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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凭借本领杀了这个新丁,刚刚抬头却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赫哲二话不说,抡起了他手中的钢刀,但在平时这个简单的动作在这里却没有做到一挥而就,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一条条大腿,将他的刀阻挡住了,虽然他在挥刀的时候,还是割断了两条大腿,但就因为这两条大腿的阻挡,却给吕对面的敌人机会,那个可恶的带着微笑的脸,竟然冲他客气的道:“欢迎光临。”然后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就捅进了赫哲的胸膛。
赫哲张着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他实在怨怒,自己堂堂大金的巴图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兵手里,冤,实在的冤。
其实他忘记一件事,巴图鲁这个称号是在同伴之间竞技的时候得来的,竞技,是不死人的,而战争,确是死的,几万人的会战,不需要巴图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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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放手一搏
营外的战争与吕汉强无关,蹲在椅子上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就连王建给他长上了蜡烛他也没感觉到,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墙壁上那张紧急拼凑整理出来的辽西地图,用手指不断的在上面丈量。
这次出征辽东,在执行计划的同时,吕汉强还给15000将士下达了一个附带任务,那就是将他沿途所经过的地方,详细地描绘出来制成地图。
结果这个效果不太好,一群根本就没有地图理念的粗鄙汉子,你让他拿着刀厮杀,他得心应手,而你让他拿着笔去画个地图,那简直比让张飞绣花还难,因此这紧急拼凑出来的地图,比在前世吕汉强脑海中的辽东地区相差太远,连个东南西北都没有明确标注,更不要说精确的距离了,比如黑山到大凌河之间这段距离,也不过就是二百五十里,但现在这个地图上,简直将这两个地方紧紧的挨在了一起,就好像邻居似的,如果按照这个地图战斗,基本就是你对着辽东的敌人大营冲锋,结果你完全可以跑到漠北去了。
盯着越看越晕头转向的地图,吕汉强烦躁的嘀咕着:“该死的精度,该死的地图,等这一战胜利了,我一定把平陆我的那些学生调过来一批,好好的弄弄这个东西。”越看越气,心情越烦躁,突然在椅子上站起来,呲啦一声,将这片地图从墙上撕下来,狠命的撕扯着,还丢在地上用脚踹了几下,然后面对空空如也的墙壁开始冥思苦想。
这时候,一个身影弯腰将地上的地图捡起来,就在吕汉强的桌案上摊平,慢慢的开始拼凑。
吕汉强烦躁的大吼:“不要去管那破烂儿的东西,你给我出去。”
结果一个低沉和蔼的声音,在吕汉强的身后响起:“见贤老弟心浮气躁,这怎么身坐镇一方的督抚气度如果以这样的心情排兵布阵,将害死无数战士的。”
“烦着呢,别理我,你给我滚出”刘汉强突然感觉到什么,猛地转回身,就看到一张平和恬淡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不是孙承宗还是谁
吕汉强赶紧收拾心神,躬身施礼:“不知老大人大驾光临,请恕下官失礼。”
孙承宗就眯着眼睛端详了一阵吕汉强,而后捋着雪白的胡子点点头:“虽然心浮气躁,却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老夫来的还算及时。”
吕汉强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次躬身施礼:“有老大人坐镇,小子就轻松多了,倒是叫老大人担心,小子这厢施礼赔罪了。”
孙承宗就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吕汉强的帅位之上,“我本来以为我来晚了,你小子已经带着手下10万将士毛手毛脚地冲进了辽东,将万岁嘱托你的重任付之东流,现在看来倒是我多心了。”然后左右望望,不无调侃的道:“老夫正在锦州视事,突然接到王大壮传来的消息,当时吓了老夫一跳,结果立刻骑着战马跑到你这里来,100多里路啊,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颠的散架子,我这半天可是一口水都没喝到,难道你就不能给上一杯茶吗”
吕汉强就尴尬的笑着,冲着大帐外吼道:“王建死哪去了还不给老大人上茶”
结果不大一会儿,王建就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进来,恭恭敬敬地将这大碗放在孙承宗的面前。
吕汉强就呵斥道:“不懂规矩的小家伙,孙大人是什么身份还不上细瓷茶盏拿着个大碗来糊弄谁呀”
结果王建就苦笑着道:“随军带着的四五个精细茶盏,就这一天的功夫,就全让你摔了,还包括五六个大碗,你现在让我哪里去找”
吕汉强就愣了下,然后偷眼往地上瞧了一眼,虽然大块儿的瓷器片儿都已经被收走了,但地上还有小小的瓷器渣子残留在那里,在窜动跳跃的烛光里,闪着拆穿阴谋的亮光。”
孙承宗也不为意,端起大碗咕咚咚一口喝干了茶水,然后抹了下胡子上的水渍,长出一口气淡淡的点头:“如果面对陈亮被围,你依旧坦然处之,那就不是你吕汉强了,虽然这个软肋对你来说很致命,但正因为如此,反倒感觉你更加可爱和真诚。”然后向吕汉强招招手:“不要弄那有的没的,说说前后的原因吧。”
吕汉强就长叹一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孙承宗的对面:“一早上,刚刚接到那个浴血杀透重围兄弟的禀报,当时我真的就想点起全部军马,杀进辽东,拯救我的好兄弟,那个大头兵瑞恩,额不是,是陈亮。”
孙承宗就笑眯眯的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后来,又冷静下来了呢”
“结果我和堵到我门口的建奴狠狠的打了一仗,却意外的发现又一个兄弟跑回来求援,结果这个兄弟浑身无一处伤痕,据他说,他在奔回来求援的时候,沿途之上也没有一个人拦截他,即便是那些遮蔽战场的女真巡哨,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狂奔而归,没有加与任何阻拦。”
孙承宗就皱了下眉,但也没有说什么,就静静的听吕汉强继续解释。
“而就在我刚刚打扫完战场之后,又有一个小队的兄弟,也是全须全尾的跑了回来,向我汇报那一边儿的状况。”
孙承宗低声的问道:“什么状况”
吕汉强道:“这个小队,不是我陈亮兄弟派出来的求援队伍,而是刚刚得到撤退消息的外围兄弟,当他们发现建奴的大军围困一个村寨的时候,就感觉事情不妙,当时判断那里绝对有自己的兄弟被围住了,但他们也知道,十二个人的小队面对1万多的敌人,只能算是飞蛾扑火于事无补,于是这个小队长当机立断,立刻奔回辽西向我求援。”然后看看面无表情的孙承宗:“当时我详细地向这个小队询问了战况,他们的回答是,没有战斗,并且他们在往回求援的时候,依旧没有人追击和阻拦,包括刚刚被我打败的那些镶黄旗的建奴,也竟然破天荒的给他们敞开了一条大路,让他们有惊无险地回来。”然后吕汉强就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孙老大人认为这会是一个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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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吕汉强调兵遣将
“鱼饵,围点打援。”孙承忠斩钉截铁的道。围点打援这样的战例,从古至今已经被无数名将玩的稀烂了,不过就是成功的人达到了目的,失败的人引火烧身罢了。
“孙大人说的是,这正是标准的围点打援。”然后吕汉强就习惯的捏着刮得溜光的下巴,眯起了眼睛,喃喃的道:“围点打援,必须有三个先决条件,第一个是,被围的有巨大的价值,即便是知道那是一个圈套也不得不救,第二个就是他们围了一堆废物,根本就没人去想救他们,第三个就是他们玩儿的阴谋太过漂亮,让救援的人根本没感觉到那是一个陷阱,因此他们才能成功。”
孙成忠就郑重的问道:“那现在陈亮被围,你认为你属于哪一种”
吕汉强就再次变得焦躁起来,在椅子上站起来,焦躁的在地中间踱步,立刻就没了原先那种从容淡定,而像是一匹被困在笼子里的猛虎。
“不管是皇太极还是遏必隆,这一次他们拿捏住了我的软肋,他们的确围住了一个最让我看重的目标我的兄弟,他们这是根本不需要玩阴谋,这就是阳谋,让我明明知道那里是个陷阱,但也必须往里跳。”
孙承宗就语气焦急的问道:“那你跳吗”
“跳。”吕汉强态度坚决的道:“即便是粉身碎骨,为了救出我的兄弟,我也要跳下去。”
孙承宗就哀叹一声,“老夫怕的就是这个,因此才不顾战马颠簸,半日行100里,目的就是要阻止,见贤老弟的这种明明知道是陷阱,却依旧往里跳的想法,见贤老弟”
这时候吕汉强很不礼貌的伸出了手,打断了孙承宗既将要说出的长篇大论。
“救援陈亮,我是必须去做的,但既然知道了敌人的目的,那我就没有必要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我完全可以将这场救援的战争,变成一场撼动大金与大明力量对比的决战。”
孙承宗闻听,不由得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提起精神,将身子探过去,谨慎的问吕汉强:“见贤计将安出”然后又担心的道:“据王大壮给我通报道,陈亮现在手中不足两千人马,更没有粮食军械,如果你下定决心想要救援,时间长了,陈亮肯定坚持不住。”现在孙承宗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生怕吕汉强一个把持不住贸然出兵,那么大明朝刚刚冉冉升起的最强的军队,可能就会在这一战里全军覆没。那么崇祯和自己以及无数仁人志士恢复辽东的梦想,就将随着吕汉强集团的覆灭而彻底覆灭。但孙承宗更知道吕汉强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弃陈亮不救援,因此孙承宗不迟辛劳紧急赶奔前线,他明智的选择不阻止吕汉强救援陈亮,而是希望能通过自己努力,让吕汉强冷静下来,通盘考虑一下整个布局,打好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战争,最乐观的想法就是,这次吕汉强发动的救援战争,不要损失太惨重,败得太难看。
吕汉强不知道这时候孙承宗的想法有这么多,对于孙承宗提出的担忧,却是信心满满地答道:“通过几个回来求援的是兄弟的报告,和他所遭遇的,我现在反倒不担心我的兄弟的安危了。”
孙承宗皱眉问道:“为什么”
吕汉强就掰着手指头给这位老大人分析原因,“第一个赶回来求援的兄弟,浑身浴血,只是喊了一句陈亮被包围的地址,就气绝身亡,这说明敌人是想将陈亮彻底歼灭。”
孙成忠就点点头。
“而第二批求援的兄弟回来,他们身上完好无损,并且没有受到敌人的阻拦,这说明敌人是在故意的将这个消息通知给我,这时候我的心就放下了一些。”紧急的走了几步之后,吕汉强继续道:“而第三波回来的兄弟告诉我,他们为了探得实际的情况,竟然冒险靠近了敌人的大营,站在一个高处,瞭望了那个陈亮占据的村寨,他们告诉我说,敌人没有发动进攻,而陈亮占据的那个村寨虽然低矮破旧,还被我们自己人放了一把火烧成了白地,但那里安静异常,陈亮的副将大气依旧在那里飘扬,因此我的心就彻底放下了。”然后顿了顿,信心满满的决断:“因此我判断,皇太极这是给我留下一个鱼饵,在我这条大鱼没有上钩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将我的兄弟陈亮怎么样的,说不定陈亮缺少粮草,皇太极还会好心的送一点给他们。”
吕汉强的这个判断虽然荒谬,但孙承宗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是合理的,说不准皇太极还真就可能在陈亮粮绝的时候,送上一些酒肉,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简直让孙承宗哭笑不得,但越是荒谬的推断,可能越接近于现实。
刚刚舒了口气的孙承忠却突然发现,吕汉强再次变得焦躁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脚步变得匆忙,腰身变得佝偻。不由得惊心问道:“见贤老弟可有什么不妥”
吕汉良就再次变得焦躁起来道:“我不怕敌人的攻击,即便是敌人展开攻击,因为毕竟两千兄弟,还有许多炸药包,凭借着那个村寨的地形地利,坚持两三天绝对没有问题。”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陈亮那个夯货,也看出了敌人的目的,我怕他为了断我救援他的念头,自己走上绝路。”说到这的时候,吕汉强的呼吸更加粗重,脚步更加急迫,因紧张额头见汗。
孙承宗这时候才想起来,吕汉强和他的一帮兄弟是多么的仗义忠诚,不说别人,单单是这个陈亮,相当初,拿着10万两吕汉强的白银,就那么风筝一样断了线,让任何人都怀疑他贪墨了这笔巨款,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做富家翁,结果却正是这个陈亮,带着十几个随从兄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