殿下晓得了生活之不易。
阿宁名义上虽为萧韫仪的陪嫁丫鬟贴身婢女,在外人面前也要伏低身子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公主叫一声主子,可这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只有萧韫仪知晓,阿宁之于她有多重要。
因而一听说阿宁将休沐两日,哪能让她不开心?姑姑总算可以好好在她身边照顾了。可惜很快地,阿宁已经敲碎了她的如意算盘,只见阿宁凝神望着她,道:
“再过一刻钟便是午时,小侯爷今夜又晚归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回来,一心留在了涟漪阁?”
萧韫仪想了想,方道:“倒是后者的可能多些。。。。”
阿宁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她这般了然于心的沉默反让萧韫仪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
“姑姑莫不是想。。。”
阿宁道:“莫非公主还没受够府上丫鬟的窃窃私语。”
“我。。” 莹润的唇张了又合,终还是没再说一句话。
阿宁冷静地道:
“小侯爷再怎么玩乐也无妨,但若过了度,坏了公主的名声便不好了。”
夜里,萧韫仪躺在床上却久久难眠,窗外莹白月光照耀,里头似有翩翩倩影婆娑起舞。
嫦娥奔月,情牵后羿,可惜男女主角儿相隔千万里不得相见,只得透过这清冷月光一诉衷肠 ,自古情字便勾人,可世间还有多少对璧人如嫦娥与后羿般被迫分离,暗自愁殇呢?
萧韫仪幽幽叹声气,想起姑姑今日所言,免不得一阵烦郁,索性一头蒙在被子里,再不出来了。
……
要说这皇城第一名楼,非羞月坊莫属,艳绝皇城的四大美人便是隶属于羞月坊的王牌姑娘 。
个个生地如七仙女下凡,有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美,引得皇城内外男子们失了魂丢了魄,大把大把银子砸进来,坐台妈妈不出一分气力,便能赚的盆满钵满。
按理说势头正盛理当无限风光,可羞月坊的妈妈丘澜近日来却有些烦闷,这烦闷的源头恰恰好,便是那不偏不倚开在自家店对面的风月场所——涟漪阁。
说道这涟漪阁,亦算皇城一大神话,开张不足三年时间,却一步步从一间小小阁楼做到可同皇城第一楼羞月坊平起平坐分庭抗礼的地步,不可谓不厉害也。
丘澜在前两年初见其凶猛势头时也曾暗暗置过气,心想你一件外来雅阁,怎么敢和我羞月坊叫板?
某日趁其不备,乔装打扮,闯入涟漪深入敌军内部打探,恰逢一貌比潘安,颜胜宋玉之翩翩公子经过。
丘澜妈妈眼神都没舍得从哪人身上移开,直到,一个阁中护卫打扮的男子对着那宋玉叫了声:
“爷”
丘澜妈妈三魂丢了气魄,很是狼狈不堪地滚回了对面,领悟出一个道理:
原来那涟漪阁最出名的,哪里是什么艳压群芳的姑娘们,却是那面有倾城姿,身怀销魂骨的“爷”,名唤班悬的俊俏小哥哥是也。
班悬,涟漪阁的幕后大老爷,亦是缔造了涟漪阁神话的传奇人物,此刻,这位传奇大老爷正懒懒斜躺在床底上。
一左一右两朵娇花伺候着,左一颗葡萄,右一粒桂圆伴着莹白玉指送入口中,蒲扇这么扇着,长腿儿这么抖着,很是一番好滋味。
享福不到半刻,只听门外滴滴答答脚步声徐徐而来,足见来人的淡定与从容。
班悬一双桃花细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