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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两人的感情,终于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不再相敬如宾了。” 一旁的九姑娘突然感叹一句。
老太君哈哈一笑:“可不是,对了,小九,近日来你在宫中如何?”
“还能如何?” 九姑娘眯了眯眼:“我对萧怀雪说了那等大逆不道之话,也早就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现下便等着萧怀雪南下归来处置我了。活到这个年纪也无所谓了。”
“小九。。。”老太君递给她一杯热茶:
“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
“姐姐的意思是?” 赵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哎,这些事情就别说了,你今日不是来陪我饮茶的吗?”
“韫仪。”
“公主殿下。”
韫仪刚进那间隐秘的房间,大家已经到了,围坐在一起,薛景衡默默地走上来,接过韫仪从身上拿出来的陶罐,覆在她耳边说了句:
“辛苦了。”
韫仪摆摆手:“听说她已经醒过来了?”
这时房中另一人班悬敲了敲扇柄:“你那皇帝哥哥下手也真是厉害,竟然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月才醒过来。”
韫仪脸色有些难看,诺诺地回应道:
“皇兄他也不想的,他,他是个好人!”
班悬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好人,谁说他不是了呢?好了,进去罢,她等你许久了。”
韫仪听此一言再不敢怠慢,忙随着他们的脚步迎上去,原来这间包厢本就是羞月坊极为隐秘的一处,可不想这本就隐秘的一处里,竟还藏了间密室。
而‘她’从天牢脱困后这么多天,明面上是被带出了城,却不想这只是班悬使的一处调虎离山,‘她’由始至终都未出过城半步,这么多天了都被藏到了这里。
事情还得从那夜班悬找到羞月坊老鸨丘澜说起,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借出坊中密地一用,丘澜也懒地追究他是怎么知道密室的存在的,在班悬的□□下,很是爽快地便应了下来。
“其实这么些天了韫仪心中一直有一个困惑,姑姑逃狱后几日,朝廷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城,就算身处密室,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很简单。” 薛景衡接过去:“当时朝廷的确将皇城翻了个底朝天儿,却唯独不敢动两处地方,一是皇陵,二,便是羞月坊。”
“怎么会?”
说到这时,门被小心地推开,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韫仪认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来人竟是丘妈妈丘澜,丘澜见她目光惊奇,不由得凑上去逗弄两句:
“怎么,公主,好奇我的身份?唔。。。丘妈妈就这么同你说吧,你可知道夏丘最初立国之初为何要叫夏丘?众所周知夏丘的开国皇帝姓夏,而我呢,姓丘。。”
这背景可了不得,韫仪瞪大了眼合不拢,抖着手看着她:“丘妈妈,你。。。你。。”
“哈哈哈,行了行了,她也换好衣裳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韫仪这厢惊惧还未完,已见屏风内淡然自如地走出一人来。
熟悉的素色衣裳已经被她换好,一袭青丝也未束好,懒懒地搭在身后,偶而一两株散下来,搭在那双清凉的眼之上,遮住她面上的暗红胎记,将她淡然的眉眼渲染到了极致。
韫仪几乎是看痴了眼,双眼不知何时已然聚满了泪:“姑姑。。。!”
说罢,一举扑到在来人身上,阿宁身子不稳叫他扑地往后跌了好几步,幸而班悬即使在身后拖住了她。
班悬打趣道:
“公主,你这姑姑眼下大病初愈可禁不住你这般。”
阿宁淡淡一笑,稳住韫仪轻颤的肩,问道:
“带来了吗?”
韫仪点点头,从薛景衡手中接过那个半重的陶罐:
“这便是我那夜收到您的信后前往侯府拿到的。。皇叔的。。。皇叔的骨灰。”
阿宁面色红润了些许:“多谢你了,韫仪。”
她将那个陶罐小心地包裹在了一个布袋中,而后班悬宛如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包行李跌给她,韫仪惊叹:
“姑姑身子刚好,这是要去哪里?”
阿宁抚抚她的脸:“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做。”
韫仪虽是忧愁,也知晓她是何等自主之人,是她无法贸然干涉的。
“可否借步说句话?” 阿宁行至羞月坊后门,却听身后一人劝阻道,竟是薛景衡。
阿宁点点头,二人来到后门外一处茂密的小树林外,两两相望,都不简单。
“你现在要去安置小侯爷的骨灰?”
阿宁点点头。
薛景衡又问:“那之后呢?姑姑打算去何处。我想你也知道了,近日来我爹虽安分,可奶奶与宇文玏将军却往来密切,加之现再萧怀雪远在南下宫中无主,恐怕。你这一行不止游山玩水这么简单。”
阿宁轻轻地道,她的脸色不算很好: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惜白白浪费了天赋,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有要事需办,我要去找一个人。”
“人?这,也是侯爷的遗愿?”薛景衡问道
阿宁顿了顿,无奈地道:“大约也是这么一个意思,而我要找的人,是你的亲弟弟,薛长亭,现在也只有他,能镇住宇文玏。”
果见薛景衡面色一变似在权衡,约莫一分钟后,他的脸色也变得释然,朝她弯了弯身子:
“那便多谢姑姑寻找家弟了,长亭自那场战后便离开了家四处云游,恐怕也只有有着相似经历的姑姑你能找到他,如果能劝他回来阻止宇文玏是最好,也算解救我薛家于火热中。”
“可你与韫仪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你便不怕我将他找回来了,韫仪的心动摇地厉害?”
薛景衡皱了眉:“哪里的话,凡事天注定,景衡也不得强求。”
这般洒脱,倒是大度的很。
阿宁点点头,一场大风吹过卷起她长长的衣裙,薛景衡遥遥望着她,眼神中藏有万千心事,他却在此刻背过了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个时辰后,她走出了城门,身后不知不觉跟有一白衣胜雪,清俊瘦削的男子,阿宁转过身,那人也半跪在地:
第51节
“姑姑,多日不见了。”
“如沁,你书信一封给真儿,让他帮我留意薛长亭是否在大庆,另外叫上江衡,他这几日还在北鹤?”
那白衣人点点头,恭敬地道:
“好。”
随后身子一闪,如一阵风般来去自如。
*****
阜照
时尽申时,萧怀雪房门才开,元禄第一时间追进来一看,果不其然,之前送来的膳食一点没动,即使在距离得闲殿百里之外的地方,皇帝这一办起事来就忘记用膳的毛病还是没变。
“把三位大人叫来,寡人有要事商讨。”
不多时,王,赵,石三位大人已经紧急赶来,彼时萧怀雪已经候在何府大堂之中,一手端着杯新鲜沏好的毛软,凌厉目光扫了他们一眼。
三人身子皆一震,忙佝偻着身子落了座。
“人都到齐了吧?那寡人也开始了。” 萧怀雪如是说道,这时始终站在他身边的婉柔将事关洪涝的那本奏折递给他,萧怀雪随意地翻至某一页,将步子重重地仍在一旁,沉声道:
“这簿子上所记载的,可是真的?”
王子阳站起来,拱手:
“回避下。。。此纪实簿乃是我手下一位师爷所写,自天灾现,他便奉命整日游走于官民之间,详细记载资料。。。。算得上是,面面俱到。”
“寡人问的是,这资料可是属实。”
王子阳只觉背心一滴冷不住往下滴,硬咬着牙道:“属实。不知陛下有何疑问?”
却看萧怀雪突然将那簿子扔至他脚步,他高大的身躯也随之站了起来,周身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据此簿记载,五月初五闽东第一次大规模地爆发洪涝之祸,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路上多有因着暴雨吃不上饭活活饿死的国民,四处皆是妻离子散痛苦哀嚎之景象。
而官府第一次开仓赈灾竟是在五月廿六,足足二十一日后才采取行动!而寡人也清晰地记得,五月十八乃是十公主的二八诞辰,而三省总督赵王石三位大人联合为公主送来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爱卿,此事你要如何解释。”
萧怀雪话尾最后那句爱卿,落在那三人耳中宛如锥心骨,彻底惨白了他们三人的脸色。
赵谦,石未满见状哪里还坐得住?稀里糊涂地跌坐在下来跪倒在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解释道:
“此事乃是我们失职,还望陛下赐罪! 只是,只是,闽东洪涝的灾害的奏折早在五月初我兄弟三人已经联名上奏,不想朝廷那边却迟迟不见回信,微臣,微臣未见皇命岂敢轻易开仓?还请陛下明鉴啊!”
“哦?” 萧怀雪将眼睛一眯,不怒反笑,问道:
“寡人犹记得,初初看到这奏折乃是六月中旬,你们且说说看,五月初送上京的帖子何以六月份才落到寡人眼中!是谁收到了你们的奏折?!”
“启禀陛下,是,是——” 王子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一旁站着神色平静的何朝恩,轻轻地道:
“启禀陛下,当时,当时何朝恩何大人恰好因事回到闽东,我见他即将启程回京,便将奏折托予了何大人。。。。”
这时,何朝恩也站了出来,却是坦坦荡荡地,未见丝毫惧色,他掸了掸衣摆单膝跪地,道:
“启禀陛下,那奏折微臣的确有收到,不过却是在六月十二这天,因着那天乃是微臣的生辰,故微臣记得十分清楚。”
“不可能!” 三人中性子较急的赵谦坐不住了:“我明明亲手将这信送到了何府。”
“敢问赵大人可是亲手交到了朝恩的手中?”
“这。。。。” 这显然难倒了赵谦,犹豫半响方道:“我交到了何大人平日里最亲近的奴仆手中。。。。可我对他是千叮呤万嘱咐务必第一时间交到您手中!”
何朝恩这时叹了声气:“您说的怕是来福吧?他的确自小跟在我身边不假,可惜赵大人百密一疏,为何没有提前查到我这仆人天生失聪,这双耳是听不见的,自然也不明白赵大人的嘱托了。
且那几日来福乡下的娘亲身子抱恙他为了此事焦头烂额,想来忙着忙着,便将此事给忘记了。”
赵谦面色戚戚:“当时,当时我也是赶着急事,也未多观察便。。。。”
几句话间,真相水落石出,石未满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赵谦的头:
“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慌慌张张的本性!”
王子阳见状,忙看了沉默的皇帝一眼,更将身子伏低了些:
“陛下,不论如何此事都是我三人的疏忽,还望陛下能给我三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们三省总督将此次洪涝之事圆满完成。”
萧怀雪目光紧缩着他,询问道:
“目前受灾区域的百姓们可有好好地安置?”
王子阳额角滴下斗胆地一颗汗:
“回避下,此事还在慢慢进行中,目前南部地区灾势较重的区域已经将灾民转移好了!”
“三个月的时间,却只转移了南部地步少数区域的灾民。。。”
王子阳额上汗水早已酝酿成河,可他却轻轻拂手为自己擦干汗也不敢,揪紧了心听着耳边那可怕的声音不断地回旋。
“寡人每年发出来的高额俸禄便用来养了你们这群贪财图利不知轻重的狗东西吗?!”
一声怒吼,简直要将三人心肝肺皆震碎似的。
“寡人再给你们七日的期限,若七日后灾民们还没有得到安置。。。。”
“七日!就七日!微臣定,定不负陛下的期望,我兄弟三人若,若不能将此事办妥,届时定提着脑袋来见陛下!”
萧怀雪凌厉的眼再度扫至地下不断哀嚎磕着响头的三人,宛如一把世间最为锋利的尖刀,活生生地,要活剐了他们的皮似得。
三人抖着身子不知这暴君还有什么狠招没出,这边吓得几要屁滚尿流,那便萧怀雪却突然坐了下来,轻轻地抿了抿茶水,沉声道:
“还不快滚?”
“是!多谢,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多谢陛下!”
待赵,往,石,三人走后,萧怀雪也放松了下来,细细地品了品那茶水中独特的芳香,他顿了顿,问道:
“今日这茶倒是不错。”
何朝恩也坐了下来,迎合道:“陛下您喜欢便好。”
这时从门外端着壶热水进来的元禄听此一言,大力地点了点头,语气中颇有些炫耀地道:
“今日这茶,咱们用的可是阜照大名鼎鼎地甘泉井水所泡,自然是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