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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乎棋类拔乎其萃的,更有百变诗词,难道这样的人就感觉不到自己这个孤臣的处境难道就甘心当个未来的替罪羊”猛的转身,盯着老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不,他绝不会这么愚蠢,因此,他绝对会想出办法来反击,来给自己解套。”
“反击解套,他都处于这个境况了,他怎么给自己解套反击就更不能了,他现在的境遇就是一个死局。”
这时候,王方拿起书案上的报纸,抖得哗啦啦山响,然后一脸奸笑的对这老爹道:“爹您有错了,这次吕汉强就开始反击了,而且还反击的大张旗鼓,反击的让所有的人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一起。”
望着眼前被儿子抖得哗啦啦山响的报纸,王博士真的迷糊了。
“咱们的这位皇上虽然刻薄寡恩,但更刚愎自用,因为朝堂上被清流东林全部掌控,现在的皇上基本失去了话语权,成了东林一言堂,因此才树立了一个反对的声音,一个孤臣,而他的刚愎自用,却让他在这次大家都全力弹劾吕汉强的时候,让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其实大家是在弹劾他,让他以后知道,只有听东林那帮家伙的,大家猜能相安无事,否则,你自己想出来的政策无论是多么的正确,也会施行的难上加难,最后只能是胎死腹中,而吕汉强就是利用了皇上这种性格,在皇帝还没彻底死心,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利用这次为皇家驿递商行募股的机会,让出巨大的红利给那些旁观的官员士绅机会,投资在这巨大的商业机会里,成为吕汉强的一个利益群体,一个他的强大的后盾来和诸位大佬,尤其是和皇上抗衡,这次,他吕汉强不但能解脱孤臣这个危险的困境,更能通过这个办法,团结一大批势力在自己的身边,成为朝堂上为其马首的新兴势力。”
站住脚跟,对着老爹斩钉截铁的道:“爹,这是吕汉强在分化士林矛盾,转而也是在壮大自己啊。”
“嘶”王博士这时候,彻底的被儿子的一番层层推理震惊了,同时也为即将出现在朝堂上的新局面振奋了。
“我们该怎么办”豁然起身,双手紧紧抓着书案的边缘,盯着儿子的眼睛沉声问道。
“爹,您马上就上书皇上,找到哪怕是狗屁不通的大义,也要坚决支持皇上为十几万驿卒争命的善政英明,为吕汉强摇旗呐喊,然后,我将这几份报纸立刻让仆人快马加鞭送回老家,爹您给在家打理家园的大哥写信,让他即便是倾家荡产也要筹集出尽可能多的银子入股皇家驿递商行,我们不但要做支持皇上与清流对抗的第二人,更要在实际行动上支持皇家驿递商行的运行,这样,在朝堂上,爹您不但会受宠于皇上,更能在未来获得巨大的收入,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
盯着儿子的眼睛,王博士咬牙切齿的沉默着。
如果按照儿子的办法操作,危险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自己立刻成为朝堂上那些大佬人人喊打的,成为和吕汉强一样身处绝境的孤臣,让那些清流士大夫巨大的势力碾压的灰飞烟灭。
但正如儿子说的,成功总在危险中,一旦吕汉强真的纠集起一群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官宦士绅,真的如儿子分析的那样,皇上根本就不想放弃这既能安定天下,又能为已经明显窘迫的大内带来滚滚财源的商行,那么,自己这一宝可能就让自己成为皇帝心腹,成为一股新兴势力的中坚,到那时候,自己不但丢掉这坐了十几年的五品穷官,而且还要飞黄腾达名利双收。
取舍是艰难的,但想起自己当初想象的,不能五鼎食便要五鼎烹的豪言,这不就是给了自己这个机会吗
“干了。”很久之后,在儿子变得焦躁的时候,王博士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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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都在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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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开始,都是带着新的希望的,但这个崇祯的朝堂例外。
朝堂依旧是一言堂,即便是吕汉强被崇祯刻意的树立成孤臣,让皇帝当了枪使唤,也不能改变这个现状,因为孤臣两个字就代表着孤独,孤单。
一个大佬上前提出一个被东林认为是有益自己的条陈,立刻站出来的便是“臣沙发”“臣板凳”“臣地板”“臣点赞。”连一个表情的都没有。
这样铁板一块的朝堂,再次绑架了皇帝,让一个个空谈之后的国策得以施行。
于是崇祯就只能捏着鼻子同意,首铺就欢欣鼓舞的盖章符理,如此倒是简单了行政,简化了手续。
不过接下来的马上就狗咬狗和互相扯皮了。崇祯对这样程序化的朝堂已经感觉到乏味,但为了自己表现勤政,也为了自己能听到大臣的声音,这早朝还是在天不亮的时候继续召开。
“臣陈辉祖弹劾吕汉强利用皇家驿递商行与民争利事。”一个御史第一个站出来,再次老调重弹,那架势就不死不休。
崇祯就皱下眉,现在用这事说话的也不是这一个,后庭里,这样的奏折已经摞摞大满,简直可以让自己冬天不必再买炭薪取暖。现在自己和吕汉强即便是占着理,却也不能自辩,正所谓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怎么说都是在为自己的与民争利在辩白,崇祯深深的为这个叹息,怎么想要做一件大家都知道是必须做的事情就这么难呢
“呈上来吧。”崇祯这时候也没了兴趣再听他的胡说八道了,这事情都说了八天了,还能有什么新意这时候他就深深的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宁做木匠也不做皇帝的凄苦了。
轻轻的摇头,苦笑着摆弄手中胡说八道的奏折,是的,是胡说八道,因为,吕汉强施行的这个东西,在不是长于深宫,经历过民间疾苦的崇祯来说,其实正是稳定大明最切合实际的办法,更不要说那里的收入几乎能填补由于自己所施行的减税新政以来内帑的损失。
现在,这些人在攻击吕汉强,其实也就是在攻击自己,谁让这个成立商行的事情没有经过大臣们的同意呢不过是没人将这层窗户纸捅明罢了。
拿着这个弹劾吕汉强施行的驿递商行与民争利的奏折,玩味的掂量着,耳朵里早就没了底下呱躁的声音。
自己从什么角度都应该完全替自己办事的吕汉强顶住压力的,但看着如山的奏折,几乎代表大明精英们的反对,崇祯感觉孤独,是一种无奈的孤独,这时候已经不是掣肘所能言表,而是绑架,对,是绑架,这个词吕汉强说过,特贴切。
现在的朝堂就是清流的世界,只要他们想做的,就是必须要做成的,无论自己多么想舒展自己的抱负,只要和他们的意志相违背,那绝对是做不成。
当初自己无奈培养出一个孤臣,希望能用吕汉强吕老虎的声音,不期望能抗衡什么,但至少能让自己在朝堂上听到另一种声音。
可惜,现在吕汉强比自己打发去做更主要的事情,现在的朝堂虽然每日里吵吵嚷嚷,但其实早就是死水一潭。
看着大殿里群情汹涌的清流对吕汉强的弹劾,崇祯不由得心中一阵哀叹,“看来,自己为了平息朝议,不得不舍弃吕汉强了。只是可惜了吕汉强,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孤臣,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崇祯是个说做就做,绝不拖泥带水的人,那管什么后果于是,端正了身子,今天就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当然,这个交代就是丢出吕汉强,让所有的文武继续认为自己是个善于纳谏的好皇帝,至于你断了我大内内帑财路的后话,看我如何在将来报复你。
正在崇祯要做出决断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臣反驳诸位大臣的意见。”
对于打断自己想要说话的臣子,崇祯只能皱眉,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作为一个即将成为尧舜之君的君王,这样的肚量必须有。
看看下面,竟然不过是一个五品的礼部博士,他虽然也只是五品,这样的五品官在大殿里各部都有那么一两个,但只担负着随之备问的职责,因此也可以站在朝堂上,不过没有问询是没有发言权的,现在这时候都是扯皮撕咬,也没什么可以被询问的,因此和当初的吕汉强一样,也是一个人形布景罢了。
不过这位出身江南,依靠举业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算是东林党人吧,看看这位清贵的小官摇头晃脑的走到前台,那些东林大佬就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已经到了决胜的时候,就等着皇上一句话了,你出来做什么,这是打乱节奏的节奏啊,这不合时宜啊。
于是,在走到陈辉祖的面前时候,陈辉祖眯着眼小声的呵斥道:“有话快说,正事要紧。”
王博士呲牙一笑却不答话,就那么大大方方器宇轩昂的走到玉案前,推金山,倒玉柱一丝不苟的拜舞,这让底下人急的,都这时候了,你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但是急切归急切,你还就恼怒不得,因为人家是礼部的,就讲究的这个调调。
好不容易等他走完了全套的礼仪,崇祯才平淡的开口:“王博士起来说话。”
王博士就站起来,再次规规矩矩的给崇祯施礼之后,端着牙笏对崇祯大声的启奏道:“臣礼部博士王万全,启奏天子盛德,吕汉强济世天下札子。”
“啊,知道了。”崇祯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前句不过是老生常谈的马屁,这在刚刚早朝的时候说了,后半句当然是对吕汉强这个倒霉蛋痛打落水狗,捡一个便宜,看来,自己该想想给吕汉强一个怎么样的处罚了。
想着即将漫长的嗡嗡声,崇祯就意兴阑珊的开始跑题。
若说直接砍了,自己在良心上感觉实在过意不去,毕竟吕汉强为自己勤劳辛苦,四处奔走,不但报纸让自己知道这高大宫城之外的世界消息,同时还在努力的背起了驿站裁撤下的那几十万无依无靠的驿卒,正如他所说的,如果如那些提出裁撤驿站的官员做的那样,只管一撤了之,想想他给自己描绘的那可怕的后果,就让自己寝食难安,对于这样一个功臣干员,杀了实在可惜。
但想要轻描淡写的随便安置了,也不行,这些官员是不同意的,他们需要一个标杆榜样,那就是以后谁不站在东林一边,那就是大家的死敌,那就是绝对不得善终的,尤其当初吕汉强朝堂打人,自己还当场借题发挥,杖毙了一个御史,这个仇东林可是都记录在案的,他们不敢拿破坏了规矩的自己说事,就只能拿吕汉强作伐,这次随着这个皇家驿递商行争利事就彻底的报复了出来。
唉,可惜了一个能员干城,可惜了一个吕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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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舌战群儒
王博士在下面引经据典,从上古轩辕开始侃侃而谈,上面的崇祯却完全走神,根本就没听进去底下的长篇大论,这时候他正痛苦的抉择,是砍吕汉强的脑袋,还是要按照自己的良心保住自己这个能干的孤臣,这很纠结。
眼神复杂而痛苦的望向柱子后低眉顺眼的吕汉强,崇祯突然就想到了那位慈祥的老大娘,这让他的心一痛,“还是能保住他的命就保住吧,就远远的发配了吧,这样也便全了我们君臣一场的情意。”挪动下已经坐的发麻的屁股,捏着还没有长出胡须的下巴:“该发配到哪里呢”
“呔,你个佞臣叛徒,我现在就奏请万岁,将你发配海南钓鱼去。”这时候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怒吼道,吓的崇祯一激灵。
“海南钓鱼”崇祯就自然而然的摇摇头:“不行,他的罪还不至于发配到海南,我看就南京吧,发配到南京,也好帮着朕照看下南京的报纸,要是离开他,报纸就完啦。”
此言一出,大殿里静的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望向高高在上的皇上,听着他嘟囔着的话,诸位大佬一喜,话里有报纸的因素在,那就不会在说这个叛徒,而是说的吕汉强,看来打倒吕汉强的目的达到了,不过发配南京还是轻了,我们还要力争,一定要将这个搅屎棍彻底的打倒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不必纠结,而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做到的。
吕汉强也这时候站在柱子后面,也捏着还没长出胡须的下巴,眯着眼睛一会看看走神的崇祯,一会看看那呆头鹅一样的王博士,再看看满朝已经开始兴奋起来的群臣,心情是非常非常复杂滴。
崇祯,在满朝压力下,还是准备抛弃自己了,还是让自己这个孤臣完成了他被顶缸的使命了,这让吕汉强多少有点悲哀,但也仅仅是悲哀了一下而已。
不过这样岂不是更好南京耶,那是真正的文华荟萃之地,繁华更胜北京,这回好了,我再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求崇祯让我带着一家老小怎么来个胜利大逃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