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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见吕汉强疾步迎出,也没见面上怎么欢喜,皱着眉头,黑着脸就那么随随便的冲吕汉强点点头,然后很自然的道:“你我书房说话。”然后再看看一脸殷勤的张管家和一脸怒色的张叔道:“你等可以去了,我与你家大人有话说。”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直接就进了吕汉强的书房。
吕汉强看看身影消失在书房里的袁崇焕,只得对张管家和张叔苦笑道:“来的是当朝一品,掌握着几十万将士生死的督师,嚣张些也是该的。”说这话的时候,小黄也一阵哀鸣的滚了出来,这让吕汉强不由得眉头一皱,但想想现在袁崇焕急三火四的前后脚赶来,也就可想他和自己所要谈话内容的急迫和心情了。
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自己,吕汉强就急匆匆走进了书房,看袁崇焕也没坐,就那么将一把扇子呼啦啦山响的扇着,在地中间焦躁的踱步。
见吕汉强走了进来,哗啦一声收起折扇,一把拉住吕汉强的手:“吕伴读大才,袁某领教了,现在的情况你也说了,我就不再多说,你看这事情应该怎么转圜为好。”
吕汉强就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毫不避讳的轻轻摇头:“话说的太不负责任,而我们的皇上又建树心切,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了。”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后金现在在野猪皮皇太极以及他的几个兄弟的整顿下,现在比老汗王时候更强盛,袁崇焕已经被压着打的满地找牙,他心中比谁都明白,按照现在的状况补给,即便皇上答应的事情绝对一点折扣都不打的落实,五年就是守住现有的地盘不失去就已经是万幸,更何况按照大明官场的惯例,不打折扣那就是天方夜谭。复辽自己都知道那不过是在新皇面前邀宠的一说罢了。
没想到,这个皇帝和上个皇帝大大的不同,这个皇帝太过较真了,结果,就将自己彻底的堵入死地了,平台召对时候,得到吕汉强的提醒,那是无限后悔,当时想出种种刁难,希望能让皇上放自己一条生路,结果越办越杂。最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如果自己不能在五年复辽,那皇上为了他的付出,为了他给自己这么多,也为了他的面子,一定会剐了自己的。
在回家的路上,怎么想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后还是将希望放在了吕汉强的身上,既然他能看出自己是在逗你玩,不过是一说罢了,而且当时指出了自己的处境,指出了可怕的后果,那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于是,也就顾不得自己的骄傲,立刻换上便服直接上吕汉强府上求救。
让一个一品大员,一个标新立异的人向自己低头,吕汉强认为也是难为他了。办法还是要给他想想的,不为别的,就为这城外千万百姓不成为鞑虏的奴隶就应该做点什么。
“督师身陷局中者迷,其实,这些事情还不是没有办法的。”吕汉强只能将这个莽撞的大嘴巴请到椅子上坐下,好言宽慰。
“难道伴读有办法”闻听此言袁崇焕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满面期望的望着吕汉强,吕汉强苦笑,自己不过是说说,哪里还有真的办法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脑袋一转,就来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吕汉强背起手,在地上慢慢踱步,开始边思考边道:“这第一步,还要请督师大人在明天再次上书皇上,以当初熊廷弼和孙承宗,折翼辽东说出复辽之艰难,恳请万岁理解。”
“这个当然。”略一思索,袁崇焕点头表示照办。
“而后督师再修改复辽策,以驻守反击蚕食推进为主调,在驻守的时候,消耗后金实力,给他慢慢放血,在他虚弱想要休息的时候,发动局部反攻,让后金不得休息,然后驻磊推进,一个驻磊一个驻磊的往北施行,这样,五年复辽是不成的,但十年时间,我们只要不在乎一城一地得失,只一心消耗女真不多的人力物力,只要十年还是可以达到目的的,毕竟,后金小国,耗也能耗死他。”这与袁崇焕的复辽策是有这许多相同的,唯一不同,便是袁崇焕提出的第三点,合议,但这是绝对不会被很要面子的崇祯能接受的,现在吕汉强的复辽策除了时间更具体更易于操作罢了。
听到吕汉强提出的这崭新的复辽三策,当时袁崇焕不由的眼睛一亮,转而兴奋的站起,对着吕汉强深深一礼,吕汉强慌忙拉起袁崇焕:“督师何至于此”
“先生一席话,让我毛瑟顿开,我连夜就拜写奏折,明天就上书皇上,希望皇上能改变初衷。”
“希望大人能如偿所愿。”这个奏折和今天平台召对的内容简直就是自相矛盾,但吕汉强更知道崇祯的性格,改变这个已经泼出去的水的可能是微乎其微。
“大人,即便皇上不能改变策略,但还是希望大人能稳扎稳打,不要操之过急啊。”
对于现在吕汉强的劝导,袁崇焕已经没心思去听,也不能听,现在他算领教了崇祯操切的性格了。
袁崇焕冲吕汉强拱拱手就要告辞,吕汉强突然拉住袁崇焕的手郑重其事的建议道:“督师,千万注意毛文龙这个与鞑子有着深仇大恨将领的作用,要好好的利用他牵制辽东和辽南,您和毛帅一东一西,你攻他守,你守他攻,让鞑子两线作战疲于奔命,慢慢的耗死皇太极,这才是最上策啊。”
吕汉强真的不希望袁崇焕在取得了生杀予夺大权之后,第一个除去了与自己争权的毛文龙,做出让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袁崇焕略微一皱眉,但满上笑着道:“先生教导我记下了,这就告辞了。”
“还有。”吕汉强再次拉住了袁崇焕的手。
“先生还有什么教我”袁崇焕已经显得不耐烦了,这都火上房了,怎么还有闲心再听吕汉强喋喋不休的说,既然自己已经得到了吕汉强的建议,那就赶紧施行才是正理吗。
“督师,千万不可提义和两字,也不可做义和打算啊,千万千万。”义和虽然可能是袁崇焕自保的手段,但他不该行城下之盟之策,就是这义和两字,彻底的让他成为了羊肉片。
袁崇焕脚步一停,似乎略有所悟,但转而就笑着道,“先生教的是,我一定不做义和之言。”
言罢就告辞匆匆而去。
在大门口分别时候,吕汉强再次拉住袁崇焕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无论是战是拖,请督师切记,卖国不可取,卖国,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将被历史所唾弃。”
袁崇焕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黑着脸冲吕汉强拱拱手:“某发誓死捍卫大明,绝不做吕大人所言之事。”然后甩袖而去。
望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扬长而去的袁崇焕,吕汉强认为自己尽到了自己该进的义务,至于今后会怎么样,那就只能看袁崇焕怎么理解了,反正还有一年鞑子才能进关,还有时间让自己筹谋一番,即便不能为这个国家筹谋,为自己筹谋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但吕汉强不知道,正是自己说的义和两字,却给了袁崇焕另一种思维方式,正是自己提出了绝对不会投降的毛文龙,才最终让袁崇焕为自己义和搬掉绊脚石而让毛文龙丧命。
其实,改变历史不是你改变现在的历史,而有可能是你改变了原先的历史,让他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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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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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吕汉强给出的套路,袁崇焕在第二天的早朝的时候,再次向崇祯上了折子,情真意切的以当初熊廷弼和孙承宗折翼辽东说出复辽之艰难,隐晦的恳请万岁理解自己五年复辽的处境与不可能达到的苦衷,字里行间再也没有平台召对时候的坚决与从容,里面已经充满了瞻前顾后的情绪。
结果,这位崇祯皇帝很是理解了一番袁崇焕的顾虑,然后勉励他不要想的太多,希望他充分运用自己给他的便宜行事的特权,大胆的部署五年复辽的计划,尽快完成平辽大业,言谈间真是爱之深,信之重,算是彻底的将袁崇焕变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退的过河卒子了。
于是,失望的不单单是袁崇焕,还有就是吕汉强,看着一脸凄苦,却又要装作振奋的袁崇焕陛辞之后到辽东上任,心中充满了哀叹,看来事情是无法挽回了,现在能盼望的就是他不再狗急跳墙做出原先的蠢事了。看来,由于只会空谈的内阁朝臣,再强强联合一个操切的皇上,一个个汉奸算是真正的养成了,也可能袁崇焕还是众说纷纭,但洪承畴却是板上钉钉了的。
既然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也就患得患失的继续当自己人形布景吧。
下朝,按照惯例,露着后槽牙,招财猫一般笑呵呵的和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之后,施施然准备到报馆看看,再去茶楼指点一下徒弟说书,毕竟这都是自己吃饭的家伙,慢待不得。至于上自己的衙门点卯,那还是算了,自己根本就是个挂职的,对这官场一抹黑,这个郎中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到现在户部在哪都不知道,也没人热心的告诉自己,不去也罢。
而茶楼报馆的生意虽然事情有张大掌柜,黄唯一全盘打理,两人一个感念吕汉强知遇之恩,一个感念救命之德,都已经做到以店为家,以厂为家,也没吕汉强什么事情,而又没了捐输孝敬,更得崇祯善政,根本就没了税赋,真正的是入多出少,更借着这朝局动荡的东风,不但每日邸报上榜,让全北京的人都看到朝局动向,更有那些意气风发的文人士子,恢复了原先指点江山的豪气,在没有言论禁锢的时候大发议论,对于这些,吕汉强全部刊发,反正现在的王承恩只要每日分红时候抬去大筐的银子根本就不去管你怎么弄,只要不是刊登怒骂皇上和自己的言论,一切随你。
再加上吕汉强刻意引导士子向圣人之言的剖析上使劲,这正触动了一些大儒的痒处,于是纷纷拿出自己狗屁不通的妙解投稿,这样,有这么解释圣人言论的,当然就有专治不服的,于是也拿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解释反驳,于是呼报纸上你方唱吧我登场,咬来咬去的,那怎么是一个热闹了得。在这些人的努力下,于是皇家御览已经不再靠新三国的连载而销量大增,,这才是吕汉强想要的。
走到半路的时候,却被小弟派人给截住了,来的人是自己新雇请的小斯,专门随着自己走动。远远的见家主过来,就忙不迭的赶上来见礼,“老爷,不好了,老夫人病了。”
这个消息立刻如同晴天霹雳,彻底的打蒙了吕汉强。一把抓住了那小斯的胳膊,紧张的问道:“我娘什么病什么时候犯的,请没请大夫”问的紧急,但又不等那小斯解答,就一撩袍子,风风火火的往家里跑。这时候,正是下朝的时候,交通拥堵的列害,还不如撇开张叔的马车,自己直接跑回去呢。
这事情不由得吕汉强不着急,老娘身体一项很好,几乎没有病过,但是,正因为这样的人,一旦病起来,那就是要命的,“小弟干什么吃的,怎么连老娘都看护不好。”边跑便低声的埋怨。
那小斯就紧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解释:“老爷,老夫人早上还好好的,送老爷上朝之后就到后院侍弄菜园子,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晕倒了,好在当时教授二公子和小姐的西席在,他也懂得点医术,当时给老夫人摸了脉,开了方子抓了药,现在老夫人已经见好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我看你平时很是乖巧伶俐,才让你跟在老夫人身边,这时候你干什么吃的”吕汉强边跑边愤怒的呵斥道。
“老爷冤枉,小的很早就想通知您,但老爷上朝没散,午门那里有禁军把守又不让进,去衙门,也不让靠前,我只能在路上等,我也不知道老爷下朝要往哪里去,于是,就两条路不断的往返,这才遇见老爷。”
吕汉强边跑边看天,这时候都过了午时了,今天的早晨一如既往的混乱和无所事事,但是,大家就都对这样的早朝乐此不疲,在无限的跑题,无限相互攻击谩骂中,又没有一点实际的东西出来。“真的要了人命了,我恨早朝。”
就要拐进自家家的胡同时候,远远又见到张管家跑了出来,挺大个岁数跑的跟个兔子似的。吕汉强当时就亡魂皆冒了:不好,看样老娘的病体严重了。”
但这次张管家带来的却是好消息,“老