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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国有铮臣国不会亡,自己一定要做这个铮臣。
崇祯看着自己这位最为倚靠的老师傅憔悴苍老的身影,也不由得感动莫名。站起来,以学生之礼见之,然后道:“学生明白了。”
钱谦益来见高宏图,这时候高宏图正在宅邸里大会宾朋,姜曰广也在,而满座宾朋来的竟然都是南京里进京的官员和士子,原因是一年春考到了,大家都想走走门路,在春考的时候得到吏部上佳的考评,然后得到实缺供奉。这主要是崇祯突然在今年三月大封赏的时候,将南京东林领袖高宏图和姜曰广钱谦益等,调到京师加了学士衔入内阁的关系,同时让史可法坐镇了山海关,崇祯的这次举措,让赋闲南京的官员们,看到了崇祯开始扶持日见力微东林与孤臣党抗衡的信息。
孤臣党的党魁是谁吕汉强啊,要不将天子门生史可法弄去山海关做什么这也透漏出一个让所有东林欢欣鼓舞的信息,那就是再一次的党争就要在大明朝廷掀起,党争好啊,这是咱们东林最拿手的本事,尤其这次掀起党争的不是两个党派,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于是,大家升起了重新回到权力中心的希望。
同时南京的官僚体系也对吕汉强的跋扈,对的,是跋扈,也相当的深恶痛绝,因此也想趁着吕汉强不在的时候,和他斗一斗,将吕汉强和他的孤臣党彻底的打倒在地。
要说这事情吧也怪,原先东林在京的领袖温提仁和周廷儒两个人,和吕汉强斗的不可开交,结果呢,远在南京的东林同道都本着看热闹的心态,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人出来伸手帮一把忙,哪怕就是摇旗呐喊一下也没有,尤其在许多东林党人的心里,看着温体仁和周廷儒狗咬狗斗的是个水深火热,然后再加入一个吕汉强,大家就更认为这套三岔口戏份热闹无比。
在南方东林的思想里,其实是巴不得吕汉强直接干倒周廷儒和温体仁,然后东林领导阶层换一茬,这样南京的东林就将崛起,南京的这些东林成员里就会有人走上巅峰,那将是一个多么让人垂涎欲滴的目的呀。
他们的目的实现了,自不量力的问题人主动挑起了和吕汉强的决斗,结果是什么呢吕汉强大获全胜,温体仁身败名裂,放逐海南钓鱼的路上,还就莫名其妙地遭遇了土匪,死的那是不明不白。
而接下来,周廷儒也在这朝堂大整顿里,最主要的就是在东林内部的倾轧之下下台了,但好在下场没有多惨,不过经过这次严重的打击,虽然心有不甘,但周廷儒依旧明智的选择了告老还乡再也不问政治,并且也看出东林内部的龌龊,干脆直接脱离了东林,做了一个隐士。
这样才出现北方东林群龙无首,情形更加危险,才有了高宏图和姜曰广钱谦益,被崇祯紧急调入了内阁,让北方的东林势力再次有了旗帜,但也已经没有了与孤臣党抗争的实力。
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对于南京的官僚集团来说,这跟自己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不过这次突然间,南京的东林开始对吕汉强产生怨恨,还是当初那场参沙子行动造成的后果。
当初南京的兵部发出无数张调兵去辽西,参加吕汉强复辽大军的军令,本来大家不过是想刷刷存在感,然后再捞一点外快,滋润一下自己拮据的生活,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吗,结果他吕汉强就是这么跋扈,跋扈到弄得南京的兵部尚书挂冠潜逃,弄的是南都官员颜面扫地,比如一个官员没捞到钱,让许诺赎出秦淮八艳之一的当红姑娘的承诺,最后都不得不毁约烂尾,这简直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还没尝到吕汉强真正手段的南方东林,这次趁着高弘图和姜曰广的入阁机会,准备北上和吕汉强斗一斗。
而在北京那些深受跋扈的吕汉强其害的东林官员,也看到了援军的强大,也纷纷主动寻找组织,准备恢复当初那站满朝堂的辉煌。
尤其这时候崇祯的大比春闱也即将开始了,一群一心取仕的学子们也都进了京,这些人也与高宏图姜曰广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希望能在这里先套上关系,因此高宏图的府邸现在就高朋满座了。
就比如坐在末座的东林复社四君子之一的,年仅21,风度翩翩羽扇轻摇的冒襄冒辟疆,他就对吕汉强充满了仇恨。
是的,是仇恨。
这仇恨从哪里来的呢
这事说起来,吕汉强会冤枉的直接掐死这个冒襄冒辟疆。
原来,冒襄出生在一个世代仕宦之家,幼年随祖父在任所读书,14岁就刊刻诗集香俪园偶存,文苑巨擘董其昌把他比作初唐的王勃,期望他“点缀盛明一代诗文之景运“。
什么意思不明白吧,原因就是,我都当代王勃了,我都出诗集了,虽然这是自费,结果正在自己踌躇满志的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大明第一词人吕汉强抢了自己风头,这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就是既生瑜何生亮。这次就是要上京来会会这个吕汉强,最好能弄他个身败名裂。
文人啊包括作者本人这嫉妒心就是一种没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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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蛇鼠一窝
除了要会会大明第一写手,第一抄袭词人吕汉强之外,冒襄跑来北京,那就是因为,这小子出身官宦世家,是真正的官n代,富n代,但在科举上才高八斗却是倒霉蛋,四次历史上是六次,还有两次那是以后的事情去南京乡试,两次落第,仅两次中副榜,连举人也未捞到。现在复社四君子,他的才气最高,当然年龄也最大,然而其他三人皆高官厚禄风光无限,独独自己还是白身,这就相当尴尬了,这怎么不让冒襄更加心急。于是就想趁着这次崇祯春闱的时候进京,然后投到高宏图门下,能弄个一官半职的,也好赚个面子,面子,对于这些心高气傲的人是相当重要滴。
正在大家欢饮高歌的时候,门子突然来报,言道钱谦益阁部来见,当时让已经喝的有些微醺的高宏图和姜曰广很是纳闷,互相看了一眼他怎么不请自到啦
对于钱谦益,两个人在南京的时候就不是很热络,一个是三人分作东林内部两党,也是互掐不断,主要的是看不上钱谦益的功利心太重,人品上有些不堪,这次到了北京,一同进了内阁,结果就更不热络了。
究其原因,还不是和温体仁周廷儒一样同是东林魁首,一起入阁,那内阁首辅老孙头有个三长两短,那首辅一职是归谁因此,三个人现在就已经开始暗中较劲,要不这次高宏图和姜曰广的南士林聚会,也不至于不通知他了。
结果没有通知他,人家却自己上门来了。在这一点上,高姜二人认为钱谦益有点让人下不来台的意思,心中的厌恶就更多了一分。
不过这个时候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既然人家找上门来,那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一团和气,在表面上还是要滴。于是东主高宏图放下酒杯,立刻装作欢喜的道:“钱阁部来啦,快快有请。”
满堂东林闻听钱谦益来了,纷纷起身准备整理衣冠相迎,却不想还没等大家出去,钱谦益已经急匆匆进来,站在堂口扫视了一眼在座宾朋,也算没有外人,于是就大吼一声:“诸公还在这里喝酒,难道不知道大事不好吗”
天下士子爱做惊人之语,这是通病,对于钱谦益上来就这么一嗓子,大家也已经习惯,更习惯一起惊讶配合,于是满座大哗,但各个心中却不以为然,当然作为几个首脑还要做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状。
结果钱谦益看着上座的几个面色坦然,当时真的是心中大急,而在疾步往大堂里走的时候,眼角又看到一个白袍士子在那神态坦然的自斟自饮,当时心中大怒人家大佬做一切尽在掌握状,那是人家的涵养,你一个白身士子也给我玩这个,这上不给为面子,岂不气死我也于是就给了这个士子一个愤怒的眼光。
结果这个士子竟然微微欠身,连屁股都没彻底的抬一下,还竟然冲他举起酒杯照了一下,然后就那么坦然干掉。
这简直就是狂妄的无边了。
当时钱谦益气的是胡子老高,刚要愤怒的呵斥教训一顿,这时候高宏图哈哈笑着步下高台,直接拉住他的胳膊道:“受之赶来,使得我东南士子大会更添声色,来来来,赶紧上坐,与诸君共饮。”
要是放在往常,钱谦益会坦然上座豪饮,说不得再次有传世佳作问世,结果这次钱谦益却大反常态,一把拉住高宏图的手小声急迫的问道:“可有密室,有要紧事情发生,我与你还有燕及姜曰广务必紧急磋商。”
钱谦益这样紧张急迫,高宏图和姜曰广第一次看到,姜曰广也凑上来低声的问道:“受之,可真的有大事发生吗”
钱谦益跺脚道:“天大的事。”
高宏图沉思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君子坦荡荡,在座的都是君子,不妨说出来”
结果钱谦益直接打断了高宏图的害人君子说:“这事情关乎东林兴衰,怎么能为第四人知道”然后横了那个坐在末座的白衣文士满是轻蔑的道:“竖子不与为谋。”
这个眼神立刻就被高宏图看到了,也明白为什么了。
钱谦益是江南东林巨头之一,资格老道,而被他厌恶的看了一眼的白衣文士,正是复社四君子之首冒襄冒辟疆,按说他们两个人一个代表江南东林现在一代,一个代表江南东林年轻一代,但这两个人却都自持身份名望,根本就没有互相见过,因此才有了这样的误会。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放下,去密室听听这位钱受之的大事。
三人告罪之后来到大堂后室,刚一进屋,钱谦益就将自己隔墙听到的消息转告了两人,当时两人听完,互相看了一眼,竟然微微一笑。
高宏图淡然道:“我道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吕汉强这次大捷损失惨重,需要整补,这也无可厚非,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姜曰广也云淡风轻的道:“吕汉强一军面对建奴全国,手中不过十万人马,而想当初,国朝为了对付建奴,倾全国之力,养关宁十五万之众,结果连连损兵折将失地误国,现在不但打的满清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也是难为他了。”
这才是公允之谈,也只有这两位还持有些秉公之心的人才能说出。
在后世,这两位可都是抗清中坚,最后都牺牲在抗清的事业里,高宏图见复明无望绝食自杀,姜曰广抗清失败投水自尽,当然,钱谦益也被爱妾规劝投水殉国,结果是水凉头痒,不适应作罢的。最终抱定为维护汉家传承的思想,做了满清的礼部尚书。
看人品知性格,这还是出发点不同,看事情就不同。
高姜二人代表东林与吕汉强斗,那是党派之间的事情,而在爱国护国上,二人还是知道轻重的。
而钱谦益却是以党争为己任,为反对而反对,至于弄死吕汉强的后果,那就是管他洪水滔天,管他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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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聚变
这时候钱谦益,一见高洪图和姜曰广两人似乎没看到吕汉强增兵其中要害,当时急道:“您二位说什么,吕汉强手中只有十万兵马我告诉二位,现在吕汉强直属的就有步兵十万,骑兵二万,还有什么海军陆战队一万,二位要知道,这可不是像关宁军那样号称,用五七万就号称十五二十万,而是实打实没有民夫辅兵充数的真正战兵。”看看两人对这样的数目竟然都微笑的欣慰,钱谦益更是跺脚:“还有,现在山东登莱水师三万,也拿着吕汉强的钱粮,也唯吕汉强马首是瞻。”
高宏图就微微皱眉。
姜曰广就沉思不语。
见二人动容,钱谦益再下猛料:“而山陕总督洪承畴是吕汉强二哥,手握十万重兵,养贼自重,而洪承畴的几乎所有军饷,都是山西提供,山西是什么状况二位老大人不是不知道吧,从山西巡抚、南四府巡抚,到山东左右布政使,到各地州府大员,地方小吏,那可都是吕汉强的铁杆,那是吕汉强的后院,也就是说,洪承畴还是拿着吕汉强的钱粮供养,吕汉强掐着他的命脉,他洪承畴能不听从吕汉强的吗”
高宏图的手就顿住,姜曰广的面色就变得苍白。
“还有一件,山东吴襄,其子吴三桂已得吕汉强笼络,死心塌地供吕汉强驱策,吕汉强更有对吴襄重新起复再造之恩,这必须考虑。”这时候,钱谦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再次道:“而吴镶和祖大寿是连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吴镶有变,祖大寿岂能袖手旁观”
高宏图的手就攥紧,姜曰广的脸就惨白。
不说祖大寿和吴镶的关系,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