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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汉强再次给砂锅里填上鲜笋,看着它在里面翻滚,就那么人情辛勤的和大家吃喝,不过似乎也知道这好东西稀少,也就没有动得太多,一顿饭,就在这么热情洋溢里吃了个酣畅淋漓。
在给晕晕乎乎的牛二倒上最后一点酒后,再看看已经不胜酒力的几个帮闲趴在桌子上,一脸没有尽兴的样子,就放下手中的筷子,施施然坐下,笑呵呵的拢起手,歪起脑袋,展露着他的八颗洁白的牙齿,左看右看,看着牛二,很是羡慕的道:“我真的佩服二爷的身子骨,抵抗力真强。”
“那当当烟然,二爷我的,的的身子”剩下的话竟然只能在脑海里翻滚,竟然半点也说不出了,然后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这是怎么啦”
再望望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竟然都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这时候,牛二感觉到不好,自己等似乎是中了毒。
似乎,吕汉强也看出努力挣扎的牛二想到的。轻轻摇摇脑袋笑着道:“二爷不要害怕,您和您的兄弟没有中毒。”然后,很诚恳的再次肯定道:“真的,兄弟我还真没那胆子,一次毒翻这大栅栏最有名的老大以及你的一般兄弟。”
牛二努力的瞪大非常想闭上的眼睛,看着一脸真诚的吕汉强,这个原本的肥羊,嗓子里嘶嘶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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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被关注的感觉
“我知道,我知道,您是问我我对你做了什么手脚”尽量保持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看看牛二理解的表情,吕汉强就用勺子翻了翻那砂锅,鲜笋已经被大家伙吃个精光,便一脸惋惜的道:“鲜笋啊,是我托我的听众粉丝,在他老爹的冰窖里偷出来的,数量有限,我都没舍得给我的家人吃,就都献给了你。”然后再指指桌子上剩下的鲜羊肉,“这是我不得不拿出我前世的手艺,交给了东来顺,若是在平时,就这手艺方法,就完全可以换来东来顺乃至整个京城回回馆子两成的干股,啧啧,那是怎么样的利润啊,这不都轻轻松松的被你糟蹋了。”说着,就有一种无比痛心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
看看努力挣扎的牛二,吕汉强笑嘻嘻的安慰道:“不挣扎,不挣扎,我说过的,真的没毒的。”吕汉强越这么说,牛二爷越是心惊,但是,除了一脑袋汗水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还有这坛子酒,简直你就是糟蹋东西啊。”吕汉强端起剩下的一点酒,珍惜的喝干,放下酒杯,咂咂嘴可惜的道:“我是用了五坛子竹叶青,才在自己的家悄悄的蒸馏出来这六十度的一坛子啊,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一坛子三十度的竹叶青,就要纹银三两七钱,这一点点,不算火耗就用了整整二十两啊。”
牛二的眼睛已经快闭上了,但一听,刚刚自己喝下去的竟然是二十多两银子的酒,不由得再次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吕汉强,心中竟然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相信他真的没下毒,那么,意思就是不想让自己死。
想到这里,不由得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要不让自己死,那一切都好办,只要自己能动弹,就这个穷酸身板,还不是任自己搓捏到那时候嘿嘿嘿,看来,文人还是心软啊。”想到这里的时候,牛二的眼睛里闪现出了一丝希望的火花,当然,那里面还有一丝恶毒在的。
“是的,是的,我下杀你的本钱下的的确是大了一点,你就看到我拿来的酒菜就有二十五两银子之多,其实,算上我送出去的干股,那一年可就可能是几万十几万的银子啊,看看,你的命太值钱了,我下的血本太大了。”吕汉强很惋惜,非常惋惜的摇头。
听到这话,牛二刚刚升起的火花彻底的熄灭了,这时候,已经却定,这个肥羊,真的想杀自己这头白额吊睛猛虎了,但是,感觉自己只是麻木,没有中毒,想来不需要很长时间自己就会恢复啊,真的没有中毒啊,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你真的没有中毒。”吕汉强很肯定的回答他:“我是个实诚人,我也不敢用毒,如果用毒,那样,等将来仵作来验看的时候,就是天大的麻烦,那时候就有可能有个负责任的人,顺藤摸瓜找到我,毕竟在我的前世,这样的推理已经成为一种学科,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明有没有这样的学科人物,但是,我真的不敢大意。”
看看牛二迷茫的神色,吕汉强就好整以暇的给他解释道:“其实,在前世,教科书上一再强调,鲜笋加上羊肉,这本来是美味,这谁也说不出什么,但是,这样的美味虽然没有毒,但是,放在一起吃,却可以让人麻木,如果再配上烈酒,哈哈,就更加快了这种感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牛二在心中呐喊,“这不合理,不过是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的份子钱,我是多收了,也不过是区区百两,按照你的收入,那不过是九牛一毛啊,你怎么就可以对我下死手呢这不公平。”
似乎是知道了牛二的心声,吕汉强端正了身子,笑着解释道:“其实,你勒索我到时候,我还按照一般的泼皮收保护费的感觉,给你些便是了,也没什么打紧,各行各业都需要生存吗。”说这话的时候,吕汉强还是云淡风轻的。
“但是。”神色转而变得严肃冷厉了:“你不该打我的狗,打我的小黄。”双手扶着桌子,将脑袋探到牛二的面前,低声的,咬牙切齿的道:“更不该威胁我的家人。其实,即便是打了我的狗,我就想打回来了,更何况你威胁了我的家人,那我就只能让你去死了,这样,以后我才能放心的睡觉。”
这时候,牛二真的怕了,他不怕横行霸道的,不怕色厉内荏的,但是,现在,真的怕了这个为杀了自己付出了十几万银子而淡然处之的家伙,对于刚刚自己吃的这新鲜菜肴,他绝对相信,京城里最大的回回馆子可以拿出一半的干股收买。
牛二很委屈,这时候,真的很委屈,打了狗,在平常不过了,威胁家人,那是当时放出的狠话,你不拒绝我的保护费,我怎么能真的绑票你的妹子想解释,但现在口不能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知道。”吕汉强笑着再次坐下,然后拢起手替牛二解释道:“那时候,你不过是吓唬我,逼迫我缴纳份子钱,只要我缴纳了,你也就放过了我,是不是”
牛二赶紧努力的点头,但是,头不能点,赶紧努力的眨巴眼睛表示自己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不行的,不行的。”吕汉强轻轻的摇头,然后解释道:“其实,若是你不过就是一个真正的街头混混,我手下有个兄弟,是个高手,说不得在大街上就杀了你,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发动我的粉丝,花上些许钱财,也就摆平了,在我的前世,这样的事情太多了,那时候,有句格言叫做,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好在,现在我很有钱。然后有你做榜样,让以后再没人敢招惹我,其实,这更是一个好办法。”
牛二现在的感觉都快哭了,恨不得现在就让他的兄弟打自己一顿,然后自己跪下给他磕头认错,然后再也不招惹他了,一个为了杀自己这样一个泼皮都肯于丢掉十几万银子的家伙,自己下辈子都不敢再招惹去了。
“但是。”吕汉强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可惜,你的身后有个我不敢站出来对抗的人啊。”
一提起那个人,牛二的眼神一亮,既然你知道我的背景,你还敢杀了我一种生的希望油然而生。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吕汉强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再次道:“正因为你身后的势力太过强大,因此上,我只能这样杀了你和你的兄弟了,以绝后患了。对不起了。”抱歉很虔诚,态度很诚恳,但没有一点顾忌与后怕的样子。“对了,和你透漏个消息,按照我前世历史记载,你的那个后台,不久就要被迫上吊了,因此,你死的有点冤枉。”
牛二就彻底的绝望了。
吕汉强站起来,又变戏法般的在自己的竹篮里拿出几块生炭,小心的摆放在地中央的火盆里,然后提起自己的篮子,看看,又将自己用过的碗筷放在了篮子里,再弄乱了桌子上的碗筷,将自己坐过的凳子送回了原先的位置,让外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里曾经有另一个人来过。然后走到开着的气窗前,轻轻的关上,再小心观察了自己带来的炭的质量之后,在那盆炭火上,微微的撒了些冷水,随着冷水的落下,一股白气立刻弥漫在封闭的房间里,随着这水汽的蒸腾,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听着捂着口鼻退出去,并且代上房门的吕汉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牛二知道,这臭鸡蛋的味道是每年都会让这北京冬天死去好多人的碳毒,感觉越来越沉的眼皮,牛二放弃了挣扎,舒展了自己的身子,不过在脑海里不但的疑问:“他说他前世会的手艺他前世的什么科学,他前世的历史记载,难道人真的有前世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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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推官上门
牛二死了,不但这个在大栅栏里最大的混混死了,随着他去的,还有他的手下一班横行霸道的兄弟。
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在这个寒冷的早晨,第一时间,随着一个不入流的泼皮那撕心裂肺的一嗓子,传遍了那个胡同,而后以一种旋风般的速度传遍了大栅栏,传遍了半个北京城。
这样大快人心的消息,立刻被每个被牛二勒索过的商贾百姓所津津乐道,各种版本不一而足,但是,一切还要官府定案才是。
牛二的死的确值得轰动这半个北京,不但是因为无论是百姓还是商户,就连那些里正胥吏都大快人心,更因为牛二的身后背景。
五城兵马司第一时间介入了这个案子,因为,这时候的五城兵马司的上司,就是奉圣夫人的弟弟的侄子的媳妇家的嫡系,按照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样在为奉圣夫人做事,牛二爷算是他的同僚。这事发生在自己的地盘,当然要上心去侦探原委,也好奉圣夫人垂询的时候,有个交代。
当然,牛二死的消息,第一时间被太监传进宫中,禀报奉圣夫人的时候,奉圣夫人只是嗯了一声也就算了,在她的印象里,牛二,似乎可能大概,或许给自己孝敬过银子,当然,给自己孝敬银子的多了,也不大记得了。
五城兵马司其实虽然管辖着帝都的治安,但对于破案,那还是很不在行的,于是,这事情,还是要着落在顺天府的身上。
如果一夜间死了七八个流民,顺天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大明二百多年,天天打仗,日日死人,死了,埋了不就完了吗,牛二死了,说不得还要庆幸一番,又少了一个治安隐患,同时,又可以支付一笔烧埋钱落进腰包。
但是,顺天府对牛二一班人的死,还是很吃了一惊的,且不说这牛二是这片的名头人物,尤其也知道这牛二身后的背景,因此上,也上了心。
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上面根本不在乎的,底下却要为上面可能在乎而奔走,这其实也是上面的一种悲哀。
顺天府得到报案,立刻第一时间组织了最精悍的仵作衙役,在推官赵成的带领下,急匆匆赶到现场。
现场根本就不凌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一进大开的房门,地中间就显眼的放着一个大大的炭火盆,里面的木炭是那种低劣的柴碳,烧的七七八八,还有几块生碳没有烧净,即便房门已经开了多半天,但屋子里浓重的碳气味道依旧没有消散。
一个方桌上,杯盘狼藉,其间还夹杂着些散碎的银两,七八个泼皮闲汉歪倒在酒桌上,虽然死去多时,但依旧面色潮红,还有呕吐物存留,让人恶心非常,身上也没有半点伤痕,也不见半点挣扎的迹象,看看窗户,却是关闭的死死的,不透一点风丝,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明显的指出,是碳气中毒的表现。
仔细的检验了尸体,更小心的勘察了现场,在询问了邻里街坊之后,整件事情没有半点破绽疑点。
赵推官和那个有着多年丰富经验的仵作一起断定,这是一场意外。想来是那厮在得了一大包银子之后,在家大肆庆贺,结果,乐极生悲,炭气中毒了。
这个结果立刻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传开,远远近近的,竟然有鞭炮轰鸣,赵推官只能轻轻摇头,百姓们高兴的还是太早了,一个泼皮倒下,会有更多泼皮站起来的,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也最能诞生的就是这种泼皮了,说穿了,其实在地方上的统治,官府还是比较弱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